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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晨握住剑柄,很想把赤霄抽出来,最终在心里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决绝转身起去,背影毅然坚定,这一去,又不知是多少年才会重新出现。等到下一次出现的时候,萧逸晨或许会以一种心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听说你混进了龙帮?”叶河图看着萧逸晨的背影,轻声道。
萧逸晨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他不会学别人惊讶地回应你怎么知道的话,既然叶河图能够知道他进入龙帮,自然有其他的路子。
“青龙使,这个位置勉强凑合,我想以修罗以前在龙帮的地位,你现在进去做个龙主还差不多。”
叶河图一副平淡的语气揭露了萧逸晨在龙帮遇到的所有经历。
萧逸晨没有回答,握着剑柄的手更加紧凑。
“别人叫你青龙,确实很威风,不过你现在的这番成就,在我看来,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只虫而已。”叶河图毫不留情面地打击着萧逸晨。
萧逸晨原本停下的脚步,开始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仔细,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十三皇陵。
叶河图看着萧逸晨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玉不琢不成器,萧逸晨这块玉,差的就是不断的琢磨,十三皇陵正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毕竟萧逸晨是修罗的弟子,差的只是那分火候。
萧逸晨会不会明白叶河图的用心,还得靠他在日后的领悟。
“你在开导他。”扫墓老人注视着萧逸晨的身影渐行渐远,出声说道。他一直没有看懂叶河图,但他隐约能够看到萧逸晨的一些心事,叶河图身的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成熟不是谁能够理解的。
叶河图耸耸肩,没有作出太多的表达。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偌大一个中国,能够让他刮目想看的人,全部出现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修罗,就在这些人之中。
永远不会有人揣摩到叶河图的内心想法,就叶河图自己而言,他也不清楚有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只要心中所想,便不计后果地去做。哪怕是出了天大的麻烦,他未必看重,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到现在,有谁能够了解这个成熟背影后的深沉与孤独?
“如今我的任务达到,我不欠任何的人情。”
“说,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扫墓老人等到现在的契机,终于将话中的意思表达出来。
“我要去昆仑。”
“你要去昆仑?”
叶河图对扫墓老人的回答颇感意外,眯起眼睛,轻声问道。
扫墓老人点点头。
“给我一个理由。”叶河图淡淡回答道,做任何事情理由不充分,便没有和他商量的余地。
“我想知道宋天云究竟有没有死掉。”扫墓老人有些激动地说道,留在十三皇陵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去解开一些没有解开的谜团,等到自己老了,老掉牙走不动的时候,仍旧有些心事未了,终究会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
“理由不充分。”叶河图淡淡地反驳道,仅凭一个有没有死去的宋天云,便想让他将至尊送进昆仑,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
“如果你让我进入昆仑,我便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思忖良久,扫墓老人下定决心出口说道。
河图还是平静地说道,先要看看这个秘密值不值得他去付出。
“有关于修罗的秘密。”扫墓老人打定注意后,反而更轻松说道。
“继续。”
既然扫墓老人有心说出这个秘密,叶河图也不介意多倾听一点。
“我记得昆仑姓氏中,极少数有你这个姓氏。”扫墓老人微微笑道,叶河图的名字和姓氏在他听到后便开始推测了一番,结果是相当的拥有悬念,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的证据都是浮云而已。
“你知道的不少,整个昆仑,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姓叶。”叶河图笑容可掬道,修罗和他的姓氏能够扯关系?叶河图开始产生了一点好奇,他倒要看看,修罗能够和他有什么联系。
扫墓老人在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源于听到叶河图的解答,他根本就没有去过昆仑,怎么会知道昆仑的姓氏?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想。叶河图有意无意地给他透露了这个信息,不会是愚昧无知,叶河图的机智扫墓老人从未看透过,只能说明应该是很配合。
“修罗当年杀昆仑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个姓叶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扫墓老人简单地说道,其实他大概了解到叶河图的真实身份,但他不能说出来,这是承诺。
叶河图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震撼也没鱼吃惊,仍旧还是一副倾听者的模样。不管他和修罗有没有关系,他今后的名字和生活不会改变。
扫墓老人一声长叹,都说看破红尘半浮生,他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看不破。不然当年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如此僵硬。
“修罗是有名字的,他姓叶。”扫墓老人说完这句话,闭了眼睛,面容安详。叶河图纵然继续追问,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龙出洛水。这小子的名字难道说的不是那个么。
叶河图听到扫墓老人的话,还是一副平静模样,似乎这个秘密对他来说微不足道,闭眼睛的扫墓老人当然看不见叶河图现在的表现,今天说出的话比起这二十年来说过的话还要多。
或许是我真的老了。
“什么时候去昆仑?”叶河图过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
这表明扫墓老人闭眼睛之前的那段话起到了作用。
叶河图没有回到昆仑的想法,但不代表他没有方法将至尊送入昆仑,不管至尊在昆仑做了什么事。一切与他无关。
“如果可以,现在。”闭眼睛的扫墓老人惆怅满怀道,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出来了。不管能不能回来,必须得解开二十年前布下的局。
“三天后,我叫人来这里找你。”
叶河图留下这句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一会,消失在皇陵中心地带。
过了不知道多久是时间,扫墓老人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熟悉了十几年,如今也是快要离开了。
“师弟,我倒要看看,你当年和宋天云的博弈,究竟是谁赢了。”
现在的十三皇陵比起还没有来人的时候,萧条了许多,尸横遍野,一副凄惨模样,随着微风吹过,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
何长峰与阿伽甘拓走到之前交战的地方,几十具尸体被摆在脚下,艾瑞克站在一旁,等待着决定,这一次自己带来的人死掉不少,多年培养的力量差不多毁掉一大半。正是因为叶河图现在是他的主子,所以他没有丝毫抱怨。
“这些尸体怎么处理?”阿伽甘拓开口道,何长峰是东道主,应该由他来决定。
“喂,你在中国混得怎么样?”
何长峰突然向站在旁边的艾瑞克问道。
“我?”艾瑞克能勉强听懂何长峰的话,虽然这腔调有些古怪。
“废话,不是你还能有谁?”何长峰一阵白眼,这小子脑子不灵光还是咋地,竟然问出这种白痴问题。
“认识几个人,有点权力的中国人。”艾瑞克连忙回答道,这几年花了那么多钱打通中国的关系,不认识几个人怎么行。
“那就好办了。”何长峰点头道,随即指着地的几十具尸体,继续说道:“听说用人做蜡像很不错,既然他们是死在中国,那我只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把他们全部拿去做蜡像得了。这个地方这么有灵气,没有几个蜡像怎么行,赶紧去办好,在这里建一个蜡像馆,要做跟美国一样的高水平蜡像。”
阿伽甘拓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敢情这厮要拿这些尸体做蜡像?东道主都是这么“热情好客”,死在他乡尸体都得不到安稳,被何长峰这只禽兽大张旗鼓地拿去做蜡像。何长峰对蜡像表达出来的兴趣看来足够疯狂,盲目模仿外国到了不可理喻的境界。
“能够让他们享受这等荣耀,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感谢我。”何长峰一脸陶醉的模样,很早他就觉得中国应该有蜡像,而且不比外国的蜡像差,现在自己也是为自己的祖国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瑞克犹豫道,尸体在国外也是有法律保护的,这样做不光是对死人的不敬,而且还是藐视法律。
“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的。”何长峰照着艾瑞克的屁股就是真性情地一脚,踢得艾瑞克一脸幽怨。
“好。”
艾瑞克只得答应何长峰提出的要求,回去后,准备聘请最高明的蜡像师来中国为这些死人做蜡像。天啊!这是中国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更像是个魔鬼。艾瑞克对何长峰产生了一丝恐惧。
“你他妈还愣着干啥,赶快叫你的手下把这些人给我弄走,看着就心烦。”何长峰又是一脚踢在艾瑞克的屁股,速度快到让艾瑞克躲闪不及。
“这厮就是犯贱,不抽他心里不舒服。”何长峰撇过头对阿伽甘拓笑道。
'第四卷京华烟云第八十八章绝不漏掉'
叶河图走向十三皇陵外围的关卡处,要是不让赵师道撤销皇陵外围的关卡,剩下的人想要出去,可能有些麻烦。
“你来了。”赵师道看见叶河图一个人再次从皇陵走出来,轻轻松松的模样没有半点受伤的征兆。
叶河图淡淡点头,没有过多纠结于有关皇陵里边发生的事情,而是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指的应该是黄勃然父女。
赵师道苦笑,指着身后道:“在后面的营帐里,好几次劝他们离开这里,一直没答应,一定要见了你才肯罢休。”
叶河图摇头叹息。魅力大了真的没办法。
要是赵师道听见叶河图的内心想法,准被惊掉下巴。
“带我去见他们。”叶河图对赵师道说道,既然别人一定要见到他才肯罢休,那么就让他们看一下,看一下又不会怀孕,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啥。
营帐里,黄勃然聚精会神地听着女儿黄颖给他讲述被那个黑衣人掳走的情节,一段一段,听着好像是天方夜谭,武侠剧中的情节都出现了,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黄勃然对此保持了高度怀疑。
“爸,他很厉害。”黄颖雀跃地对父亲问道,满面皆是神采飞扬,每一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武侠的梦,长大后才发现做不了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女侠,但心中还是有一个向往,或者找到一个会武功的男人。
很不幸,叶河图成了黄颖心中阳光高大的武林高手。
黄勃然虽然保持很大的缄默,但还是微笑回答道:“是很厉害。”
他不信女儿口中的那个年轻人真像武侠小说中写的那番,身手固然是有,但不会像是女儿口中说的那样神奇。
“当真厉害?”一个轻佻的语气从营帐外面传进来。
黄颖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迫不及待地对父亲解释道:“爸,就是他,真的很厉害呢。”
黄勃然无可奈何地看着女儿黄颖,这孩子,从小到大还从没像现在这样过。叶河图已经进入了营帐中,黄勃然站起身来,传递过去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叶河图救了他女儿,无论如何也要厚礼以待之。
“这位是黄教授。”叶河图微笑道,北大考古系的教授,这是赵师道在外面告诉他的。
“什么教授不教授的,你可以叫我黄老师。”黄勃然很有礼貌地笑着回应道,他并没有因为是北大教授而与常人不同,身份固然能够彰显一些事情,但平时还是放下身份多与人接近比较好。
“英雄,你叫什名字?”黄颖跑到叶河图的身边,脸满是希冀地看着后者问道,叶河图的形象在她眼中与超级赛亚人没有两样。
“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些进展太快了?”
叶河图笑吟吟地对黄颖反问道,看得黄颖脸腾起几片红霞。
“人家只是想问一下你的名字,不可以吗?”黄颖嘟哝道,被叶河图的话说得一阵心虚。没有遇到叶河图之前,还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所以叶河图是第一个。
“当然可以。”
“咳咳。”黄勃然的咳嗽声在两人耳畔响起,再让这个两个年轻人当着自己打情骂俏还有没有王法。
颖白了一眼父亲,虽然黄勃然在这些私人问题从来不过问她,但是相对于比较保守的父亲,黄颖还是有些放不开。
勃然干笑一声,他岂会看不出女儿对面前这个青年的好感,不明对方背景家世的情况下,他是不会盲目作出决定的,尽管叶河图救回他女儿,但这不是报答的最佳方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叶。黄教授叫我河图就行。”
“河图?清明河图中的那两个字吗?”
“是的。”
黄勃然没有街坊邻居的作风,将户口查找到底,得知叶河图的姓名后便够了,素未谋面便想要打探别人的家世,除了装逼的本质之外,便是为人处世问题不小。这和一个人的家教密不可分。
“河图,看你的样子,不是北京人。”黄勃然熟络地和叶河图拉起家常,黄颖则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叶河图和父亲说话。
河图点头道,他是哪个地方的人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