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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挤沓。
他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直起腰来,吃了半饱的肚子也没心情再往下填了,估计这一桌子的人除了这小人谁也没吃饱。
他伸手过去,也顾不上腿疼,胳膊疼了,火烧屁股般地揽人。“走吧!吃饱了吧!是不是还想赖在这等着第二顿呢?”“阿姨。”可儿被他不由分说连拉带抱地就给撑起来了。“干嘛?”她叫,“我还没吃完呢?”“别吃了。”许桡阳说。“你陪我去公司,没时间了。”急急忙忙和魏敏打了个招呼,人被拖出去了。
找了一辆车,一刻不敢多停留地开出军区大院。挑着路边一个僻静处停下车,许桡阳就饿虎扑食般地扑过来,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拖了过去,连根毛都没剩地一囫囵吞进了嘴。
她怎么可能是人?舌津蜜液里都是那青草的味道,露水的清香。一定是草丛里的青蛇,千年成精,变成人型过来迷惑他,采阳补阴,巩固人身,好在下辈子继续过来缠着他。
不,不是青草和露珠的味道,是化骨水,那么一口就让他全身筋和骨一起软化,拿都拿不起来了。宁可儿,你这个小妖精。他左亲右亲,横竖地走了一遍,亲的地动山摇,车子轻颤。
嘴里的人真的上不来气了,挣扎着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憋得红红的,紫紫的。她人捂着胸口的地方,又揩了揩嘴角,把他的口水抹掉,想要嗔怪他两句,怎么这么用力啊!
他喘息着靠在那儿,目不转睛两眼发亮地瞅着她,没等她出口,已经先一步声浪不稳定地低声说了一句:“宁可儿,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本以为,他这个时候说不准会说出什么淫/荡的话,可是,他那淫/荡的表情跟下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严肃认真正经的话,立即把她嘴里的想要责备的话给涮了个干净。
她扬眼温情脉脉地去看他。与他目光痴缠。语言这个时候是多余的,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两个人谁都不需要多说一个音节,都知道对方眼里的思想,对方心里的话。她怎么会不懂刚刚在许家的那一幕他心里作何想?他心里高兴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最直接的表现方式。
刚刚是她把人推开的,这会儿,她情怀一开,看过去,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动容,就投身过去,主动温柔地吻向他。“我也爱你,许桡阳,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她细致地吻过去,再轻声说了一句。“他们终于接受我了,许桡阳,我没让你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2 章
夜色降下来的时候,宁雪还在地上焦虑地转着圈子。雅姨到底没憋住,还是将饭店那一幕告诉了宁雪,把个宁雪和乔风吓得不行,加上可儿外婆,三个人泡在倚绿山庄整整一天,问左问右,确定两人无恙,临到晚上才算回了家。
回来了,还没等两人说上几句话,乔风匆匆忙忙地被谭俊玲叫走了,剩下宁雪就心神不宁地转圈子,把可儿外婆转的晕头转向,不断地冲她摆手,“你不要再转了,可儿死里逃生,不是没事了么?你想转怎么不在倚绿山庄转够再回来?”
“我现在心里真的不踏实。”宁雪忧心忡忡地搓手,“那个邵佳佳一定是疯了?这种疯狂的事也干得出来?桡阳的大嫂也是,这种事也能被威胁,是不是不长脑子啊!”她再去看钟,又嘀咕一句:“乔风怎么还不回来呢?”
可儿外婆哼哼,可儿经过这一劫,她比宁雪镇定,到底是经过世事的人。心思很快就被分走了。斜了宁雪一眼,她不痛快地说:“你才着急么?我看你大方的很呢?他陪他前妻去看病,这种事你也放心让他去。”
宁雪停住了脚步,去看可儿外婆。自从搬到北京来,可儿外婆的身体状况超乎预料的好,原先那零零碎碎的老毛病这段日子已经渐渐没了影子。人精神头足了,就难免胡思乱想起来。看着她那泛光的脸一表情的孩子气,她就忍不住地哭笑不得了,“妈,”她过去揽住她的胳膊,“这种事,怎么不是我吃醋,反倒是你吃醋了?”
可儿外婆侧脸看她,“因为你傻么?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啊!看病?”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无非是借口,看病一定要让人陪么?”宁雪笑的更开了,摇着她的胳膊,“东城没在北京,她一个人看病不方便,怎么着也是多年的夫妻,有感情有亲情,如果乔风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也不值得我守了他这么多年。”
可儿外婆翻了翻眼皮,继续哼哼,“反正你要多留个心眼。”“行了,”宁雪笑吟吟地拉起她,“你先睡吧!我等他回来。”大门口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她脸色一喜,奔到门口的地方,先一步打开了房门。等到乔风进门来,可儿外婆起身,咳了两声,不知是和谁说的,“天都这么晚了,我该睡了啊!”
乔风听到了可儿外婆那句,再看见对方少见的一声不吭上了楼,转头撞见宁雪的笑脸,“怎么了,老人家今天有情绪?”宁雪接过他手里的包放好,轻声嘀咕了一句:“老人家好不容易把个女婿捞到手,生怕闪失被人抢回了去,我们又打回原形了。”
乔风微笑了一下,凝视着她,“那你呢?”他放低了声音说:“那你怕么?”宁雪脸红了一下,看着他把鞋换好,“我不怕。”
乔风将外套脱下来,挂到架子上,坦白地说:“陪她吃了顿饭。”说完这句,没忘去看宁雪的脸,“你吃醋了?”
“没有,”宁雪摇摇头,坦然地:“我才没我妈那么小心眼呢!我对你有信心。”她挽住他上楼,“难得,大家离了婚,还能没有嫌隙,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太多了。如果你们成为仇人,不用说我的感觉,你们父子都没法相处,大家偶尔出来坐坐,吃顿饭,这是我最乐于看到的场面。怎么说?”她放低了音量,微微垂下睫毛,“都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从她手里把你抢过来的。”
“不是你抢的。”乔风更正,推开门,两人进了房,他把门关上。挨着门,他把她的脸固定住,“是我主动要你的,不是你抢的,你不要总有这种负罪感。还有,”他再强调,“你别和她吃醋,不要说,我和她之间还有个儿子,就是没有,我们也是亲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今天。不能给她爱情,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们之间不能连亲人的关系也没有。而且,我也发现,和她没有了夫妻关系反而相处自然了。”
宁雪去抱他,用脸贴着他胸前的衬衫,“我相信你,你不回来我都相信你。”“真的?”他俯眼看她,“那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她松开他,走到衣橱那,给他拿了睡衣出来递给他:“我在担心可儿。邵佳佳这回没有得逞,她一定还会想第二次,只要她活着,她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真的太担心那两个孩子了。”
她的忧虑又来了,刚刚和缓的脸色这回儿又愁云惨雾了。“你放心,”乔风接过去睡衣,正视着她,笃定地说:“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再欺负你们。我不管她是谁,动我的女儿,我都不会放过她。”
宁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到他进了卫生间,身不由己地坐到沙发上。他说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决,很确定,因为坚决,因为确定,一下子就充满了力量。因为这份笃定,她微微宽了心,刚刚的阴霾这会儿就散了不少。听着卫生间流水的哗哗声,她心驰神往地坐在那儿,听着,等着。
浅黄色的灯光洒的一屋子都是,乔风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宁雪仍然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卫生间的门,他一出来,他们目光就接上了。灯晕包着她的人,连着那鹅黄色的睡裙,结成一片炫目的黄,“怎么不上床呢?”他微微责备了一句,信手过去,摸了摸她的手,那手真的是凉的,“这个天已经凉了,小心冻着。”
她站起来,跟着他坐到床上去,掀开被子,她先爬上了床,等到他上去,她即刻伏了过来,贴到他胸口的地方躺好。“你真的有办法么?”她说:“可是,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她真要对付可儿,我们根本防不胜防,可儿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跑,不能跳,没有闪失都不知道有多艰难呢!稍有个风吹草动的,她都会撑不住,如果这次不是桡阳接住了她,她就死定了。”她欣慰地嘘了口气出来,赞了一句:“没想到桡阳竟然接住了她,这孩子,实在没让我看走眼。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许桡阳么?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身上有你的感觉。”
“他比我多了一个优点。”乔风深思着,“他比我果断。”他把宁雪搂近胸口的地方,垂眸去看她。她那头发乌亮乌亮的,条条发丝都是闪着金光,那张已本应不再年轻的脸庞这会儿去掉了外面的修饰,没有皱纹,竟依然清丽的像朵小菊花。“如果我当初果断,也许,我们三个都解脱了,何至于到今天,让你们彼此耽误了青春那么久。”
他低低叹了口气,眼神迷惘了。“其实夫妻两个人过了一段时间,未必是彼此不舍得,舍不得的是一种习惯。这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心态反而好太多了。如果早些年大家分开,她还可以就着年轻找个自己中意的。这会儿,一把年纪,她也没了心思,剩个儿子不在身边。一个人的日子的确难过。”
“早些年和现在又有不同,那个时候,东城年纪小,她一定舍不得给你带,自己又带不了。不像这会儿,东城大了,难得明事理,可以帮着你做他妈妈的思想工作。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你等于少走了许多弯路。”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他,“可儿再三叮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东城,免得他担心。”
乔风眉头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敛住了,“这就是命,我欠了你的,让我儿子替我来偿还了。”他心里一痛。迎着那份痛楚,他闭上了眼。
“是我不好。”宁雪赶紧欠起身,坐了起来,心痛地捧住他的脸,“是我自以为是,如果早让你和可儿相认,他们也许就错开了。”她的眼眶热了,声音哽了,“是我不好。”
乔风弹开了眼睛,注视着她,眼珠潮红,半晌,酸楚地开口,“是我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如果,二十二年前,我可以控制住,就不会有可儿,你也许早嫁了人,早过着幸福的生活,何苦让自己守了空房这么多年。”
宁雪摇摇头,眼泪被摇了出来,迷蒙了她的视线,她在无数个夜晚都不断地问过自己值还是不值,如今这个问题,再度回来,她低吟一声,就整个投了过去,情绪激动地抱住了他,“我是一个自私的母亲,我为了自己的感情,不顾女儿的幸福,不顾家人的感受,我明明可以找到你,可是,为了我自己所谓的尊严,我就是不告诉她,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她把脸贴到他的脸上,眼泪层层滚落下来,“乔风,你骂我吧!恨我吧!是我害了你的一对儿女。”
“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骂你?怎么会恨你呢?”他挨过那份痛楚,叹了一口气,“希望东城能够早点解脱出来,找个女朋友,我也算安心了。”少许,他侧脸去看她,“这件事,我们说过无数次了,从此以后不要再提了,把它们翻过去。”
她点点头,哽咽着,“我从此以后不再提了。”他想了想又问:“你后悔过么?”她泪眼模糊地,“后悔什么?”他纠结了一下,“后悔当年认识我?”
她怔怔地停在那儿,怔怔地看着他,后悔么?后悔和他认识,后悔生下他们的女儿,后悔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她呆呆地注视着他,他的脸庞依然如年轻时候那般棱角分明,那般英俊明朗,眼睛依然如年轻时候那般豁亮而发着光。
他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们用眼睛交流着彼此的语言,彼此的思想。然后,他们几乎同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几乎同时说了一句:“我们都是自私的父母。”然后,她再也控制不住,昂然而泣,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不后悔,乔风,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认识你,我守了二十年,我就是守一辈子都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3 章
许桡阳直立在落地窗前,深思地望着楼下的一辆白色丰田。身后,有人敲门进来,转过身,他直面来人,仍是那个黑衣男子。
“阳哥,”黑衣男子叫了他一声。径直走到桌前,隔着桌子坐下,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到他面前。“这是邵佳佳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我们分别将她所有联系过的电话都做了排查。在美国,这几个月,她联系的人很少,国内,除了和她家里之外,她只和一个叫严涛的人频繁联系过。经过查证,这个严涛,三十二岁,山西人,是北京一家私人侦探社的负责人。侦探所不出名,是最近这两年才成立的,他本人曾经是一名律师,没干两年,因为一单刑事案件违规操作被吊销了执业资格。前两年成的家,去年在通州区新华联那购置了一套二手房,现一家三口住在那儿。”
许桡阳把那些资料拿到手里,信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