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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目光自两人间逡巡,其实这订婚二字是意义非凡的,混黑的人很少结婚,订婚实际上跟现实生活中结婚的意思一样。
流简完全当李丹是透明人,“答应我,今晚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简,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
苏凉末避开流简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相孝堂需要稳固求进,森姆先生这条路才打通,流简?”
流简打断她的话,“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做。”
“让我考虑下吧。”
流简没有逼她,他将李丹和苏凉末送回赌场,李丹望着流简驾车而去的身影,“凉末。”
“你是不是想劝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苏凉末站在霓虹灯飞射的赌场门口,一眼望去,繁华万丈,却掩不住心里无端的寂寞,“其实刚才从车上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同意。”
李丹略有吃惊,“那你怎么没告诉简哥?”
“我忽然说不出口。”
李丹看了眼苏凉末的侧脸,“是不是觉得这是必然要走的路?”
尽管谁都没有逼她,可苏凉末早已被不知不觉牵引到这条路的跟前。
她双手抱在胸前,脸色到这会还是麻木的,“你没看到流简刚才冲进来抱住我的那副样子,连我都被吓到了,我自己都没想到到底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直到他战栗的胸膛抱紧我,我浑身的血液这才开始沸腾,李丹,占东擎,我是不可能再爱了,你明白吗?”
李丹张了张嘴,她看到苏凉末转身向赌场走去。
这最后的一句话,夹杂着无尽的怆然和悲戚,她说的不是不爱了,而是不能再爱。
这四个字,苏凉末在监狱中就一遍遍反复告诉自己,出狱后,她也做得很好,可说到底,那根扎得那么深的刺,却始终还在心里面,没有剔除干净。
第二天,森姆先生派人过来谈判,据说昨晚受了不小的刺激,这会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苏凉末忍俊不禁,让瑞准备了东西去医院慰问,这笔买卖谈得很顺利,价钱也合理,算是相孝堂天大的喜事。
苏凉末在向流简说出愿意订婚的时候,情绪很平静。
流简激动地紧拥着她,“凉末,从此以后我们好好过,把相孝堂当做你完完整整的家。”
同时,一张请柬送到了青湖路。
占东擎将请柬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有些难以置信,他甚至还重新看了第二遍,直到确认里面的每个字都清晰印入眼帘。
宋阁和韩增对望眼,这件事早已经传开,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苏凉末和流简要订婚。
韩增瞅了眼占东擎的神色,他手里的东西沉甸甸拍向桌面。
“擎少,他们什么意思,还给您寄请柬。”
“相孝堂有喜事,帮会之间是要参加,这是规矩。”宋阁朝韩增看眼,韩增嘴巴欠抽还乱提醒。
占东擎一句话没说,韩增噤声不语,气氛变得沉重而僵硬。
占东擎看了眼那张请柬,拿过来之后慢慢在手里撕碎。
请柬被撕成一条条的,然后抛在脚边。
男人幽暗深沉的眸子,也随着那抹红色而诡谲难辨。
订婚,也就是两人要彻底融入一起生活了。
他挥下手,让他们都出去。
占东擎站起身,脚尖反复碾压几下那张被撕成碎片的请柬,他迈起脚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天空澄净,男人冷着脸,一片落叶被微风缓缓送至地面,就好像他的心,被掏空之后,明明什么都不剩下,却还是能感觉到痛。
他只问了自己一句,能不能看着苏凉末就此同他撇得干干净净?
答案,是不能。
订婚的日子很快到来,苏凉末这边没有亲戚,请的都是御洲帮会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规矩和繁文缛节。
她坐在化妆镜前,边上坐着李丹和李斯,李丹双手按向苏凉末肩头,她起身走到苏凉末身后,“紧张吗?”
“不紧张。”
李斯笑着道,“我也看不出凉末哪里紧张,平静得好像是来参加别人的订婚宴似的。”
李丹朝着李斯看了眼,“出去帮忙,坐在这就你话多。”
“本来就是么,”李斯站起身,“哪像新娘子该有的样啊,反正我看不出来。”
李丹转过身,眼睛透过镜面望着苏凉末,从答应流简订婚到今天,时间仓促不已,不过要论起来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凉末,你可想清楚了。”
苏凉末对准镜面给自己补妆,“我想得比谁都清楚,我要是早跟流简走到这一步,森姆先生应该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我们下手。”
“可……”
苏凉末勾勒着唇线,“李丹,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任何会动摇我的话。”
“我也希望你跟简哥在一起,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找个爱你的男人总比找个你爱的男人要好。”
“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他。”
流简那么好,苏凉末自问,她为什么就不能爱?
李丹替苏凉末收拾手边的东西,两年晦涩阴暗的时光太难过,苏凉末需要适当的阳光来滋润,同样是极致黑的两个男人,李丹觉得流简比占东擎更有温暖的心。
苏凉末补好妆从化妆间出去,今晚大多数收到请柬的人都来了。
她身着白色礼服站在楼梯口,看眼时间,流简却还没到。
这样重要的场合,流简不至于会迟到,可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苏凉末穿着高跟鞋朝楼底下而去,李丹转了圈,她走到苏凉末跟前,“占东擎和他手底下的人一个都没来。”
“没来不是正好。”
“凉末,你不觉得奇怪吗?相孝堂这么大的事,一般来说都会参加的,占东擎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依着他的手段也会让手底下的人过来,我怎么觉得不对啊。”李丹眼瞅着流简还没出现,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苏凉末听了她的话,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提起裙摆往外走,正想给流简打个电话,抬眼却见一名流简手底下的人匆匆忙忙从外场赶来,苏凉末将电话握紧在掌心内。
“苏姐,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
“今天是和森姆先生交接货物的日子,那么多军火,可没想到现场会冲进来一辆货车,当场就炸了,现在码头都毁了,我们的货也没了,更要命的是警方都出动了。”
苏凉末心一惊,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那流简呢?”
“老大亲自接的货,我回来的时候兄弟们还在找,也联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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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占东擎死了,凉末,你开心吗?(精彩)
、118占东擎死了,凉末,你开心吗?
这些话听在耳中,不免令人心惊肉跳。
苏凉末只觉包裹在身上的礼服越发紧得令她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站在楼梯口,望出去的视线朦胧而支离破碎,李丹在她耳边使劲喊了句,“凉末!”
苏凉末回神后拎起裙摆大步追出去。
李丹和瑞紧跟其后,苏凉末谁也没等,坐进车内后发动引擎自顾而去,后面的人只得另外开车。
一路将车开往赌场的方向,远远就看到警车包围住码头后一道道闪亮的红灯迷晕人眼,还拉起了警戒线,苏凉末将窗打开,刺鼻的硝烟味浓重未散,放眼望去能看到好几处明显的烧灼痕迹,且炸毁严重,路灯都被震碎掉好几盏。
她将车停靠在码头外面。
手指颤抖地试着拨通流简的电话,没人接通。
苏凉末推开车门,里面都是警方的人,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卫则在负责现场,拿着对讲机指挥的时候看到失神落魄的苏凉末正走进来。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装束,几步走上前,“凉末,你怎么会到这边来?”
语气中含着压抑的肃然。
苏凉末当然不会露底,“我,我经过这儿,这是相孝堂的码头,到底出什么事了?”
“具体原因还在调查,”卫则奇怪地看她眼,“凉末,你穿着这样的衣服凑巧经过这?”
苏凉末攥紧裙摆,看到警员将几具尸体抬到平地上,她不忍心看,却又迫切想要得到流简的消息,“卫则,我今天和流简订婚。”
卫则脸上露出吃惊,“你和他?”
看到苏凉末失神的样子,卫则换了口气,“那他人呢?”
苏凉末走到几具尸体跟前,灰头垢面的有些辨不清面容,苏凉末心里一阵紧过一阵,卫则盯在她身后,“没想到会公然出这种事,买卖军火可是大事,待会肯定要惊动媒体,凉末,你快些离开这。”
苏凉末眼睛扫了圈,这才准备离开。
“凉末,”卫则从身后唤住她,“为什么你会越走越远了?”
苏凉末脚步顿住,没说话,白色的礼服裙摆拖曳过狼藉不堪的水泥地,衬着黑色的夜空有种萧瑟苍白的异样美感,她走到码头外面,李丹和瑞也赶了过来。
“凉末,你手机呢?”
苏凉末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
“简哥没事了,用别人手机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没事了?他在哪?”苏凉末急切问道。
李丹拉住苏凉末的手将她带到一边,“就在不远处,我们走吧。”
流简和几个手底下的人这会正在距离这不远的新建仓库内,杨路带了人时刻观察着码头那边的情况。
苏凉末匆忙赶去,流简站在海边的围栏前抽烟,她松口气后脚步轻快上前,“都没事了,为什么还不回去?”
流简狠狠抽了口烟,侧过头看着苏凉末,他还穿着那身出门时的衣服,打算接完货赶到现场换礼服,这会白色的衬衣皱巴巴黏在身上,灰黑色的脏污几乎将男人那张俊朗邪魅的脸埋在里头,“警方肯定会查到我身上,私贩军火,一旦定罪的话……”
“不会的,你做事那么小心,”苏凉末站在流简身侧,任由海风拂面,“这次是和森姆先生第一次合作,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以后怕是他会防着我们,流简,这事肯定是占东擎让人做的。”
流简望着平静的海面没有说话。
苏凉末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没事,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况且占东擎要真有意破坏,我们防也防不住。
”是,是他做的。“
”我就说么,他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别放在心上了。“
流简手指夹着烟,上半身倾出围栏外,精致的下巴朝着苏凉末一抬,”今晚是占东擎亲自动的手,那么一辆货车,冲进码头时把铁门都撞飞了,上头装满了火药,手底下的人只敢朝着轮胎开枪,占东擎和他的人也在海上,爆炸的时候冲击力过强。杨路带着人将只来得卸下来的唯一一箱火药扔上了他的船,后来,整条船都扎成了灰烬!“
苏凉末直到最后一个字听完,脸上才露出震惊的神色。
流简目光一瞬不瞬盯紧了她。
苏凉末扯动下麻木的嘴角,”简,别开玩笑了,祸害遗千年,他要真死了就好了,以后我们也能顺顺当当。“
”我没骗你,当时海面上都烧起来了,通红通红的,你赶来的时候没发现半边天空的颜色全变了吗?“
苏凉末当时只顾着开车,况且她赶到码头时那边早已熄火,她摇下头,流简将手里的烟头抛向大海,那上面还带着烟星,被海浪一拍一滚,瞬间消失无踪。
苏凉末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她点点头,”噢。“
流简心情烦躁起来,抽出烟又点了根,”他带的人不多,不然杨路也没法得手,现在好了,死无全尸,到时候再把军火的事往他身上一推,警察也查不到我这边来。“流简直起身,目光扫向她,”凉末,我们走吧。“
”宋阁呢,韩增呢,他身边不是还有他们吗?“
流简欲要转身的脚步停住,”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带着他们,带了的话,也是一起死。“
苏凉末双手不知道要摆在哪,十指紧握栏杆后又松开,她朝流简笑了笑,然后转过身。
流简的脸色并不好看,阴鸷而沉重,他加快步伐向前走。
忽然听到一阵声音从后面传来,”简。“
流简转过身,看到苏凉末一动不动站在那。
”怎么了?“
苏凉末遮掩在裙摆下的双脚努力往前迈去,但还是走得很慢,流简走回她身前,苏凉末握住了他的手臂,”我走不动。“
流简冷着脸,”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吗?“
”不是。“苏凉末嘴上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没提到占东擎,”可能是来的路上一直踩着油门太紧张。“
流简垂下眼帘凝视着苏凉末的小脸,”凉末,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她半晌没说话,她出狱后何尝不想让占东擎死过?
苏凉末喉间有涩意蔓延,像是不小心尝到了苦胆,流简还等着她的回答,苏凉末用一把平静到近乎绝情的声音说道,”是。“
”那好,我们走。“
流简反手扣住苏凉末的掌心,步伐跨得很大,近乎于将苏凉末一路拖拽,她脚上真的使不出劲,被流简死死握牢的手指泛出青白色。流简头也不回地走,苏凉末闻到的海风夹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回头看了眼,海平面依旧看着平静无比,忽然,又像张开了血盆大口飞扑而来的猛兽,苏凉末一个冷战,再没那勇气去直视。
李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