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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少吩咐的。”
“凭什么?”苏宛将佣人手里的衣服抢回去,“这是我和她的房间。”
“你搬到三楼去吧,”流简自走廊处走来,“豆豆也大了,你跟嫂子住在一起,也让豆豆和嫂子多接触接触。”
“可你以前没这样说过。”苏宛情急之下拉住流简的袖子。“是不是因为凉末?”
“随便你怎么想。”
苏凉末听到楼上传来的争吵声,宋芳摇摇头,要不是因着豆豆的关系,苏宛恐怕早被流简赶了出去,这回再多个苏凉末,以后指不定怎么乱。
苏凉末抱着苏泽坐在窗前,苏泽黏她,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就连手酸了都没有松开。
窗外繁花似锦,透过纱窗,清新香味扑鼻而来,苏凉末闭起眼睛,苏泽咯咯笑道,“姐姐,你的头发短了,弄得我好痒啊。”
苏凉末将头发拨向耳后,脸往他脑袋蹭了蹭。
宋阁将帮会里的事一一讲给占东擎听,见他心不在焉,宋阁小声道,“擎少,今天是苏小姐出狱的日子。”
占东擎手里的烟灰即将烫到手指,正好唐可进来,她将手袋丢向沙发,“宋阁,你喜欢那苏凉末吧?”
“唐小姐,你真会说笑。”
“是我说笑么?”唐可坐到占东擎身侧,手臂搭向男人肩头,“从我住进来到现在,我至少没听过东擎主动提起她的名字一次,她出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宋阁噤声。
占东擎起身将烟掐熄,“唐可,你这什么口气?”
女人撅下嘴,“宋阁又不会和我计较。”
宋阁点点头,“是我话多了。”
占东擎起身,“以后在我面前别提她的名字,两年前的案子闹那么大,你还想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我们身上吗?”
唐可得意地朝宋阁眨眼,“让你多管闲事。”
宋阁抬头看着占东擎走出去的背影,他总有种感觉,也总认定苏凉末在占东擎心里是不一样的,尽管两年前的事快到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可宋阁跟在占东擎身边久了,也算能察言观色,只不过占东擎冷漠的举动和言行,不得不令宋阁怀疑是自己猜错了。
苏凉末轻拍苏泽的背,苏泽早已睡下,外面传来敲门声。
苏凉末过去将门打开,见是苏宛。
“有事吗?”
苏宛眼圈还红着,“我想跟你谈谈。”
苏凉末将身子让开,苏宛在就近的沙发落座,开门见山道,“你打算在这住多久?”
“不知道。”
“你不会真想常住吧?”
“我自己的家回不去,我也没地方可去。”苏凉末捧起水杯坐到苏宛对面。
“但你可以让简另外给你找房子不是吗?这是他的家,你也看到了,嫂子也不喜欢你,我也不瞒你,苏泽在这的两年也不好过。”
苏凉末捏紧玻璃杯,苏宛看到她指骨因用力而一节节凸出,苏凉末咽下口水,“那又怎样,现在我回来了,我能让他慢慢好过。”
“靠简吗?”
“靠我自己。”
苏宛冷笑声,“我劝你还是赶紧搬出去。”
“要不我也跟他要求,我要住到三楼去,或者二楼?”
苏宛脸色微变,“凉末,两年监狱没把你坐傻,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可能吧。”
她语气不温不火,四两拨千斤,苏宛没敢说过分的话,“早点休息,不打扰了。”
苏凉末懂得寄人篱下,苏宛倒没什么,对宋芳她都是能避就避开。
流简将她拉进商场,苏凉末垂着头走。
“这是新出的春款,你看看。”
苏凉末抬头,看到模特身上穿得淡蓝色抹胸短裙,她目光穿过去,看到里面的服务员。
她记性多好,以前这家店占东擎带她来过,刷卡后还是那个服务员登记的信息,流简伸手在苏凉末眼前晃了晃,“看什么?”
“我不喜欢。”
“那再看看。”
苏凉末立在原地不动,流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指尖纤细,握在掌心内更加显得手小,苏凉末回过神挣开,“你干嘛。”
“带你买衣服。”
“算了,我有衣服穿。”苏凉末站在橱窗前不想走。
流简手臂自然地环过去,“过几天我的赌场开张,我带你去玩玩。”
“流简,你让我也做些事吧,你给我开工资,抵你让我白吃白住买衣服的钱。”
“我没法给你正经的生意做。”流简站定在苏凉末跟前,他双手按向她的肩膀,压下的身影迫得她不得不抬头,“你要明白,我这样的人,手里涉及到的产业都是不干净的。”
苏凉末笑了笑,“你以为我还像两年前那样天真吗?流简,我那些日子的牢不是白坐的。”
“别这样说,”流简拍拍她的脸,“我听了难受。”
“沈教官说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再回头,我走出大门就跟她说了再见,没犯法的时候都被逮进监狱,什么回头是岸在我这都是空话。”苏凉末拉开流简的手,迎面走过来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齐腰大波浪,张扬的枚红色超短裙,在经过苏凉末和流简身侧时她顿住脚步。
唐可摘下墨镜,指了指苏凉末,“这发型不错,在哪剪的?”
苏凉末没认出唐可就是流简当日给她看的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她只觉突兀,流简勾勒出笑意,“原来是唐小姐啊,不跟着占东擎出来乱晃什么呢?”
“东擎他忙,”唐可再度看向苏凉末,“你还没回答我呢,在哪剪的?”
苏凉末脑子一片混沌,轰的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
唐可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苏凉末的发型是最简单的,跟她披在身后的大波浪自然比不得,苏凉末也明白她是存心挑衅。
“流简,我们走吧。”
“这样子倒像是刚出监狱的女囚犯啊,告诉我声哪个设计师给你设计的?”
流简脸色不悦,“你要剪吗?”
“想啊。”
“给我把剪刀,我给你剪。”
“哼,开什么玩笑。”
“你这假发套在哪买的?”苏凉末冷不丁插进来一句。
唐可眼睛瞪圆,“你问谁呢?”
“我问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戴着假发套?”
苏凉末面色犹疑,小声嘟囔句,“不是吗,看着还真像。”
流简拉起她的手走进边上的小店,“进去看看吧,要不我也给你买个?”
苏凉末将头发拨了下,“不用,我自己的头发挺好的。”
心情再也没法愉悦,流简拎着几袋子跟苏凉末走出商场,她出狱后本来话就少,这会更加沉闷,流简系好安全带,“不过就是个花瓶,你跟她计较什么?”
“流简,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想去换个发型。”
流简透过内后视镜看向苏凉末,“行啊,我带你去。”
她这样的长度,除非再剪短,可流简说喜欢长发,就自作主张让发型师做了个内卷,类似于梨花头,中间分,发型师建议染个颜色,苏凉末没有意见,流简又自作主张给她挑了栗色。
相孝堂的赌场不少,可这回流简斥了巨资,上三层下两层,开张这天更是做足排场,霍老爷子等人全部出场,请柬发至御洲各个大小分会。
苏宛想要跟去,可流简坚持让她在家带豆豆,苏凉末不想去,却被他强拖硬拽给塞到车里。
她衣服也没换,就穿着普普通通的连体长裤。
站在巨大的广告牌前,苏凉末看向周侧,流简这家赌场是专门请了风水先生来算过的,门口两尊神兽坐镇,苏凉末跟流简进去时大半人早已到场,红毯一路延伸到门外,巨大的水晶灯将堕落迷乱的夜晚给彻底点亮。
穿着超短裙的女服务员穿梭在人群间,流简带苏凉末进去,不少人还是能认得她,只不过谁都没点破。
霍老爷子招下手,“这不是苏小姐吗?”
苏凉末同他打声招呼。
“出来了?”
苏凉末点点头,不说话。
霍老爷子也觉得无趣,他将流简拉到边上,流简临走时交代苏凉末自己走走。
她刻意避开人群,苏凉末站在洗手池前,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她今天化了淡妆,藏青色眼线描绘的恰到好处,旁的地方并未着重突出,只一双眼睛更加衬出了勾人摄魂的幽黑。
苏凉末乘坐电梯来到三楼,不愧是花了重金的,圆形空心柱的设计,俯瞰之时能将底楼的赌场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回到底层时听到门口传来不可避免的喧哗。
等她意识到想要躲开,唐可挽着占东擎在一众人的瞩目中款款而来,两年不到的时间,这还是苏凉末第一次看到占东擎。
他变了。
一眼扫过的厉色震慑骇人,唐可扬高下巴,涂着大红指甲的右手紧攀住苏凉末。
多么俗套的再次相遇。
苏凉末脚下已有动作,她侧身躲在罗马柱后,占东擎进入大厅后即被一群人给围上。
苏凉末仓皇而逃,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想逃,肩膀擦着人群,苏凉末到了走廊发现没地方可去,她倚着墙壁,双手背在身后都在抖。
流简快步过来,用力将她拥进怀里,“没事,没事。”
苏凉末咬紧唇肉,好不容易将这颤抖抑制下去,她下巴枕在流简颈间,“怎么办,我的腿不听我的话,我没想跑,有什么啊,我还能以后都不见他吗?”
“就是的,”流简手掌在她背后拍,“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带她来,当然知道会遇到占东擎,可这是苏凉末必须要面对的,两年前他将她亲手推入监狱,两年后她却怕了他,流简不舍得看她这样。
苏凉末稳了稳心神,她将手掌松开,“我真没事,你去忙吧。”
流简拍拍她的脸,“不然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苏凉末退开身,“等你忙完了叫我。”
流简是今晚的主人,苏凉末又不愿意随他四处应酬,他只能将苏凉末安排在一楼的小房间内。
合起的门板也将嘈杂隔绝在外面,出来的这些天,苏凉末对占东擎的事多少有所耳闻。
流简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背地里的版图早已扩充至无法想象得地步,御洲的帮会他却一个没动,流简说占东擎绝没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一步步玩吞噬,眼皮子底下的反而不着急。
所以流简才会开了这家赌场,在占东擎的能力无法预知的情况下,他必须抓紧将相孝堂一步步壮大起来。
苏凉末洗把脸,还是打算出去。
打开门,却跟经过的人差点撞到,苏凉末垂着头,“对不起。”
锃亮的皮鞋停在她跟前,苏凉末生怕遇到之前认识她的人,直到一把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却如平地惊雷。
“你走路都不抬头吗?”
这个声音,曾在她意乱情迷时喊着她酥酥,也曾跟她说过对她的迁就都是因为在乎,更加在她满怀希冀的时候,告诉她所有的美好不过是海市蜃楼。
苏凉末沉口气,抬头道,“撞到了你,对不起。”
占东擎薄唇抿成道直线,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犀利尖锐的光,一道道刻在苏凉末强装出的坚强上,他不说话,肩头遮挡住身后的灯光。苏凉末手里还拿着酒杯,她垂下视线要走。
在经过占东擎身侧时,男人不期然伸出手,苏凉末的酒杯在躲避时摔到地上,竟然没碎。
“这两年,过得好吗?”
苏凉末想笑,他居然问她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
她强忍着心头冒起的酸涩,“很好,不用提心吊胆被人卖掉,睡觉都很踏实。”
苏凉末一刻都不想多待,她弯腰去捡酒杯。
衣袖往上缩,露出右手臂的淤青,一小块一小块,像是被人刻意掐出来的。
占东擎眼睛轻眯,外面都传流简在**方面有特殊的嗜好,喜欢在女人身上留下印子,他握着酒杯的手一紧,苏凉末也发现了,她在起身时将袖子按住。
占东擎指着她身上的伤,语调低沉,“收容你的人口味真重!喜欢这样玩的?”
他不知道的是,从她入狱的那天起,她就开始在身上留下恨他的印记。
恨他重一分,就伤自己多一分。
疼痛渗入骨髓,恨也融入血液。
苏凉末笑着没说话,如今,占东擎成了别人眼里再也动不得的人,她却过着最暗无天日的日子,甚至在见到他时还要跟过街老鼠似的逃窜。
凭什么?
她嘴角的笑意令占东擎觉得刺眼,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苏凉末也变了。
流简从远处走来,他脚步急促,占东擎堵在苏凉末面前显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看到流简过来,占东擎朝他举下杯,“没别的事的话,待会我和唐可先走。”
流简喊住他,“没兴趣玩两把吗?今天在场的每个人我都有赠送筹码。”
占东擎看眼站在流简身侧的苏凉末,他笑了下,“好啊,反正也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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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东擎的一言一行,均是最为平常的姿态,没有刻意摆的高高在上,却一个冷笑就能将苏凉末踩在最底下。
苏凉末目光平视,看到占东擎若隐若现的锁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见到他就好比老鼠看见猫,而占东擎表现出的却不过是个一两年没见的交情不算深的人再次见面,没有寒暄和温暖,更没有自责和愧疚。
苏凉末逼着自己的双眼一点点抬起,最后对上跟前的男人。
占东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