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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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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一愣,旋即轻佻地笑了:“哟,我差点忘了,你如今可是‘薄总’了。怎么,作为B城最年轻的美女总裁,感觉好得很吧?”

她抿着嘴不说话,视线却无法控制地胶着在伤痕累累的石暮尘身上,痛心、焦虑、恐惧、寒冷、这噩梦般的一切几乎让她快要撑不住。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们难道会不知道?”李贺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无比的眼色:“我是李兆棠嫡亲的长子,锦臣最正统的接班人,你们两个一个用尽卑鄙手段夺走我的一切,一个两面三刀恩将仇报黄雀在后——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嗯?你们他妈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一切因我而起!有种你就杀了我吧!你来啊!”石暮尘有气无力地嘶喊,声音已经哑得难以分辨——

他怕了,真的怕了!

李贺却一脚踢向他面门,鲜血一时飞溅,竟有数滴飞向她的衣摆,眼看他又要补一脚,薄晓微努力地企图转移他的视线:“恩将仇报?你也配用这个词?”

李贺果然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用阴狠之极的眼色狠狠望住她,虽然绝望和恐惧已几乎完全蚕食了她的意志,可她还是强撑着开口:“李贺,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谁给我寄的匕首和资料?而在他刀伤入院后,又是谁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使他昏迷了足足一周,好让你亲手完成对薄氏的吞并手续?说什么对我有恩,说到底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

李贺一愣:“你他妈的在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给你寄过东西?”

薄晓微冷笑:“李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李贺顿时更加恼怒:“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八道!没错!迷药是我下的,但那都是我父亲的意思,关我什么事?锦臣的一切都是我的!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我是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石暮尘用力啐出一口污血,气息奄奄地笑道:“李贺,停手吧……你赢不了,我也赢不了……我们都只是那个老东西的玩物而已……”

李兆棠在咽气前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他石暮尘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李兆棠有一个孪生哥哥,与他长相别无二致,却是为人忠厚单纯,无心介入夺宠战争,却一心酷爱绘画。他和石暮尘的生母因画结缘,两情相悦,却因为家族不同意而不得不被迫分开。于是他积怨成疾,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李兆棠却始终惦记着那个让他求而不得的女人,他自恃从小处处都胜过哥哥,却只在这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因此始终心怀怨念,这也是他为什么明知石母已疯,却还是要把她接回身边的缘故,他以为自己可以替代哥哥成为最后的赢家,却不料石母即使疯癫,却终究还是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终于选择了已死明智。

后来的事,他因为已接近弥留,所以说得不甚清晰。但结合刚才薄晓微的话,石暮尘这才意识到,那个给她寄包裹的人,恐怕真的不是李贺。

李兆棠啊李兆棠,你一生只想把每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获得绝对的控制,现在你满意了吗?他和李贺原来就像两只好斗的蟋蟀,无论谁输谁赢,赢得都不可能是他们自己,而是那看戏的人。

在剧烈的疼痛中,石暮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些清醒时明白不了的道理却忽然明确起来——原来他们都活得如此可悲,如此愚蠢。

“闭嘴!”李贺几乎恼羞成怒,他抬腿又要踢上去,却骤然遇到一股阻力,低头一看,薄晓微正用被缚住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脚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一脚踢翻她,旋即狠狠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她被撕破的上衣扯了下来——

凭什么?他从小到大,无论学业还是工作都不敢有半分懈怠,就像始终被一条隐形的鞭子鞭笞着,他的童年被扼杀在充满压力的寄宿制学校中,从不知玩具和宠爱为何物,父亲的严苛和母亲的焦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像个马拉松选手般,即使肢体已经完全脱力,还是要靠着意志不停机械地向前跑……他跑过了所有的同班同学,跑过了公司里的同侪,跑过了那些形形色色不断涌出的私生子们……却始终跑不过一个人,那个留着肮脏血液的杂种!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输在他手里?他不甘心!

愤怒完全烧毁了他的理智,手下的女|体质感一流,而那恐惧的轻|颤更是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他饥|渴地啃噬着她细嫩的颈项,双手近乎暴虐地揉搓|着她丰软的双丘,将它们揉搓出各种形状,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无力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他的兴奋而已;他粗喘着把手探进她的裤腰,不一会儿就把她的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仅着内衣裤的她诱人得好像一块肥|美的鲜肉,就连一直踩着石暮尘的几个打|手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石暮尘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蛮力,竟猛然挣脱钳制冲向就缠着的两人,把正沉浸在情|欲里的李贺一口气撞出两米远,可他还没来得及触及心爱的女人,就被从旁边涌来的打|手当场制住,拳头腿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她下意识想要扑上去保护他,却被李贺一把捉进怀里扣住,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冰凉的泪水奔流,无意识地对李贺狂喊:“别打他了!你不就是想上我吗?你他|妈|的倒是上啊!”

被摁在地上死打的石暮尘,双眼已经肿得什么也看不清,可他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吗?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承认吧!我们被那个老东西玩了半辈子了……他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认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否则他为何始终不肯做出决定?因为他就是要看我们斗!斗得越狠他越高兴!你到底明不明白!?”

李贺震惊地愣在那里,理智让他不要去听信这个杂|种的话,可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残酷种种,却让他有了一丝犹疑。

难道他真的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嫡出的亲生儿子?难道他真的一直把他们当作玩具?难道他对自己的赞扬和严苛根本就不是因为期许和爱?这个可怕的猜测让他顿时失去理智——不!这不可能!这个杂|种只是想混淆他的认知扰乱他的心智!他怎么能相信他?

忽如其来的恐慌让他狂躁起来,怀里的女体又香又软,但更重要的是这具躯体所附着的特殊价值——当着敌人的面上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爽更解气?

心念一动,他一把将她摁倒在冰凉地面,让她的脸正对住石暮尘已经被打得面目难辨的脸,浑身充满戾气地拉开裤链,扯下她的底|裤——

薄晓微绝望地闭上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承受这绝望的时刻,近在咫尺处传来带着浓烈血腥气的气息,石暮尘凭着直觉抚上她的脸,那只手和她的面颊同样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柔——

“对不起……”

他这辈子对她有太多个对不起,这一个却最是痛彻心扉,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真心希望自己从未存在。

她没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被缚住的双手甚至无法回应一个触抚,只能幅度微弱地用面颊摩挲着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双更到完结,新文同步日更,等于一日三更。歌爷她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没什么才华,在累得放弃之前,先试一试勤能补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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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挥舞鞭子,歌爷滚地嗷嗷叫~~

女王:玛丽隔壁的!你特么的不让人强|奸我就不舒服是吗?看我不打死你!

歌爷:大王饶命!大王小的不敢了!

女王:不要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歌爷:好的大王!知道了大王!

女王:……你特么的给我把话说清楚,还敢找人强|奸我吗?!

歌爷:敢的大王!必须大王!

女王(怒不可遏):你丫是活腻了吧!啪啪啪!!(咦?看到啪啪啪就会想到别的声音呢……对手指)

歌爷(满地哭号):大王听小的解释!小的给你安排石渣好么么么?

女王(面一红,满面春情地丢下鞭子捂脸小内八跑出去):哎呀讨厌~~人家不来了~~~

——【完】——

 65章

敌人的绝望真是让人受用非常;正在李贺打算一击即中的当口,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却骤然响起,而这熟悉的铃声是他为童珊专门设置的,他一愣;像是忽然清醒过来般退后两步,右手紧贴住胸前口袋,却又像被烫了手般迅速弹开,他复又望了眼俯卧在地上的半裸躯体,忽然周身冷汗直冒,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某个部分忽然彻底疲软下去——

妈的!怎么回事?他在心中啐道,不敢相信此刻涌动在体内的竟满满都是罪恶感!虽然的确是答应了要娶童珊;也确实打算以后好好待她和孩子,但他现在的行为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这只是复仇的方式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背叛……

可不管他如何自我催眠,这深沉到让人无力的罪恶感还是牢牢攀住了他,让他怎么都无法继续。被摁在地上的两人也感觉到了异常,听命行事的打手们也因为迟迟没有接到下一个指令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算了!李贺忿忿拉回裤链,倨傲地踱到两人面前,心里暗暗想着究竟换什么方法惩罚这两个人才能解他心头之恨。可当他的眼神触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男人,以及像具尸体般绝望惨白的女人后,意想之中的快感却并未降临,内心反而升起一股巨大的空虚,像个无止尽的黑洞般,正疯狂要将他拖入其中。

他到底要什么呢?他茫然自问,他不甘心,他不想输,可即使杀了这两个人,锦臣也不会回到他手里,甚至他一直以来极其渴望着的认可和欣羡都不会回到他身上,他还是那个一文不名的李贺,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当然他还有老婆孩子,像个平凡人一样过日子,可这并不是他要的啊。

已经几乎在绝望中封闭了神志的薄晓微迟迟没感觉到有动静,一回头却看见李贺神色迷惘地站在原地,像忽然中了定身咒般,表情居然还带着一丝问微不可见的柔和,联想起刚才的手机铃声,她忽然急中生智道:“是不是童珊?”

李贺一惊,没想到会被她猜到;因为知道童珊这几个月都住在他家,她由此更加确定,于是沉住气来和他打内心战:“童珊差不多到月份了吧?你这样做不怕给你们的孩子造孽吗?”

李贺没说话,只是狠狠剜了她一眼,却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了:“要你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贱|人!”

“她会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因为有感应,她这么乖巧,平时应该都是因为有事才会给你打电话吧?”她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循循善诱:“我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你也不想当杀人犯,一辈子活在恐惧里吧?这样,你不是想要锦臣吗?我要来也没用,还给你就是了,你去起草一份转让协议,条件随你开,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放了我们,如何?”

李贺眯起眼望着她,迟迟不说话,心思却乱得很——当时一时激愤,再加上受到怂恿和支持,只想着把这两人抓来狠狠泄愤一番。可现在仔细一想,才发现冲动之下连后果都没考虑清楚,发泄是一回事,但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先不论地上那个男人和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即使是个陌生人也好歹是条人命,难道他真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一辈子提心吊胆?

既然她愿意拿出锦臣换命,倒也未尝不可,但他十分怀疑她的话是否可信,万一他放了她,她却把话传到小草儿那里——

一想到那个耳根软的傻丫头可能又要来一次出走,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算了,先看看她有多少诚意吧。他转而面向打手们:“给我好好看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出了门,打手们听了令不再打人,只是安安静静围成一圈,断绝二人逃跑的可能。石暮尘见状赶紧挣扎着起身,脱下自己已然湿透的外套罩住她衣不蔽体的身躯,虽然湿外套并没有保暖的能力,但还是让她找回了一丝安全感。他生怕弄脏了她,胡乱蹭了蹭口鼻涌出的鲜血,这才敢轻轻拥住她,悔恨得连话也说不出。

她没有挣扎,高度紧张后忽然放松下来让她有种脱力的错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倚靠着的男人伤得厉害,她赶紧从地上摸索着捡回了自己被撕烂的上衣,无奈双手被缚,竟连简单的包扎动作都成了奢望。

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紧她的手,细细抚摸着她的每一个指关节,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牢牢看住这张久违了的容颜,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忽然不再希望她重回自己身边,因为他是她的厄运,他从未给过她安定和幸福,他不该、也不配拥有她。

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你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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