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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公司有急事,看一眼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便换好衣服匆匆忙忙去上班。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占东擎睁开眼,他撑起身一把将枕头拉开,里面是个信封。
昨晚苏凉末偷偷摸摸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他把照片抽出来,只看了一张,占东擎便将东西塞回去。
哼。
合成的技术也太差了点。
他将信封狠狠甩向被面,啪地发出一阵沉闷声,看来苏凉末是信了,要不然昨晚也不会问他那番话。
占东擎眉梢浸润着淋漓尽致的阴暗,他瞅了眼,又把信封塞回枕头下面。
苏凉末按兵不动,他也不说破。
吃过中饭,苏凉末抽空回来趟,看到照片还原封不动放着,她这才松口气。
她把东西塞进包内,又回到公司。
占东擎一直等着苏凉末开口,她却掩藏的极好,男人站在阳台,透过落地窗看着苏凉末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他有些后悔,是不是宋阁把她教的太好,以至于他都不能看透她内心的想法?
占东擎狠狠吸口烟,任尼古丁堕落的味道在喉间翻涌。
他走进房间,苏凉末坐在床上看电视,占东擎将一把手枪放在床头,苏凉末觉得奇怪,“为什么放在这?”
这些东西,他向来藏得好。
“要是有人趁我们睡熟的时候突然闯进来怎么办?”占东擎像是在说笑,他掀开被子躺进去,“还不睡?”
“不是还早吗?”十点没到。
占东擎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眼睛紧闭,苏凉末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他可能累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苏凉末看的是军事频道,正好在介绍枪支历史,她看了会也觉得困,拉开占东擎的手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时眼睛不由瞥到床头柜上的那把枪。
她脚步不由自主走去,那是一把新型手枪,枪体呈现暗黑色,比她包里的那把要大些,苏凉末伸手将它拿在手里。
占东擎背对她躺着,他听力敏锐,苏凉末拿枪的动静立马传进他耳朵里,她打开保险,到她扣动扳机的这段时间里,他足够将她制服。
占东擎身体紧绷,不知道苏凉末会做出什么事,如果她真有向他开枪的意思,他应该翻身一把折断她的脖子,还是用那把枪直接杀掉她?
他有片刻的恍惚,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苏凉末把手枪放回原位,她嘟囔句,“也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一阵脚步声窸窣走开,身边的位子塌陷下去,苏凉末把电视和灯都关掉,周围陷入无边的黑暗,占东擎睁开眼,她就躺在他身边的位子,他心里和身体都蓦然觉得暖和。
苏凉末几乎贴到枕头就睡着了,朦胧间感觉到她被拉到一具结实的胸膛内,腰部被攥得很紧,她没有挣扎,实在是困乏的厉害。
翌日,苏凉末接到卫则的电话,她犹豫片刻还是接通,“喂。”
“凉末,你没事吧?”
“我很好。”苏凉末打开电脑,“你身体恢复地怎样了?”
“我今天出院,”卫则似乎是避开了别人在打电话,“到医院后就没见到你,我担心你出事。”
“卫则,回去后好好养身体,我最近挺忙的,就不去医院了。”
“好。”
苏凉末握紧手机,“再见。”
那边迟迟没有说话,苏凉末知道,她就算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也应该到医院当面关心下,可正因为他们以前关系特殊,她才要避开。
她掐断电话。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电话打进来。是苏凉末的大学朋友,也是御洲人,两人关系一直要好,准新娘跟准新郎在大学时候就开始恋爱,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凉末回去后跟占东擎说起这事,占东擎看着下午才送来的请柬,“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苏凉末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别。”
男人瞥她眼,“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在御洲谁不知道你的大名,我怕你去了之后那架势人家以为是去抢亲的。”
占东擎单手撑着脑袋,神色慵懒,“那我调两个人跟着你。”
苏凉末细想片刻,摇头,“不用了,就是一般的结婚喜宴而已,到时候指不定人家怎么想。”
她想要自由的空间,占东擎也没有勉强。
“你有想过结婚吗?”
苏凉末摇摇头,“没想过。”
“为什么?”
“跟你吗?”她反问。
占东擎笑出了声,他搭起的长腿放下去,一把拉住苏凉末的手,“走吧,我们去做结婚后该做的事。”
苏凉末聪明地噤声,她和占东擎都知道,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周末的婚礼很热闹,没有定在酒店,而是在小区里面租了房子,排场很大。
苏凉末跟着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能休息会,没想到却在这碰到苏宛。
一想也是,新娘跟苏宛的关系还不错。
苏宛见到苏凉末,直勾勾问道,“是你把东西塞进流简口袋的吧。”
她没有隐瞒,“是。”
“为什么?”苏宛口气急迫,“你知不知道你给他招来多大的麻烦?”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说的简单,”苏宛握紧手里酒杯,“你差点把他害死,对了,卫则没事吧?”
“你也知道卫则出事了?”
苏宛意味深长地盯着苏凉末看,“在卫则没有出事前,我就知道了,苏凉末,你应该庆幸卫则没有因为你而出事,不然的话,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她杏眸圆睁,难以置信地张张嘴,“你说这件事,是流简做的?”
“你以为他是好人吗?混到那样的地位,必定是有手段的,或者你应该庆幸,他没有选择对你下手。”
苏凉末眼里藏满愤怒。
苏宛挑了挑下巴,“你也别怪我为什么没有提醒你,当时你陷害流简的时候可没心软,卫则就是撞在了枪口上,死了或活着就看他的命。”
“苏宛,连你都要开始变了。”
苏宛不以为意,“要想成为他们身边的女人,就要变得和他们一样,这还是我在你身上学到的。”
新娘和新郎过来敬酒,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宛宛,凉末,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啊?凉末,卫则呢?”
苏凉末被问得一怔,苏宛嘴角噙起抹冷笑,“卫则出车祸,还在医院躺着呢。”
“啊,没事吧?”
“没事,好差不多了。”苏凉末应付道。
“卫大警官就是尽责,下次见面非让他自罚三杯酒不可,”新娘注意力又转向苏宛,“宛宛,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单身着。”
“我男朋友工作忙,最近出差了。”苏宛若有深意瞅向苏凉末,流简不可能出席这样的场面,她的事他都懒得应酬。
两人因为上次在娱乐城而拉近的关系又开始疏远,苏凉末觉得她和苏宛就是天生的克星,打小苏宛就看她不顺眼,苏康出事后更加肆无忌惮当着苏凉末的面贬低她,这会好了,一个流简,一个占东擎,偏偏还是死对头。
新娘新郎敬完酒离开,苏凉末毫无胃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话?”
“好歹你是我妹妹,我给你提个醒。”
苏凉末没有接话,怕是没这么简单,苏宛一句话让苏凉末知道事情真相,自然也就能让她对流简恨得牙痒痒。
苏宛不傻,流简对苏凉末存着的心思,她不是看不出来。
吃过晚饭跟新人道别,苏宛见苏凉末往小区外面走,“我送你吧。”
“不用,我住的地方你还是别去了。”
苏宛一想也对,拿起车钥匙自顾去取车。
苏凉末是打车来的,占东擎给她配的车太高档,到时候难免会有熟人问起,走出去也就两百来米,况且这儿出租车也多。
苏宛的车就跟在后面,她打算踩了油门出去,眼睛不由扫到大门口,苏宛放慢速度,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隐在路灯底下。
占东擎倚着车窗而立,一条腿向后弯曲,身体并未完全站直,他手里甩着副经常会带的皮手套,天气热了,那手套就是薄薄的一层,裹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越发显得有型。他今天穿着休闲,藏青色线衫服帖的勾勒出男人健硕身形,车又恰好停在路灯底下,一圈圈昏黄色聚拢在男人头顶,偶尔可见跳跃的光芒。
苏凉末还未发现,她向两边张望,想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冷不丁眼角扫过道身影,男人正噙笑朝她望,苏凉末一惊,看了看两侧没车,这才跑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想要找个人还不容易吗?”占东擎将手套放向车顶,苏凉末席间忍不住新娘劝喝了两杯酒,这会脸色酡红,盘起的头发也有一缕掉在颊侧,占东擎随手将它往后拨,“喝酒了?”
“是啊,”苏凉末伸手贴向脸颊,“喝了两杯,脸到这会还烫呢。”
占东擎吻过去,苏凉末一下没避开,被他圈紧了身体贴向他。
苏宛猛地踩住油门,方向盘一打快速离开。
她嫉妒苏凉末,说不出的感觉,眼睛透过后视镜能看到那对拥吻的人,她跟流简提过婚礼的事,可他却不屑一顾,只说给她准备好了钱,让她自己去。
当方才见到占东擎时,苏宛心里就不平衡了。
苏凉末气喘吁吁退开身,占东擎搂住她的腰,“上车吧。”
苏凉末扣好安全带,盯着男人的侧脸,她想说那件事跟流简有关,但想想算了,她怀疑过占东擎却也没有明说,况且男人这会也没追究。
占东擎看过,枕头下的信封已经不在了。
她至今没问,他当然也不会说破,她没有动作没有发问,就是心里还有疑问,不至于断定这件事跟他有关。
苏宛开车回到别墅,流简今天不忙,就在家里。
她走进见他慵懒地倚在沙发内,“吃晚饭了吗?”
流简点点头,眼睛盯着电视屏幕,苏宛将两盒喜糖放到茶几上,“今天我朋友还问起你怎么不去,对了,凉末也在。”
流简眉尖一跳,却没说话。
“我还看到占东擎的车来接她。”
流简打断她的话,“明天你帮我去送样东西。”
“什么东西?”
流简目光扫过去盯着苏宛,“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我不想做违法的事。”
“好,”流简手朝门口一指,“我这地方藏得全是犯法的事,你要那么清高,你走。”
苏宛嘴巴紧闭,眼见流简起身要往楼上走,“好,我去。”
流简转过头来看她,“可别勉强,有些事踏出去一步可就再难回头了。”
“这一步我早就踏出来了,也不在乎陷得浅还是深了。”
他们这种人的身边,总不可能还留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苏凉末在公司收拾好资料去码头查看货物,这些占东擎都让她亲自出行,不能假手他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苏凉末没敢一个去,她清点完货物离开,想着之前朋友结婚只给个红包,应该补上份礼物,她让跟着的人先回去,自己开车往市里赶。
资料就摆在副驾驶座上,苏凉末打开音响,她这几天才试着自己开车,在经过前面想要拐弯时,一辆车猛地加速追来,硬生生将她逼停在路边。
她赶紧锁上车门,果然看到流简下了车。
苏凉末知道他不会放过她。
、60你的人,身上有你印记吗?
流简三两步已经走到车前,苏凉末赶忙倒车,然后擦着他的身飞速离开,流简轻骂声,驾着车又追上去。
但她开车技巧到底不及他,很快就被卡在了路牙石旁侧难以动弹,流简拉了拉苏凉末的车门,“把门打开!”
她才不会自寻死路,多拖一会是一会。
苏凉末掏出手机给占东擎打电话,流简用力捶车门,“你不开我就炸开!”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凉末急得语无伦次,“喂,我在卿宁路,我被流简给堵住了。”
“我马上来。”
耳朵里面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苏凉末往外一看,不知何时聚了几十号人,这场面就跟要把生吞活剥似的。
流简手指着她,“开门!”
她电话一丢,正襟危坐。
流简甩下手,十几个人上前开始在一侧推车,苏凉末感觉到车身明显倾斜,眼看就要被推个底朝天,流简也是个疯子,变态,苏凉末抓着方向盘,男人双手撑在她一侧的车窗上,“你就不怕这么一摔把你脸毁了,放心吧,让我进去又不会把你怎样。”
苏凉末身体撞向车门,她伸手按向开门锁,流简满意地勾勒下嘴角,示意对面的人住手。
他绕过车前,打开门坐进去。
苏凉末握紧方向盘,流简搭着腿,“你很紧张?”
废话。
她打算先低头,“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
流简偏过头,苏凉末余光看到男人略尖的下巴抬起,他视线看过来,同她四目相接,“哪件事?”
他这样记仇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
苏凉末嘴巴动了动,流简眼见她眉间愠怒,觉得好笑,“开车。”
她杵在原地不动,还等着占东擎过来。
有人将流简的车挪开,男人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要我教你吗?”
苏凉末用力甩开,只得把车开出去。
“快点!”流简在边上不耐烦地催促。
她保持着八十码的速度,按照流简给的路线往前开,男人左手搭住苏凉末的椅背,从远看姿态亲昵,苏凉末浑身不自在,流简指着前方的一处空地,“就停那吧。”
苏凉末才将车停稳,流简就倾身压过来,“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