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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颜色这下激动了,连徐丰的脸色都不顾了,两只眼睛泛滥得直冒星星眼儿:“太子爷结婚了没有?长得帅不帅,有女朋友没有……二哥,这回你得帮帮妹子,让俺做个太子妃啥的……不对,做个姬妾也行啊,啊哈,是吧……”
她乐得呵呵的,对席间的阴风阵阵丝毫不查。
徐丰那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死盯着她,然后眼神儿退缩,几次三番的空间交战后,颜色终于打了个哈哈,
“哪啥,我说着玩儿,还是算了吧,太子爷太猛,我也吃不消啊!”
看他俩逗宝似的装怪,钱老二轻笑,“你放心,绝对单身……可惜他有个怪癖。”
徐丰再狠,也狠不过颜色的好奇心,她咬着筷子问:“说说,啥怪僻?”
“他不喜欢女人。”
颜色大吃一惊:“他喜欢男人?”
咳咳!
钱老二差点儿被口水呛死,要是邢烈火知道有人说他喜欢男人不知道做何感想:“当然……也许……吧!我也正惆怅呢,是给他准备女人呢,还是准备男人?”
兴趣儿正浓的颜色还得再问,却接受到徐丰崩溃的眼神儿和不满的指责:
“媳妇儿,少在那儿耍宝了……你丫欠收拾呢?”
颜色砸砸舌:“……随便问问么,吃饭吃饭,老公,来,吃菜吃菜。”
然后,埋下头看看面前香气扑鼻的菜肴,拼命地拔拉。
元素瞧得哭笑不得,不跟他们闲扯,她觉得目前最打紧的事儿,就是把这些贵得吓人的东西吃完,要不然就是暴殄天物。
浪费是最最可耻的。
一顿饭吃下来,颜色吃的挺爽,徐丰吃得挺得瑟,元素吃得莫名其妙,钱老二吃得笑眯眯。
出了餐厅,互相道别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钱老二拉着元素的手先上了车,然后开出一段距离又退了回来,将车停在一个阴影处,示意他看餐厅门口。
白了钱老二一眼,她想不明白二爷啥时候这么有兴致干这种事儿了?
可定神一看,就捂着嘴乐了。
这,太扯了!
只见颜色压根儿不坐徐丰的车,而是冲到公路边上去拦出租,那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在餐厅里的那么温顺啊,直接从小绵羊化身成了红太狼。
而徐丰正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媳妇儿,别别……咱不是说好的么?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给我长长脸,回家我任你蹂躏。”
颜色使劲儿甩了甩手,挣脱不了就狠劲儿地瞪他:“谁让你蹬鼻子上脸儿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笑容你就绽放。”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车,徐丰冲着人家司机就吼,谁也不想惹事儿,又开走了,把颜色气得不行,使劲儿和他作。
徐丰一看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像话了,被熟人看见更是丢人现眼,干脆拦腰将她一抱就走,嘴里还哄着:
“媳妇儿,我错了啊……不过,媳妇儿,你这表演的功夫真的太棒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瞧着把二哥二嫂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这技术,绝对可以拿奥斯卡……”
好说歹说,连蒙带骗,连扯带拽的,徐丰终于把颜色弄到了自己车上。
噗哧一乐!
看着他俩上车离去,元素实在忍俊不禁了,转过身搂着钱老二的脖颈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钱傲,这俩真的太逗了,乐死我了……话说,二爷真是厉害啊,眼睛有毒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嗤!被他妞儿一表扬,钱老二精神头上来了,整个人飘飘然了,“开玩笑,爷是谁?……这天下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么?”
抬头翻了翻白眼,元素由着他自个儿去美,闭嘴不答。
不过,今儿晚上,却是他俩这一段时间以来,最为愉快的夜晚了。
……
忙碌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离钱傲和元素的婚礼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钱家是非常注意传统礼节的家庭,因此,哪怕他俩连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在婚礼前三天,元素依旧还是住回了娘家,连小宝和小贝也一并带走了。
钱老二虽然老大不乐意,可却拗不住风俗,为了讨吉利,他还被下了死命令,在婚礼前不得和新娘子见面。
所以,哪怕只是短短的三天,对钱老二来说,简直比三年还长。
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天天想着自己俩个小宝贝,想着他们的妈,这日子难受得要命。
可是,时间好像非常的不给钱二爷的面子,该怎么走,它还怎么走,压根儿不理会他焦灼的心情。
一秒,一秒……
……
婚礼前一天。
元素家的四合院里,大门上,窗户上,门上到处都张贴上‘囍’字。
她单手托腮坐在自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和颜色讲着话,思维有些放空,她家没有什么亲戚,虽说今儿晚上就是花夜酒,可是院子里也不过就是些老邻居和陶子君的同事,还有她的一些朋友同学。
白振声私下里多次请求要来喝花夜酒,被陶子君严肃拒绝了。
她的态度很明确,婚礼可以参加,但那是钱家的正婚,而不是她陶家嫁女儿的花夜,她的女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和大多数即将做新娘的女人一样,离婚礼的时间越近,元素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还有……她那么多那么多的想钱傲了。
不离别,不知思念,一旦离别,才知思念是如此的深远。
她正念叨着钱傲呢,不知道是不是那啥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了,他的电话下一秒就响了起来,嘴角微扬着,她瞧了一眼上面‘大混蛋’几个字,心里甜丝丝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滑:
“喂,钱傲~”
钱老二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儿传了过来,“宝贝儿,想我了没有?”
“想……”
“哪儿想了?”钱老二嗤嗤直笑。
这男人!
感叹他的孩子气,元素牵着唇角微笑配合他说,“哪儿都想……”
“乖,啵……新娘子,明儿咱就正式结婚了……俗话说,洞房花烛小登科,你得做好不睡觉,打持久战的准备啊。”
元素低低笑着,“二爷,我挺期待的……不过,我家有位亲戚也来参加婚礼了,只怕是不好办呢……”
“啥亲戚敢影响老子洞房?”
“我大姨妈。”
“我靠……你别这么扫兴行不?老子这一辈子就一次洞房啊……不行,红灯照闯,你是知道的,老子从来都不遵守交通规则。”
元素笑得咯咯的,望着白云悠悠,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觉得这日子,其实真的挺美的,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去想太多了。
“素,你猜我明儿准备用什么交通工具来接你?”
“什么?”之前制定方案的时候,元素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这男人怎么又神神秘秘的了?
“你猜猜,猜中有奖。”二爷很得瑟。
元素既无奈又好笑:“先说什么奖励我再猜。”
“呵……奖励你喝红酒,行不行?”
“你……不要脸!”
“在我宝贝的跟前儿,我就从来没要过脸好不?友情提示一下啊,数字八……”
愣了愣,元素没好气地撒娇:“这能叫提示么?八辆豪华跑车,劳死累死?”
“傻娘们儿。”不悦地吼她,钱老二不淡定了,“从你嘴里冒出来的爷,怎么形象不太好啊?你说老子是这么庸俗的人么?”
“当然……是。”
“继续猜。”钱老二急了。
元素忍不住抿着嘴直乐:“那不是劳死累死,就是奥迪……或者,奥托?”
“操,丫的,奥托都来了……”钱老二急眼儿了,干脆直接宣布答案,“八……匹马。”
“啊!”元素这回是真的惊到了!
“怎么样?拽吧,老子骑着高头大马,还是白色的,可不就是白马王子么?你们女人不就喜欢‘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么?竹马我就不骑了,弄青梅这活动,得留到晚上……”
心头一暖,元素想象着钱傲骑着大白马,马头上还戴着大红花,他最好还像古时候娶媳妇儿的新郎倌一样,戴着有两个大耳朵的尖尖帽儿,那得多逗啊。
然后,她就坐在他身上的马背上,盖着红盖头,小媳妇儿似的偎在他怀里,接受着j市人民看稀罕看热闹的祝福和打望……
哈哈!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笑着抚了抚额头,“钱傲,你确定马儿能在j市交通要道上走么?会被处罚的。”
“当然,先不说了啊……我得去准备了,折腾死我了,都不知道明儿晚上还有没有精力大战呢。”
“噗,就会使坏!”
挂电话之前,钱老二声音突然绵软了下来,“宝贝儿,来,亲我一个吧,让爷解解馋,心里想得慌啊。”
被他打滚撒赖的语气逗得忍俊不禁,元素相当配合的对着手机,长长的‘啵’了一口,然后‘木马’了一下,钱老二才满意的挂掉了电话。
笑容还没收起来,陶子君就从里屋出来了,脸上喜气洋洋地带着慈母的笑,冲着元素就直招手:“素,来一下!”
“好!”
元素和颜色说了一句,就跟着陶子君进了的房间。
她前脚一走,颜色后脚便跟了进去,见她身上拿着一个大的锦盒在那比划,不由得好奇地问:“小圆子,啥玩意儿?”
“钱傲差人送来的结婚的喜服。”
“来,让姐妹儿先瞅瞅,没结过婚的人,好奇死了。”颜色生来就是爱玩乐的,对此特别有兴趣儿。
“好啊!”
同样的,元素也想看看,就这东西钱傲搞得可慎重了,派了三名荷枪实弹的士兵送过来的,搞得神秘兮兮的。
谁不好奇,纯属扯淡!
说话间,颜色已经拆开了大锦盒,然后愣住了,只见锦盒的最上方,俨然放置着一个晃悠悠泛着亮眼光芒的凤冠。
元素也怔愣了,钱傲刚说要骑白马来,这里给她准备的喜服居然是凤冠霞帔?
而且一看这个凤冠,绝不是a货,而是真真意义上的好东西啊。
哇!
颜色两眼冒光,彻底奔放了!
好乖乖!凤冠上嵌着三条金龙,一看就是纯金制造,还有三只凤凰,凤凰是用翠鸟的羽毛作成,其状妖娆若飞,上面的龙和凤都由珠宝和串饰街接了起来,大大小小的珠宝多如牛毛,一时半会儿她也数不清有多少的珍珠和宝石。
缀编点翠,如意吉祥。
总而言之,整顶凤冠,珠光宝气,龙凤呈祥,华贵之极。
颜色砸着舌,看着上面镶嵌的珠宝双眼放光,天啦,这些玩意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啊。这……这得值多少钱啊。
嗷!钱二爷大手笔啊!
不待元素说话,她的指尖就摸了上去,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话,看到小圆子幸福,她的心里其实是真真儿的开心。
“小颜子,你小心点啊……”
看到她鲁莽的动作,元素心里那个心疼啊,这小妮子向来没轻没重的,赶紧伸过手去小心翼翼的托着,害怕从她手里滑下去。
“天啦!小圆子我嗨皮死了,我要有这么一顶凤冠……我……我得激动死,小圆子,这换古时候得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才有这待遇吧?”
恍惚地看着这顶凤冠,元素心里也激动。
只不过她的情绪不如颜色那么外露,对于这种传统的中国式婚礼,电视剧中才出现的凤冠霞帔,没有那个女孩子没有向往过吧?
婚纱虽然也好,可是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中国风的更加传统,更加纯粹,看着凤冠顶上那三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那百鸟之王的凤凰,她觉得人生其实挺圆满的。
放下凤冠,只见锦盒里还有一张卡片儿,上面是钱二爷亲笔手写的六个大字:
“三龙三凤,三生三世。”
揉了揉眼睛,她情不自禁地想哭。
而颜色继续查看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霞帔,又甩头又叹气地感悟:“小圆子,你丫真幸福啊,哪修来的福气?被人宠到这种地步!”
微微有些羞赧,元素的指腹抚着霞帔上手工织绣的凤凰便有些爱不释手,“小颜色,疯子对你,不比钱傲对我少,你呀,别总是欺负他。”
状似懵懂地瞪着眼睛,颜色肆口否认:“咦,我哪有欺负他?你不都看见了,都是他欺负我来的。”
眯着眼打量她几秒,元素噗哧一笑:“是啊,我都看见了,你现在演戏的工夫见长啊,连我都蒙过去了,亏得我家二爷英明。”
尴尬地干笑两声儿,颜色的脸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起来,还往外看了看,生怕被别人听到了:“你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不是学着做淑女么?”
呃……如果那也叫淑女的话!?
放下手里的霞帔,元素将颜色按坐在床边儿,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儿,正色地说:
“小颜子,我知道你对疯子有怨气,为了那个失去的孩子,也为了他没法儿给你名份,但是你要这么想,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只要他没有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俩总能在一块儿的。而且,天下就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他的父母也总会妥协的,再坚持一下,都会好的。”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