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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我是要说正经事,”夏静初红着脸把他的手推开,拉上被子坐起身,“今天。。。。。。是我生日。”
北堂烈随着一起坐起身,伸手将她紧搂在怀,“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你能回来陪我吃晚饭。”夏静初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且,她对物质上的东西要求一向不高,对她来说,再贵重的礼物比不上他的温馨陪伴。
“你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点吧!”北堂烈宠溺地捏了捏夏静初的小鼻子,心里盘算着要买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她。
“你会回来陪我吗?”虽然要求低,但夏静初还是听到肯定的答复。
“等我。”干脆果断的两个字,北堂烈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便应允了她。
“嗯。”夏静初微笑着应了一声,侧过头,在他脸上吻了一记。
“小东西,你又想玩火是不是?”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脸颊,却足以让北堂烈体内的热血肆意奔腾。
“不想。。。。。。”夏静初笑着挣脱他的禁锢,希望能逃过此劫。
北堂烈岂会让她如此轻易逃脱,顺势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不想还故意撩拨我?”
“是你反应太。。。。。。太敏感。”已经过了这么久,夏静初还是没有学聪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经不起撩拨,她却偏偏喜欢做那些情不自禁的事。
“你忘了。。。。。。我的身体对你特别有感觉。”北堂烈绝对有‘兽性大发’的理由,因为她的不方便,他已经委屈了好几天,昨晚又因为她连连求饶草草结束,既然她刚才主动示好在先,他当然要索取个够本。
“那你快点,就快八点了,我不能迟到。”反正在劫难逃,夏静初只求他不要纠缠太久。
“快点?你确定?”北堂烈邪笑着,急急地进入她,别有用心地加快律动的速率。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这该死的男人,满脑子都是邪恶思想,单纯的夏静初只能无奈认命。。。。。。
冬日的清晨,浓情化不开,暧昧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
虽然有一肚子委屈,可夏静初连埋怨的力气都没了,眼看着时间已经来到八点半,她只能做出一个最无奈的决定,“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我下午再过去。”因为不想被老师追问太多,夏静初只能拜托北堂烈。
“反正是你生日,今天就别去了,阑姐不会怪你的!”北堂烈只能压低声音好言相劝,刚才是他太贪心,一下子收不住,让她受了累,他也不忍心让她辛苦地赶去上班。
“不行,说好今天下午要陪老师去看成衣的,不能耽误老师的正事。”夏静初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脑子里已经开始罗列今天下午要做的工作。
“你安心睡吧,我帮你请假。”看着身旁这个瘫软如泥的可怜小女人,北堂烈真的很想抱着她睡一整天,但他身上肩负的责任不允许他这么做,很多人都等着看他出洋相,他必须努力证明自己,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
“晚上。。。。。。记得早点回来。”累归累,夏静初可是一直记得晚上的生日庆祝。
“一定。”北堂烈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记,才起身离开。
夏静初没有下楼做早餐,莫彦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见北堂烈带着明亮的心情下楼,他当然要适时调侃几句,“还是把宠物养在家里比较方便,只要有需求,随时都可以要。”
“给阑姐打个电话,帮夏静初请半天假。”北堂烈沉下脸,没有回应莫彦的调侃,严肃地给他下达命令。
“这么严重,都不能起床了?”莫彦放肆地大笑道。
“你别胡扯,这两天流感肆虐,她有点不舒服所以需要休息。”北堂烈很坦然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话音落下,他已经迈开大步准备出门。
“今天要和永康建材的老板签合同,晚上的节目你打算安排在哪里?”笑话说多了也会伤和气,莫彦当然懂得适可而止,现在是非常时期,公事更重要。
“今晚我恐怕不能亲自出席,你自己看着办。”合作事宜已经基本谈妥,只差签约,北堂烈完全可以放心把应酬的事交给莫彦。
“今天又不是周五,你还有别的安排吗?”和城中村有关的诸多应酬一向都是北堂烈亲力亲为,这一次却突然推脱,莫彦难免会多心。
“今天是夏静初的生日,我答应回来陪她吃饭。”顿了片刻,北堂烈还是决定向莫彦坦白。
“你对她。。。。。。动真格的了?”明知道北堂烈绝对不会承认,莫彦还是试着追问了一句。
“游戏还没有正式开始。”北堂烈答非所问的本领可谓登峰造极,他的回答和莫彦的问题完全沾不上边。
“如果你真想把这段关系一直维持下去,我觉得你应该把你买下她的目的告诉她。”反正已经知道了答案,莫彦也不再追问,他能做的只有给予好心提醒。
“现在还不是时候。”北堂烈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快速钻进车里。
“是你不敢告诉她才是真吧!”北堂烈乘坐的车子已经启动离开,莫彦的这番话也就成了自言自语。。。。。。
早上八点五十二分,辛小阑接到了莫彦的电话,她没想到这通电话居然是给静初请假的,结果,莫彦的话才说了一半,辛小阑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你这傻孩子,阿烈惹出来的麻烦,让他自己收拾嘛,你别给他善后。”
“北堂烈这个懦夫,敢做、敢爱,却没胆承认!”莫彦本就心情不好,被阑姐这么一取笑,越发郁闷了。
“没错,面对感情时,那个无敌的北堂烈就会缩回龟壳里,给他一点时间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世上还是有好女孩值得被珍惜。”感觉到莫彦的郁闷,辛小阑不敢再逗趣,原本她还指望着能撮合莫彦和静初,现在看来,阿烈绝对不会放手。
所有熟识北堂烈和夏静初的人都看出了他们的感情,可惜,没人有本事逼北堂烈勇敢面对他的真心。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刹那的错过可能会带来永远的遗憾,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忙碌了整个下午,夏静初终于还是赶在下班前完成了原本应该需要一整天才能完成的工作,因为她不想加班,“老师,成衣我都已经编了号,婚纱的效果图也发给了客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下班。”
“静初,你身体不好就别这么累,这些事可以留到明天再做的。”静初的努力辛小阑都看在眼里,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如果阿烈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女孩,简直就是罪过。
“谢谢老师关心,我不累,这些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不能因为早上请假就把工作拖到明天去。”夏静初不是娇弱的千金小姐,她不怕吃苦,因为她相信,努力付出总会有回报。
“知道你努力,早点回去休息,别把工作带回家,免得阿烈说我虐待你。”辛小阑笑着和静初挥手道别。
“老师再见。”因为还要为晚上的庆祝做很多准备工作,夏静初也没时间和老师多聊,现在,她的心已经飞回了家,满脑子都是对着生日蜡烛许愿的甜蜜场景。。。。。。
因为是初冬时节,夏静初准备了最暖身的火锅料理,倒也费不了多少工夫。不过,现在的季节天黑得早,才刚七点,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可是,那个承诺会早回的男人还不见人影,夏静初的心也开始有点担心,犹豫许久,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
结果,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因为,北堂烈此时正在医院,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正在进行生死攸关的手术,他不允许任何意外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果断地将电话关机,不接受任何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奢侈地流逝着,八点、九点、十点。。。。。。手术室外的红灯终于熄灭,北堂烈得到了一个他等了大半年的好消息——如果能顺利度过手术后的危险期,韩雪就有苏醒的机会。
而此时,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对着提拉米苏蛋糕发呆的夏静初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专属于她的求助电话,“莫彦,你知道北堂烈去哪里了吗?”
接到这个电话,莫彦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他一直在等夏静初向他求助,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主动把北堂烈在医院的消息告诉她,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无法想象此刻的夏静初脸上会带着怎样的失望。
“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恐怕。。。。。。今晚没办法回去陪你。”回避不是办法,莫彦必须给她一个答复。
“什么事这么重要,连个口信也不给我?”虽然已经极力忍耐,但夏静初的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哽咽。
即便隔着电话,莫彦还是清楚地听出了夏静初语气里的伤心难过,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趟这趟浑水,可他狠不下心让她独自一人承担这一切,“我在路上,回家再说。”
“嗯。”知道再追问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夏静初静静等待莫彦的归来。
晚上十点三十六分,韩雪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她的命运将在未来的十二小时内被决定,如果她能醒来,也就意味着她坚强的求生欲望战胜了死神;反之,她的生命将彻底画上句点。。。。。。
与此同时,莫彦也急匆匆地赶回了家,客厅里没有开大灯,整栋房子显得昏暗阴沉,走近餐厅之后才发现现餐厅里连壁灯都没有开,取而代之的是十九支闪亮的生日蜡烛。
“你还没吃晚饭?”餐桌上的火锅料理没有温度,餐具干净如新,莫彦很自然地找到了不突兀的开场白。
“一个人,吃不下。”夏静初神情恍惚地扭开电炉的开关,扶着餐桌站起身。
“我陪你。”看着那双噙着泪的大眼睛,莫彦的所有意识都不受控制,只要能让她不那么难过,他愿意做任何事。
“北堂烈。。。。。。他到底去做什么重要的事?”虽然知道北堂烈今晚不会回来,但夏静初还是想知道他的去向。
“你知道他每周五都去医院的事吗?”如果韩雪真的醒来,今晚发生的一切也就不再是秘密,莫彦不想撒谎。
“知道,他每次去医院回来心情都很烦躁。”夏静初猛地抬起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又没什么头绪。
“他每周五都会去医院看一个病人,今晚。。。。。。那个病人出了很严重的状况,所以。。。。。。”
“是女人?”女人可怕的直觉在这个重要关头再次灵验。
莫彦不知该如何答她,他相信,夏静初应该能猜到答案。
“我明白了。”夏静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此刻的她,看上去很淡定。
偏偏,那两行热泪要跑出来捣乱,将她所有的伪装变成最可笑的笑话。。。。。。。
【欲爱不能】
069 没资格爱
“我去拿点酒来。”眼中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夏静初只能找个借口暂时离开。
“还是我去吧,你不知道酒放在哪里。”这女人正处在情绪崩溃期,柜子里多的是烈性酒,她要是不小心拿错可就糟了,莫彦当然不会给她醉酒的机会。
趁着莫彦去吧台拿酒,夏静初急忙跑进厨房,试图用冰凉的水扑扑脸,让自己冷静一些。
泪可以止住,心,却越发难平,虽然早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有结果,但当打击真的来临时,脆弱的心还是没法负荷这份痛。
怪只怪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北堂烈宠溺的温柔还清楚地映在夏静初脑子里,她不相信他眼中的笑都是假的,也不相信他给过的温柔疼惜只是在演戏。。。。。。
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残酷,原来,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份割舍不下的牵挂,那个女人住在他心里,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弦。而她,再特别、再受宠,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她们只是供他消遣的床伴,只有身体的契合,没有情感的交融。
如果非要说出不同,只能说她太贵,他舍不得丢弃,所以才有机会被他圈养在这座奢华的牢笼里。。。。。。
眼看着插在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即将燃烧殆尽,莫彦还是决定去厨房把夏静初叫出来,如果在蜡烛熄灭前都没有许下生日愿望,这个生日就算白过了,“再磨蹭就要过十二点,出去吧。”
“我没事了,谢谢你。”夏静初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伪装的笑意,她已经给莫彦添了不少麻烦,在这个本该高兴的日子里,她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换个角度想,北堂烈不会回来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这个生日有人陪伴,也算是一种意外的幸运。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其实。。。。。。北堂烈并不爱那个女人。”沉默片刻知道,莫彦还是决定说出一部分事实,希望能让夏静初的心情好受一些。
“他爱谁不爱谁都和我没关系。”此刻,夏静初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跳动的烛火,她要赶在烛火熄灭前许下生日愿望,而她许的愿望是——希望明天早上醒来能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她要做回最开始的夏静初,不想情爱,老老实实做个本分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