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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田,再缓缓融进他的血管,美妙的感觉在指尖末梢疯狂叫嚣着颤抖!
严肃猛然偏过头去,捉住宁可的嘴唇。
压抑的渴望化作一重又一重的力道翻滚激扬澎湃着深碾了下去!
宁可的嘴唇透亮发软甜美可口,那滋味儿简直太美了。
严肃一吻上去,支撑不住纷乱陶醉的情绪,整个人的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人在荒岛训练不见天日的时候,能有心爱的姑娘来探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人在荒岛,心爱的姑娘来探望了,却只能亲亲摸摸,不能真刀真枪的上,见不了真章。
严上校很开心很幸福,严上校也很忧郁很愤懑。
一般情况下,严上校开心的时候和郁闷的时候,都会加倍折腾手底下的兵。
所以这一下午折腾下来,二十几名大小伙子们都散了架,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儿赤着身子躺在沙滩上吹海风,任凭海水一下下冲刷着全身的疲惫,一动不动。
连宁姑娘出现在海边都没人发现。
汉子们十有八九都睡着了。没睡着的一两个也都神游天外。
唯一的异类童云骁靠着礁石坐着,听见动静回了回头,看了宁可一眼又转过去,一点表情都懒得给。
“吃饭啦!”宁可大声喊了一嗓子:“今晚的米饭是熟的,可以放心吃。哦,对了——菜也不错哦!徐师傅宰了那只养在网箱里的大海鱼。姐亲自盯着徐师傅做的哦!晚了就没有咯!”喊完,宁姑娘转身走了。
躺在沙滩上的一只两只都愣乎乎的坐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后,一瞬间醒过神来,呼啦啦起身,拎着衣服往营地跑去。
宁可被身后冲上来的汉子们吓了一跳,忙往一旁躲了躲,看着这些人饿狼一样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头。
本以为所有的人都冲出去了,却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感觉身后有人,于是猛然回头看见果然有个家伙,肩膀上搭着T恤,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于是问道:“你不饿吗?还不赶紧的?”
“……”童云骁只看了宁姑娘一眼,继续走他的路,从宁姑娘面前走过去的时候,脚步不紧不慢,保持着原来的节奏,每一步迈出去都是标准尺寸。
靠,是不是人啊你?!简直异类!
宁可瞪着童云骁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呲牙。
晚上的米饭是宁可盯着徐师傅蒸的,因为是海岛上,电是用柴油发电机自己发的,所以得省着用。蒸米饭没有电饭锅什么的,只有大铁锅里装水,用树枝砍个支架,然后用盆子装了米再泡上水,用柴禾架起来蒸。
人多,大大的一盆米饭,火又没人看着,很容易夹生。
宁可之前在国外住了一段时间,跟一个华裔老太太学了古老的蒸米饭的方法,先用水把米煮开,在大米刚开始涨开还没熟透的时候,捞出来放笼屉上蒸。
宁姑娘把这个办法借鉴过来,帮徐师傅蒸米饭,果然很成功。军队用的大米都是纯正的好米,雪白的米饭又松又软,香喷喷的,不用什么菜都叫人很有食欲。
做鱼的时候宁可又强烈建议把鱼剁成块,先过了一遍油,又加葱姜蒜炖,炖的时候放上白糖和醋。
虽然方法很简单,但最起码去了腥味,也有了油水。大锅炖鱼吃起来也蛮香。
这顿饭汉子们吃的虎虎生威,有个家伙没抢到更多的鱼,跑去锅边把汤都划拉进自己的饭盆里,兑上点水直接喝了。
晚饭后,宁姑娘拽着一身青紫瘀伤的马骐瞄了一眼童云骁,问:“那个家伙好拽啊。姐跟他说话都不理。”
“那个?”马骐看了一眼正在洗饭盒的童云骁,笑着举起手,说道:“那个是非人类。自从来了咱们基地到现在,说过的话一共不超过这个数。要不是报数的时候他那嗓音还挺响亮,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这么邪性?!”宁可又多看了童云骁一眼。
“姐哎!咱们基地的人,哪有不邪性的?”马骐揉着身上的淤青跟宁可倒苦水,“不邪性的人他就进不了咱们基地。”
“嗯?”宁可收回目光看着马骐,忽然笑了:“这话没错。我看你就够邪性,这身上跟开了颜料铺似的,怎么弄得啊?真是人才。”
“这个,您得问问我姐夫。”
“你姐夫?”宁可的大脑迅速运转,忽然反应过来马骐说的人是谁,于是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最深的那块颜色上戳了戳,咬牙道:“叫我看,你最欠打的就是这张嘴。”
“姐哎——”马骐仰天哀嚎,看着他姐转身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息。
晚上宁姑娘当然不能睡帐篷。就算是把马骐和罗小杰都感到学员的帐篷里去睡,严肃也不乐意。洗刷什么的也不方便呢。总不能让宁姑娘穿着睡裙在外边转悠吧?那军心得涣散成什么样啊?
于是严上校带着宁姑娘去了船上。
是的,为了配合训练,紧急处理某些事故,比如训练受伤,急救什么的,大队配了一艘小型的医疗船过来,还有一名外科军医。
严肃拉着宁姑娘上了船,把军医唐宗赶去自己的营帐里过夜,再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给宁姑娘弄了个不错的卧室。里面有床给宁姑娘睡,外边有桌椅,还有个小洗手间,洗浴齐备,还有洗漱用品。
严肃找出驱蚊液前前后后喷了一遍,又点了蚊香。
宁可洗了澡,换上睡裙跑到露天平台上,在被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的甲板上坐下来,看着夜色中的大海,舍不得睡觉。
严肃也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见宁姑娘抱着膝头坐在清凉如水的月光下,安静的看着海面一动不动,便悄悄地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下来,岔开双腿把人搂进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没想什么。放空呢。”宁可偏了偏脑袋,躲开火热的气息,转过脸来看着他,“你累不累?”
“不累。”严肃轻笑,“这有什么好累的?还不如平时训练的时候呢。”
“你们每天都这样?”
“差不多吧。每天的训练项目不一样。但基本体能训练每天都不能少。”
“那可真是辛苦。我只在这里看了一天,就觉得很累了。”
“所以我就说,你是缺乏锻炼。”严肃的手臂松松的揽着宁可的腰,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腰腹上滑过,隔着柔软的丝绸,撩拨起一阵阵的酥麻。
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接的眼底可以看到他欲望的诱惑,坚决中浮着浅浅的温柔,如同扣住心尖的手,无力回绝,并随着他的节奏陷入其中。
蹭过耳后的唇沿着下颌的轮廓掠过,最终淹没在唇齿相贴的吻中。试探、安慰……轻柔的舔过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细致的吻逗留在被吮得发热的下唇,宁可本能的张开嘴,邀请般的抿过他温热的舌尖。
严肃低沉地笑了一声,像是对宁姑娘羞涩相邀地鼓励,呼出的气息下一秒被她吸入肺腔,奇妙地溶合带着别样的亲密。他身体微微向下俯下半寸,一手抵住她的耳下,磨蹭着颈则的动脉,一手慢慢地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
舌尖滑过齿间,故意地挑逗着上颌,麻痒的感觉让宁可忍不住闷哼出声,发觉她想避开的意图,严肃的舌尖便稍稍离开,抚过粘膜,待她的意图搁浅,新一轮的细痒又再次袭来。如此反复让人难耐。
缺痒的吮吻让宁可稍稍拉开距离,相触的鼻尖让呼吸在同一秒同步。
瞬间后,宁可侧过脸微扬起脖子,主动拼接暂时断开的吻,舌页的缱绻,舌根的缠绵,加重的呼吸,升高的体温,交换着彼此的激情,吞噬般的深吻开始让我在这场旖旎中迷失沦陷。
身体贴紧,宁可沉溺的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感观。温暖的手带着沐浴后的微湿伸进衣服里,贴在背后慢慢揉按,带起一阵美好的颤栗。吻得发麻的舌根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湿热,他们有些忘情的拥在一起,直到严肃措开半身,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要不想再继续,最好现在叫停。”
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热吻,宁可有点迷失其中,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意,笑着抱住他。这样把她的感觉放在自己之前的严肃,真的让人很难放手。
拥抱着,煎熬着,理智跟欲望一点一年的对抗,像是经历一场刑讯。
等身体里的欲火被一点一点的压制下去后,严肃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暗哑,性感的不像话:“宝贝,你真是个小磨人精。”
“嫌我烦啊?”宁可小声撒娇,“那我明天就走了哦!”
严肃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低下头把脸埋在宁可的脖颈之处,用鼻子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肩颈:“不要惹我。否则现在就把你吃掉。”
“幕天席地?”宁可心里发慌,嘴巴却不饶人,“你可真浪漫。将来我们老了,想起第一次是在荒岛旁边的一只医疗船的甲板上?”
“臭丫头。”严肃恨恨的张开嘴,轻轻地咬住香喷喷嫩生生的肌肤,微微用力,留下两排牙印儿,“故意的是吧?气我。”
带着酥麻的疼让宁可缩了缩脖子,她咯咯的笑着叫嚷:“哎呦——你要咬死我了!”
“正好吃了你。”严肃报复性的在那两排牙印儿上狠狠地吸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那枚水亮的草莓。
“你属狗的呀?”宁可转身,抬起手臂摁在严肃的腿上,力求脸对脸的看着某人,“张开嘴巴,让姐看看你的小狗牙。”
“姐?”严肃俊眉一挑,双手掐住宁可的腋下,“你好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字?赶紧的如实招来,中午跟马骐那小子聊什么了,那么欢脱?”
宁可笑着吸了吸鼻子,环顾左右,软软的问:“谁家的醋罐子打翻了呀?”
“还醋罐子!”严肃把人狠狠地搂进怀里,“我这都醋瓮了!那些兔崽子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以后你少搭理他们。”
“噢。我不搭理他们,那搭理谁呀?难道你还能找个女兵来陪我玩儿?”
“……”听了这话严肃有点犯愁,基地里除了医院的那几个半老徐娘之外,再找雌性动物恐怕也只有老鼠蚊子之类的了。连黑妞儿都是个儿郎啊!
宁可偏头碰了碰严肃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犯愁呢。”
“你还会犯愁?”
“是啊。我犯愁上哪儿给你找个女兵来解闷儿呢。”
“呵呵……”宁可笑着伸出胳膊,攀上严肃的肩膀,“我又不是拉拉,你找个女兵给我玩什么呀玩儿?”
“什么啦啦?”严上校对这些奇怪的词汇真心不懂。
“女同性恋啊。”月光下那张小脸笑得妩媚。
严肃瞬间变脸,捏着宁可的下巴狠狠地骂了一声:“臭丫头!”然后咬住那双灵动的唇,疯狂的吻。
那晚,两个人在月光下聊天,说着说着便亲吻到一起,亲吻够了继续说。
有时候说的根本都是些无意义的话,但两个人却都津津有味。
后来宁可累了便靠在严肃的怀里睡了,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安然静谧,清韵美好。
严肃心里一直想着要不要跟她解释那天开枪的事情,但始终没说。
他想,他的姑娘早晚都会理解他,她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时间。
他们一见钟情,但缺乏互相了解的时间,缺乏日积月累的信任。
有些东西,非人力可为。那么就交给时间吧。
半夜里下起了雨,严肃在迷糊中被湿冷的风吹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抱起宁可往船舱里走。刚把宁姑娘放到床上,外边便响了一个焦雷。
‘咔嚓’一声巨响,宁可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可可别怕。”严肃忙把姑娘搂住,“打雷了,没事。”
“呼——”宁可又倒进严肃的怀里,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后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宁姑娘在严肃的怀里睡得十分安稳,犹如婴儿。
再睡醒时只剩下宁姑娘一个人了,打个哈欠从小屋里转出来,看见外边桌子上放着两个馒头,一包榨菜,一包泡椒,还有一个扣着盖子的饭盒。打开看,里面是白米粥。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简陋的早餐了吧?”宁姑娘去洗漱后出来,睡衣也不换直接坐下来吃早饭。
发现榨菜和泡椒居然还挺下饭,她吃了一个馒头居然还把白米粥喝的一口不剩。小嘴巴被泡椒辣的麻麻的,红的鲜亮水润。
把饭盒洗干净,宁可走出去甲板上转了一圈,伸展着胳膊和腿,任凭海风把宽大的睡裙吹得呼啦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