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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老人并不卖他的帐,甚至他做了的一个案子被人故意动了手脚,他十分动怒,便向简中岳诉苦,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会安慰自己,结果得到的却是父亲的斥责,说这是他自己的问题,简一凡愤怒的与简中岳大吵了一顿,之后搬了出去。
他在公司里越来越不顺,别人也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认定他没有能力。就在这时,她认识了文燕,一个漂亮的女子,文燕不像父亲那样会斥责他,也不像公司那群老人会处处针对他,他投进了文燕的温柔乡里,并不愿处理公司里的任何事。
他和文燕的感情越来越好,文燕的话,他也从不怀疑,因着文燕,他染上了毒品,日日沉迷于灯红酒绿的生活。等有一天发现文燕用着骗他盖了章的文件骗取了一大笔资金,甚至导致了公司巨大的损失,他才清醒过来。可公司里的人,一致认定他没有能力领导简氏,对他不屑一顾,他想寻求父亲的安慰,却发现父亲那时竟然已经疯掉……
简一凡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妹妹失踪了,爸爸疯了,公司回不去了,他只能在过去的那些朋友那里混吃混喝,没有过多久,他那群朋友就开始厌烦他,也不再理睬他,他便自己出去,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连今朝和何日也不清楚……
简一凡慢慢的说着过去的事,一边说,一边流泪,最后大概是疲倦了,睡着了。简凝听了好一会儿,文燕的出现,不知道是别人有意还是无意,她嘴角微微一勾,也许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他们简家的人都这么没用呢,出事都只知晓逃避。
她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哥哥,沉默的为他盖上被子,她别的不知晓,只知道这是她的哥哥,是她的亲人,至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只能接受。
简凝想着简一凡的情绪应该已经平静,就又出了门,她来到城郊的医院。再次去看简中岳,想着多连几次,也许他对她会多熟稔,会慢慢就记起过去的事。哪怕不能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只要能记起她是他的女儿,这就好。
今天的阳光不错,没有夏季的猛烈,只有冬日的柔和,落在身上时甚至有着温柔之感。简凝抬头看着天空闪闪发亮的那一团红光,心口的愁绪也转淡了不少。高中的时候,她有一个同学笑自己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做什么都倒霉,原本考上了大学,毕业后也有关系进比较好的单位,恰恰是因为去找别人靠关系,偏偏分到了一个最差的单位,有钱了投资做生意,投资什么亏什么,那同学笑自己的父亲是做什么就倒霉什么,一辈子大概也只能那样混着。有些人就是这样,一辈子都那么倒霉,但能如何呢,只能够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活出自己的方式,没有办法,总要活着。
简凝来到的医院的时候,正好碰到护士推简中岳到草地上散心。简中岳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偶尔看看天空,偶尔又看看地面,因地面上的一片黄叶发呆。
简凝走过去,不近不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护士看到她,主动迎上来,“你又来了,今天的运气不错。”
简凝笑笑,“我爸爸这几天还好吧?”
“情绪还好,有时候会闹点小脾气,但问题不大。”
“我能过去吗?”简凝试探着问。
那护士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半天都没有能够点下头。
简凝走到简中岳不远处,弯下|身,将他专注盯着的那片黄叶捡起了,成功的吸引住了简中岳的目光,看到父亲的目光,她隐隐有些激动,“爸,我找到哥哥了,他现在不太好,但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照顾他。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你还没有看到你的小孙子,他很可爱,我哪天把他带来看你,好不好?”
简中岳盯着她半响,突然有力的滑动轮椅,往她的方向使去,手用力的将她手里的黄叶抢走,然后狠狠的瞪了简凝一眼。
那护士立即迎上来,发现没有出事,这才松了口气,上次病房里的事,太吓人了。
简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之前的那道痕迹还在,已经不疼了,刚才父亲的手快速的碰到自己的手,就那么一下,短暂的温度一滑而过。
护士推着简中岳向另一个风向走去。
简凝站在原地,看着简中岳很久,才去找了负责他的医生,也没有抱多大希望,于是听到医生说恢复的可能不大时,也没有怎么觉得绝望。
把原本期待着一切会很好变成一切不要再坏,似乎就没那么难受,再折磨的事,熬一熬,也就过了,反正明天它总会来临。
简凝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问张阿姨现在简一凡的情况,得知简一凡的情况还好,她这才放心,按照和顾长夜约定的时间来到别墅。她到的时候,顾长夜还没有回来,佣人看到她,十分开心的与她打着招呼。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佣人立即去做饭,简凝就在外面等着。
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一切,超过了过去加起来的总和,她能做的就是去面对,至于想法,她没想法,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她等了好一会儿,顾长夜还是没有回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去催,只是佣人却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这殷勤的态度,让简凝有些不适应,想了想,自己何必那么矫情,反正到了这里,她和顾长夜就是一种买卖关系,何必刻意的避讳。
她走到餐桌前,准备吃饭了。
在她吃了第四口时,顾长夜回来了,他脱□上的外衣,一步一步走进来。他的步子似乎比过去沉稳了很多,没了过去让她听着都心惊胆颤的刺耳声响。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感到他的目光没那么犀利,连那目光中的深邃都淡了不少,甚至有着浓浓的疲倦和不郁。
简凝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这个时间点回来,应该是吃过饭才对,否则佣人不会让她自己先用,这是她的猜测。可这会儿顾长夜却走了过来,在餐桌前坐下,佣人立即摆了他的碗筷。
还是这张桌子,还是这个位置,他曾把筷子一甩便抓着她的头发,那么真切的事实,好像并不存在,又好像仅仅只发生在昨天。
他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饭,顾长夜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饭后不久,就是例行公事的交易活动,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该做的都做,不讨好也不反抗,脸上的情绪也不多。顾长夜的表现相对而言就比前两次急切粗暴得多,感到来自于他行动粗暴的酸疼时,简凝竟然变态的感到几分快意。这段时间她感受到了伤心难过,可就是没有这种来自于肉体的疼痛,这种真切感,彻底的让她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空气里游荡着暧昧的气息,却与他们二人的表情完全不符,只是浓浓的喘息声又似乎证明着才发生过的旖旎事。
简凝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看不清楚什么,她也没有打算看清楚什么。
顾长夜偏过头,看着她,想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可思索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必定会让人失望。
也许是最近事多,简凝很快便睡着了。
她醒来时就是第二天了,有点后悔昨天没有问顾长夜她什么时候能看到小迪,但转瞬又觉得自己过虑了,从她再次回来后,顾长夜并没什么动作,她不清楚他这是在准备着要做什么,还是真的早已经收手,但于她而言,他不做什么,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事情发展方向。
她醒来的时候顾长夜已经不在,她摸了一下他睡过的位置,并不温暖,看来已经起床很久了。她半起身,伸手去拿自己的包,将里面的避孕药取出来,当她拿着那颗药准备放进嘴里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她手一抖,药就落到了地上。
顾长夜看着她怪异的动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
停在了那颗药前,他看了一眼,蹲下捡起,放在手心观察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站起身,拿起简凝不远处的那药盒,上面用不大的字体介绍着这药的用途和使用,他脸色阴戾,手用力将那颗药捏碎,摊开手,那药便掉在地上,只留下灰尘大小的细碎粒。
正文 第二十二页
“你就那么不想为我生孩子?”股长期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他的脸离她太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因怒意而不正常脸色的脸;还有那灼灼的眼光;仿佛真的带火,要将她也烧到,最好能将她灼疼。她沉默的接受着他的目光;心口平静的厉害,没有半点情绪,不会因他发现了这个而感到害怕,更不会觉得愧疚,只是平静;就像在冬日里结冰的一片深湖;多大的风;也吹不进那厚厚的冰层;无波无纹。
她眼睛眨了眨,这情景太过诡异了。过去的她在他面前,似乎也是这样,情绪动荡,那时她总是不能理解,为何自己心绪波澜起伏,他却可以做到不动如山,现在似乎能够理解了,因为无论现在他情绪多么动荡,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她慢慢吐出这句话,“很想为你生孩子?把你当成我今生唯一的依靠?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说到后面,有着些许的讽刺。
顾长夜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眼光更加深邃,几乎想将他看出一个洞。
简凝抬了抬下巴,这样子看上去颇有点倨傲的意思,关键是他那样子,太愤怒了,她毫不怀疑他会给自己一个耳光,就像过去那样,十个耳光,不带任何犹豫的。她抬起脸,方便他动作,只是他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真抱歉了。”简凝的话中包含着淡淡的遗憾之感,“不能用我的‘深情’来表现你的男性魅力,不过应该很多女人会愿意的。”说到这里她还笑了起来,“其实我真不懂,你堂堂顾长夜何必守着我这个糟糠之妻呢,还来做这种不入流的交易……大概是玩腻了,我送上门来能提起你的兴趣?”
她不得不这样猜测一番,以前念书的时候,老是觉得男人愚蠢才会去找那种只爱他钱的女人。后来才觉得是自己蠢了,那些男人何尝不知道别人爱的是他的钱,但他愿意养着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那些美少女愿意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那些票子,各取所需而已。
而顾长夜的话,除了能满足人在金钱的需求,应该还能满足少女的那点幻想吧!其实是挺可悲的,男人在十几岁时可以早恋,二十几岁时可以恋爱结婚,三十几岁离婚后照样能浑身魅力,即使是四十多岁也照样有一大群人追捧,不得不感叹造物主对女人的不公。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交易,玩弄……他顾长夜就只能被她这样所想?
“那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哦,你对我情深不悔,矢志不渝?”她连自己都觉得可笑,“顾长夜,我过去是傻是蠢,但你不能让我蠢一辈子,让我当一辈子的笑话。我没有失忆,过去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我忘记掉我以前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死掉的吗?忘记掉我每日在家里心惊胆战的日子吗?忘记掉你扯着我头发说我痴心妄想的生活吗?”
她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哪怕她并不会反复的去复习,然后来报复,可那不等同于她就是个大一巴掌别人给一个枣吃,她就忘记掉她所经历过什么。
顾长夜的呼吸越发的剧烈,可他的目光却并未改变丝毫。他派人跟着她,怕她有危险。为她抱住了简氏,没有让简氏落入了别人之手。甚至在她父亲出事后,承担了她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
现在她只简单几句话,她记得那些过去,因此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一笔勾销,在她眼里,她就是那个恶人,始终是恶人,怎么都改不了。
简凝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她这才深切的明白,她过去的害怕,不仅是因为知道他有能力对付自己和家人,更多的是她对他还有着期待,才会犹犹豫豫,才会对他有复杂的情绪,现在她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于是这个人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那些彷徨的日子,终于随着那些过往消失了。
“你说,我怎么可能再为你生孩子?”简凝好笑的偏过头,小迪是她的命,在她眼里,小迪只是她自己的孩子,和顾长夜甚至都无关,而现在他竟然想让她生孩子。果然人本贱,或许他也并不喜欢她生他的孩子,但因为是她自己不肯生,于是他就不爽了。
顾长夜吞吞口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五年前没有开口让她留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别的事,他并不后悔。
五年前他想如果她留下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会留下,哪怕他们仍旧不能成为一对正常的夫妻,但至少会永远被绑在一起。那时他因自己的想法烦躁不已,直到有一天,她再也不出现了,他连烦躁的情绪都没有了。
现在他同样抱着这样的念头,如果她能怀孕,他们之间还能有小孩,也许他们之间还会有可能。她那么喜欢小孩,如果怀孕了,一定会生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