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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定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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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久远的记忆中抽回,韩矜冰呆怔地望向冲进来的唐佳,没来得及搞清楚,就被这小丫头拽住跑出化妆间,奔向ktv包厢,一路上就听见小佳不满的叫嚷:“矜冰姐,你怎么听一半就跑掉了呢,你一走老板就不唱了呢,还有马上就到我上场了,你让我好找啊~~~”
被唐佳拽得磕磕绊绊的进了门,她再不敢坐去角落,找了人多处坐下。
轻快乐声响起,听着熟悉到令人莞尔的可爱音乐,韩矜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唐佳,小佳居然唱《小叮当》!
看着唐佳的卖命演出,连蹦带跳,四处献宝,她的心情也似乎轻松了起来,双手跟着合着节拍,笑容溢出嘴角。
一晚上时间很快逝过,在观赏完最后一位选手的表演,她填了评委分数评定表投进投票箱,发现剩下的同事已是寥寥无几,这才想起自己的外套还放在最初的沙发那里。
看向青绿掩映处,人影绰绰,似有薄雾溢出。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过了去,及近他身,看到身边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心里又泛起一丝心痛,手在意识控制前径自伸向他微低的脸庞,他抬头看向她,眼神迷茫,低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她翻搅着思绪,什么话都说不出,就这么定定的站着,任他摩挲着她的手。
烟雾弥漫在他和她之间,许久,他起身拉着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她默默的任他牵着,跟着他走,似乎本来一切就该这样。

一路无语,下车,送她上楼,离开。
韩矜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觉得自己的心正被残忍的拉锯着,撕裂般的痛楚席卷而来。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韩矜冰都消沉得很,每天像上了发条的精致娃娃,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不留任何时间给自己,加班至深夜,回家倒头就睡,连对夏言都一直找借口推托见面。
这天她晚上又是加班过了10点,硕大的办公区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关掉电脑,检查门窗,按灭灯源,一切妥当,拉上公司出入口的玻璃门,正要蹲下锁门,前台的电话铃突然尖锐地响起,她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进去接起电话。
简短的几句话后,她随手拿起笔记录下地址,锁好门,飞跑下楼打车直奔目的地。
“你好,请问是伤者许芸的亲友吗?她出了车祸现在XX总医院,因昏迷无法联系到她家人,如果方便的话,请速通知她家人。”
韩矜冰坐在出租车上,耳边回响起刚才电话的内容,忧心忡忡,许芸是她们公司销售部的同事,和她前后进公司,共事三年,早已如朋友般相处。她并不知道许芸家人的联络方式,所以只能先到医院看到她的情况才能安心。
到了XX总医院,她直奔夜间急诊部,问了两个护士后,找到许芸所在的急诊室,一进门差点失声叫出,医生还正在为她做紧急处理,头部额头上满是伤处,隐约能在血痕中分辨出玻璃碎片,韩矜冰手捂住嘴,被一名护士拉出急诊室。
她站在深夜空荡寂静的医院走廊,紧贴着墙壁,被冰凉的寒意冻得瑟瑟发抖,咬紧嘴唇,脑中一片空白,遥远的曾经令她忧心到害怕的记忆又都再一次浮现……

情人节过后,矜冰的臀部足足肿了有小半个月,睡觉都只能侧卧,抹药更是每天她最大的难题,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又不好意思假手于他人,为这,她两个星期都没给过刘瀚羽好脸色。
但宿舍窗台上始终摆着当天他从楼上捧下来送她的21朵紫红色玫瑰花,颜色很是罕见瑰丽。
韩矜冰用衣架一朵朵倒吊夹起,小心挂起风干,5日后取下插瓶,如此才有了散发阵阵幽馥香气的玫瑰干花束。
白色情人节,韩矜冰缠着让瀚羽陪她去了附近的动物园。
日子滑过,进入四月,校际篮球联赛开始进入准备阶段,刘瀚羽渐渐变得忙碌,矜冰自己倒也挺自得其乐,一有时间就在美术社泡。
和叶子之间也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韩矜冰见到他会主动打招呼,会心的微笑,叶子开始会头一低匆匆地走开,后来慢慢的又一口一个矜冰姐的叫着,也又开始没大没小的跟在她身边东拉西扯,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郁,和偶尔被她撞见的长长久久的凝视,都在在让矜冰心慌。
韩矜冰深知叶子的心结不是一时能解开,只能潜移默化的引导他。
这周末回家,母亲晚餐时的沉默,欲言又止的眼神,暗淡的灯光,冷凝的空气,让韩矜冰隐约觉得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父亲很晚都未归,她看着黄晕灯光外被阴影吞噬的身影,突然就觉得心头一阵惶恐,过去蹲在沙发脚边,握住母亲冰凉的双手,不安的问:“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母亲的眼眶渐渐发红,声音哽咽,“小冰,你爸爸本来不让我告诉你,可是,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妈,到底怎么了?您先别哭,告诉我,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韩矜冰心更沉了沉。
“你爸爸他们公司有个副总,刚被查出挪用了公司的大笔资金,还没来得及追回,现在人就不知去向了,我听你爸爸说那个副总负责的项目还拖欠对方款项未结清,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在维持,公司能抵押的也都抵押了,他今天出去想找老同学筹点钱周转一下,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们家的房子估计……”母亲说着就泣不成声。
韩矜冰周身一阵阵的发寒,握着母亲的手瞬间似冰块相触,彻骨寒冷。
她张口,声音哽在喉咙,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沙哑成声,“妈,报警了吗?那个……还能追回来吗?”
“嗯,警方已经在查,就是还没有结果。”
叹了口气,她安慰道“妈,那就别太担心了,总会找到的,事情会好转的,您别太劳累了,早点休息,我等爸爸回来。”
她扶母亲进了卧室,自己坐回在沙发上发呆。
寂寥到清冷的客厅,她收起冰凉的手脚,蜷缩在沙发中,仔细的回想,这才赫然发现,在她不算短的20年人生岁月中,她其实从未真正经历过生活的艰辛磨难,也从未真正独自承担过现实的残酷压力,从小父母就视她为掌上明珠,虽不至溺爱但也从不舍得她受委屈,虽不至有求必应但也总是竭力满足。
直到今天,看到无助彷徨的母亲,韩矜冰才清晰地知道,现在的这个家,是她责无旁贷的责任。
思及现在家中不堪的经济状况,她想找个兼职,自己负担生活费,如果可以,甚至学费。


后海

周一回到学校上课,一切如常,只是她心绪不再。
不是没想过要把一切告诉刘瀚羽,只是,要怎么开口,难道告诉他,父亲公司被人卷款潜逃,濒临破产,更甚者她已快家徒四壁 也许连生活费和住处都成问题?
韩矜冰并不虚荣,但她有着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傲骨和自尊,尽管他知道瀚羽会因此心疼她,更甚者会尽力替她分担,但让她对着自己最亲密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能,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到。 
反而是对叶子更坦荡些,她向他提及了想找兼职,没成想第二天叶子就介绍她去了一家后海的酒吧作侍应生。
这家名为“松”的酒吧,老板是叶子的熟识,用叶子的话来说,不过是他家里老子有点家底儿,他就不知道怎么躁了,比他们年长几岁,巧了和矜冰同姓。下午叶子带她过去的时候,韩松一见到矜冰,就一口一个妹子,“你就在我这儿干吧,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更不会累着你,平时也不忙,你没课时候就过来,晚上可以早走,当然不走也行,这里有的是地方住……”
听得叶子抬拳就捶,说“大哥我可不是把矜冰送狼窝里来了!”
韩松笑道:“狼窝?哪里有狼?我现在只看见挠爪儿的狗了!”
见着叶子马上就要扑上前,韩矜冰忙拉住他,笑着说:“叶子,我很高兴你能介绍我来,真的,谢谢。”
碍于矜冰,叶子也不好发火,只是恹恹然地拉过她,低声说谁要敢欺负她,就报他的名。
她笑,当天就开始在这里上班。
韩松倒真的没有骗她,工作真的不忙,本来来后海泡吧的就多是一些公司白领,与三里屯的喧嚣张狂不同,这里更讲究那份悠然沉婉的淡定,缱绻舒展的雅致。
韩矜冰爱极静静坐在窗边,凭栏凝望后海湖面波光粼粼,星光灯影交相辉映,水面盈盈荡漾的初夜极致。

到酒吧兼职的事情她一直没敢告诉刘瀚羽,她了解他,如果说实话,他势必不会让她去,可是外边很少能找到这么轻松待遇又优厚的工作,她不想放弃,也不想跟他起争执,所以只能暂时瞒了下来。
好在最近刘瀚羽为了校际篮球联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矜冰想来他也没时间顾及那么多,瞒过一时是一时。

可是终究每晚她都不在学校,晚饭时间也逮不到人影,刘瀚羽扑了几次空,打她电话也以各种借口推搪,终于熬不住发了火。
这天晚上打给她张口就问:“你在哪呢?”
“我,我在外边呢。”
“废话,我是问你现在在哪?”
“在回学校路上,车上呢。” 韩矜冰从酒吧里出来小声地说。
“几点到?”
“这个,有点堵车俄,可能会晚点。”
“我不管你在哪,10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不等她回话就挂了电话。
韩矜冰怔怔的看着手机,脑袋蒙蒙的响,这……
急忙看向时间,啊!都9点半了,就算现在走,也来不及了阿,转身跑回酒吧里,拉住韩松请假,急急跑出来,犹豫了下,咬牙拦了出租车。
就这么紧赶慢赶,跑进校门的时候,还是晚了5分钟,远远看见刘瀚羽双臂交叉胸前,独独立在宿舍楼正门前,她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直直奔至他身前,弯腰倒着气。
刘瀚羽见她这样,其实心中早已不忍,可还是声音冷冷的开口:“舍得回来啦?你最近够忙的阿”语气反讽。
她抓住他胳膊,靠近他,“瀚羽,对不起,我最近有点事儿,所以……”
“是吗?宝贝,那来告诉我,你都忙什么呢?嗯?”他伸手抚向她微凉的脸颊,手指轻缓的游移,声音柔和得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我,我是……。”韩矜冰心中千回百转地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在酒吧打工的事情。
“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第几个晚上这么晚回来?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这样很危险?你倒是说说看,你这几天都是干什么去了!”他一把攥住她胳膊,一迭连声的暴怒而出。
见矜冰瞪着他,怔怔的说不出话,刘瀚羽拽她胳膊,“你倒是说话阿!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我去做家教,我去给初三的学生做家教了。”她说完,自己又默默重复了一遍。
他一愣,口气缓和了下来,“怎么突然去当家教呢?再说谁家家教用得着天天去?”
“不是突然,我早就想自己打工挣学费了,只是之前没跟你提过,这次有机会就去了。那个小姑娘父母经常加班,需要人照顾,就让我天天去了。”韩矜冰如释重负般呼出口气。
刘瀚羽看向她月光下清盈的剪水双瞳,隐约流动的那抹温柔,心底一软,揽她入怀,“那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在哪里阿?我有时间可以去接你。”
“你最近不是都在忙篮球联赛吗,我就没好分你的心。”
“傻瓜,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刘瀚羽亲昵地揉了揉她头顶跑得毛绒绒的头发,轻吻她额头。
“冰,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韩矜冰心头一阵隐隐的不安正弥漫四逸。

冷战

自从韩矜冰到松酒吧打工,叶子就隔三岔五的跑来找她,有时候带朋友来,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来,连韩松都调侃着说她真是松酒吧的招财猫。
叶子每每前来,都是等到她下班,一同回校,她拒绝过几次,可叶子都说太晚了不安全,坚持故我。
那一声声的矜冰姐,自欺欺人的叫着,她不忍心戳破,但每每听到都一丝丝心酸。
而让韩矜冰真正不忍心却是因为后来叶子送她回去都是行至校门处,让她先回去,自己在身后远远地看着她背影消弭于夜色中。
他这么个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居然会如此清晰地了解她的隐忧,矜冰有时候叹息,这让她何以为报呢?
另一方面矜冰也隐隐担心着她在酒吧打工的事情,早晚会让刘瀚羽发现,几次想干脆自己招认算了,可事到临头又都打了退堂鼓,毕竟现在是风平浪静,说了也许就意味着一场风雨来袭。

从来都知道谎言早晚会被拆穿,可韩矜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是一星期的时间,这天下午社团活动,她到美术社照了个面就过来松酒吧。
平时下午几乎是没有客人的,她一个人沏了杯柚子茶,手握着温润滑腻的细瓷杯身,闻着柚子的甘涩和蜂蜜的蜜甜融合在一起的淡淡香气,靠在窗棱上,晒着暖融融的阳光,眯着眼睛,慵懒得像只睡不醒的猫咪。
这段时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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