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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天失眠,默然的精神很不好,不断的打哈欠,小王说:“默姐,你是不是纵欲过度。”默然一个飞脚过去,踢得小王嗷嗷直叫:“默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默然说:“让你胡说八道。”
打杂的小妹小李捧了束花进来,满脸笑意,小王问:“走桃花运了?”
小李指了指默然:“默姐的,也不知道谁送的,这么一大束,蓝色妖姬,看来还不是个俗人哦!”
他们工作室里的人一致把送红玫瑰的叫做俗人,默然接过花,也没有卡片,又递给小李说:“找个东西插起来,就放到大办公室里吧。”
中午的时候默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号码有些久远,有些陌生,一串数字跳进她的脑海里迅速组合,铃声响了很久,小李提醒她:“默姐,电话。”她才摁了接听键,那头没有声音,静静地,她轻轻地“喂”了一声,好像过了许久,那头有人轻轻地唤:“然然。”
她嗯了一声,声音很镇定:“你是谁?”
那头好像怔住了,过了一会才出声:“然然,是我。”
默然突然觉得很好笑,昨天晚上他说:“然然,我想你!”今天他又打电话说:“然然,是我。”难道他回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些,难道她不知道六年了,物是人非她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她笑了起来,笑声很清脆:“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说完挂上电话,默然觉得很舒服,就像她看到自己在杂志封面上也一样的光彩照人,他从来不是她的谁,从来不是,她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一天连续收到两束花,一束蓝色妖姬,一束白玫瑰,工作室里的人都在猜测这两个不俗的人到底是谁。白玫瑰里有卡片,签了一个澜字,她想真是有意思,两个人要不出现都不出现,要出现一起现身,她打了个电话让彩玲看了看他们杂志上的小测试,白羊座的是不是最近招桃花。
彩玲在电话里小声地说:“我们主管第一天上任,晚上我带便当给你,再说。”
没有等到彩玲的便当,五点的时候,必胜客的外卖送了三个超大号匹萨,够他们整个工作室的人吃了。彩玲拎着鱼片粥来的时正看到一办公室的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匹萨,彩玲对海鲜至尊毫无抵抗力,默然曾鄙视她,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小孩子吃的垃圾食物。
默然吃着彩玲带过来的鱼片粥,彩玲一人抱着12寸的披萨啃去了,边啃边问:“今天谁请客啊?”
默然从粥里抬起头:“不知道。”
彩玲抽了本杂志,边看边吃边说:“默然,秦然真的做了我们的主管。”
默然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恩了一声。
彩玲忽然跳了起来,激动地说:“难道你就不问问,XX集团的总裁应聘做我们小杂志社的主管。”
默然淡然地说:“有钱人的想法不是咱们能理解的。”
彩玲叹息道:“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亏我还在全国八卦的最前端,人家把XX总裁职位辞了,和太太离了婚,真是牛人啊!”
默然终于不淡定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蹦出一个字:“牛!”
赵磊出差去了,彩玲说怀念当年的宿舍生活要去默然家,默然自然是求之不得,两人出了门,黑色保时捷又停在了门口,叶澜斜倚在车上,一身白色笔挺的西装,像是刚才宴会上下来的王子,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彩玲愣了很长时间才认出来,结结巴巴:“叶……叶学长。”
叶澜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学妹好!”
默然对他的不请自来微微有些不悦,说:“叶学长有什么事吗?”
叶澜倒似没有觉察出她的不悦,极是愉悦的问:“收到花了吗?喜欢吗?”
默然说:“收到了,谢谢,请学长以后不要这样了,容易让人误会。”
她的拒绝倒没有让叶澜不高兴,她真的和大学时代一点没变,连拒绝人都这么直接,叶澜似乎更高兴:“不会让人误会的,我要追求你。”
默然冷笑了两声:“我是什么样的人学长一清二楚,学长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学长不觉得这件事特别的讽刺吗?”
叶澜的脸刷的白了,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笑了笑:“我只知道我从大学时就爱慕学妹。”
常年招不到的士的地方,这么晚了竟然来了一辆空的士,默然招了招手,的士停了下来,默然说了声:“我们先走了。”拉着彩玲就上了车。
005
的士里有些闷人,彩玲把窗户打开,风呼呼的就吹了进来,虽然是四五月的天,晚上仍是很凉的,彩玲把窗户摇了上去只露出一条缝,说:“小心感冒,你最近都瘦得不成样子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还不得我来照顾你。”
彩玲侧头看默然,见她一动不动,侧脸在暗处沉沉的,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你和叶学长到底怎么回事?”
默然动了动身子,她和叶澜到底怎么回事?嘴角上扬一个讥诮的笑容,他们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不过是肮脏的交易关系,虽然交易未遂。
大学时候的默然每天忙着上课,打工,他们专业的课业又特别重,她忙得简直是没日没夜,哪里像别的大学生有大把的时间来化妆谈恋爱,她就像一个陀螺,但是出色的外表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大批一大批的追求者,只是打工连吃饭都没有时间的默然对追求者一概毫不留情的拒绝,那时叶澜大她一届,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叶氏小开,叶氏企业全市排名前五,那时真是拽的认不得人。
叶氏小开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她了,三天两头的鲜花加蛋糕,展开了据说是全校前所未有的浪漫的追求,她们整栋楼里的姑娘都动心了,但是主角默然愣是连个面都没有露,一天叶澜把她拦在上课的路上,默然以一句我没时间谈恋爱把他打发了。
后来,后来她有些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后来奶奶病了,她相依为命的奶奶病了,病得很严重要动手术,那一笔手术费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她找了大妈大伯借钱,大妈却说这样的病即便是治也不见得能治好,不过是把钱往水里扔,还不如不治,当时她气得浑身发抖。
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叶澜托人带给她一张纸条,只要她愿意,可以给她奶奶付医药费,多么俗套的一个故事,她咬着牙立刻就答应了,为什么不答应,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只是一夜情而以,又不会对社会造成什么危害,而且他们服装系公认的开放,那晚叶澜先带她去了酒吧。
其实没有这件事,也许就不发生后面的事。
人生真是一环套一环,一个细节也跳不过。
默然说:“彩玲,我不想说,我可以不说吗?”
当年叶澜追默然的事风靡全校,彩玲也是知道的,只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当时学校帖吧上关于他俩能不能成还进行了一场口水站,彩玲想大概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都不堪的事情,其实这件事过后不久,默然就去堕胎了。
彩玲握着她的手:“默然,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
默然心里很感动,靠到她肩上,说:“要不你把赵磊踢了,我们俩做一对。”
彩玲一把推开她,做出很害怕的样子:“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司机先生从后视镜里看得莫明其妙,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默然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这么晚了要休息的人已经休息了,习惯夜生活得也不会在小区出现,所以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小区里显得十分的幽静,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透出或黄或白的光。
默然住8楼,电梯里数字屏跳了两下却在三楼的时候停了下,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彩玲嘴张了半天才闭上:“秦总好,秦总怎么会在这里?”
秦然看了看默然,见她似乎连招呼也不愿意打,他今天听到彩玲和默然通电话了,是跟着彩玲后面去默然工作的地方,一个人在出租车里坐了很长时间,等到霓虹闪烁,他要等的人儿还没有下来,却等到了一辆黑色保时捷,那保时捷就停在门口,一看就知道是等人,却不曾想与他等的是同一个人,他看默然并不想与那男人纠缠,便下了车让出租车过去了,她真的拉着彩玲坐着出租车就走了,他打了电话叫了朋友来接,车开得飞了起来才赶上与他们一起乘电梯。
秦然说:“我住这里。”
彩玲怔了怔,伸手去按开关又问:“秦总住哪层?”
“八层。”
彩玲的手缩了回来,笑了笑:“真是有缘啊!”
默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瞧他一眼,默然知道自己小家子气,只是他凭什么六年之后离了婚就来打扰她的生活,她承认她就是生气,还有那些怨恨,那么久远的事了,原来以为已经烟消云散了,却随着他的回来一件件想起来。他可以淡然地跟她说,我想你。但是她怎么能忘,他给了她那样的难堪,他在她青春最高傲的岁月里留给她一片灰暗。
回了家,默然脱了鞋就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了,彩玲也跟了过来:“为什么秦然住你的对门。”
默然说:“我哪里知道,他爱住哪是他的自由,我哪里管得着。”
彩玲还想问,被默然推了推:“去洗澡,你不洗,我先洗了。”
彩玲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说:“那你帮我把我的睡衣拿过来,我先洗。”
彩玲经常住在这里,所以这里也有她的一应生活用品。
默然洗完澡,穿着小维尼熊印花图案的睡衣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彩玲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两本杂志,正是她们杂志社出的,默然去找吹风机吹头发,彩玲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上我们杂志的?这是六年前的期刊了。”
默然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扯了扯嘴角:“我不就是不服气吗?你看我也上杂志了,虽然晚是晚了点吧,但也不比他们逊色啊!”
是啊,其实仔细看起来,秦然的眼睛是有几分落寞,被那光鲜的外表罩住了,默然呢?彩玲把默然的头像叠在赵彤的头像上,虽然大小不成比例,但是怎么看他们也是般配的一对。
彩玲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再怎么样二婚的男人都不值钱,就好比二手电脑,哪怕用了一天也贬值了。”
默然听她这样自然自语扑哧笑了起来,走过去收了她面前的杂志:“小姐,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彩玲说:“明天休息日。”
默然想了想确实自己把日子都记糊涂了:“但是我明天还是要去W公司,不过大概可以睡个懒觉。”
006
彩玲还在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铃响个不停,拿着枕头蒙住脸。
哪个大休息日的扰人清梦,不想理,继续睡,但是那门铃不依不饶,像追魂咒一样,彩玲终于忍无可忍,满身怒火的去开门,见到按门铃的人,气立马消了,十分尴尬的把他让了进来,连忙回卧室换衣裳。
秦然套了件T恤,拖着拖鞋,标准的家具男人打扮,慵懒的坐在椭圆形的饭桌前,那眼神,那姿态,还有桌上香喷喷的早点,难怪当年默然这个万年铁树会栽在他身上,六年了,他除了比杂志上更成熟更有魅力真的找不出别的瑕疵,如果他还是为了默然放弃XX集团的股份,为了默然离婚,那这个男人真的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彩玲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提醒自己再怎么有魅力的男人,那他也是二婚,二婚就像商品贴了标签曾为某某人所有,一般就要大打折扣了。
秦然扫视了一眼整套房子,房子里还真是乱,典型的搞艺术的,沙发上到处都是作废的稿纸,还有几本时装杂志,茶几上是用了一截的铅笔,室内装潢倒是不错,基本上都以米黄的色调,间杂着蓝白这样的冷色调,调和出来既不让人觉得冷又让人觉得很大气又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那时候她说,她毕业了只想回家找份工作,可以就近照顾奶奶,他抱着她说,到时候我们在市里买套房子,她说我要把它装饰成粉红色的,他取笑她,粉红色多俗气,你好赖是服装设计系的才女,她不服气道,谁说学设计的就不能把家里装成粉红色。她现在到是把家里装饰的特有品味,只是这不是他们的家。
秦然问:“然然呢?”
彩玲正在刷牙,嘴里含含糊糊:“她去上班了。”
秦然皱眉:“今天是休息日,怎么还上班。”
彩玲刷完牙正在洗脸,口齿清晰:“她一向这样,几乎没有休息日,这也不能怪,那是她自己的工作室。”
秦然的眉头皱得越深:“她这么拼命做什么?”
彩玲倒是没有立刻接话,只听到卫生间里呼啦啦的水声,良久,彩玲才道:“她什么都靠自己打拼,别人都只看到她的风光,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子即便再有才华,要有今天的成就背后的辛苦也可想而知。”
声音停了下来,彩玲还是没有回答秦然的问题,彩玲想到默然昨晚说的话:“我不就是不服气吗?”她停了停又说:“秦总早上来有什么事?”
秦然语气倒似刚从沉思里拉出来:“厄,我想你们两个女孩子到了休息日大概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所以做了早饭和你们一起吃。”
彩玲心想,第一招温情攻势,一般女人都拒绝不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