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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状态,她直接回了卧室,草草洗了个澡,倒下床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有雷电的声音,她最害怕打雷闪电的天气,很怕很怕,以前若干个这样的夜晚,她都将自己缩在钱傲的怀里,那里就是避风的港湾。
脑袋晕乎乎的想,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钱傲在身边该多好啊。
她很害怕,她想醒过来,可惜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半睡半醒之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说醒了吧,可整个人又不受自己支配,说她睡过去了吧,好像又被雷鸣惊到了。
大床上的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这时,她感受到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柔柔地落在自己的脸颊上,似乎为了安抚她的不安,那只手抚了眉,抚了眼,抚了唇,然后爱不释手的久久不愿离开。
这种温柔,这种触感!
唉,钱傲又到自己梦里来了吧,是不是他知道自己在想他呢?她多么希望早日听到仲尧苏醒的消息啊,这样,她是不是就能安安生生的和钱傲在一起生活了呢?
甚至,在这样意识不太清楚的睡梦里,她有些憎恨自己的善良,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呢?自己这么的爱钱傲,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
傻叉吧,活受罪吧,矛盾吧!
这么一想,她下意识地朝这只熟悉而温暖的大手靠了过去,将自己整个小脸儿偎进了那掌心里,这种感觉,好暖,好安心。
可是,偏偏是个梦!每天重复却变不成现实的梦!
梦里,钱傲像往常一样,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将她的身体拉近了他,完完整整地拥入怀里。
“钱傲~”
微微启唇,她轻轻呓语着,声音似幻似真。
他没有回答,但她管不住睡梦中的自己,身不由己的将自己凑了过去,紧紧搂着男人滚烫的身体,以此来驱散自己心里深层的恐惧和离开他后越积越多的寒冷。
唔,这种温暖好真实。
元素多么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可惜,这毕竟只是梦啊!
他和钱傲之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幸福呢?老天啊!
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悄然滑落。
她仿佛听到自己断断续续地请求:“钱傲~你别离开我了……”
“好!”梦里的钱傲真好,他答应了,还俯下身来吻掉她眼角滑下来的眼泪,轻轻的吻,细细的吻,他的吻总是这么火热又绵软。
她越哭越厉害。
泪水里,带着她的想念,带着她的渴望,带着她的憧憬,带着她对未来的企盼。
泪水如决堤的小溪一般淌下,他没法儿吻干她的泪了,索性俯下头来吻住她有些冰凉的唇瓣,贪婪又温情的吸吮着,那动作轻柔得像一片儿羽毛在抚慰她。
她感觉着那嘴唇的小心翼翼,感受着他如珠如宝的对待和默默温情。
钱傲,只有她的钱傲才会如此待她!
“钱傲~”
她条件反射地更加用力的紧搂着他,如同他的拥抱一样,两个人不要命似的紧紧拥抱着,像是害怕失去彼此一般将身体契合在一起!
慢慢地,睡觉里的她,被他撩动的浑身燥热了起来,熟悉的渴望涌了上来,从被他亲吻的地方向四肢百骸缓慢的移动着,吞噬着她的控制神经,泛着粉红的身体好像过了火一样,很想要燃烧,很想要释放,如同撑到了极点的汽球……
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钱傲~”嘴里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她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就去扯开自己的睡衣,然后再急切地去扯他的……
“唉,啥时候这么猴急了?”
又是钱傲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她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法儿睁开,潜意识里,她还是怕睁开的吧,怕美梦像泡沫一般,瞬间就破灭了。
现实里不能在一起,那就梦里尽情的和他欢爱吧。
她这么想,手就一点一点的触摸他,触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那如刀刻斧凿一般的五官,触着他狭长的眼睛,直挺而有型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纤细的指尖儿停留在他的唇上,她脸上有些发烫起来……这唇,多少次不顾一切的亲吻她,多少次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小脸儿羞赧的红了。
然后,她的手继续下移,顺着他健硕精壮的肌肉线条,一点一点触摸他结实而匀称的身体,这是她的钱傲,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他浓浓的男人味儿,充斥着他独特有型的男性魅力,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钱傲……”
她感觉自己热得快不行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他,想要他像以往那么来狠狠地爱她,可是梦里的钱傲,怎么这么的坏心眼儿啊,各种勾缠她,挑逗她,偏偏就不满足她,唔,钱傲是知道她需要什么的,他明明是知道的,这个坏男人。
“给我,钱傲~”她轻轻低唤,声音柔媚入骨,身体像蛇一样扭动成娇媚的弧线。
“想要,自己来!”
沙哑低沉的嗓子在她耳边儿响起,她羞红了脸,但念及这反正是在梦里,就不要害羞了吧,想要他就主动点。
下一秒她就从他的怀里翻了上来,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身体扭动得更加的疯狂,她伸出了小手去,她想要得到他,可是她试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她觉得自己好笨啊,醒着的时候办这事儿她都没成功过一次,为什么睡着了还不行?
“钱傲……我不行……”
“傻妞儿,你行的!加油……”
好吧,她跟梦里的自己置上气了,使劲儿的扶着它,咬着牙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自己下沉……终于,吁~她终于得到他了,刹那之间,她觉得自己完整了。
对,就是完整了。
没有得到钱傲的元素,从身到心都是空虚的,只有这种实实在在的填满,才能让她充实和幸福,可这竟是梦,泪水忍不住再次决堤。
一哭,脑子便恍惚得更加厉害,她俯在他身上,长发披散,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似的起起伏伏,或高或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持续着。
因为是梦里,她比任何时候都放得开,舒服了就妖媚的叫唤,喜欢就大声叫老公,这种感觉很好,在梦的遮掩下,一切都很唯美。
“乖妞儿,今儿晚上你真美!”梦里的男人哑着嗓子低笑,暗沉的嗓音带着夜魅般的性感。
唔……
身上的燥热终于慢慢减轻,舒爽的神经扩散着,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轻吟着不知名的小夜曲,靡靡之音。
而两个人的嘴辰,始终追逐着彼此的身体,掀着一波一波更狂热的浪潮。
一夜狂欢!
……二爷分割线……
天还没亮。
别墅的书房,笼罩在忽闪忽闪的灯光里。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烟雾在两个男人的身边儿若有似无的缭绕。
“绷着一张脸干嘛?欠你钱呢?”钱老二起床就瞧到这黑着脸的大舅子,忍不住失笑不已。
“哼……”白慕年不爽地轻哼。
轻轻端过他沏好的菜抿了一口,钱老二赞道:“手艺真不错,大舅子,我媳妇儿有你照顾,我真是挺放心的,好哥们儿。”
“得,别跟我套近乎,钱老二,你丫这明显就是陷我于不义啊,你说,要是让素素知道,我一直在骗她,会怎么样想我?”
钱老二瞥他一眼,两道帅气的浓眉微微一扬,笑着用指关节有节奏的在桌面儿上轻轻敲击着,声音不大,却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整一个吃饱喝足的禽兽样儿。
“你就放心吧,大舅子,我媳妇儿这人啦,心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话音落,他随手将公文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推到白慕年的面前。
“昨晚只顾着找我媳妇儿去了,差点儿忘了正事……这资料看看吧,我一位朋友从英国传过来的,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这么罕见的‘奇美拉’现象。”
拿着烟的手微微一抖,白慕年侧眸看她,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讶异,自语自语般低喃:
“奇美拉?”
“奇美拉现象是说一个人身上拥有两组dna,这是科学界的新发现,科学家们将正常人携带至少两组dna的现象称之为‘奇美拉’现象,事实上,这种现象在人群中发生的频率还不低,很可能高达10;到15;。”
“啊,你的意思是说?”镇定如常的白慕年也惊诧了。
晃了晃茶盏,钱老二笑了笑,“这么跟你解释吧,就比如素和她母亲两次鉴定结果都是没有亲缘关系的,对吧?而事实上,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她们是实实在在的亲生母女,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答案就是奇美拉现象。有可能她母亲身上拥有两组不同的dna,而其中一组占了主导地位,而另一组dna却仅仅出现在某些器官之中,但偏偏是这组dna遗传给了我媳妇儿。这时就会导致,从她的头发、肌肤细胞或者其它器官取样做出来的检测结果大相径庭,完全背道而驰。”
这一下白慕年总算是听懂了,一直觉得这dna检测是那么的神圣可信,没想到还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吁了一口气,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你的意思是?”
呼吸微顿,钱老二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盏,良久才开口道:“你把这事儿告诉她,抽个时间让她跟她母亲去鉴定中心,多取几个样品测试吧,我看这事儿**不离十。”
“你怎么不自己去?”
白他一眼,钱老二冷哼一声后,大刺刺地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不想让她难做么?要不然能轮得到你?”
恶狠狠地睨了他一眼,白慕年伸长了双腿,也舒服地拿过自己面前的茶盏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垂着眸子轻言:
“唉,天快亮了!”
钱老二掏出一根儿烟点燃,半眯着眼,指间忽明忽暗的烟火映衬着他的侧颜,分辩不清什么情绪:
“丫的,别催老子,惹急了我还就不走了。”
“哦?钱二爷这么大胆?不做妻奴了?”
钱老二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就要走,末了又补充的问了一句:“你给她吃的那种药物,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当然没有……咦,奇了怪了,我这为了谁,为了你丫一逞兽欲,你倒是爽歪歪了,反过来不信任我?”说起这事儿,白慕年一肚子火。
“怎么样?打我?……还有啊,她卧室墙上设计的那个暗门,除了我,谁都不准用。”挑了挑眉,钱老二边说边往外走,笑得挺开心。
只留下气得脸色发黑的白慕年揉着额角独自伤神,忍不住爆粗。
狗日的钱老二,自己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助纣为虐!
……
翌日。
元素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回想昨夜,又是一场旖旎的春梦,叹了口气活动活动腿脚,酸涩得像不是自己的似的,真是想不明白咋回事儿,再次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
不解地打开了窗户,雨过天晴,今儿竟是难得的好天气,窗外的几株树木正婀娜多姿的随着微风飘荡着。
太阳出来了,炫烂而不夺目,红得让人喜悦。
翻了翻日历上做的记录,今儿小宝和小贝该做疫苗接种了,眼看时间不早,她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婴幼儿疫苗接种手册就去了婴儿房。
保姆已经将小宝和小贝收拾妥当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嗜睡到这种程度,不然这些事情都该是她亲自做的。
烦躁不已。
吃过早饭,她便在白慕年的陪同下去了卫生防疫站,这次是补种第三次百白破,打针的时候,小宝和小贝完全是两副截然不同的表情和态度。
小宝从第一次打疫苗开始,吱都不吱一声,好像针扎身上都没有痛感似的,多次让元素有些害怕,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啊?为此,钱老二还故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结果委屈得小宝哇哇大哭。
而小贝可就不一样了,从进了注射室开始,嘴就一直扁着,看到护士阿姨拿着针筒就哇哇大哭,哭得小脸蛋儿上憋得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娇气的小公主。元素对她最没有办法了,这小美妞儿哭声娇软,声音不大但是持续时间长,不把你的耳膜荼毒够是绝对是不带完事儿的。
“来,舅舅抱~”白慕年拍了拍手,摊向小贝儿,可小美妞不卖帐,转过头俯在元素肩膀上,不肯过手给他。
“乖~舅舅喜欢小贝!”哄了好几声儿,小贝儿像是听懂了,转过头来用自己醮满了泪水的眼睛瞧他,终于伸出了小胳膊。
好不容易才把小侄女儿抱到手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既温暖又真实,让白慕年的眼圈有些泛红,哄着拍着,终于把小贝儿的疫苗给打了,他竟出了一身的汗,感叹着父母养孩子真是不容易。
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身后有杀气。
他猛地转过身,瞥眼儿一瞅,就看到注射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钱二爷,与他对视一眼,他立马就闪开了。
白慕年微叹着摇头。
这俩人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仲子一天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