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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里是禁地?我不能来啊?”严肃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冷冷的目光扫过去,屋子里的温度立刻下降十度有余。
苏六公子是文化人,决定不跟军痞一般见识,于是站起来微笑着走过去,目光落在严肃缠着绷带的手臂上,关切的问:“严大哥,你受伤了?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所以宁可还是我老婆,你丫趁早给我滚远点。
严肃冷冷的瞥了一眼苏陆轩,放开双臂转身往里走,一直走到宁可跟前,在她身边,占地盘一样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半靠在沙发靠背上,跟宁可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
咳咳,话说上校先生得是多幼稚,多没安全感啊!
宁董对严上校这般行为是又好气又好笑,侧了侧身看了某人一眼,目光从白色绷带上掠过,最后落在他小腹那一处最严重的伤口上,沉默。
严上校立刻受不了了,赶紧的解释:“宝贝儿,我伤口不疼了,真的。”
宁可哼了一声,伸手拍开示好的那只手,质问:“偷跑出来的吧?”
“用得着嘛!”严上校笑得可恶:“我从自己家里出来,还用得着偷跑啊?我又不是犯人,对吧?我有绝对的行动自由。”
宁可伸手去拿手机,反问:“要不要我给你老爹打电话?”
“不用了。”严肃欠身去把手机捞到自己的手里,因为动作太快牵动了腰上和小腹的伤口,忍不住咧了咧嘴。
宁可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在椅子上坐下,拿过一叠文件来开始认真地看。
“哎?”严肃捏着手机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苏陆轩,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你丫还不快滚?真没眼力价儿!
苏陆轩看着严肃跟宁可在这里撒泼耍赖的样子,心里好生羡慕。暗想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样,于是转念间又觉得遗憾。
被严肃瞪了一眼,苏陆轩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的跟宁可说道:“宁董,我刚跟你说的那个老中医真的很不错,如果你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
宁可礼貌的点头微笑:“好,谢谢你,六哥。”
“嗯,不客气,我先走了。”苏陆轩为宁可的这句‘六哥’赶到满足,点点头告辞离开。
“好。”宁可看着苏陆轩出去并带上房门,才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下摔到桌子上,抬头瞪严肃。
“宝贝儿?”严肃立刻凑过去,全然一副‘要杀要挂凭卿去’的架势。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宁可站起身来推着严肃往后退,一直把他退到沙发跟前,摁着他坐下去,“伤口不疼了是吧?”
“是啊,不怎么疼了,愈合的很好,都拆线了嘛。”严肃连连点头,美人当前,此时不逞英雄更待何时?
“真的不疼了?”宁可说着,手指轻轻地按在严肃胳膊的那圈儿绷带上。
“不疼了。”严肃再次认真的点头。
宁可抬腿跨上严肃的大腿,伸手拉开他腰带上的铜扣,把黑色的纯棉T从牛仔裤的裤腰里拉出来:“那我检查一下。”
“呃……宝贝儿?”严肃只觉得喉间一紧,五脏六腑立刻烧起熊熊烈火。
宁可把T恤的下摆推上去,严肃古铜色的肌肤和医生刚换好药贴着白色纱布的伤口便出现在眼前。
左侧腰上有一处伤口,是匕首划破的,小腹左侧有一处枪伤,右胸口往下,最后一根肋骨处有一处瘀伤,是被礁石撞的,后背上还有,小腿上也有,那些都看不到。
还有那些早就愈合的伤疤也尽职尽责的彰示着它们的存在,荣耀的提示着它们的主人曾经经历的一切。
宁可低着头,目光一处一处的缓缓扫过,手指也一处一处的轻轻点过。
她从小怕疼,切菜的时候手指被菜刀划破一层油皮都会掉眼泪。
可是眼前这个人……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直到头顶有一声艰难的闷哼传来,宁可才缓缓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某人。
“宝贝儿,我不是死了也不是全身不遂……你这样看我,摸我……我快……”严肃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苦笑着抬起手拂过宁可的脸颊,低声喟叹:“不对,我已经硬了!”
“是吗?”宁可动了动腰胯,很满意的又听见一声闷哼。
“宝贝儿,我错了……”严上校粗糙的手指抹过他家宝贝晶莹贝齿轻咬的那片红唇,“给我吧?”
“不行。”宁可抬手推开他的手,果断的起身,把裙子整理好,转身欲走。
这种时候严肃若是让宁可走了那就白活了。他手臂忽然一伸把人拉住,轻轻一带,宁可就转了个圈儿倒进那个火热的怀抱里。
“小心点!”宁可吓了一跳,被严肃困在怀里,一动不动,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宁可枕着他的肩膀,看着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夜,幽亮如晨。
底色是深到炫目的黑,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水膜,有细细碎碎的光,从那漆黑幽潭的最深处折射出来,仿佛在眼底还有另一个世界,那来自异界的光芒穿过波面的纹藻投射在寂静的空气里,最纯净而无彩的颜色,却因为无色而比任何色彩都更加夺目。
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担心,严肃的眸光悄然下滑,落到宁可脸上,好像是波光历历的湖水,在微微颤动着,再多用一点的力气就会溢出来。
“宝贝?”严肃轻声吻着她的唇角,那声音里有一种探究,有点心疼的关切。
宁可在这两个曾经听过千万遍的字节中再一次落下泪来。她忽然意识到,在严肃张扬而坚韧的生命前半段,这个妖怪恐怕从来都不曾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模样。
严肃抬手去抹她眼角的泪水,这个奇怪的丫头,认识她两年了都没这几天哭的多。
“我会保护你的。”宁可忽然道,声音里带上了嘶哑的坚定。
“哦?”严肃哑然失笑,然而笑容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看清了宁可眼底坚定与炽烈的火光,他又笑了:“好啊,那你可得再加把劲才行。”
“嗯。”宁可勾着严肃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好啦!现在我要去工作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等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吃饭。”
“不要。”严肃手臂一紧把人箍在怀里,“不许工作了。”
宁可抬手抚平严肃微皱的眉头,柔声哄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啊!做不完的话,没办法下班。”
严肃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就饿了。”
“那我叫十九打电话,催催他们把饭菜赶紧的送过来。”
“我不吃饭。”严肃搂着宁可不让她动。
“不吃饭?”宁可好笑的看着严肃,“不吃饭你吃什么?”
“吃你。”
“……”宁可使劲的搓着后槽牙,恨不得把这混蛋咬的生活不能自理。
二十分钟后,墨十九打电话叫来的外卖送了过来,十九同学拎着饭盒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听了听,很理智的决定先不敲门。
四十分钟后,墨十九同学实在是饿了,尤其是守着饭菜不能吃,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于是他心烦意乱的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听见一声闷哼,低沉狂野,是那种极度压抑却难以抑制的低吼,仿佛野兽。
十九同学像是才触电一样跳回来,差点撞翻了身后的办公桌,糟蹋了燕京大饭店送来的好菜好饭。
又过了十分钟,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严上校缓缓地走出来,靠在门框上看墨十九,他一身慵懒,连平日里刀锋一样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像是一头吃饱喝足的花斑豹。
“忙完了?”墨十九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拎着饭盒送过去。
严肃嗯了一声,没动地方,看着墨十九把饭送了进去。
宁可不在,洗手间里有水声,墨十九把饭菜放在茶几上就退了出来,出来的时候顺便瞟了一眼严上校。好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生龙活虎的,是不是人啊?
墨十九的心里腹返盈天的,却不知道上校先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
第二天一早,宁董事长前脚进办公室的门,上校后脚就到了。
墨十九夸张的看了一眼身后助理办公室的门,又看严上校,理智的选择了沉默。
严肃也不搭理他,只去书橱里随便选了一本不知是什么经济论的书坐在沙发上看。
宁可吩咐十九:“叫他们把今天要签字的文件都送进来吧。”
“好唻。”墨十九答应着,先去给宁可倒咖啡。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期,据说集团里尚氏余孽未了,他得为大小姐的安全负责,吃喝的东西由别人经手十九同学不放心。(咳咳,十九同学,你确定你最近不是宫斗剧看多了?)
咖啡放好,墨十九出去自己的办公桌上坐好。他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就是宁可的一个保镖。公司的事情有梁飞扬和盛帛修专门派给宁可的两个助理卢辛和陈晓彤。
一天的工作开始,宁可把一摞按照日期拍好的文件拉过来,从最上面的一份看起,看完后签字。
其实这些东西卢辛和陈晓彤早就看过,苏陆轩也看过了,但她要签字,总不能连自己签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总要大致看一遍,遇到实在看不明白的就放到一边,把卢辛或者陈晓彤叫进来问问。也不是她自讨苦吃,或者不相信这两个助理,实在是想着将来董事会上不至于抓瞎。
宁可认真的看文件,签字。
严肃拿着那本不知道讲什么的书无聊的翻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活动了一圈,最后转到宁可身后,去给她捏肩膀。
宁可没时间理他,只由着他捏,自己继续看文件。
严肃捏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味儿了——宁宝是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啊!什么破文件看真么入神?于是严上校一不高兴就停下了手。
“去帮我倒杯咖啡来。”宁可头也不抬的吩咐。
“哦。”严上校等了半天宝贝儿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于是忙颠颠的跑去倒咖啡,端着杯子转了一圈找到咖啡壶,倒了杯咖啡,加上奶精和方糖,然后用小汤匙搅好,把温度吹到合适,给宁董事长端到了手边。
宁可接过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两口,把咖啡杯放到旁边,在手边的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了一份文件来看。
严肃愣了一下,无奈的把空了的咖啡杯拿去洗手间里洗干净,又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宁可的手边。
之后,严肃又看了会儿不知所云的书,跑出去找墨十九弄了两份点心来吃掉,又吃掉卢辛送来的两个苹果,一直到十一点宁可觉得渴了喝水的时候,他都没能跟他的宝贝说上一句话。
我勒个去!严上校毛了!
扬手把苹果核准确的丢到垃圾桶里,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宁可身边,一把把她手里的文件拿走,抬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媳妇,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宁可蹙着眉头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无奈的拍拍他的腿:“才十一点嘛,你放心,到了十二点会有人从午饭来的,乖,去沙发上休息,你身上有伤呢。”
“我不要!”严上校屁股挪了挪,坐到了办公桌的中间,彻底挡住了宁董事长办公的地方,“我要出去吃饭,我要去吃全聚德的烤鸭。我要吃燕京饭店的京都排骨和京酱肉丝,我要吃砂锅居的肘子!”
宁可好笑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这个泼皮无赖,叹道:“我告诉你啊,将来不管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千万别随你。”
严上校立刻跳脚反对:“为什么?!我的儿子敢不随我!”
“你看你这副无赖的样子,孩子若是随了你,出去得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哼!”严上校嘴巴撅到天上去了,“你虐待伤员!”
“好,好,好!”宁可站起来伸手搂住严上校的脖子,温柔的笑道:“我可不敢虐待国家的功臣。饿了是吧?要出去吃饭?”
“嗯!”严上校重重的点点头。
宁董事长先去洗手间洗了手,又休息室里换了身出门的衣服,拎了手包走过来,拍拍严上校的肩膀:“走吧。”说完,她转身绕过办公桌往门口走。
严上校一听这话,立刻撒欢儿,一翻身从大大的办公桌的一侧滚到另一侧,一双长腿在空中一转,刷的一下站到了宁可的面前。
“啊!”宁可吓了一跳,看到严肃安然无恙才又气的骂了一句:“混蛋!你身上有伤!把伤口玩儿绷了我真不要你啦!”
“没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