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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瀚羽,知道错了吧!再敢跟着我就是错上加错,到时候我可不原谅你!”
眼看着他迟疑了下,还是坐上了床,点头轻道,
“好,那我等你回来。”
她这才穿了拖鞋走去浴室清洗。
在温暖的水流覆盖下,慢慢的缓解了她周身的不适,凭她自己的手感,可能是内壁出血,不过应该也不是很严重,至少清洗的时候只是有少量的血丝,不再刺激应该就没关系。
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打开浴室门,看见站在外边的刘瀚羽,她脚一滑,险些摔倒,被他眼疾手快的扶住,还要不情愿的吼他,
“你干嘛不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在这等着吓我阿!”
“我不放心你。”他呐呐的低声。
她一瞪眼,推开他就回房间,看了眼手机,这一折腾,居然也已经凌晨4点,这一夜算是彻底交待了。
看着随后进来的他,口气还是很硬,
“这都几点了,我明天,哦,不对,是今天,还想去爬山呢,快睡吧。”
他立马过来上了床,搂着她躺下。
矜冰偷偷的低笑,唉,其实他看她从来都没错过,她真的是不能宠,一宠敢上天。
他终于又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心里还是在打鼓,今天这事,错的离谱了,他自己都没办法轻易原谅自己,明明就知道她是这么个嘴硬倔强的个性,怎么还这么跟她呕气呢,到底每次都会伤到她,以往每次他都够后悔了,这次,他是连心疼都感觉不出来了,当时大脑就一片空白,想着自己怎么就能对她这么混蛋呢?!
睡不着觉,还是担心的问出口,
“冰,严重吗?还流血吗?”
“没事了。”她混沌之中含糊的答。
“哦。”他低低的应声。
抱着她,这个时候,才心如刀割。
心中暗道,矜冰,你每次都会这么轻易就原谅我,可是,会不会下一次,再下一次,就再也不会听我解释,绝然而去呢?
甩甩突然自己冒出来的可怕念头,他抱紧她,闭了眼,他知道,他的矜冰,永远也离不开他。
离别
两人当然第二天就起不来,直到10点才起床,为了一会儿还能有力气爬山,还是好好吃了顿饭,然后出门,直奔景区。
进了云岫谷,才知道,其实顾名思义,是个山谷,他们走的道基本上都是在山峰之间,
在幽幽的山谷里,他始终牵着她的手,矜冰望向这双宽厚的手掌,感知带给她的温暖热度,眼眶一度湿润,她曾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松开。
可是,瀚羽,今天,这里是我们最后的纪念。
瀚羽,让我和你的爱情在最美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和她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将近9点,他要送她回家,她笑笑说她回宿舍,有东西要拿,于是两人回了学校,他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当晚也就留在学校,说至少还在对楼看得到。
宿舍楼下,他还是缠着她半天,说矜冰要不然我们出去住,她开始不答应,他就死磨硬泡,直到她厉色内苒,说你忘了昨天的事了,他就改口说那我们就抱着睡,抱着睡还不行吗?矜冰心想,才怪,恶狼哪会放过到嘴边的小白兔,我相信你才有鬼,于是坚定不移。
刘瀚羽看实在是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道再见,临走还拉着矜冰热吻了一通,差点让她本来就酸软的腿又上不了楼。
韩矜冰看着他一脸的赖皮样,说了再见,也给他亲了个够,还是一脸欲求未满的不肯转身离开,可眼看着关楼门的时间就快到了,于是在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心轻轻画圈,柔声撒娇,
“羽,我真的很累了,昨晚折腾一宿,现在就想回宿舍睡觉,你就饶了我吧。”
“那我明天来接你,我们呆一会儿,再送你回家?”这一放假,见面可不像上学时候那么容易。
矜冰心头一凛,不露声色,挽过他胳膊,“我明天要去我爸公司,有点事情,挺早的,你也不用送我了,好好补觉吧。”
“那,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找你?”他还是不依不饶。
她心头已是一片苦涩汪洋,浮满悲凉,瀚羽,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微笑着跟你说再见吗?
再多说几句话,我可就保证不了我可以维持现在的一派安然,我真的会哭给你看!
低了头,浅笑着抬头,清音柔软,
“我们再发短信,好不好?”
见他似乎还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她突然就抱住他腰际,脸深深埋入他胸前,闷声开口,
“瀚羽,我累了。”
他抱住她,终于松口,
“那好吧,那你先上去休息吧,哪天有时间给我电话。”
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
“不,你先走,你比我离楼门远,我看你到楼门,一起进去。”
刘瀚羽失笑,今天是怎么了?刚想说话,这时候看楼的老师出来催促时间。
她一狠心,终究放开了手,抬起埋在他温暖胸口的暗淡素颜。
抬起的瞬间,绽开婉转隽永的一抹笑容,眼中似有湖水荡漾,流转缱绻的波光潋滟,幽幽然的迷惑住他的神志。
“矜冰……”他迷惑的开口,但随即被她缥缈的声音打断,
“瀚羽,我真的累了。”
他恍惚的看了她一眼,竟点了头,被她推转了身,往回走去,只走了两步,就别她突然叫住,回头站定,见她翻包找了什么,走过来塞给他,无比轻柔,
“差点忘了,你不是一直嘴唇都干吗?我看见合适就给你买了,薄荷味道的,一支唇膏,一支着哩。”
“可你上次买得还没用完呢……”他不解,用这么着急吗?而且他其实夏天用的时候比较少。
“没关系,这样今年就不用买了,我怕你忘了。”她轻声的低语。
他恩了一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迈不开步离开。
她定定望了他一瞬,暗哑的沉声吐字,
“瀚羽,再见。”
他嗯了一声,近身亲昵的啄了下她的唇,转身离开,中间间或回了几次头,看着她始终站在那里,对他微笑挥手。
很远了,走到楼门似乎还能看见她的笑容,因为真的很温馨,很动人,街灯下,独独照着她弯弯的唇角,她亮亮的眼眸。
韩矜冰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已经走远,如果不是街灯的射光不够明亮,他会不会看得到她眼中已然盈满,不堪重负的满眶泪水?
她惟有睁大眼,再睁大眼,才可以勉力维持,看着他在楼门处举起的手,做打电话的手势,让她进楼,她转过身的一霎那,泪水决堤,不可控制,倾泻而下。
上楼进宿舍,开灯,站在窗前,看到几乎同时,对面六楼的一处亮起白炽灯光,窗后似有人影晃动,她定定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那盏光亮,直至熄灯,可及之处,一片黑暗。
一个半月后
离开学没多少日子了,这个暑假,几乎让刘瀚羽郁闷到从开始的体谅宽容,到期间的忍耐克制,再到后来的情绪暴躁,到现在他都怀疑开学再见到韩矜冰,他会不会一口就把她给吃了!
死丫头居然一个暑假都没跟他见面!开始是找各种借口,没几天就突然说老家有事情,她跟着家人回去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害他天天都寝食难安的,再后来干脆告诉他要开学才能回来。
这现在终于眼看着就快开学了,可今天突然就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打不通了,而且不是不在服务区,而是所拨的号码不存在?这到底是怎么个鸟事?
想打给她家,这才想起来,她从没告诉过他家里的电话,平时都是打她手机或宿舍。
忍了一上午的暴怒,打给那硕,要郑源的电话。
那硕当然是一头雾水,可听着他那一点就恨不得爆炸的口气,也没废话,就把号码报给了他。
刘瀚羽拨通电话,张口报名字,然后问及矜冰的手机问题,他还想是不是手机被偷了之类。
结果听着那边郑源许久都没出声,他终于暴怒出口,
“你到底知不知道阿?知道就痛快点阿,她到底是怎么了阿?手机被偷了?还是换号了?”
听着那边还是一阵沉默,他突然就担心矜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提心问了一句,
“郑源,你急死我了,矜冰没出什么事吧?你就直接跟我说,别犹豫了。”
这次倒是痛快,就听见那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他根本听不懂的话,刘瀚羽当时就懵了,他幻听了吧?他听错了吧?郑源在开玩笑吧?
郑源说,矜冰走了,走到哪里?走到那么遥远的地方,走到他找不到,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吗?
她居然狠心丢下他一个人,守着他们已然水乳交融的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的转身离开了?
电话那头,郑源的声音还鸣响在耳边,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他不相信,他根本就不相信。
此刻,听着郑源那边还在不停的尖声叫嚣,他突然就泛起一抹笑意,好像每次他们通话,都要有一方情绪失控,咆哮出声才算完,看来韩矜冰这丫头,还真不是有普通的本事阿,谁发飚不都是为了她?
郑源这么生气,看来今天思瑶的事,丫头又伤心了?他沉然的开口,
“郑源,别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扣帽子,这么多年,我对她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
那边果然默了一晌,口气缓了不少,
“我是知道,所以才一直偏帮你,可是,可是今天矜冰说……”
“说我有女朋友?”他微笑言道。
“你!你还敢说阿!你不知道我都很少看到她发那么大脾气,没两句话,立马翻脸,是真被你气着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有没有阿?老实交待,可不许骗人!”
这时候听着旁边那硕也在一边辖掺和,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
“诶,我说哥们,如果真有了相好的,那就坦白认了,反正这些年,我看着你都难受,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如果有合适的,你想开了也好。”
他听着那边立刻闹开了锅,显然是起了内讧,郑源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好你个那硕,你到底站在哪头的,你说!还敢临阵倒戈!没一个好东西!”
随即耳边响起,“行了,刘瀚羽,你也不用说了,我看我也问不出实话,不过我今天告诉你,你要对她不是认真的,就千万别招惹她,矜冰现在也不是没人追。”
郑源这话说的他心头陡然一坠,沉声问,
“那个人什么来历?”
“你看,现在知道担心了吧?不觉得晚点阿?”郑源忍不住地拿搪。
“别废话,快说。”
“嗯,我只知道是她在国外时候的师兄,追了她好几年了,不知道为什么矜冰一直都没答应。”
刘瀚羽唇角牵起一个薄薄的弧度,原来,从来都不是恋人阿。
心中暗道,韩矜冰,你也该坦诚面对你自己的感情了吧?
疑虑
隔了五年,现在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依稀觉得有些景象似是熟悉。
可韩矜冰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郊区的路,哪里还不都是差不多。
只是路过那宽阔的一大片水域,车从盘山道上蜿蜒开过,居高临下的望过去,那形状还是清晰的刻画在脑海中,不曾改变,她还记得,当时她说,
“这个是xx水库。”
“不是,这个不是,那个水库不在这。”他坐在她身边,开口的时候正巧路途颠簸,他的唇堪堪碰到她的耳垂。
“怎么不是阿,这个区就这么一个水库。”她还在固执己见。
“肯定不是,我昨天还查过地图呢。”
“就是。”她矫情。
“打赌。”他一副胜券在握。
“行吧,你说赌什么。”她一点都不服输。
“我们赌……如果你赢,暑假的时候,我去找你;如果我赢,你来找我;怎么样?”
她眸光闪过,犹豫了,似乎思考了很久,忽然说,
“瀚羽,好像,这个真的不是xx水库。”
他当时就开怀的笑,在她耳边喃喃,
“你看,胆小鬼,认输了吧?放心,我还是会去找你的。”
说着吻向她颊边……
韩矜冰蹙了眉闭眼,靠向椅背,这次,她不会再放纵自己了。
会来,并不是妥协,而是她知道,他既然决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给她犹豫和拒绝的机会。
她一句不来,还记得小佳当时就垮了脸,说之前早就征求过大家意见,总经理说因为是集体活动,所以部门所有人,一个都不能缺席,少了一个公司都不给经费。
韩矜冰立刻清楚,没有用,挣扎也没有用,只有面对。
一行十余人驱车前往,刘瀚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负责指路。
她其实还真的是很佩服他,虽然说山区的路一向都不会改变太多,但毕竟事隔日久,他竟然仅凭印象就能辨认出方位,这实在是让她这个一上路就晕头转向的路痴瞠目得很。
五月中的天气,艳阳普照下,甚是温暖,可此刻在车里,前座开了窗,有疾风不时吹进来,市区时不觉得,进了山区温度不觉降了下来。
韩矜冰微缩了下,手揣进外套口袋,更靠近座椅,头有点晕,这两天一直都这样,自从那天在天台吹了风,衣着单薄,等她反应过来回办公室时已是浑身透凉。
今天起得早,这会儿头枕在座椅边缘,昏昏沉沉的,蹙紧了眉,睡也睡不着,还好唐佳在她身边,知道她难受,也没再拉着她扯东扯西。
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