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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姐。”
门口的女人进退两难,犹豫之后只能颤抖着双腿进来,“我,是我。”
苏凉末忙起身,占东擎目光望出去,女人在接触到他的视线之后赶紧垂下头去。
苏凉末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她几乎是一声怒喝,那年轻的女子吓得哆嗦下,“对,对不起。”
苏凉末喘着气,手掌垂在身侧后握紧,她抬头看眼身侧的占东擎,男人目光阴沉,衬衣因方才的拉扯,有一角露在裤腰之外,这般神色,同方才已是判若两人。
苏凉末抬起手掌抚着额头,“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才,我想问您一些酒水进账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这样的急急撇清,要说真没听见,苏凉末哪里会信。
占东擎朝她看眼,苏凉末紧盯着跟前的女人,这样大的秘密被她听了去,女人也吓得不轻,“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以前,以前我也没敲门,所以……”
苏凉末跟这帮姐妹平日里关系就好,所以久而久之,有时候一个不注意就推门进来了,主要是苏凉末基本都是一个人在休息室,要么就在门口挂着不让打扰的牌子,谁知道今天外头光秃秃的,推进来就会见到这么火爆的一幕呢?
要只是看到亲热也就罢了,关键,还听到了那至关重要的占东擎三字。
苏凉末脸色绷紧,“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我喊占东擎?”
“没,没有。”
就算打死她也不敢承认。
苏凉末呼出口气,“我好像是把苏先生当成了占东擎,”说完,伸手使劲将男人一推,“今晚喝多了酒,你们都出去吧。”
“好。”女人点下头,忙不迭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占东擎倚着桌沿,看向那扇再度被重重合起的门,“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杀了。”
“不,不行。”苏凉末毫不犹豫打断男人的话,“这些都是瑞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她们没有死在别人手里,却要我来下手?”
“但你要清楚,这话如果传到外面去……”
苏凉末也知道后果,她眉宇间拢起烦躁,“我会让她闭嘴的。”
没有听到男人再说话,苏凉末直起身,目光急迫,“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将今晚的事透漏出去一个字,况且她是我这边的人,绝不可能会背叛我。”
占东擎看到她眼底的焦急,他知道,她是怕他背着她动手。
见他还不表态,苏凉末急了,“这事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你明目张胆进来,多少人盯着你,你也不是不知道……”
“得得得,”占东擎见她急得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捧住苏凉末的脸后让她站在自己跟前,“听见就听见了吧,说出去也不会怎样,卫则不天天说我是占东擎,没有证据一样都是空口白话而已。”
“真的吗?”苏凉末细细一想之后,觉得事情确实还没严重到她以为想象中的那样。
“但这祸是你闯下的,你要负责。”
苏凉末瞪他眼,“我都跟你家老二商量好了。”
“噢,怎么商量的?”
“我说它要是不听话,再敢蠢蠢欲动,我就使劲往他头上揍。”苏凉末弯起食指,做了个爆栗的动作。
占东擎不用想都能知道会有多痛。
他拉过苏凉末的手,将她的食指展开后细细抚摸,“你要揍他的头,也要等他脑袋抬起的时候才可以,是吧?”
越说越往下流方面赶,苏凉末将手收回去,“我赶紧出去吧,我先到外面看看。”
她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晚上一起回家。”
“不行,太明显了。”
苏凉末将占东擎的手一拨,然后头也不回出去,看着她开门离开的身影,占东擎笑着挽起嘴角,看这仗势,怎么倒像是他在腻着她。
苏凉末出去后,很容易便找到方才闯进休息间的女人。
她正在不停往嘴里灌酒,苏凉末坐到她身侧的高脚凳上,她转过头一看,一口酒呛得半晌说不出话。
苏凉末往她后背轻拍几下,“美喜,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女人朝她后头望了望,“没,就是刚空下来了。”
“不是要找我问酒水进账的事吗?”
“啊?是,不过你今晚要是没时间的话,改天也行,不急,不急。”
“不急你还闯我休息间去了?”苏凉末言语间似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看到美喜脸上又是一阵惊慌,苏凉末拿过边上的酒水单翻着玩,“对了美喜,你有个妹妹,好像和我弟弟差不多大吧?”
“我妹妹八岁了。”
“是嘛,”苏凉末单手撑起下颔,“我听瑞说,你妹妹靠你养?”
“是啊,我爸妈都是农民,是我把妹妹单独接到御洲来的,我想让她接受大城市里的教育,我们全家的希望都在她身上了……”美喜想到妹妹,脸上漾出笑意,可话说到一半,陡然便想起什么般惊恐地睁大双眼,“苏姐,我真的,我真的没有听到看到什么,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你相信我,再说我还有个妹妹,我,我真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在你休息室。”
美喜说话完全语无伦次,苏凉末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忽然想起,随口问一句罢了。”
美喜的手背冰冷,脸色也不好看,苏凉末笑了笑,“酒水进账的事改天再来问我吧,别喝太多酒,回去吓坏小孩子的。”
“好。”
苏凉末起身离开了。
美喜端起酒杯,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喝。
苏凉末走在走廊上,能听到自己的高跟鞋孤独而高亢的踩过坚硬地面,她不是想要威胁,只是到了一定的份上,不得不那么做。
人心隔肚皮,谁都没法预料到。
不知不觉,来到占东擎和流简先前所在的包厢前,垂着的视线看到一双黑色的锃亮的皮鞋,她猛地抬头,见流简倚着门口,“想什么,这么入神?”
苏凉末怔怔看着他半晌,“你是准备走了吗?”
“是。”
她似乎是听错了,好像从男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些难掩的落寞,苏凉末盯着他的脸色,“流简,你好像喝多了。”
“喝多喝少,一个晚上不还是要这样过吗?”流简直起身,苏凉末闻到他身上满身的酒气,“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
苏凉末还是接了把,搀扶他出去,“你要再这样,我以后就让她们禁止给你上酒。”
她搀着流简来到娱乐城外,他今天带了司机过来,远远得便看到男人跑来,在将流简接过手的瞬间,流简一把握住了苏凉末的手腕,“凉末,有时候想想,我真的觉得会后悔。”
苏凉末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说当时我要不松开你的手,今天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苏凉末没法想象,流简的手指很用力,掐着她一段皮肤,整只手掌瞬时充满血色,“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想还有什么意义。”
苏凉末同他隔得很近,能看到他眼底处渗出来的悲凉,说到底,还是没有放开,流简定定看着她半晌后,又把苏凉末小心翼翼搂到怀里,生怕将她弄疼似的,“其实我知道,要真一直把你捆在身边,我们俩只会比现在还要难受,我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可心里难免有时候要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苏凉末心情也跟着压抑,后背感觉到一种异样,她的脸从流简的肩头抬起后别过去,占东擎就站在娱乐城的大门口,脸隐在了黑暗当中,看不分明他面上的神色,苏凉末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无话可说。
车子驶到跟前来,占东擎走出去两步,接过钥匙的同时朝苏凉末这侧再度看了眼,这会她是看清楚了,男人眼底蕴含着怒意和嘲弄,连嘴角都勾勒起她所熟悉的冷笑来。
流简应该也是看到了,抱着苏凉末的手便立即松开。
占东擎坐进车内,一阵轰鸣声传来,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呼啸而去,那甩尾的动作又急又猛,一点没有考虑过是否会殃及到停着的那些车。
苏凉末收回视线,流简叹口气,也没说别的,转身跟着司机离开了。
从娱乐城回去,还是老时间,马路上鲜少有车辆经过。
苏凉末在等红绿灯时,意外看到一家水果店还开着,她把车停在路边,看到有盒装的樱桃摆在显眼的位子。
她挑了一盒,毕竟不是上市的季节,没敢多买。
付完钱后回去,进了小区停车场,苏凉末拎着盒樱桃上楼,电梯里也是她一个人,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冷清,来到所在的楼层,她从包里开始找钥匙,可找了一圈,却根本没有门卡和钥匙的痕迹。
苏凉末这才想起,出门的时候是占东擎关的门。
她看眼时间,这会他肯定是回来了。
苏凉末在门外犹豫片刻后,还是打算去到楼上。
按了电梯来到十一楼,门是紧掩起的,苏凉末来到门口,想也不想地按上门铃。
没过多久,能听到里头有脚步声传来。
门被拉开,占东擎才洗过澡,穿着件睡衣,肩头搭了条毛巾,利用他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看她。
苏凉末被里头涌出来的暖意刺激的一个激灵,“我来拿我的钥匙。”
“你的钥匙怎么会在我这?”
“早上关门时,你没拿吗?”
“没有。”
苏凉末一阵头疼,难不成钥匙是被反锁在了屋内?
占东擎的手臂搭着门框,目光落下去,看到苏凉末手里拎着的东西。
苏凉末又累又困,家又回不去,占东擎又没开口让她进去,她这么杵在门口半晌后,只得提起脚步,“噢,那我回娱乐城再找找。”
眼见她转身离开,占东擎剑眉微蹙,“等等。”
他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樱桃,然后走进屋内,“进来时把门关上。”
苏凉末跟了进去,占东擎的手递到她跟前,“去洗洗。”
苏凉末接过那盒樱桃,往厨房走去。
这里的房子都是精装修,唯一不同的,她是租的,他是买的。
这感觉就像走在她楼下的家里一样,苏凉末熟门熟路来到厨房,开始洗着水果。
占东擎坐在客厅里,等她端着水果盘过来,他眼睛便那么直勾勾往她身上一落,“我这儿只有一张床,今晚你打算住在哪?”
苏凉末没有解释流简的事,她觉得到了今天这一步,如果占东擎无法理解甚至还认为他们余情未了的话,那她说什么都没用。
苏凉末将盘子递给他,“那我睡床,你睡沙发。”
占东擎没接,“先去洗澡。”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男人起身将她拉进主卧,推开更衣室后,指着里面一长排的衣物,“都是你的号,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以后,我住的地方,只要有我的,肯定就会有你的,因为我们都在的地方,就是我和你的家。”
苏凉末听闻之后,喉间微哽,鼻尖也不由酸涩,有些话一下就能戳进你心里去,占东擎不是挑了她喜欢的话说,而是说了他至今为止才发现的一些感悟,尽管有些晚,却算不上迟。
他拿了一件睡衣给她,“去洗洗吧。”
苏凉末接过手,点下头后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来到镜子前,才发现一整套的护肤品都是她平日里用的牌子,包括牙刷牙膏和杯子,全部一模一样,连颜色都不差分毫。
苏凉末不由莞尔,拨开朦胧的镜面,看到一张嘴角含笑神采奕奕的脸。
她洗漱好后,穿上睡衣拉开门。
卧室里却是漆黑一片,苏凉末想要开灯,只看到有人影闪过,浴室里的灯随即也被关了。
手臂被人给扣住,苏凉末站在原地,“把灯打开吧,我看不见路。”
占东擎牵起她的手走向床前,苏凉末头发吹了半干,男人坐在床沿,让她坐着自己的大腿,他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以后娱乐城那边的事尽量交给瑞她们,早点回来。”
“早回来也没事做。”
“怎么没事?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占东擎单手搂住苏凉末的腰,“我们也该有个家的感觉了。”
“要我在家给你做好饭,你回来么?”
“回,当然回,我晚上就只陪着你,哪也不去了。”
苏凉末头靠向占东擎,“占东擎,以前你就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不过我喜欢现在的你,这样才让我觉得你是有血有肉的,至少让我明白我的心交付出去之后,是能得到你回应的。”
占东擎旋即将苏凉末放到床上,“你试试这张床,我刻意定制的。”
苏凉末双手摊开,“有什么不一样?”
“根据医学专家认为,水床完全符合人体生理曲线,无论如何变换睡姿,都能让床垫与人体紧密贴合……”
苏凉末听在耳朵里,这话却充满了情与色的味道,尽管这可能真是商家的广告语,只不过换了个人嘴里说出来,味道便大不同了。
占东擎一下下亲着她的嘴角,苏凉末别开脸娇喘声,“你说,不会有声音吧?”
“嗯?”
男人专注地埋在她胸前。
苏凉末照着他脑袋推了下,“变换姿势,会有声音吗?”
男人浅笑出声,“你怎么不问我,在水床上会不会晕船?”
苏凉末往他肩膀轻敲下,“你当我三岁小孩。”
“对了。”
“嗯?”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苏凉末不由也认真起来,占东擎脸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