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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面子,可不一定会给凌墨面子。
这若是真打起来了,凌墨肯定吃亏。严振国好歹是个将军绝对不会被地头蛇压下去的。也就宁二爷能过去跟严振国拼一拼气势。
宁可做了饭,叫两个人过来吃。
凌墨和严肃争相上桌,一顿饭吃的风卷残云,最后俩人为了半个鸡翅差点打起来。
饭后,凌墨拍拍肚子心满意足的说:“好了,交接完毕,我走了。明儿你几点走啊,我好过来换班儿。”
严肃起身把宁可揽到怀里,笑咪咪的说:“明天周末,我不回基地,明天一天都陪着她,你可以安心的去工作了。”
“得了,那我们家公主就交给你了。”凌墨打了个响指,换鞋子开门走了。
严肃看着屋门关上,立刻转身握住宁可的肩膀,弯下腰去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来,说道:“公主殿下,今天受惊了,小的给您按摩按摩,压压惊?”
“按摩?”宁可秀眉一挑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憨实真诚实际上却犀利狡猾的男人。
“嗯。”严肃真诚的点头,眼神特别的纯净。
“纯按摩?”
“当然。”
“那来吧。”宁姑娘一转身,麻利的走到床边,趴上去。
严上校的按摩功夫比专业的还专业,他熟悉人体各个穴位,各个神经末梢,认真按摩起来手法绝对精妙。宁可趴在床上没十来分钟就呼呼的睡了。
严肃把她往里抱了抱,拉过棉被把人盖好,悄悄地坐在电脑桌跟前打开了电脑,先是去宁可写东西的网站翻了翻,然后又点开了她的博客。
正认真看的起劲呢,手边的手机忽然亮了,屏幕上一个号码不停地闪烁。
严肃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在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拿了手机去阳台上接了起来:“喂?首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有事,你出来,我不要跟你从电话里吵。”电话是严振国打过来的,严振国跟叶修锦唠叨了一个晚上,心里依然不痛快。但不痛快也还是要解决问题,他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逆子吵架的。
严肃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姑娘,说道:“这么晚了,您也要休息吧。有话明天说吧。”
“严肃。”严振国耐着性子压着火气:“我是你爸爸,也是你的首长。我现在说要见你,你还跟我推三阻四?这是什么规矩?”
“说心里话,我信不过您。”严肃淡淡的冷笑,“你这该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把我叫走了,回头安排人来对付宁可?”
“你父亲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严振国气的头疼,在屋子里来回的转。
“那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不被任何人打扰,安安静静的过她的日子?”
“能。”严振国一咬牙,“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过去替你女朋友守夜?!”
“那就不必了,只要你的人不来打扰她,她就会很安全。”
“那你来湖山路的香山茶道社。”
“好。半个小时后到。”严肃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屋里船上外套,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宁可,严肃轻着脚步出门,在楼道里给凌墨打电话:“你的人有没有在周围守着?”
“嗯,有。你怎么了?”
“我爹找我去湖山路。我过去一趟,你叫你这边的人小心点儿。”
“擦!”凌墨低声骂了一句,“你他妈早说,爷今晚就不回来了嘛。你说你……这个时间了又出去,你他妈办完事儿就走人啊?忒不地道了。”
“胡说什么呢?!”严肃低声骂了一句,挂上了电话。
严肃开车到湖山路的时候,严振国的那辆黑色的军牌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这件茶社本来生意就不怎么好,严首长一来就包了场,把里面的客人都请了出去,自己坐在里面最隐蔽的一间茶座里。
严肃进门看见警卫员小赵,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首长在哪里?”
“上校,我带您过去。”
严肃点点头跟着小赵一直往里走,终于在最里面最角落的茶座里看见了严振国中将。
小赵把人带到就退了。七八个警卫员都在外围守着,茶社的老板和服务人员都消失了,茶座四周十米之内除了这对父子没有其他人。
严肃走到严振国对面坐下来,自己拿过紫砂茶壶洗了茶杯,倒了两盏茶,一盏递到严振国面前,一盏给自己。闻茶香,喝茶,回味之后,把茶盏放下:“好茶,十年以上的普洱。”
严振国也喝了茶,看着严肃,问:“严肃,我不让你娶宁家那丫头,是为了你好。”
“嗯。”严肃点点头,“我知道。”
严振国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肃,你要理解爸爸的一片苦心。”
“爸爸,你觉得我的前程非要跟某个女人挂在一起,才保险吗?或者说,你希望我将来能走到那种程度?”严肃转手拿过电水壶来,冲茶,分茶。
“不是。你的能力我看得见,也相信你的前程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那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安排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宁可的父亲是有问题,可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一个死去二十多年的人,这个社会早就忘了他了。您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这件事情,我没办法跟你多说。”严振国默默地拿出一根烟来,点上。
“既然您没办法多说,那就请不要再阻拦我们了。我要跟她结婚,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如果不是她,我谁都不会娶。”严肃拿起茶盏来,一口把茶喝掉。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小姑娘还小,等她大学毕业后再说,好吧?”严振国开始使用缓兵之计。叶修锦刚刚劝过他,现在的年轻人,三分钟的热度,等他们过了这段热恋期,说不定不用人说自己就分了。
严肃听了这话,心里的别扭也缓和了些:“那以后你老婆还会找她的麻烦吗?”
严振国又头疼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严肃,你能不能换个说法?”什么叫我老婆我老婆?就算你不肯叫一声妈,好歹她也是你的长辈,叫声‘姨’总是应该的吧?
严肃也不指望他爹能够保证什么,最起码他现在能不极力的反对自己跟宁可的婚事,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至于尚雅慧那边,他想就算他老爹想插手,应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父子两个头一次没有吵架,而是平平和和的喝了半小时的茶。
严肃走的时候很难得的叫了一声爸爸,说了句为人子该说的话:“多保重身体。”
严振国听了这话有点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耳朵出毛病了。
看着那辆军绿色的猎豹消失在夜色里,严振国站在街头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小赵上前来提醒风大天寒,首长还是先上车,严振国才把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踩了一脚后转身上车。
当晚,严将军都没来得及合眼,便被一个电话连夜召回了北京。
同一时间,彻夜工作的凌墨接到一个电话:“老大,大鱼已经被困,小鱼暂时动不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凌墨想了想,说:“你按兵不动,我觉得这次的事情虽然不小,但不足以把鱼一网打尽。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
“自己小心些,如果有困难,及时联系十七,他会为你安排好退路。”
“是,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凌墨捏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而电话的另一端,妖魅的少年裹着浴袍靠在洗手台前,打开手机后壳,把手机卡抠出来,捏碎,扔进了马桶里,然后放水冲掉。
而同一时间,总参三部某个秘密地下基地的一间闻讯室里,尚雅慧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她的对面长条桌后面,坐着四个人。这四位肩膀上金星闪闪,一位中将,两位少将。旁边负责记录的那一位都是大校军衔。
“尚雅慧上校,关于‘鲨鱼’行动中的细节,我们希望你再认真的回忆一遍。当时……”提问的是一位少将,他言辞谨慎又犀利,每一个字都有背后的含义。
尚雅慧认真的听,小心的应答,每个字回答的也是如履薄冰。
询问进行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有两个女兵进来,把尚雅慧带去封闭的休息室去休息。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不许离开这座秘密基地一步。
严振国赶回北京的时候,尚雅慧已经被带走十个小时了。
回到家里转了一圈,保姆战战兢兢地端上一杯热茶就退了下去。
严振国在沙发上坐了片刻便立刻起身出去。他是总参一部的人,军部多年的传统,作战部的事情,情报部不多问一句。情报部的事情,作战部同样也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严振国去了总参三部,也只能是客客气气的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聊了几句闲话,就走了。
严明被严振国打了一顿,这会儿还在医院里,尚雅慧的事情却也瞒不住他。
姜天鹤虽然不是在军部混的人,但消息却很灵通,天一亮就把电话打到了严明的枕边。
严明一听说自己母亲出事了,当时就掀了被子下床,喊了护士来立刻要办出院手续。
陪床的人是尚家的人,按辈分排下来应该是严明的小姨。
尚小姨自然阻拦,严明却执意要出院,他这性子执拗起来还真没几个人能制得住。尚小姨在严明面前也就比佣人说话好那么一点,她的阻拦根本没有力度。
严明换了衣服就往外跑,什么住院手续出院手续的,严少根本没放在眼里。
出了病房楼直接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后点火,一踩油门车子便冲了出去。
只是严明飞车冲回家去才发现,自己回家来也没什么用。家里除了佣人根本没有人,妈妈被带走了,爸爸不知去哪里了。严明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气愤的抬脚踹翻了一直沙发凳,又摔门离去。
严明从严振国尚雅慧住的地方出来,又飞车回到自己的别墅,推门进去便看见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小树。
小树正拿着抹布擦窗户,屋子里十分的整洁,地板一尘不染,阳台上的植物郁郁葱葱,十分有生活气息。
“小树。”严明忽然间很感动,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这种时候,也只有这里还像个家。
“严少,您回来了。”小树捏着抹布,慢慢地走了过来。擦干净手,上前去帮严明脱下外套。
“嗯。”严明忍着身上的疼痛,转过身,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小树,还好有你在。”
“严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好难看。”小树被严明搂在怀里,微微眯着眼睛,低声问道。
“没事儿。”严明拍拍小树的后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吃的吗?我饿了。”
“好,我去给你弄吃的。鸡汤面,好不好?”
“嗯,什么都好。”严明拍拍小树的背,看着他进了厨房。
十几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了餐桌,另外还有一个清炒芥蓝,和一个葱香鸡蛋饼。
严明坐在沙发上给严振国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严振国让他什么都不要管,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赌气挂了电话,严明去餐桌上抓起筷子就吃。
香浓的鸡汤煮的面条,闻起来就很好吃,严明稀里哗啦几口把面条吃完,鸡蛋饼也全干掉,芥蓝却一口没吃。小树笑着坐在他旁边,夹了一根芥蓝送到他的嘴边:“严少,青菜有利于身体健康,不爱吃也要吃一点。”
严明侧脸看着少年带着几分撒娇的微笑,心里一软,张嘴把芥蓝吃掉。
小树得意的笑了笑,又夹了一根。严明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耍赖。
两个人闹了一阵,严明身上的伤疼的厉害,便扶着小树上楼去卧室躺着。小树前前后后的服侍,十二分的用心。
晚上,小树给严明擦了身子,又替他把伤口处换了药,淤青处揉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然后给他欢好睡衣,把自己也收拾干净后,躺在他的身边。
“严少,对不起。”小树靠在严明的肩膀上,低声道歉。
“怎么了?什么事儿对不起我啊,看上别人了?”严明痞里痞气的捏着小树的肩膀,问。
“没,有严少在,我恐怕谁都看不上了。”小树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我把你害惨了。你这一身的伤,都是因为我,严少,不如你去跟你父亲说,是我勾引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闭嘴。”严明低声斥道,“我是那种人嘛?”
小树委屈的往严明的肩膀里靠了靠,没敢再说话。
严明又放软了语气,揉着小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