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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桡阳心头火起,他侧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日本人,他的脸色不算难看,但是,从他的嘴里迸出的每个字都是咬着牙挤出来的。“邢卫锋,你他妈的真是找死呢!我这边哄还哄不热呢!你他妈的还给我添乱。”他没敢看那小人的脸,只是伸手从桌子底下握住那双小手,他急促压着声音说:“乖,你别闹,别走,别发脾气,你等我回家和你解释。”
魏军听到了许桡阳这几句话,他转头看过来一眼,看那三人的脸色,知道事情定是出在邢卫锋的脸上,他蹙起眉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卫锋,就把脸转了过去。
于是,整个晚上,可儿都没有动,她没有闹,没有离开,更没有发脾气,她在那两个日本人向着她看过来的时候,还礼尚往来,尽管没有说话,还是冲着对方规规矩矩的微笑算是打招呼。她看起来安静极了,乖顺极了,但是,只有许桡阳知道,她那全身的毛孔都沁着情绪,散发着火气,他很想过去直接将邢卫锋就地正法了,可是,他还得忍着。
好不容易挨到夜色深重,酒吧快打烊了,双方的聊天算是近了尾声。魏军提议去吃宵夜,许桡阳适时告别了。他一晚上的心头大乱,魏军看出来了,也没勉强他。许桡阳趁着邢卫锋离开那会儿功夫,冲他瞪黑了眼睛,低声咬牙骂:“疯子,你给我回家睡最后一晚安稳觉,如果今晚我这关过不去,明天,我不把你丫舌头剁下来喂狗,我他妈的就不是许桡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1 章
邢卫锋赶紧冲着可儿抱拳,“是我错,是我没事,看你俩恩爱,我心里一个羡慕嫉妒恨就起了坏水了。你别介意啊!”许桡阳趁那两个日本人没注意,怒不可遏地踹了邢卫锋一脚,总算稍稍解了气。
回头,看见,那路边站着的人脸色一点没开晴,死死地瞪着他,见他转过头看她,一言不发扭脸就走。他亦步亦趋跟上来,赶紧把人控制住。低声求:“咱们先回家,回家你想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你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我,这么晚了,别在外面折腾好不好?天气这么冷,你穿的这么少,咱别心里不痛快,找自己身体麻烦好么?”他从后面把人抱住。这个季节,空气中的寒气的确无孔不入,他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份冷了。
兰博基尼开不了了,停在Q吧门前,有Q吧小弟过来帮着把车锁好。他环抱着她站在路边去等车。她没闹没动,等到有出租车过来,他拉着她上车,她也没反抗。他实在抗不过去了,单是十几分钟的沉默就已经让他全身发毛了。她发怒,他害怕,她安静,他就更怕。
他把她上半身托过来,放在自己的胳膊里,他也顾不得前面那司机了。他搬过她那张脸,看着她心急地说:“你这么长时间,总应该了解疯子那张嘴,他的嘴就是口没遮拦的,他说的话你也信?”
她大眼睛在那一动不动地停着,静静地瞅着她,睫毛密的不透风,眼眸中因而没有一丝异动。他紧张地盯着她那双眼睛,声音不稳定了。“我从来没觉得你和陈悦长得像,我觉得你比陈悦漂亮一千倍,一万倍,”他的声音急促连珠了。“宁可儿,你不会这么不自信吧!以为我在你身上找陈悦的影子是么?以为我这么多年来对她一直念念不忘是么?你这个笨蛋,”他一急骂了一句粗。
她的眼珠在他眼前扩大了,她黑黑的瞳仁这会儿闪起了光,“你给我闭嘴,许桡阳,”她冷静而清楚地说:“我不想听你花言巧语了。”从他胳膊里把头挪出去,她把脸转过去了。他跟着要凑过去,她没看他,临近他的一只胳膊伸出来撑在他胸口的位置,不用她的胳膊,从她嘴巴里送出的硬邦邦的话足以将他横在那儿。“你别跟过来,我没想和你闹。你要是再烦我,你就是成心惹我啊!”他身子一挺,想不管不顾,到底心里有顾忌,最终没敢靠过去。
出租车到了家门,他们下了车,他去拉她,被她甩开了手,上了台阶,去开门,客厅里,亮着那盏小夜灯,很安静,只能听到闹钟的滴答声。雅姨应该睡了,属于她的房间里,没有光亮。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放轻手脚,换鞋,上楼。
上了楼,进了房间,他一把把人给抱住了。她冲他一瞪眼,“你给我放手。”“我不放。”她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力道之大,来的猝不及防,他一吃痛,不得已松开手。揉着那腕部,他冲她蹙眉头,“宁可儿,你心越来越狠了,你以前像只小猫,现在成母老虎了。”
她没理他,放下包,去卫生间放水洗澡。他跟着脱光了衣裤,去扭卫生间的门,竟然被她从里面上了栓。他只好躺到床上,听着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心里又忍不住开始骂邢卫锋,从他的祖宗八代一任一任翻过去。等到他骂的心里舒坦了,人总算出来了。
披着浴巾,在对面的梳妆台前坐好,她开始吹头发。他没心情去洗澡了,眼睛怔怔望着她背部的曲线。白色浴巾稳稳地扎在她胸部以下的位置,只露着她的肩头。她的肩膀很漂亮,弧度平直,宽窄适中,线条柔美,“我帮你吹吧!”他忍不住心头痒痒了。
“不用。”她回答的干脆,一头秀发上抛下甩,那双白藕样的纤细小胳膊配合着那根根铮亮的发丝闪的他眼花缭乱,他一会儿功夫就气血倒流了。他扛不住掀起被子,直接下地,一丝/不挂过去,夺过她手里的风筒,替她吹起来,“天气不冷么?”他说:“你穿这么少在这坐着不怕感冒么?”
她侧过头看着他,从上瞄到下,最后直接把目光集中到他那高高直起的怪兽上,“你不冷么?你身上真的支帐篷了?”他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舔着嘴唇幽幽地笑,“没事,我不怕冷。”她把头转了过去,从镜子里看着他,“你怎么会不怕冷?洗冷水澡都把你冻得不行了。”他从镜子里看着她,继续笑,“这和冷水澡不同。”
她照旧冷眼看着他,忽然,一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拽着他就往卫生间过去。扯下花洒,拧开冷水阀,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头就喷了过去。“喂,”他先是一惊,随即,镇定了,“宁可儿,你干嘛?”他猛甩头。水花被他摇的到处都是,他没有躲开,伫立在水龙头下,面不改色等着她从头淋到脚。水花四溅中,他一双亮眸炯炯有神地瞅着她,“你真是越来越狠心了,不心疼我?”
她把牙齿咬的咯咯响,“许桡阳,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给我使苦肉计,你从小到大都是洗冷水澡的,你竟然还装可怜?”他抿起了眉头,“谁说的?”她更来气了。看他头发连着全身都已经湿透,她扔了水龙头,扯了身上的浴巾,就甩给了他。气呼呼自己跑回床上去。
许桡阳拿着浴巾跟着进来,站在床头地方,边看着她,边擦头,“我什么时候说我怕冷了?我怕的不是身体冷,是心冷,我让你暖的是心,不是我的身体,你呢?你暖的是我哪?”可儿把头埋进被子,一声不吭,许桡阳扔掉毛巾,钻进被子里,一把将人抱住。
被子里的人却一翻身而起,眼泪已经冲出了眼眶。冲着他泣不成声地低声嚷出来。“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你花言巧语,你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你一次次跟谭东城过不去,你还说你早忘记陈悦是什么样子了,在舞会上,你拉着她那个时候的骚包样,你自己有没有照镜子?你,你,”她气急了,翻身倒下,重又把被子蒙住头。
他怔怔地停在那儿,看着那被子里的人,他软声骂了一句:“你这个笨蛋,你知道我怎么跟邢卫锋说的么?那孙子绝对不会和你说全套,他就是低级趣味,巴不得你天天折腾我,他看着才解气呢!”他扑过去,连着被子把人抱住。
伏在那被子上,他轻声说:“陈悦觉得可儿和她像,我怎么就一点没看出来呢!你们看出来了么?这天底下的女人是不是都自我感觉良好?这是原话,到他妈的疯子嘴里就变了味了。你用用脑子吧!宁可儿,咱上谁的当,咱也别上疯子的行么?那孙子这会儿肯定猫在被窝里乐的岔了气。你这深更半夜和我置气,亏不亏啊!”他用力气把那张小脸从被子里扒出来。看着被子里那小人眼泪汪汪,鼻子红了,眼睛红了,他忍俊不禁地一乐,“你是不是傻啊!至于么你?”
她瞪着他,一直瞪着,突然,眼泪没头没脑哗哗地往下狂流,他的笑容立即被那眼泪冲跑了,心里一慌,跟着一疼就抱紧了她,“好好,是我错,是我该死,我不应该在你之前填了别人,我早知道这辈子能遇见你,我准保守身如玉,谁都不碰。我不该和那么多人有关系,我纵使对你一万次好都洗不掉我一次的脏。”
她用脚去踢他,人在他的脸下嘤嘤哭个不停。他紧着捂了一会儿,也没把人的眼泪捂回去。他只好把被子掀开,把她从被子里抱了过来,她被他浑身的冷弄的一激灵,一把推开了他。“许桡阳,你别碰我,”她又恼又怒地翻身坐起来,冲他委委屈屈地嚷起来,“我都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浪漫的,你用巧克力装情书,你从天台往下洒玫瑰花,你还能集齐那么多人说我爱你,”
她的眼泪越流越凶了。“你,你就从来没有追过我,你连一束花都没送过我,更别提巧克力了。你,你除了强迫威胁我之外,你,你就不会别的了。”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扯脖子就激动地嚷了一句出来。“你,你如果今天碰我,我立即从阳台上跳下去。”她背过了身去,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我再也不让你碰了,永远不让你碰了。”
他像被点了穴一般地躺在那儿,动都不能动了。一时间,他竟然无言以对,半晌,他才慢慢吐了口气出来,“那都是刘东帮我想的主意,你应该知道我真的没那么浪漫,我不喜欢送人花,我觉得女孩在大马路上捧束花不是一般的傻,我更没那情趣将情书放巧克力里,从那里面拿出的情书还能看么?我以为,我只要对你好就行了,我心里时时刻刻装着你就行了。陈悦长的漂亮,几乎是我们那一届所有男孩的梦想,我骄傲自负,一定要找点难追的。但是,时至今日,我可以肯定,我对她的感觉不是对你这种,我没喜欢谁像喜欢你这样,我更丝毫没觉得你和她哪里像。我爱你,追不到陈悦,我觉得没面子,可是,没有你,我觉得生活都没意思了。我追别人,是为了面子,可是为了你,我可以连面子都不要。”
“闭嘴,闭嘴,”她捂着被子在那喊。“许桡阳,你给我闭嘴。”他把身子伏过去,隔着被子抱住她,“我不是看见你就想做,我可以看着你,抱着你就行了,你让我抱抱,让我亲亲,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可儿,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你信我。”
她在被子里沉默不动了。她心里又被暖了。那满肚子的牢骚几句话就被击的溃不成军,她想翻过身,抱住他,可是,她强忍着没动,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闹一场,再稀里糊涂地收兵,她比谁都知道他爱她,她丝毫不怀疑,可是,她心里就是有气,就是想要折磨他,只有这样,她才会获得平衡,她那被堵得发闷的胸口才算透出一口气来,到底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2 章
二月末,春风萧瑟,寒冷犹在,空气中仍然有份寒栗。北方依旧是人冷水不冷的季节。属于许桡阳的好日子就像这季节一样,丝毫没有万物复苏的迹象,被尘封的没透过一丝空隙。
中午的时候,和两个建行信贷部的人吃了一顿商务餐,许桡阳又匆匆奔赴了远郊的室内高尔夫球场。两个美国人在那等他。远在美国的慕浩东给他拉来了两笔资金。周期长,利息低,可以足够他支撑一阵。华泰世纪项目开始立项,各项审批依次有了结果,属于许桡阳的时间,精力,金钱一下子就变的不够用的了。他吃的饭是商务饭,打的球是商务球,就连洗个澡,泡个温泉都不再简单。
许桡阳刚到球场,刚和客人寒暄了两句,手里的球杆还没捂热呢,他的手机就响了。电话里的人声音委婉,像只小百灵一样,可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杀伤力:“许桡阳,我不管你在哪,如果你四十分钟不在我面前出现,我看不见你,我就远远的走,从此不再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他想多问一句都不行。再拨过去,手机关了。他懊恼地想掐死她。这样的场景有几次了。每一次,几乎都是他正忙的时候。她不问他在哪,不问他和什么人吃饭,她就那么一个电话,所有的话几乎都是一个版本:许桡阳,我不管你在哪,如果你四十分钟不在我面前出现,我看不见你,我就远远的走,从此再不回来。
于是,他就一下子乱了手脚,没了理智,不管不顾抛下手里的事,身边的人,疯了一样往回开。他明知道她不会走,不会真的离开,可是,他就没这个胆量冒这个险。于是,他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