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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专业术语让我这生物凄惨的主来说简直就是耿直性一点没听懂。不过,经过我不断思索得出来的结果,好像就是一种女性病。我这个是由于严重的月经不调引起的,原理好像是每个月月经时候黄体会涨大,月经完了会缩小,像我这种动不动就三四个月不来的主来说,我可爱的黄体就忍无可忍的叛变了。估计是在我肚子里总是涨的太累了,索性就来了个不在涨大中缩小就在涨大中爆破。听耿阿姨的意思,我这种算是比较严重危险的一种,如果没按时送到医院会有危险,听起来还真挺渗人的。不过,我还是对黄体破裂被诊断成急性阑尾炎这事觉得有点郁闷,主要是我挺舍不得自己那一段小肠子的,虽然说现在医学上普遍都认为人家盲肠没啥大用处,但保不齐以后不会发现人有利用价值啊。最起码人家还这么长着呢,要是真没用不早就跟那尾巴似的退化了。胡大大对于我这种理论倒是没否认,他说判断出错主要是因为黄体破裂和急性阑尾炎这两种病状特像,区别也就是疼法不太一样,这个也只有患者才体会得出来。像急性阑尾炎是越来越疼的那种,而黄体破裂属于破的那时候特别疼,时间长了疼痛感会减弱,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不过后来耿阿姨对我的警告差点没让我当场吐血,她说我这次这回手术,算得上是个大手术,刀口也很大,相当于人家孕妇来次刨腹产,所以这次得好好养着,就算好了以后也得注重生活细节,要生活规律,饮食正常,少激动少生气什么的,说得我跟一高血压心脏病患者似的,我还想来个小小的抗议,紧接着听着她说我这病还有复发的可能,不是说像阑尾炎似的把阑尾切了就没事了,还有可能会再次破裂,我就彻底的没语言了,天啊,还来,你丫破一次我就给弄得死去活来的,这要是多破几次,我干脆在肚子上装一拉锁得了。
两位大夫把该说的说完了,就开始把翻过来调过个的检查,说是我现在还在发烧,好多药不能撤,还有就是我这人痛点低,恩,通俗点就是怕疼,手术完那天怕我怕疼,就给我多输了一天的麻药,所以才造成了我必须用软管同时输几大瓶子的惨况。但是,这些还不算悲惨,最令我郁闷的是,胡大大告诉我说,在我身体没有排气和小便之前,我都没有吃饭和喝水的权利,我的天啊,做个手术怎么比签署个马关条约还亏啊,我开始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几天里,我将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因为快到春节了,大家都很忙,我住院的事不想告诉太多的人,所以这大大减少了我像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被人不收门票参观的机会,心里舒坦了不少。也许是到了年末,像老爸老妈简月二哥这种典型的社会人都要进行一系列的结算和攀亲戚串门子的活动,我见到他们的机会并不多,通常都是来看看我呆不了一会就走了,只有吴斯是天天驻扎,还有就是老爸专门找的小护工。我住的是单人的大病房,旁边有家属专用床,他也就这么大咧咧的住了下来,牙膏牙刷刮胡子刀衣服什么的都往这拿,我估计这厮俨然把这当成他的另一个革命根据地了,恨不得把自己那点家当都得色过来。不过,说真的,幸好有他,真的,还好,有他一直这么陪着我。
起初的一两天过的还算顺利,老爸把我的MP3笔记本电脑硬盘什么的都拿了过来,我还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偶尔和吴斯同志逗逗贫嘴,自己过得倒也滋润,一点不觉得无聊。只是我一直不排气,还是不能喝水,每次我渴的不行的时候,吴斯也只能哄着我叫我坚持,然后拿蘸了水的棉签给我润润嘴唇,这让我充分体会到了当年上甘岭那些革命老前辈的苦难经历。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算是真正领会到了什么才是手术后的痛苦,前面的那些和这一比简直就是小菜。首先就是我的那双手遭了殃,由于不能吃东西,营养液什么的都得天天的大瓶子的招呼着,原来就算不上纤纤的两只手让针都快扎烂了,五颜六色的透着凄惨,根本就找不着个全乎的地。没办法,只能换胳膊,胳膊不行了就换腿,特别痛苦。到了第三天,胡大大就把我的麻药撤了,刀口的疼立马就冲进了神经线,每天疼的我死去活来的,想一脑袋撞死的心都有。可是,痛苦的还在后面,第四天早上,胡大大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是我不排气不小便不单不能吃饭喝水,对身体也不好,让我必须起床活动增加我的肠蠕动,要不然肠子在肚子里都能系上疙瘩。肚子上开过刀的人肯定知道,那刀口的地方别说碰了,连打个喷嚏笑两声,只要一牵动肌肉就能疼上个半天,这要是想从床上起来,简直就能豁出去半条命。那天,小护工试着扶我起来,可是我只要肚子一使劲,就疼得我直冒汗,死活都不行。吴斯在旁边看着,没办法,只好过来劝我。
“亚亚,来,再试试,今你不都听大夫说了吗,不起来活动不成,来,我扶着你,一下就好了。”
吴斯过来半搂着我,一只手从后面拖着我的腰,一只手扶着我胳膊,我也开始试着往起抬身子,可是刚一使劲,刀口就像要裂开一样。
“不行……不行,疼死了,放下,放下。”我抓着他肩膀紧着倒气。
“亚亚,你必须得起来,没事,再试试。”他无奈的看了看我,还是坚持。
“不试了,你知道多疼呢吗,你是没肚子上让人给一刀。”伤口疼的让我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可是说完了,看着吴斯突然一顿,很黯淡的表情后我就后悔了,是啊,关他什么事啊,怎么就这么冲他嚷嚷起来了。
吴斯看了看我,沉默了几秒,没有说话,旁边的小护工也就傻了吧叽的在旁边看着我们,气氛变得很尴尬。
“吴斯……”尝试着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叫我也没用,赶紧,再试一次,听话。”吴斯脸上那种表情消失的很快,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哄着我起来。
看着他,吸一口气,只好再试一次……
可是,又是起到一半就又退了回去,肌肉的小幅度拉扯就让我疼得眼泪直流。
“吴斯,还是不行,我不起了成不成,疼……疼死了,我求你了,我不起了,成吗?”没办法,实在是受不了那种疼,我只能哭着求吴斯。
吴斯低着头看着我,旁边的小护工也没办法的看着他。
“不行,必须得起,听话,你要是自己不起来,我就扽你起来。”吴斯口气一下子强硬起来。
再一次的尝试,这一次,吴斯没有在我往回缩的时候松劲,反而是硬拖着我起来的。
“啊……疼死我了,吴斯,你讨厌,你混蛋……”起的急了,我已经快背过气去了。只能抹着眼泪冲他嚷,其实说是嚷,一使劲刀口又疼的不行,最后倒变成了蚊子哼哼。
吴斯也不理我,只扶着我站起来让我试着往前走,我一看他那张少有的臭脸,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委屈的一边哭一边用手拖着我那挨了一刀的右肚子,老太太似的跟着他一步步地往前挪。
17
接下来的每天,同一种戏码天天上演,我也已经成了习惯,慢慢的,也没有先开始那么的疼,但我依旧每天杀猪似的叫,也只是在向吴斯撒娇。吴斯每天这么的陪着我,说真的,让我基本上没有时间再去顾及其他的事其他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但是我是该感谢他的。也许是人就应该看出来的,楚峰自打我住院以来就没来看过我,别说看,就是连个电话都没来过。是啊,他根本都不知道我手术这么回事吧,自打那天吵了架以来,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每天,我都是静静的看着手机,响是响过,但那里面,却从来没有他的号。我也觉得,是不是应该给他打过去,可是,每次这么想的时候,自己就在心里面骂自己犯贱,可不是,吵架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打给他,而且,就算真的打过去了,他也不会接的吧。就像那天,我是多么希望接电话的会是他,可是……
最近,我总是在想,究竟我和楚峰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是我的错,还是他?可是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是我付出的不够多,做得不够好,还是他?不能向别人说,自然,也不会有人给我答案。既然这样,不快乐了,不如分了算了。当这个想法冲到脑子里的时候,我有一些震惊,不禁又想起了楚峰曾经说的“背叛”。
背叛,我这算是背叛吗?提到这个词,让我不禁想起了曾经和一个朋友聊天时的内容。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聊到了这个话题,那个朋友跟我说,她觉得背叛是一个轻易不能说的词,因为这个词太大,太纯粹,也太严重。在她看来,只有背叛祖国才算得上是背叛,其他的都够不上,就算是改变宗教信仰什么的都不能算。说实话,这是我不能赞同的,在我看来,有些东西只要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可以构成背叛的。比如说像前面提到的宗教信仰,如果变了,就算背叛。因为,这完完全全已经上升到了信仰的高度。宗教这种东西,在我们这些随便信奉的不能成之为信徒的人心里,根本算不上是一种纯粹的信仰,所以当然无所谓背叛。可是当你已经把它定位一种信仰的时候,有些东西就改变了,什么叫信仰,那是一种你发自内心的被认可为一种叫精神支柱的东西,既然已经上升到了这种高度,又怎么能说变就变。再来说叛国,只有当背叛了自己的国家才是吗?如果说中国人当了日本的走狗算是背叛,那同样的,当时的共产党改成国民党又算什么,就本质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吗?只是是不是一个国家的原因吗?当然不是。所以,在我看来,当一个人背叛了自己的内心的同时,他就算得上是一种背叛了。说实话,我知道我这个人是自私的,所以,我在很多事情上的认可都是以自身来考虑的。在一个大众伦理认可的大环境下,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尺度,而我的尺度,就是自己的内心。说的白点就是是不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对不起,那,就是背叛,没有什么可说的。说得小点,对于婚姻来说,如果一方有了第三者,那对不起,我认为这就是对这段婚姻的背叛,因为,当你结婚的同时,你就对对方有了责任,但是,你却放弃了这种责任,所以你背叛了你的另一半。但话又说回来,在这里,对于我和楚峰这种关系,又怎么能说到背叛,因为,至少,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任何的责任,试着问问自己,可以说,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也对得起他。
但是,即使我把事情都朝着最坏的方向考虑,我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总觉得,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就算是到了最后,都应该有个交代,最起码,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也算自己忙活了这么些日子,哪怕是瞎忙活。打好了主意,我给楚峰发了条短信,意思是让他有工夫就给我回个电话。让我有点吃惊的是,没过一会,楚峰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里,他显得有点沉默,少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劲。没多说什么,只是约好了时间见面,总觉得很多东西,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
放下电话,看了看一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吴斯,他眼睛盯着屏幕,手里握着遥控器啪啪的换着台,不断变换的声音听着让人有点闹心。
“不能自己去。”他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却突然说话了。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劲来。
“我说我陪你去。”终于,他回头看着我说。
“这……可是。”
“你现在这身体,还想满处瞎炮,疯了吧你。你又开不了车,约的地又那么多人,万一刀口让人撞着了,你可别又跟我哭。”
“那也……”的确,他说得都是对的。
“没事,你不是约的SOGO里那咖啡厅吗?我把你早点送过去,在别处等着你,你那楚峰看不见我。”吴斯看我那样,好像知道我想什么似的,冲我笑了。
“我不是那意思……”虽然早就让他说中了,我还是想辩解一下,总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我们是瞒着大夫出来的,偷偷的换了衣服,开车到了SOGO,一路上像老弱病残一样被吴斯掺(架)到了那个咖啡厅。看我做到了比较靠里的位子上,吴斯嘱咐着我不许犯馋喝咖啡吃东西什么的,给我要了杯牛奶后就出去了。我望着窗外车来车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地算是我在北京比较喜欢的咖啡厅之一,其实,这家店的咖啡和甜点都不是很好,可是,坐在这里的感觉真的很好。可能是逛街的人大都爱去旁边的KFC和仙踪林吧,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生意不怎么好的样子。面积也不大,只是从整层楼的一边辟出很小的一条,但就是这样,每张桌子旁边都有大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