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把苏凉末赢了,两个对子力克韩先生的一把散牌。
苏凉末重重喘出口气,占东擎眉宇间也舒展开不少。
但第二把牌,韩先生赢了。
看着赌桌上的筹码,韩先生眼角泛起笑意,“这样吧,我们玩最后一把,一局定胜负怎样?”
苏凉末整颗心再度悬起,占东擎接腔,“好,全凭各自的本事。”
第三把,韩先生将第一张黑桃a摊开放在牌面上,苏凉末心里的不安感越发提升,当韩先生的第二张黑桃a甩出来时,苏凉末几乎听到自己心口咯噔下,如此相似的对决曾经发生在她和唐可之间。可苏凉末当时有十足的把握,不像现在,她完全失了神,占东擎见她面色紧张,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拍,“没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苏凉末盯着自己手边的牌,按理说她应该不会紧张,占东擎是输是赢和她关系不大,苏凉末努力平复情绪,“韩先生对不起,我想出去透口气行吗?”
男人看她眼,然后点点头。
苏凉末推开椅子起身,站在外面的李丹见她飞快走来,她想要进去,可门口的保镖拦着并不给她机会。
一直到苏凉末走出屋子,李丹才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苏凉末摇摇头没说话,径自穿过她跟前,李丹担忧想要跟上去,被宋阁给拦住。
李丹没给他好脸色看,这人从下飞机起就跟狗皮膏药似地盯紧了她,真是走哪他都要挡道。
韩先生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
苏凉末似乎急切地在找什么人,她顺着游泳池走了圈,又走下场地。
占东擎眼角聚起冷凝,双方的牌已经被密封保存,他盯着苏凉末消失的方向出神。
“擎少,你带来的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占东擎掬把笑意,“你应该说我的女人真是有趣。”
韩先生微讶,但还是点点头。
没过多久,他们看到苏凉末走了回来,她在游泳池前站定,然后又蹲下去。
池面倒映出她缩成一团的身影,苏凉末双手抱紧膝盖,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急于想要跟占东擎撇开的想法令她格外地想要赢下这把牌。
心里压力越重,却又更加无所适从,她把手伸向湖面,指尖荡过去拨乱了映出来的影子。
韩先生搭起条长腿,“她似乎很看重这场赌局。”
“她对什么事都很认真。”
“这是好事。”
占东擎盯着那团小小的人影,苏凉末弓起腰,那副孱弱无力的样子蓦然撞进他眼中,“失陪,我去看看她。”
“请便。”
占东擎起身往外走,苏凉末跟魔怔似的蹲在那半天没换个姿势,占东擎放轻脚步走到她身后,一道长长的影子覆盖住她,苏凉末浑然不觉,占东擎又在她身侧蹲下来。
“怎么了?”
“我觉得我赢不了。”
占东擎手掌落向苏凉末肩膀,她却似乎被这一掌的力给瞬间压垮,“输了就输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苏凉末抬头,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睫毛投射下的阴影都能收入眼中,占东擎拉住她的手,“我也是随口说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那要是我赢了呢?”苏凉末话语急切,“这场赌局算我还清你的了吧?”
占东擎似乎意识到她的焦急从何而来,却还是明知故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想欠着别人,特别是你,这场赌局要是我能替你拿下,占东擎,以后我们真就能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撇的干净吗?”
苏凉末重重吐出口气,小脸被灯光晒得通红,她抬头看向隔着层落地窗的韩先生,“你跟他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假如是呢,你可以选择输的。”占东擎看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矛盾和犹豫,苏凉末拍拍手,“能赢当然要赢,见不得人的事反正跟我无关。”
苏凉末想得简单,她没意料到以后,而正是她的这一把赌局,对占东擎以后逐渐扩张的野心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站起身,小小兽帮不到她,她只能听天由命。
苏凉末抬头望下天空,心里想着在别人的地盘是不是连老天爷都要欺负她这个外国人?
走进房子内,韩先生坐在原位等她。
苏凉末说声不好意思,又坐了回去。
“能开始了吗?”
苏凉末点下头。
发到第四张牌,韩先生是两张黑桃a,一张梅花q。
苏凉末第四张牌不错,凑在一起是对红桃j和一张红桃q。
她手指押着牌角,脸上笑意尽显,“韩先生,我看最后一张牌不用看了吧。”
“为什么?”
“因为从牌上看,我的赢面肯定比你大。”苏凉末说这席话是有底气的,她的底牌是什么她心里清楚。
韩先生却朗声笑开,“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再说我一对黑桃a力压你红桃j,你哪里来的信心说你要赢?”
“你难道不怕我是两个对子?”
韩先生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跟前的那副牌,“如果我的底牌是梅花q,你必输无疑。”
苏凉末端详着对面那个英俊的男人,都说湛蓝色代表干净,能一眼望到尽头,可韩先生的双眼犹如被黑暗给封尘许久,饶她再想窥探都看不到他眼底去。
苏凉末是想让男人就此收手的,如果最后一张牌出来,意味着她的危险也就多一分。
她双手紧握后抵着额头,眼睛里全是自己的三张牌,韩先生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把全部筹码推出去,苏凉末犹豫下,手跟着一甩。
最后一张牌揭底。
苏凉末按着没看,韩先生右手掀开,见是张方块七。
苏凉末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绷紧的琴弦得以松弛,苏凉末揭开牌,是张黑桃q。
算上她的底牌,苏凉末拿了个漂亮的满堂红!
而现今为止韩先生手里只有一对黑桃a,一张梅花q和一张方块七。
哪怕他底牌是幸运的黑桃a,也只是三条而已,远远比不上苏凉末的满堂红。
她眉眼舒展,抿紧的嘴角也有了笑意,占东擎侧首看着她的脸,她眼角细如弯月,韩先生却并不急着打开底牌,“看来苏小姐是稳操胜券。”
“我是有这个把握。”
“外面一男一女是你朋友?”
苏凉末不由戒备,“韩先生问这些做什么?”
“如果今天在场的三人你能带走两人,你会选谁?”
苏凉末脸色咻地冷下去,“韩先生这是愿赌不服输了?”
“不,我只是给自己加份赌注而已,中规中矩的筹码我向来不喜欢,如果你赢了,我让你们走,并且和擎少的合作我保证能顺利进行。如果你输了,包括擎少在内的三人,你只能带走两个。”
“那还有一人呢?”苏凉末咬了咬牙关。
韩先生伸手朝太阳穴做了个动作,“连你都能放弃他,我还留着干嘛?”
“我不赌人命,”苏凉末口气急迫,视线逼向旁边的男人,“占东擎,来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不赌命!”
占东擎倾过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要明白这是在泰国。”
苏凉末很讨厌这种被人逼上梁山的感觉。
“好,我选外面两个!”
韩先生吃惊,“擎少,她不是你女人吗?居然连你的死活都能不顾。”
对于苏凉末做出的决定,占东擎说不上吃惊,但失落总是掩饰不住,苏凉末眸子敏锐地捕捉到些什么,她见韩先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开牌吧。”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输,你方才所选的两人中,必须死一个。”
苏凉末反应极快,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尊机器,对方给什么要求她都能快速应对,不带丝毫的感情,“那好,我换。”
“换谁?”
“我要李丹,其余的两人我不管,随便你。”能把话说到这份上,苏凉末也不得不佩服自己!
她没有去看一眼占东擎的神色,光用想的就能知道他那张脸会是什么样,聪明如她,不可能察觉不到里面的异样。
韩先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东擎,她这是变着法要你死啊。”
占东擎冷哼了声,一语未发。
如果对方真要赌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做选择,韩先生猫捉老鼠似的玩着,就想试试占东擎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苏凉末以此能断定,他们两个先前肯定认识。
韩先生手指在赌桌上扣了几下,然后将底牌掀开。
苏凉末漫不经心将视线撇过去,她定了下,又忽然睁大眼眸,他的底牌居然是张红桃q!
苏凉末慌忙将自己的底牌揭开,什么时候起,竟变成了梅花三。
韩先生将两个对子飞向苏凉末,“你输了!”
她嘴唇哆嗦,看向旁边的占东擎,“你出来的时候,现场有人吗?”
他点下头,“我让韩增和李丹守在了这。”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不可能有人出老千。
韩先生好笑地盯着苏凉末的脸色,“苏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底牌被人换掉,苏凉末神色变幻,占东擎也等着看她的反应,按照她的脾气,应该会拍案而起吧?
却不想,她只是淡然一笑,“我输了。”
“服气吗?”
“服,韩先生真是赌神再世,还拥有一双好手。”
韩先生被她一句略带嘲讽的话说得肆意笑起来,“苏小姐年纪轻轻有这样的魄力,我也很佩服。”
“现在,没我的事了吧?”
“这两个男人里面留哪个你还没决定呢。”
苏凉末懒得应付,“让他们自己商量吧,我也想知道。”
“痛快,”韩先生收起牌,示意站在边上的男人上前,“带擎少去见老爷子,我输了。”
“是。”
占东擎起身之际,掌心按向苏凉末肩膀,“在这等我。”
她面露嫌弃,撇开了自己的肩膀。
等占东擎走远后,韩先生示意佣人送两杯鲜榨的果汁上来,“苏小姐别生气。”
她冷着脸无心和他说话。
“苏小姐是御洲人吧?”
她喝口果汁,望着杯子里面沉淀的果肉。
“其实我两三年前也去过御洲,”韩先生目光悠远,眼里的深邃浸透着莫名的荒凉和悲戚,“那是我唯一去过的一次,可我却把我儿子弄丢了。”
苏凉末舌尖尝到酸涩,不由抬头看他,“怎么弄丢的?”
“那天晚上我在御洲有一场赌局要开,我把他留在宾馆内,回去的时候保镖和孩子都不见了。”韩先生掩饰不住眼里的思念,“这差不多三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找,警方也出动了,可至今却没半点消息。”
苏凉末不知该怎么安慰,“如果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
“你今天刚一开始说的这些话,确实对我触动很大,我怕我儿子也……”
“不会的,”苏凉末打住他的话,“他肯定好好地活着,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他失踪时,才四岁。”
韩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苏凉末说这些,他看眼对面的她,极好的掩饰起情绪,“你再坐会,我先失陪。”
苏凉末望向男人走出去的背影,她也跟着起身,才走出屋子不久就看到占东擎大步流星来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手腕拖了就走。
98强吻,亲眼看到她在身上留下印子
李丹和宋阁紧随其后。
苏凉末一边跟着占东擎的脚步一边挣扎,男人大踏步走下长阶,旁边的佛像各个露出狰狞之姿,苏凉末被拖拽出去老远。
“够了吗?放开我!”
占东擎将她塞进后车座,示意司机开车。
苏凉末透过后视镜看到李丹飞奔过来的身影,她手掌拍了下车窗,坐回去没说话。
还是占东擎忍不住,“为什么没拆穿他出老千?”
“你看到了吗?”苏凉末仰首问他。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苏凉末冷笑声,一股愤怒和被戏弄的感觉在胸口直窜,“牌是在我出去的时候被换的吧?”
占东擎对上他的视线,“你似乎也太小瞧他了,韩先生是泰国赌王,曾经接连打败欧美强手,都说他有一双出神入化的手,想要什么牌就能来什么牌,你这点技巧在他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
“那你还让我赌。”
“我不知道小小兽进不去。”
“你跟他先前认识吧?”
占东擎也不否认,“他今天赢了,到最后却认输,完全是因为你。”
“占东擎,不管怎么说,我赢了。”她提醒他。
男人陷在后车座内半晌没说话。
李丹焦急地盯着前面的车尾,“司机,你能开快些吗?”
宋阁拦了句,“你别担心,擎少不会对苏小姐怎样的。”
“他都能亲手把她送进监狱,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李丹情绪激动,眼睛狠狠盯着面前的宋阁,她因着苏凉末恨上了占东擎,自然对他的左膀右臂不会有好的感觉。
宋阁被她一句话堵得没法接口,李丹却犹不解恨,“我真佩服你们,你都不知道她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别太激动。”
“哼,跟着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了什么样的狗。”
宋阁出奇的没有发火,对苏凉末的事情上他始终也觉得有愧疚。李丹眼睛仍旧盯紧了前面,此时正是泰国的夜晚,不远处是个寺庙,周边摆满夜间出动的摊位,而仰首又能看到高楼林立,车子穿梭在路上能听到海浪拍打而来的声音。
占东擎面容冷峻,车子内的气氛也因着男人的肃冷而凝结成一团,他忽然朝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