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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拨开他的手,冷汗从后背上窜了起来。她急着想要逃开。“你醉了。”她仓促地说:“我想等你酒醒了再说吧!”“我没有喝多。”他吼了一声,一把扯住她。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捏的她骨头都痛了。
她心惊肉跳不知所措地瞪着他。“他哪里好?”他用另一只手扯过她手里的袋子扔在那儿。随即将手团向她的后腰,扣住她的身体向他这边罩过去。“我很差么?你说,我哪里比他差了?”
她瞪着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你很好。”她的声音发颤了。她急于想要安抚他,想要摆脱出去。“你真的很好。”他死死地掐着她的手腕,眼珠上的黑光像野兽。“我很好,你怎么没看上我?你如果不想跟我,为什么当初要给我希望?”他的另一只手在收紧,指端已经扣进了她的腰眼。
“谭东城。”可儿叫了一嗓子。“你松手。”这句话点燃了他胸腔里那压抑的情绪。他蓦然将嘴唇盖到了她的唇上,发了疯似的去吻她。她神魂俱惊地推开他,挣扎着摆脱出来。“谭东城。”她叫。谭东城一把托起她的身子,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可儿大惊失色,魂飞魄散散了。
每个人心里都驻扎一个魔兽,你不知道这个魔兽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因为有修养做外衣,教育做制约,思想做守衡。所以,它有时候会被禁锢住,它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连魔兽的主人自己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这一晚,魔兽在谭东城的心里成了庞然大物。它被酒精,被他心里的那份强烈的嫉妒和醋意,被份失落,被份惶恐集体喂大。他无法控制它,反被它控制了他的思想,左右了行为。
他发了疯发了狂一样地将可儿抛到床上。然后,像座山一样地压住她。有生以来,可儿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恐惧。身上的人她不认识,陌生的像个从笼子里跑出来的受了伤的狮子。全身戾气,力量更是大的惊人。她拼了命挣扎都没有闪出一个缝隙。
他眼珠血红,脸上青筋暴跳地去亲她,去咬她。“为什么你会有这么硬的心肠?枉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就一点都没有感动?宁可儿,”他狂叫着去除她的外套,去扯她的卫衣。“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为什么,我可以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谭东城。”可儿脸色惨白,挣扎着喊,“你要干什么?”她惊恐万状地想挣脱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像山一样死死压着她。她在情急之下,照着他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谭东城被咬的大怒,想都没想,就挥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被打的头皮发麻,眼前发花,挣扎在瞬间松了劲道。借这个功夫,他不管不顾,将她的衣服裤子尽数除掉,露出了她的贴身内衣。
她的头清醒了些,全身发软,寒意铺天盖地罩过来。她拼死挣扎,想要摆脱他。不能让他碰她,决不能让他碰她。“谭东城,”她喘息着,哭喊着,眼泪滚滚而下。“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谭东城置若罔闻,被妖魔附体,被癔症蒙蔽了。他三下五除二地除去了她的内衣。她整个人赤/裸裸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面前了。
一看到她的身体,他更疯狂了,眼珠血丝迸现,喉管地地方热火往外奔流。他被欲望焚了身,被嫉妒点燃了理智。他用手死死扣住她的后颈,以防止她挣脱。在他做完这些动作后,她突然停止了挣扎,瞪着他。她的身子簌簌发抖,她的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在他吻向她胸前的那两抹嫣红时,她突然拼尽毕生力气般地挥出去一掌,声嘶力竭惨绝人寰地喊了一嗓子。“谭东城,没有你,我和许桡阳根本不会有今天。”
谭东城被这声音生生震住。他有些发愣地停止了动作,抬眼去看她。她死死地瞪着他看,眼神凶狠地恨不得杀死他。她的嘴唇青紫,脸色白的像石膏,她的眼睛里有两束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豁出去的寒光。
“如果你敢动我,我等下就从这里跳出去。”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挤出来。“谭东城,我对不起你,我给了你希望,又把他收了回来。可是没有你,我和许桡阳不会有今天。我没有怪你,原谅了你,我依然把你当成朋友。0947那块地,你让给了许桡阳,从此,我们之间没有拖欠。但是,如果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等下就从这里跳下去。”她突然情绪激动地喊起来。眼泪流的更凶,更疯狂,更伤心欲绝了。“谭东城,值得么?我有这么好么?我们之间到底谁欠谁?你告诉我?”
有盆冰水当头浇下。谭东城甩了甩头,蹙起眉峰,眼前的情景清晰了。他呆呆地瞪着身子底下的人,酒意在他眼里凋零,魔障被摒除了。她回瞪着他,一动都没有动。她脸上的表情凛然,决绝。她眼里的那份悲壮视死如归的神情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突然松了劲,全身发软了。往事历历在目,重新裹上心头。是了,如果不是他,她和许桡阳怎么会有今天?如果不是他,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没有那一晚,她现在还是那个谈笑风生,不知愁滋味的小女孩呢!
他心口一痛。慢慢俯下身,他抱住她的头,悲不自己,痛不欲生,无奈而百感交集地低吟一句。“宁可儿,为什么我们要认识?为什么我们要认识?”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疯狂地滚出来,全身洒到了她的脸上。他哭的伤心彻骨,哭的全身颤栗。他无力地抱着她的头,将她的头碾向他胸口的地方,“可儿,可儿。”他痛心疾首地喊出了口:“原谅我,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8 章
晚霞散尽,暮色在窗口的地方靠了很久。许桡阳坐卧不安地倚在床头,手里握着电话,犹豫着看了不知多少个回合,到底没有拨出去。又扛了几分钟,还是憋不住了。把电话拨出去的同时,病房的门开了,可儿拎着旅行袋慢吞吞进门来。他表情一松,展颜而笑。“我以为你借机会溜了,还得让我千军万马地把你捉回来。”
可儿把袋子放到地上。站在他的床头,与他对视着。一直看着,然后,她身子一软,侧过他伤口的地方,她一言不发地抱住他的头,声音酸涩地说:“许桡阳,你会爱我一辈子么?”许桡阳摸着她的头,“怎么了?”他轻声问:“这个问题你都问我多少遍了,还问?”
她把脸往里蹭过去,眼眶潮湿了。“我不知道,我没有信心,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没这么容易就在一起。我有这么运气么?”她含糊地把声音送过去。“你真的不介意了么?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摸着她的头。“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介意。”他低声叹了一口气。“可儿,一物降一物,真的是一物降一物,我就怕了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想过一个人的。每天都想,每分钟都想,就你走这么一会儿,我都坐不住了,我怕你一倔,又反悔了,再给我来个人间蒸发,那你肯定要了我的命了。”他去吻她的头顶。“等我出院,”他放低放柔了声音说:“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不管谁不同意,我娶你娶定了,我不会让你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我。”
她眼里的湿润扩的更大了,迅速迷蒙了她的视线。本来应该高兴么,可是,她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要往出涌。她搂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哭。他小心移开她,去擦她的脸,“别哭了,你明知道,我最害怕看见你哭。”
她哭的更凶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人生真的会有喜极而泣,会有那种失而复得的酸楚。多久了?似乎有几百个世纪那么久,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拥有他,重新能倚在这个胸口,她做梦都没敢再想过。
“别再哭了。”他说。他越劝,她哭的越凶。看着那越涌越多的眼泪,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的头捞过来,就捉住了她的唇,“我告诉你别再哭了。”他低哝了一句。她的眼泪真的止住了。想起他的伤口,她条件反射想要推开他。
他死死攥着她的后颈,威胁她,“不要动,我的伤口一动就裂了。”她真的被吓唬住了,身子一软,乖乖地倚过去,乖乖地被他亲来亲去。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美的?她心驰神迷地倚在那儿,揽住他的脖子,感觉到他心脏砰然的跳动声,他那呼吸的热力刚离开一会儿,都像离开了一个世纪。
许经天是被魏敏硬拉来医院的。魏敏在家呆了一天,硬是被自己折磨得坐立不安,临到晚上,抗不过去了,非要拉着许经天来看儿子。看腻了那两个人的眉目传情,临了,还被儿子半真半假笑容飘飘地送过来一句:“没什么事,你们两老就别老跑医院了,在家准备准备过年吧!”许经天心里这个气。人是他找来的,人来了,他就像那刚拉完磨的驴子,对方嫌他碍眼,一刻不想耽搁就直接把他放逐了。
听着魏敏在旁边碎碎叨:“你等会儿过去脸色好看点。”许经天咬着牙没言语。他本对宁可儿没有什么反感,但是,儿子这么一出事,他被吓住了。他毫不怀疑许桡阳这一刀一定与宁可儿有关系。这个宁可儿不简单,这个宁可儿的麻烦真的一大堆。如此一个小女孩,左右逢源,那边一个谭东城暧暧昧昧,这边又和自己的儿子纠缠不清,这将他原本对她的那点好感全都扫了个干净。
人进到病房里,他的脸色没有听从魏敏的嘱咐缓和下来,不仅没有缓和,更黑了。病房里面,许桡阳仰头在吻可儿,而可儿正心神俱醉地倚在他的身上,任他亲着。这场面尴尬地横在那儿,许经天和魏敏两个人哽了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许经天立在那儿,极不痛快地干咳了一下。病床上的两人迅速地分开。可儿立即闹了一个大红脸。与许经天的目光相撞的瞬间,她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了那份冷漠。慌慌张张地把目光收回去,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就这么随着许桡阳呢!这是在病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这么被许经天夫妇看见,她敢肯定,他们对她的印象更坏了。
她不安地带着责备地去看了一眼许桡阳。许桡阳抬眼坦然冲着许经天一笑。“干嘛呢?爸,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又跑来了?”许经天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难看。他没好气地送过去一句。“我不想来,是你妈逼着我来的。”他借这个功夫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敏。
魏敏收到了许经天那一肚子的不满。她绕过去,坐到许桡阳的床头,目光从可儿脸上轻轻掠过去。后者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蟠桃。儿子的眼里闪亮亮,蒙在眼珠上的湿润还没来得散掉。她在心里惘然地叹了口气。儿子,这就是她生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在不经意之间跟着那偎在身边的日子一起没了影子。
“伤口还疼么?”这病房里的气氛有点尴尬,魏敏坐在那儿没话找话。“好多了。”许桡阳心不在焉地应声,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可儿。后者垂着睫毛,睫毛下的黑色弧影不稳定地晃动,唇边的弧线紧张地绷在那儿。“帮我把床摇起来。”他说。可儿心慌慌地帮着他把床摇高了一些,再帮他把身后的枕头整理好,然后,她匆匆忙忙地说:“叔叔,阿姨,你们先坐,我出去一下。”然后,她像逃一样地出了病房。
“妈,”许桡阳的目光紧跟着到了门口,直到门口空荡了,他才收回目光,“你们上午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来了?”“你听见了么?”许经天的声音沁着火药味:“你儿子嫌你碍眼了。”
许桡阳把目光转过去,失笑地:“爸,我怎么你了?你至于么?我这还养病呢啊!别甩我脸子看,影响我伤口愈合。”
“你知道你是在养病么?”许经天绷不住火了,磨着牙地说:“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这是在病房,不是在你的倚绿山庄,你做的太出格,容易血液倒流。这个宁可儿也真是,”他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了。“你还在养病期间呢,她就不知道怎么照顾你么?一个女孩子,竟不知道检点,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谈何体统?”
许桡阳止住了笑。“爸,”他说的很直接,“你千万不要借题发挥,你明知道,这种事都是我在强迫她,她根本没能力拒绝。”
许经天脸色难看了,他恼怒地扬高了声音,“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借题发挥了?你别侮辱我的智商,你敢说这次你这次的事与她无关?”他较紧了眉头。“你别说我借题发挥,我以前对她没反感,饭店那一幕,她说的那番话,我至今仍有印象。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觉得她还能走人我们这个家么?先不说她的出身问题,那尚且算不到她的头上。就说她现在。她住在谭东城的房子里,床头摆着的是谭东城的照片,你没看她接待我们时候的模样,衣冠不整就出来开门,毫不避讳,你觉得合适么?甚至,”
他难以启齿了。碍口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了出来。“她跟过谭东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