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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的大手抚过她最近愈见光滑与弹性的脸庞,凑上前到她的耳边,轻声:“是吗?所以,我也爱你,还有,我们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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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夏简直无法形容这段时间的幸福生活,纪晨睿因为眼睛的事情,医院也不去了,学校也不去了,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她,听她说那些关于育儿经的事情,陪她参加各种太太间的聚会,哪怕是一个人安静坐在一边,或是同其他几位太太的先生闲聊,总之有了他的陪伴,她的人生简直美到了极点。
从郊区的一栋旧房子里出来,何太太一边擦嘴,一边微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沈伊夏,“纪太太,你最近真是容光焕发得厉害!你老公不都已经回心转意回到你的身边还跟你有了孩子么,你说你还用得着跟我们抢那么点东西吃吗?”
沈伊夏因为刚才吃的东西,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呕,她皱了眉,说:“李太太、卓太太,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东西腥味特别重啊?我怎么……我怎么那么想吐啊?”。
李太太一挑眉,“你当然觉得腥味重了,你现在自己不就怀了一个吗?就算不吃你也想吐!不过我看你这肚子现在差不多也有四个月了吧……四个月的刚刚好,每一寸肉都是极品啊……”
沈伊夏护住肚子像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你?这是我跟晨睿的孩子!是我的宝,我以后还得全指望着他,你们谁都别想动他!”
擦完了嘴的何太太赶忙上前将受了惊的沈伊夏拉住,“纪太太,李太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孩子怎么说都是正宫的,矜贵着呢,咱们就算要动也不会动他!相反,那些不要脸的女人留下来的孽种,那是早该消失了的东西,我们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就是!像那些不要脸的东西留下来的孽种,还能造福人间就已经不错了!上次我才抓到我老公在洗脚城上班的老相好,我给她买了房子让她在清水洞那住着,大家这个月先将就一下,到下个月,她的肚子也刚好四五个月了!他不是想让她生吗?他不是嫌我老了吗?我出双倍的价钱,不只让她生不出来,还要他们所有人好看!”
一群富太太听着,都跟着眯了眯眼睛。
沈伊夏与这群朋友告别,搭着司机阿成开的车往家赶时,正好就接到纪晨睿的电话,说是正在参加一个朋友的饭局,想她一块过来。
她刚刚吃了腥味那么重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有些呕得厉害,想说是自己可不可以不来,可纪晨睿在那边的态度也是强硬,说来吧来吧!这些都是他多年未见的朋友了,听说他老婆怀了身孕,所以都想见见表达祝福。
沈伊夏的胸口一阵闷酸上浮,早就分不清楚是因为刚才吃了那东西造成的还是怀孕的关系。
司机阿成从后视镜里去看她,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
他刚唤她一声“太太”,立时就被她大声喝住。
捂住胸口靠在车窗边的女人微眯着眼睛,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劝你把要说的话打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月挣着小几千块钱的司机,家里那么多弟妹,爹妈住院还要靠我老公养着!你赶紧求神拜佛去吧!要不是遇到我跟我老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阿成捏住方向盘的手变得死紧,有什么话强压在心头,换一个口风:“太太,我只是想说,你既然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打电话给先生求求情,先送你回家去?”
沈伊夏一听就开始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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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
从走进这间酒吧开始,她整个人就开始紧张加如履薄冰。
有男人与她擦肩而过,适时眯起的眼眸,一下就让她赶忙低头挡住自己的脸。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这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人都是她曾经服侍过的金主。
那会子她刚刚高中毕业,本来想着即便不用去上什么大学,只要跟着纪晨睿这样有钱的男人一起,以后肯定巴巴的好日子等着自己。
哪晓得自己一副心花怒放,只等着从此过好日子,纪父的秘书突然找上门来,用了她养父的欠债做要挟,说纪晨睿是他们纪家的子孙,就算日后不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也万万不会找一个像她这样满身欠债又出身不好的女孩子。
那时候养父欠的赌债实在是太多,沈母为了帮着还债,在一间夜总会里当过妈妈桑,底下一把抓的小姐。
她明明不想要收纪父给的那张支票,因为除了钱以外,她是真的爱纪晨睿这样的男人。可是债主被逼上门,沈母跪下来求她收了支票以图安稳。再后来她爱的他就这样在家人的安排下出了国,临行前只给她写了封信要她等。
她那时候多想要见上他一见,告诉他自己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请求他的帮助。可也是那一年,据说他的亲弟弟纪凌寒因为未婚妻失踪的事情精神又开始不大对劲。他是为了照顾弟弟才顺应家里的安排带着他去了国外。
却没有想到他那一别,这之后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养父因病离世,沈母拿到的支票也只够偿还他们之前欠的外债。这样那样的生活压力罩下来,在最暗不见天日的生活下,她只有选择一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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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得那。酒吧里有相貌粗鄙的男人冲她吹了声口哨,她即便不用抬眸去望,也能确定那形象龌龊的男人是她曾经的恩客之一。只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快步往酒吧里走去,想在最快的速度里面找到纪晨睿,好跟他说自己实在是太不舒服,可不可以就这样回家里去?
走到哪都是吹口哨的声音,她心下一片惶恐,这些人怎么都挤这来了?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面,她转了几圈都没有找着那个男人。旁边已经有老熟人正蠢蠢欲动想要过来搭讪,她骇得不行,现在她身份地位都与他们不同,若是纪晨睿不在还好,他若在场,看到这阵仗,就算肚量再大的男人也得生气。
她不要!
那些过去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至少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圆满,谁都不要想要来破坏。
“嗨,我说我刚才看到谁了呢!原来是我当年的小妞夏夏!听说你从了良不只,还嫁了豪门!瞧瞧这都是哪跟哪啊!被老子睡过的女人还他妈就是有福气!就你底下那几两肉也能嫁豪门,我呸!”
一个已经谢了顶的胖男人冲上前,一把将沈伊夏搂入怀。
“你干什么你!”沈伊夏吓得面色铁青,生怕这周围有熟人或是记者,用力将胖男人推开,扬手就要呼他巴掌。
胖男人正好伸手抓住她要呼巴掌的小手,一声轻啐,“**,还想呼我巴掌了不是?也不瞧瞧以前是谁巴巴地跪在地上舔我的裤裆,爷还没碰你,就叫得欢得跟什么似的!怎么,现在嫁入豪门了就真开始摆谱了?老子当初好歹也给你买金买银过,你这女人太他妈不识好歹,是个男人给你金你都要往上冲!怎么样啊!我的小夏夏,现在终于又落到老子的手里面了,看老子不在床上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地求我!”
那胖男人说话极是难听,沈伊夏听着都快要哭出声来,打他不成,想逃也不成,就怕待会被纪晨睿或是他的朋友撞见,她以后还拿什么脸在这个圈子混?
“你、你放手!你他妈放手,听见没有!”
她情急之下大喊,可越挣扎那胖男人越是笑得欢畅,一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甩去,一边抱住她就上下其手。
沈伊夏骇得大叫,可是酒吧里的声音也吵,周围全都是人声和音乐声,根本没几个人能听得见她这边的动静。
她被吓哭得不行,一只手被他紧紧拽住,另外一只还要用力去护肚子。
她现在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幸福,名誉、地位、疼爱自己的老公和即将出生的小宝宝。她的幸福人生才刚要开始,她可不能因为这死胖子的出现就给毁了。
重重地一记抬腿,猛地踢向那胖男人的下身,在他惊得痛呼的当口,她赶忙旋身朝大门的方向急奔。
然而这一路本来又极是坎坷,不断地晕倒以前的恩客,不断地被不同的男人骚扰,待到好不容易奔到酒吧门口,掏出手机要给纪晨睿打的时候,居然又好死不死地遇上纪家的老四纪霜霜。
纪霜霜正跟几个小姐妹到这边来耍,这里的酒吧是她平常最爱去的地方,却没想到几个人嘻嘻哈哈往前,刚准备进门就遇到这么个家伙。
“霜霜,是你弟妹啊!”其中一个小姐妹自是常看报纸的名媛千金,沈伊夏同纪晨睿结婚之前的报道弄得满城沸沸扬扬,那时候报纸新闻都在爆料,把这位苦尽甘来的臭女人比作卡米拉,说她是守候多年又情比金坚,所以最后才有机会变成了凤凰。
只是报纸上的那些茬,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不信。
尤其是纪霜霜,任何往她脸上抹黑的人她都容不下。
看到出现在自己最爱来的酒吧门口的沈伊夏,忍不住当着其他几个小姐妹的面一直奚落:“哪儿啊!这哪是我弟妹啊?男人随手用了就能丢的厕纸罢了,你丫一定是看错了吧!”
“四姐!”沈伊夏一声轻唤,红着的眼睛里面全是眼泪,刚才在里头已经被吓得不轻,现在她可不能再让别人随便欺负自己了。
“别介!”纪霜霜冷眼打断,抬起手就去戳她额头,“你丫什么玩意儿也敢喊我四姐?就你肚子里那点脏水,晨睿愿要我还不愿承认!我可告诉你了沈伊夏,像你这样眼睛巴巴地瞅着我们家门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去了!老六读书读傻了,那么容易就被你丫给蒙了!可我告诉你了沈伊夏,你蒙得了他你蒙不了我,我丫最看不起像你这种女人了,一脸苦逼相,不管看着那个男人都是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儿!老娘最受不了你这样的货色,你说你那满脸的苦逼到底是图个啥啊?让你进门已经不错了,说过了不要来惹我不要来惹我,就凭你也配出现在这里,也配唤我什么‘四姐’?我呸!”
沈伊夏急红了眼睛,纪霜霜在纪家是个什么货色,那是里里外外都任性又嘴毒的人,自己在这里遇上她是自己倒霉,可她也并不知道这里是纪霜霜爱常来的地方啊!
纪霜霜的声音极大,骂她的那些话早被周围进进出出的男女给听了去。
沈伊夏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又忌惮着纪霜霜并不是个好惹的主,赶忙寻着旁边的一条小岔路想就这样遁了,等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再给纪晨睿打电话,让他出来就行了。
可是她要走,纪霜霜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步追上前凑在她耳边,“我可跟你说了沈伊夏,晨睿要你,可不代表我们整个纪家都接受了你,你自己是什么鸟货色你心里清楚,别以为光绑着个男人你就真算是我们家里面的人了。没关系,你来啊!只要你有本事走进我们家门,不光是我,还有我二嫂也会弄死你!”
“四姐你说够了!就算你看我再怎么不顺眼,我也毕竟是晨睿的妻子,我们已经正式结婚了!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这孩子是纪家的!我是纪家子孙的妈,我为什么要受你的欺负!”咬着的唇颤抖不停,沈伊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今天怎么就会碰上这么多的事情?
纪霜霜一听,就跟周围的姐妹笑了起来。几个人丢下一堆鄙视的眼神就往酒吧的大门口走,临到门口纪霜霜还是回了头,抬手指了指她的肚子。
“真是鸟人下鸟蛋,这里面怀的还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坏水!恶心!”
纪霜霜说完就走,到是留下站在原地险些被气得吐血的沈伊夏。真是谁毒都没有纪霜霜毒,还有他们纪家的所有人,除了房恺璇待她好以外,纪亭亭对她是冷漠,纪霜霜完全是恶言,其他人都是持保留态度,就像她身上有瘟疫似的,能不靠近都不靠近了。
被这一气,她站在原地哭了半天,又开始觉得肚子痛。
“先生!”坐在车子里的阿成远远望着沈伊夏的方向,还是忍不住回身唤了身后的男人。
背靠在座椅里单手支着下巴的男人轻“嗯”了一声,却没有接话。
司机阿成犹豫了大半天后才道:“关于那孩子……”
“生!”
他不痛不痒地说完话,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盘算着再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他的眼睛很快就能再进行最后一次手术而复明。至于那又消失不见的小女人,他总有办法把她再找回自己身边。
“你年纪也不小了,阿成,是时候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听说你太太得了不孕症,结婚六年都生不出孩子,那这次正好,我出钱,帮你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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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总是过得飞快,从有些冰凉的秋天,很快就过度到冬天,
年关将至以前,纪晨睿又接受了一次手术,这次手术的结果似乎格外成功,等到他头顶的发依稀完整的时候,他的视力又恢复了正常。
医院的工作照旧,只是院方基于他眼睛的情况还要再进一步的了解,所有由他主刀的手术都暂停,只让他负责门诊的工作。
学校的工作又开始继续,院领导亲自来请了他也探了病,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