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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宁可得意的笑着拿出钱包,抽了一张粉红票子扬了扬手喊道:“阿姨。”
“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系着白围裙的老板娘笑眯眯的走过来,“宁小姐,吃好了?”
“嗯。”宁可把钱递过去,“生馄饨给我打包二十个。”
“好唻。”老板娘从围裙的兜里拿出零钱来找给宁可,又转身去冰箱里装了二十个大馄饨送过来,“回去记得放冰箱里,天气热了,容易坏掉。”
“知道了,阿姨。”宁可甜甜的笑着,接过馄饨来转手交给严肃,“拿着。”
严肃一声不吭的接过袋子。
老板娘看了严肃一眼,笑眯眯的问:“宁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呀?”
宁可看了一眼板着脸的严上校,笑道:“是啊,帅不帅,阿姨?”
“帅!”老板娘笑嘻嘻的翘起大拇指,“比之前那个帅多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太瘦了不好,不健康。”
严肃的脸色瞬间晴转阴,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冰雹的样子。
宁可呵呵笑着同老板娘告辞,拎着包施施然出了小店。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当宁可再回到小公寓楼下时,颇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连最叫人头疼的玫瑰事件都有些淡了。
“不想上去?”严肃把车锁好,走到宁可身边,和她一起仰头看着这栋半新不旧的楼房。
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上去吧。转来转去,还是自己的家里最舒服。”
“那走吧。”严肃拉着宁可的手上楼,两个人一路走上去,踏亮了楼道里的灯光。
回到自己的小窝,宁可全身的发条都松懈下来,踢掉鞋子,把包包往鞋柜上一丢,便钻进了浴室。
严肃换了鞋,把馄饨拎进厨房,洗了手,再一只一只的摆进冰箱的盒子里。
宁可冲了澡出来便见严肃光着膀子赤着脚坐在地板上看电视。
“衣服呢?”宁可擦着头发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沾了沙子。”严肃回头看了一眼穿着丝绸睡裙的姑娘,睡裙很保守,短袖,长裙,带领子,连肩膀锁骨什么的都看不到,但严肃还是觉得喉咙里一阵阵的喷火。
“这样啊……”宁可把手上的毛巾丢开,起身钻进了更衣室。半天拎着一条沙滩裤出来,无奈的说道:“只有这个,你换不换?”这还是苏羽心血来潮不知买回来要送谁的,结果忘在这里的几百年的东西。
严肃的脸上阴晴不定,刚刚馄饨老板娘的话犹在耳边回旋,真想问问这衣服到底是谁的。但又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去纠结那样的屁事儿很无聊,于是按下心里强烈的醋意,说道:“换,有这个就足够了。”
宁可把红蓝大花的沙滩裤丢到严肃的身上,说道:“那你进去洗一下吧,头发里都是沙子。”
严肃拎着沙滩裤进了洗浴间,以战斗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又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洗了拧干,拎出来去阳台上晾。
宁可正坐在电脑桌跟前专心的看着什么,严肃从她身后走过又回来都没有察觉。
“还不睡?”严肃站在宁可身后,手指捏上了她的肩井穴。
一阵尖锐酸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宁可忍不住缩着脖子叫:“嘶——疼。”
“小小年纪,颈椎就出问题了。你这可不行啊。”
“你轻点。”酸麻的疼痛感遍袭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宁可觉得自己汗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没用力呢还。”严肃的手法堪称专业,认穴很准,捏的很到位。
“哎呦,我说严上校,这让你用上力,我小命还有吗?”
严肃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起了凌墨的话,手上的力道顿时轻了许多。
‘可可脾气不好,小脾气一发可不得了,万一把你惹火了,你一个手指头都能把小姑娘给捏残了。’
刺痛和酸麻过去之后,是经络通畅的舒服。宁可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肩膀脖子,笑道:“别说,还真不错。”
严肃得意的笑:“那是必须的。”
宁可回头看了严肃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上的一床浅蓝色碎花夏凉被:“你今晚睡那里。”
“嗯。”严肃点点头,本来也没指望上床,还想是不是在地板上对付一夜呢。
“时候不早了,你可以睡了。”
“你不睡吗?”严肃早就扫过了电脑屏幕,宁可用心看着的不是玫瑰事件的帖子,而是文本文档。
“累过头了,睡不着。你先睡,我写点东西再睡。”
“我陪你。”
“不用,你坐在我身边我啥也写不出来。”
“……”这是被嫌弃了?严肃一脸落寞的走开,往沙发上一趟,闭上了眼睛。
宁可把屋子里的顶灯关了,只留下电脑桌上的一盏台灯。又把灯罩压低,让亮光完全避开了沙发上某人的脸。
严肃是狙击手出身,习惯隐形,对旁人的视线极为敏感。潜伏已经成了他生命的本能。只要他愿意,连呼吸声都可以摒去,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十数小时,宛如不存在。
宁可开始的时候还会偷偷地看他一眼,但当QQ上有编辑找她聊现在这篇连载文的状况时,她就暂时忘了沙发上那个人的存在。
等她跟编辑聊了几十分钟后,伸了伸酸痛的腰身,忽然又想起了严肃的存在,转头看过去,眼睛因为看久了电脑屏幕,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连沙发的轮廓都不清楚。
眨了眨眼睛,慢慢地起身,走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再转回来,沙发上某人的情景才朦朦胧胧地出现在眼前。
严肃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侧躺在那张三人布艺沙发上。虽然沙发的靠枕已经被宁可提前拿走,但他这副魁梧的身板躺上去,宽度依然紧张。
夏凉被折叠着抱在怀里沉睡,连呼吸都清浅的几不可闻。
宁可慢慢地走近了几步,安下心来仔细的打量。
戎马生涯十多年,严肃全身肌肉都锻炼得十分结实匀称,不同于那种健身房流水线上出来的装饰品,肌肉线条流畅分明,蕴藏着力度。身上有深浅不同的伤疤,圆形或者长条形,应该是不同兵器所伤,或者还有子弹。他即使是像现在这样昏沉沉地睡在那里,也没有丝毫孱弱的味道,沉睡的豹子也是豹子。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可以跟小无赖一样发坏,朝着海边偷欢的男女扔海螺。
也可以跟恶霸一样,出手把骂脏话的流氓下巴卸掉。
他面对着自己憨憨的笑,转过脸去对着别人却是横眉怒目。
看了一会儿,宁可自嘲的笑了笑,暗想自己居然也是个感官动物,看见漂亮的男人就移不开眼。
刚要转身离开,便听见略带沙哑的低沉的笑声:“来,说说,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地看帅哥?”
“哎呦!”宁可吓了一跳,闪身时差点撞到茶几上:“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严肃侧了侧身,换成平躺,“睡梦里有个小仙女来看我,我怕犯错误对不起我媳妇,只好醒了。谁知道醒了才发现,看我的小仙女居然就是我媳妇。”
宁可先还认真的听,听到后面才知道这人又贫嘴,便忍不住抬脚照着他的腿踢了一下:“胡说八道。”之后转身走到电脑桌跟前,关掉台灯,上床睡觉。
此时凌晨一点多,疲惫过度的宁可很快就睡着了。
躺在沙发上的严上校却再也睡不着了。
床近在咫尺,上面还躺着一个香喷喷暖烘烘他渴慕已久的姑娘。这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睡?怎么睡?!
只是,这种时候就算是睡不着也不能干别的吧?
严上校展开夏凉被痛苦的蒙住脸,默默地背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百遍,然后终于背不下去,悄悄地起身摸到阳台上,把半干的衣服拿进来穿上,拿了自己的钱包和宁可家的钥匙,偷偷地溜出门去。
早晨八点,宁可被枕边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翻个身,抓过手机来按下接听键:“喂?”
“可可?”宁仲翔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宁可的一点睡意驱散,“还没起床?”
“舅舅,今天礼拜六啊,我没课。”宁可慢慢地坐起来,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看见厨房磨砂玻璃门后面模糊的影子后,莫名的安心了许多,“您有什么事吗?”
“嗯。你来家里一趟,我有话问你。”宁仲翔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
“好,”宁可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一个小时后可以吗?”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别忘了回来。”宁仲翔说完便挂了电话。
宁可捏着手机,心里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慌乱。舅舅一大早给自己打电话叫回去,会是什么事儿呢?
“醒了?”严肃从厨房里出来,身上挂着宁可的粉绿色花边围裙,跟他硬朗的笑容配在一起,很有违和感。他三点半出去跑步,围着小区跑了不知多少圈儿,等天亮了才去买早餐,然后又跑回来进厨房收拾。一直到这会儿,依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嗯。做了什么吃的,好香。”宁可把手机丢在床头,赤着脚下床转身收拾床铺。
“都是你爱吃的。去洗脸,这个交给我。”严肃拿过宁可手里的夏凉被抖了抖,仔细的折叠。
宁可洗漱出来,发现床,书桌,沙发,茶几等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哎呦?”宁可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一身白色丝绸睡裙穿出了女神范儿,单手掐腰宛如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土,“干得不错。”
“首长过奖了。”严肃痞气的笑着,伸出食指和中指,敬了抬手到眉间敬了个半礼。
宁可咯咯的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到餐桌前。
早餐是八宝粥和皮蛋瘦肉粥,还有茶叶蛋,煎蛋,永记的油条,还有两根烤香肠。
粥是两种,蛋也是两种,够周到的。
宁可心满意足的坐下来,拉过八宝粥和煎蛋:“我吃这个。剩下的归你。”
“没问题。”严肃在对面坐下来,拿筷子夹了油条大口的吃。
饭后,宁可迟疑的看着严肃。
严肃宠溺的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有什么话赶紧的说吧。别用这样的小眼神看着我,小心我狼性大发。”
“刚刚我舅舅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行,待会儿我送你过去,然后去修车。”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只是……”宁可为难的咬了咬下唇,人家专程休假过来陪自己的,自己却被舅舅一个电话给召回去,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严肃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天然眼线的双眼皮慢慢地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是了无兴趣的犬科动物:“宝贝,我只有两天的假期。”
宁可心里的歉疚被这句话给砸的粉粉碎:“没关系,我不会去舅舅家两天不回来。”
“……”严肃把最后一口粥倒进肚子里,默默地收了碗去厨房洗。
宁可进了更衣间换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包包后,严肃已经洗好了碗提着垃圾从厨房里出来。
“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去修车,我好了给你电话。”宁可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嗯。”严肃依然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话声音也拖得老长:“遵命!首长——”
宁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某人冷硬的下巴,手指才扎人的胡茬上滑过:“回头去买个剃须刀随身携带。”
“嗯。”严肃立刻笑眯眯的低下头来,“亲一下。”
“啧!”宁可皱眉冷笑,“这是……恃宠而骄?”
“总要给点好处嘛!”严肃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扣住宁可的脖字,吻住她微启的双唇,轻轻一点之后,用力吸住,舌尖抵住牙齿,入侵,霸道的横扫各处。
最激荡的青春烈情,火热的舌头有力地撬开嘴唇和牙关,深深探入口腔内部逡巡。
这是一个他渴望了许久的深吻。
从昨晚一点点的试探到彻夜难眠,想了不知多少次,终于得愿以偿。
这些年来,严肃在各方面都久经考验,唯一有一块薄弱地带,那就是感情。
他高中毕业就进入了军营,当兵、留队、转士官、进军校、提干、进墨龙……在一个纯粹男性的环境里长大,从一个锐利张扬的少年,蜕变为此刻成熟而犀利的中队长,这一路走来风雨兼程,错过很多风景很多情趣。
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动心,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宁可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昏死过去了,可偏偏唇上的火热和舌尖的麻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思维越来越清晰。双手无力的抵在严肃的胸口,感觉掌心下覆盖的胸口坚实火热,传递着足以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