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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离已经太近,他大吼一声:“我跑!我断后!”然后被迫赤手空拳地以一敌三,没几秒后背就先被划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透出他后背的衣料,她心神俱散地直冲向正疾驶而来的一辆货车,不管不顾地伸出双臂就要拦车!
那货车闪避不及地猛打方向盘,结果一头撞进路边的泥地,竟歪打正着地朝着那几个人直直撞过来,他们一惊,赶紧松开他向后退去。石暮尘则朝着另一边飞起一跃,狼狈地躲过了车头的袭击。司机是个满嘴络腮胡的大叔,他探出头来怒喝一声:“找死吗?!”
她赶紧上前扶起负伤的石暮尘,对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我们是被绑架的!师傅您快报警!!”
“不想死的就不要多管闲事!”胖子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对司机威胁道:“滚!开你的车去!”
薄晓微骤然心惊,却没想到那司机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了以后二话没说,一脚踩着油门就朝那几人飚过去,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赶紧跑路。
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愣,司机朝两人鸣了鸣笛:“还不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存稿箱哟~~最近的章节有木有忽然精彩起来?其实精彩的还没来呢,呵呵呵~~~
然后,飞往重庆的飞机上气流不断,颠簸得很厉害,歌爷的基友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着飞机如果掉下去balabalabala的,歌爷就悲哀地想到了,假如飞机真的掉下去,你们还能再看一个礼拜的更新,然后才知道这个噩耗。。。。你们说这样的作者难道不值得你们撒花表扬?!?!
36歌爷真英俊
刚逃离梦魇的两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薄晓微又一路记挂着石暮尘的伤,一直无暇他顾,直到接近医院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想到应该报警,只是刚拨了两个号,却被他制止:“……别报警。 : ”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
“不能报警……”他脸色苍白;整张脸都被冷汗浸湿:“警察如果查起来;我们是半分都不能隐瞒的;到时候……很难解释。”
她一开始还困惑不解;却忽然电光火石地明白了——假如报案;她势必就会浮上台面;而身为副市长女儿的梁雨柔也一定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届时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了兄弟的女人花掉一亿,甚至还差点赔上性命的事?
似乎刚回暖的心,又在瞬间被冷风冻伤。
是啊;他怎么舍得梁雨柔?这颗在他的复仇之路上最关键的棋子。虽然他说爱她,可她同样也清楚地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比复仇来得重要。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医院。医生见这血淋淋架势都挺紧张,赶紧拉了张担架把他往急诊室里拖,他却不依不饶地拽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弄得医生都没辙了:“小伙子,你女朋友又不会跑,我们得先给你清创缝针,你撒下手呗。”
他虽然虚弱,却依旧固执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两只眼睛定定地看住她:“你陪我进去。”
“哎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医院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命都不要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执拗地、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双被冷汗湿透的手更是愈收愈紧,逼得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得放软语气央求医生:“对不起,您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会乱动东西。”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今天终于见到奇葩”的表情,只得妥协。她坐在散发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药水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泛起白泡,耳畔几乎能听见“嘶”的声响,虽然她不知道他有多疼,但以他握紧她手腕的力道来看,实在是让她不敢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反手和他五指交握,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手的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竟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般。
“不能上麻药吗医生?”她听见自己因为牙关打颤而音调古怪的声音。医生却见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伤口不深,全麻伤脑,还得等,你打不打?”
“没事……您继续吧。”他咬紧牙关,唇瓣渗血且面如土色,却依旧对她露出了“我没事”的微笑。
她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把另一只手腕递上:“……给你咬着吧。”
见状他虚弱地笑了笑,一把抓过她另一只手,却不是带向嘴边,而是紧紧贴向自己的面颊,无限眷恋地揉搓抚弄,又将微凉的唇也帖覆上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始终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像要望到她的心里去。她有些难以负荷地再次别开眼,只觉得心脏在疯狂抨击胸口,四肢骤然有种麻痹的错觉;可是当她把视线移到他正在被缝合的伤口时,又忍不住浑身一凛,失速的心脏却又同时被锐痛夹击,她顿时不能思考也不能张望,只能垂下头,去平复自己杂乱的心思。
而他,一刻都没放开过她的手。
******
石暮尘只在医院稍微住了两天,便寻了托辞回去养伤。公司那边让冉家诚对外宣称自己在国外出差,对连同梁雨柔在内的所有人封锁了消息,所以当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要求住到她那边去的时候,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形又愈加复杂起来。
因为是伤在背后,他不能躺只能趴,她原以为行动不便会让他消停一些,不料他每晚都赖皮得厉害,只要她不上床他就不肯睡觉;等她勉为其难地躺到他身边了,他又总是非要想方设法地接触她的身体,有时是充满占有欲地横勾住她的脖子,有时又用腿蛮横地缠住她的腿,生生打扰着她原本清明的思绪,让她陷入一种近似于自暴自弃的放纵状态——
他似乎单方面默认她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甚至怀疑他对于将来一边风光迎娶梁雨柔,一边醉卧她的温柔乡这件事早已计划周全——可她难道要让他如愿?虽然如今的她对于当年的未知原委多了一份认知,他却也的确是有苦衷,这次为了救她更是牺牲了很多。但她呢?她所遭受的种种磨难,甚至不可磨灭的创伤又要去和谁算?
甚至于,不管他如何深情款款地注视她,或者抱着她痴迷地诉说爱意,她的心却依然被巨大的怀疑占满——他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仅仅只是想用“爱”来束缚她的行为,确保她的忠诚和沉默,好让她不再对他所要谋取的一切构成阻碍?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他在被拘禁时对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五年,整整五年充满怨愤的时光犹如地狱,已然浸黑了她原本透亮的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再回到那段无条件相信别人的单纯时光,她早已习惯怀疑一切,审视一切,她冰冷的心像是结上了一层钢铁般的硬痂,什么样的火都烧不进去,徒留一缕青烟。
在他身边的这几夜,她几乎夜夜都是整夜无法成眠——不是睡不着,而是她不允许自己睡。心里似乎永远有一个巨大的警钟悬挂着,提醒她假如连最后的警觉性都消逝,她可能就会坠入无法自控的万丈深渊,软弱而不知廉耻地沦落为他的禁脔,而且还是一个道德沦丧的第三者——
梁雨柔又有什么错?现在的她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同样憧憬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同样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一无所知,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她难道能心安理得地为虎作伥?
天色似乎刚蒙蒙亮,她转头直直望向窗外,被这个无解的难题缠得心力交瘁。一只温热的大手却恰在此时攀上了她腿根,她心动了动,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地任他造次,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了,伤得这么厉害,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不料这只往常只是摸够了就会停下的手,此刻却不安分地撩高了她的睡裙裙摆,顺着她纤细平滑的侧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肋骨处**似地划了几个圈圈,又放肆地抚上了她一侧软丘,肆意地揉捏拨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隔着衣料捉住了他乱来的手,转头冷冷瞥他一眼:“你干什么?”
他趴着,只能扭曲着脖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清晨新生的胡茬和腥松的睡眼让他看起来无害而简单,那一缕正好笼罩着他的浅淡阳光,将他扑闪的浓密睫毛透射出了惊人的阴影,更衬得一双桃花眼魅光四射。
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似无意,却惊心动魄。
她出神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啊,她过半的人生都砸在了他手里。她也想离开,可……怎么离得开?
见她晃神,他被握住的手轻巧挣脱她的钳制,再度在她活色生香的肉/体上放肆游走起来。她原本想装作不在乎,却无法抑制地感觉到燥热,只得再度冷冷出声:“摸什么摸,你又不能做。”
他双眼一亮,就着趴姿挪到她身边,抵着她的颊侧轻语:“谁说不能?只要你愿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推开:“我要起床了,你摸被子去吧。”
身后传来他微哑而充满磁性的笑声,似乎心情愉快。她红热着一张脸愤愤走进浴室洗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冷漠以对,可说出来却像是在闹别扭,半分威严都没有,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自以为的坚硬壁垒在他面前却瞬间分崩离析?为什么他的存在越来越能够干扰她的思绪?一开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可现在为什么——
她用力将冰冷的水拍向双颊:薄晓微,你一定要冷静,一定……
因为,假如没有了恨,她的所有力量便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存稿箱君也会推文哟~~这是我们果神大人的新坑——《日久贱人心》!!哈哈~~~歌爷已经提前看了三万字~~~很好看哟~~甜蜜小清新~~~说的是迷糊又彪悍的三流美艳女明星倒追面瘫帅气男经纪人的故事~~~最好笑的是歌爷我化身为“韩导”出现在了此文中哦,据说她的女主角想来《一爱封喉》剧组出演个女二女三神马的,韩导我仔细一看——哇靠!好一个dcup的大米女!直接大笔一挥!微微女王就让她演了啊哈哈哈!!
请用力戳击下图,这可是我们群的超级大湿准拟佳期御赐的亲笔手绘,是不是好有格调的?xddd~~
37歌爷真英俊
由于宣称的是出差;加之养伤,石暮尘便名正言顺地日夜赖在她的住处,缠得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偶尔在超市买个菜都要被他催半天,接个李贺的电话都要想办法躲着他。 : 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依赖她;除了处理公务以外;其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光望着她;而且粘她粘得死紧;就像今天;即使需要用家里的电脑来查阅文件;他都非得赖着她陪自己回家。
“你不怕像上次一样,再被你的梁小姐查勤查到?”
“怕什么,”他悠然自得地脱下外套;打开电视:“我现在正在德国出差,她不会来找我的。”
“不是要办公么?”她双手环胸,用嘴唇努努书房的方向。
“不着急,先休息一下。”他拉着她坐下:“陪我看会儿电视。”
伤者最大。她只能无奈入座,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明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却好像她脸上才有画面似的,对着她的脸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她忍无可忍地冲他吼:“石暮尘你够了吗?我脸上有花吗?”
他却丝毫不动气,反而露出一种溺死人的笑容,伸手捋了捋她耳旁的碎发:“没有。”
“那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
她又是一阵不争气的心乱跳,只能掩饰地啐道:“有病。”
她转身信步走进书房,不再搭理他。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目送她离去,手机却悄悄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撤下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惊:“都办妥了吗?”
“老板放心,都办妥了。”
“没走漏消息吧。”
“没,我办事您放心。”
“很好,公司里替我撑着,我搞定了就回来。”
收了线,他缓缓踱到书房,静静看着这个正百无聊赖看书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却半点骨气都没有地觉得,她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想想也真奇怪,五年前她满世界追着他跑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现在对着她这张冷脸他却万般甜蜜,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他想着,视线又落到了她嫩红丰润的唇上,顿时觉得贱就贱了吧——假如他现在过去吻她,被她扇巴掌的几率会有多高?
晓微,晓微,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既不小也不微?
“别看书了,我们去做点别的。”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消停点,伤口要是裂了,别指望我给你擦药。”
他却不依不饶地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硬是要把她拉起来,她顾虑他的伤口,只能无奈地配合起身,他牵着她一步步向后走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在那副莫奈的画前站定,昏暗中,用一种勾人心魄的眼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