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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坏人的同党就集结起来报复妈妈,有一次趁我出门的时候,就把我绑架了,在我脑子里植入了一枚芯片,它会让一个人在十年之内,失明、失聪、失语,最后可能还会死掉。”
万黛儿特有的糯糯的声音,讲出的话也是柔风细雨的,向安之却已听得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像这种极富戏剧化的情节,只有电影或小说里才会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她的妹妹坐在她身边,跟她讲着这样科幻的经历。
“后来怎么样了?”人类天生是好奇的动物,就连向安之也不例外,可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带进了努力躲避的圈套。
万黛儿正在兴头上,听她发问,马上接着讲道:“那时候,我才认识城哥哥不久,他知道这件事后,就请了医学界许多著名的专家,想过各种方法,想帮我把芯片取出来,最终都失败了!因为那种芯片是一种特殊的矿石制成的,它必需用另一种与它相生相克的矿石把它吸收掉,我才能得救,可据说,那种矿石在古代就极其罕见,现在几乎没有。爸爸妈妈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一年,什么也没找到,我的视力不断下降,我很害怕,也很绝望,后来,甚至连爸爸妈妈也不报任何希望了。”
“只有城哥哥,一直都没有放弃,他对我说,只要是这世上有的,只要是我需要的,他一定会拼尽全力为我办到,他让我不要害怕,开开心心等着就好了。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这次也一样,不久前,他果然帮我找到了那种矿石,我才重新得见天日,才可以继续这么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也才可以看到姐姐你!可这期间,他经历了多少的辛苦,他却从来没有提过半句。”
“我觉得能遇上城哥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即使,他最后没帮我找到矿石,我十年之后便死了,此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姐姐?”万黛儿一回头看见向安之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某一处发怔,轻轻晃了晃她,咬了下嘴唇小心道:“姐姐,我……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朝阳穿透树木的枝杈,零零碎碎的照过来,金黄的光,看上去很暖,却没有丝毫温度,像一面跌碎的铜镜,徒留一地的斑驳陆离。
“没有。”向安之极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撑着椅靠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天,浅浅道:“时间不早了,快去进去洗漱吧。”
“对哦!”万黛儿惊呼一声,“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差点忘了,等下还要出门呐!姐姐,我先进去了啊!”
万黛儿一溜小跑,奔出花园,直到她拐过转角,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重重跌回椅子里,一脸惨白的捂上绞痛的胃部。
只是要是世上有的,只要是她需要的,他都会替她办到。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像一则美丽的童话,演绎着王子公主的至爱情深。
那么,她又算什么呢?他既然早有了万黛儿,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为什么偏偏是她?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开罪了他,他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胃部的绞痛越来越严重,她支撑不住的佝偻下身子,眼眶阵阵热胀,有液体涌出来,混合着额头的汗,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落进脚下的草坪里,了无痕迹。
“安之,你怎么了?胃又痛了吗?”
一双宽厚的大手,突兀地落在向安之肩头,头顶有阴影笼罩下来,这个人是谁,化成灰碎成粉向安之都认识。
“请把你的手拿开,你要找的人在里面。”她头也未抬,冷淡的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你先忍着点,我扶你进去。”他像没听见她的话,执意的把她拉起来。
“请你放手。”她说。
他却皱着眉帮她拭去额头的汗,一脸严肃的问她:“止疼药有没有带来?”
好像多紧张她似的,那么逼真的关切的表情!
向安之咬牙,肉体蓦然加剧的疼痛,也敌不过她心底冒出的那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恸!他就像个阴魂不散的魔鬼,她躲也躲不开,避也不避不掉,连片刻的安宁的都吝于留给她!
万黛儿的话又适时的钻进脑子里,他所有的情深意重,爱意缠绵,倾付的不过只是那一个人。而可笑的是,她却一直错误以为那个人就是自己,他把她变成一个愚蠢之极的人,让她自作多情了那么久,给了她一场欢喜,一场空。
“戴苏城!”再也忍无可忍,情绪被激化,力气也大得惊人,一把便将他推开了,嗓子嘶哑着:“你不许再碰我!”
他冷不防的趔趄两步,站定后,脸色难看极了,用杀人的眸光直直睨在她脸上,仿佛想要生吞活剥了她。
“这辈子除了我,我看谁还有胆子碰你!”他猛的欺上前,干脆一弯身把她抱起来就走。
“戴苏城!”向安之低呼一声,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你非要把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是不是?”
“那也是你逼的!”
“戴苏城,你放我下来……”
他却走得更快,步子颠颠簸簸的,她又急又气,胃里一阵阵激烈的痉挛抽蓄,她痛得直抽气,几乎是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疯、子!”
“你才知道么?晚了!”他脸色铁青,嘴上毫不客气的跟她吵着架,但瞧见她布满汗水、皱成一团的苍白的小脸,还是忍不住放稳了步子,将她往怀里贴了贴。同时一种埋伏已久的无力感也突袭上来,她的固执和冷硬,实在令人发指,让他抓狂,他到底该怎么去对待她才能避免伤害?
戴苏城匆匆抱着已痛得连吭都吭不出声的向安之冲进厅内,万黛儿刚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看见厅里的两个人,一只脚还没落下去,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原本就又大又圆的两只眸子,瞠得更加浑圆,傻愣愣地僵在那里忘了任何反映。
“苏城?哎呀,安之怎么了?”万海生刚刚晨练回来,从另一个侧门进来,迎头碰到他们,本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当看到戴苏城怀里缩成一团痛苦万分的向安之,手里正擦汗的毛巾都掉了到了地上,大跨步冲上前,吓得脸变了色。“这……这又怎么了?安之?安之!”
“伯父,你别担,她只是胃疼。”戴苏城简单解释着,模样还算冷静,紧锁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家里有没有止疼药?”
“有有!我去拿!”万海生连连点头,说是去拿药,却在原地打起了转,惊乱的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第四十八章 你逼的
这时凯蒂也闻声从厨房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了眼向安之的状况,便扬眸对楼梯上的万黛儿嚷了一句:“黛儿,你发什么愣啊,止疼药我房间的抽屉里有,快去给你姐姐拿!”
“哦……哦!”万黛儿终于解冻,煽了煽睫毛,把钉在戴苏城身上的目光收回来,返身便往楼上跑。
“伯父,那我先把安之送回房了。”
“哎哎!你快去吧!凯蒂!凯蒂!快倒杯水来……”
“好!”
戴苏城很快上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向安之小心的放在床上,她马上就缩成小小的一团,那是一种人类本能的反映,如同蜷缩在母体里的婴儿,那样的姿势,会让人在痛苦无助的时候,感到一丝安全和慰藉。
或许疼痛让她意识涣散,半闭着眼睛睫毛不住颤抖,下唇也被她咬出深深的痕迹,汗湿的长发粘在脸侧,一缕缕的,贴着肌肤,越显得脸色如褪了色的花瓣,她躺在那里,气息奄奄,楚楚可怜,虚弱的让人不敢触碰。
谁说的,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像被一种恐惧击中,戴苏城坐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女子,眼底蔓延着无法遮盖的恐慌。
突然,她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声什么,他连思考都来不及,伸手便把她抱进了怀里,紧紧揽住,手指不稳的一遍遍穿过她后背的长发:“安之,先忍一忍,一会吃了药就好了!”
“城哥哥!药拿……”万黛儿手里拿着止疼药一阵风似的跑进来,看到卧室里的一幕,“蹭地”刹住步子,后两个字音明显的一落千丈:“来……了……”
“拿来给我。”戴苏城转头看了她一眼,拿了两个枕头叠放在床头,将向安之轻轻放靠在上面,又回过头看向她,后者一个回神,忙跑进去把药递给他。
“水来了!”凯蒂和万海生也前脚后脚走进来,围在床边,戴苏城已把药塞进了向安之嘴里,凯蒂忙上前给她喝水,好让她把药咽下去,杯子在她嘴唇边上试了几试,却也没能喂进去,万海生急得团团转,刚要自己亲自上阵,戴苏城已伸手拿过凯蒂手里的水杯:“我来吧。”
“……”凯蒂微微一讶,便松开了手,任由他把杯子取走。
戴苏城端着水杯,往向安之跟前挪了挪,一手轻轻捏着她的嘴巴两侧,迫使她张开嘴,口中旁若无人的诱哄着:“来,喝口水,把药咽下去,就不难受了。”
片刻后,向安之的嘴巴缓缓的离开一条小缝,他趁机把水给她喂了进去,看着她一口一口往下咽,悄然松了一口气。
“还是苏城有办法!”万海生拍了拍戴苏城的肩膀,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搁在床头柜上,看向向安之的时候,又不禁叹了口气:“上次格斯特医生就说她的胃要好好调养调养,都是我疏忽了!我马上去帮她煮一锅香菇瘦肉粥去,等她……”
“安之对香菇过敏。”戴苏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啊,是吗?”万海生又苦思冥想着弄点别的什么粥去了,丝毫没发觉哪里不对。
正帮着凯蒂给向安之盖被子的万黛儿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戴苏城,一脸的狐疑和迷惑。
早已身心俱惫的向安之,被胃疼折磨了一番,彻底露出了原形,倒头睡下去,就像死过去一样,人事不知,连做梦的精力都没有了。
被凯蒂叫醒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她足足睡了一天。
“午饭时,我见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可晚饭一定得吃了,不然胃里又该难受了!”凯蒂把她扶坐起来,麻利的从衣帽架上把她的外套取下,边递给她,边神秘兮兮的挑挑眉道:“今晚啊,你可是有口福了!”
向安之把外套穿上,估摸着又是万海生下的厨,也没甚在意,随便附和的笑了笑。再好吃的东西,她现在也拿不出品尝的心情,尤其还是在万家的饭桌上。但辜负别人的好意,也不是向安之的风格,简单洗漱了一下,她便没精打采的出了房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的时间太长,向安之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下楼的时候,听见下面高一阵低一阵的欢声笑语肆意的撞进耳朵里。她有些意外,万家一向安静,即使万黛儿偶尔叽叽喳喳,也只是话多一些,还不至于喧哗,可这个声音……
向安之慢慢往楼下走着,下面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她也越听越不对劲,除了万海生,另一个声音好像是……
“哟,万家的大小姐起来了?”她刚下到楼梯口,就看到正大刺刺坐在客厅沙发里的郁欢堂,她也一眼便瞅见了她,笑的春光灿烂地站了起来,一袭大红开领的毛衣,衬得他红光满面的,特别的喜庆。
向安之被那团红色晃得眼花缭乱,定了好一会儿神,才确定不是出现了幻觉,眼前的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郁欢堂没错。
“安之啊,好一点没有?”万海生也从沙发里转过头,唇角的笑纹陷得深深的,少有的愉悦。
“没事了。”她嘴里机械的应着,整个人木木的,脑子有些回不过弯。
“来,快过来。”万海生笑吟吟的冲她招手,“安之啊,你跟郁律师你们之前是认识的吧?”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太认识了!”向安之还没开腔,郁欢堂就抢着说,一双眼睛望着她闪啊闪的,满眼缤纷的桃花。“对吧安之?”
若是以往,向安之一定毫不客气的奉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这次她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突然看到他,她心居然有些莫名的感动。
“你怎么来了?”她走过去,虽然没有表现出热情,却也没有拒人千里,郁欢堂很高兴,拉着她坐下来,死性不改的亲热样:“我当然是来看万先生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竟外收获!”
向安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郁律师与我算是望年之交了,这孩子啊,不错!是个好孩子!”万海生赞赏的看着郁欢堂不住点着头,嘴边的笑一直没停过,大有惺惺相惜之意。“这不,今天下午来听说你病了,晚饭都是人家亲手做的,你可能不知道,郁律师不但是柏林的金牌律师,厨艺更是了得,他做的菜,连……”
“哎万伯父万伯父!那些陈芝麻灿谷子的事,咱就先别说了!安之应该饿了吧,我们还是去吃饭吧!”郁欢堂偶尔也有脸皮薄的时候,被万海生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