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娇儿,你先听我说……”阮萍挣了几下没挣脱,紧张地瞧了瞧四周,又把他往里推了推,急急道,“我这不也是没法儿么?她是我姐姐,既看上了你,我能不让么?”
“什么没法?你分明就是为了讨好她!说送人就送人,你把我当什么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石娇恼怒,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
“哎呦!小点儿声!”阮萍慌慌地去捂他的嘴,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舍得啊?我本想着这几天找个机会跟你见一面,谁料你倒跑过来了,这要是被人发现你几张嘴都说不清!”
石娇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挣扎吵闹,只拿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阮萍见状松了口气,放开手,又开始缓缓安抚起来:“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暂且忍耐一段吧,待我掌握了阮家的大权,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我现在都不是清白之身了,你会肯娶我?”石娇突然打断,带着哭声道,“以前尚且不愿,现在又何苦拿这话来哄我?”说着神色又狠厉起来,“你今天要不给我个交代,我也不要脸了,必把咱们的事情嚷得人尽皆知,看你还怎么在二小姐面前当个好妹妹!”
“你又在胡说什么?”阮萍急了,“什么不是清白之身?你的第一次早给了我,我还会嫌弃这些?你可千万不能冲动乱说话……”
石娇不理,只埋着头嘤嘤地哭。
阮萍心中焦急,忙硬拉了他的手握住:“我以前不给你名份那也是有原因的,我不早跟你说过么?以你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通房,又有什么意思?何不耐心等等,待我当家做主了想怎样不成?”
石娇听了这些话微微缓和了些,却依旧有些犹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在她身边还能帮帮我,也助我一臂之力不是?日后就是一等一的大功臣!”
石娇的眉心动了动,却依旧抿着嘴不言语。
阮萍见状又伸手搂住他,细细碎碎地亲吻安慰:“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又何尝好受?这些天我也好想你……”
石娇偏偏脑袋,伸手推她:“谁知道是真是假,”虽说如此,但到底软化了,声音带上了几分撒娇几分委屈,“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呢……”阮萍又凑近了些,对他的耳朵呵气,“晚上若是可以,到我那儿去?嗯?”
石娇脸红了红,过了半响方才轻轻点了点头。
阮萍呵呵笑了起来。
***
倚醉轩内,阮元使尽浑身解数哄着眼前人:“小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都好几天了碰也不让碰,一天到晚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边说边扭着身子往他怀里凑,嘴上嘻笑道,“你也知道我没你觉都睡不好的,好几天没亲热了,你就不想我?”
石娇本心不在焉地靠在床头,先时并不理会,后见她手脚不老实语言也粗俗更添了几分厌烦与恼意,见她凑过来立刻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
阮元吓了一跳,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石娇这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大了,忙佯怒嗔怪:“好好坐着说话,干甚么蹭来蹭去的,也不怕人笑话!”
“这哪里有人啊……”阮元不解,随即嘻嘻笑道,“好好好,你脸儿小,我依你便是。”
石娇略略放了心,这才注意起她来,谁知这一看又皱起了眉头:“这是到哪里去了?怎么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换件衣裳?”
阮元闻言低头瞅了一眼,随便拂了拂:“与她们郊外赛马去了,这不急着见你嘛,反正一会儿也要脱的……”说着又上去动手动脚,“或者叫人备水,咱们一块洗洗?”
“浑身脏兮兮的别碰我,谁要跟你一起洗!”石娇一脸嫌弃地推拒。
阮元有些不高兴,站直了身子,半是玩笑半是责备道:“娇儿,你怎么没有以前听话了?偶尔任性一点倒也新鲜,但总这样我可没什么耐性的。”
石娇一听方觉自己过了,自那天见了阮萍之后心里就像长草了似的,对这二小姐越发不耐烦起来,言语行为颇为不敬,虽然纵容但总要有个底线……想起阮萍交给自己的任务,石娇心里打了个突儿,随即立刻摆了笑脸,凑上去环住她的脖颈:“娇儿开玩笑的,小姐生气了?小姐不喜欢娇儿了么?娇儿以后不敢了……”说完又把头埋在阮元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阮元这才露了笑脸:“这才对嘛,我就喜欢听话的,你长得像他,性子可不要跟他一样才好……”
“咦?像谁?”石娇疑惑地抬起头。
“没谁,不提那些不高兴的。”阮元想起秦梓洛那时看仇人一样的眼神,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越想越不忿,搬了石娇的脸瞧,堵气道,“还是你好,长得好,性子好,样样比他强!”说完就凑上去要亲。
石娇强忍着不让自己躲开,僵硬地任她施为……
雕花窗外,一轮明月皎洁而明亮,淡淡的月辉笼罩着缠绵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了点……
、有孕
时光荏苒,转瞬已一月有余。
这段时间,阮元白天与朋友们喝酒玩乐,晚上温香软玉,美人在怀,日子过得无比惬意,直到某一天自己的正房夫郎登门造访。
阮元心里对这个曲新竹总是别着那么一股劲儿,听闻他来自然不高兴,何况大清早的,扰了她的美梦,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只见此时的阮元,披着单衣,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个石娇,直接叫曲新竹进来回话,也不让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赶紧走!
曲新竹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场面,错愕过后羞忿地低下头,想起病蔫蔫的秦梓洛,更觉凄凉,语气也生硬起来:“新竹也知不该这个时候打扰,只是二小姐行踪不定,新竹来了几次都找不到人……”
“行了,行了。”阮元不耐烦地打断,“有事说事!”
曲新竹憋着一口气,继续道:“二小姐既然有了新人,何苦再为难旧人。秦公子好歹伺候过二小姐,如今病得要死了,二小姐也不打算管么?”
“什么?”阮元惊得坐直了身子,“谁要死了?”
曲新竹冷笑:“自是当初二小姐费尽心里弄来的人,只可惜曾经再宝贝现在也弃如敝履了。”
阮元已然明白过来,顿时慌张,急急地套衣服提鞋,口中直喊:“那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石娇不乐意了,一把拉住她袖子:“到底什么人啊,这么急?”
“乖,你再睡会儿,我去去就回。”阮元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忙回头安慰了一句,转过身扯着曲新竹便走,“快带我去看看,怎么就病得快死了?”
曲新竹见她如此倒诧异起来,难道她对梓洛还有些旧情?不过此时他可没心思深究这些,正经请个大夫看病要紧。
说起来,这还是阮元第一次来这东厢阁。以前只听闻犯了错的下人们会被关在这里,还以为跟自己犯错要面壁思过一样,只是禁足罢了,如今一瞧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屋子不足十平米,狭小阴暗,冷冷清清,里面只一张木板床,一个小方桌,两个人进去便颇显拥挤了……阮元皱了眉头,这种破地方也是给人住的?待走近,更是一惊,床上之人,哪还有当初的半点神采?整个儿瘦得不成样子,双目紧闭,脸色蜡黄,抓着唯一的被子,缩成一团……
虽不至于像曲新竹说得那样严重,但终究不复当初那个俊秀明朗的少年。阮元有些心痛,指着他问曲新竹:“怎么会变成这样?”
曲新竹垂下眼眸:“他身子本就不太好,在这里想是受了凉,一直咳嗽,近来也不知怎么总是恶心反胃,吃什么吐什么,病就越发严重了……”
“怎么不请大夫?”
曲新竹冷哼:“二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他是来受罚的,不是来养病的,没小姐正君的吩咐谁敢做主?便是死了也是应得的。”
“胡说!”阮元急了,“当初我可没想……”
“小姐,大夫来了。”小侍景儿领了人匆匆进来,打断了阮元的话。
“快,给他看看!”阮元忙让了位置。
这大夫姓陈,四十多岁,也算经验丰富,平日里常给阮府的大小主子看病,倒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毕竟是老人儿,半丝惊讶也没表现出来。
只见她上前先察了察他的面色,然后开始把脉,不多时便松了手,转过来躬了躬身子道:“这位小哥儿是有了身孕,又受了些风寒,加之孕期反应大了些,不思饮食,而且……”陈大夫四周瞧了瞧,“这里实在不适合,照他现在的状态,若不再好好调养,恐怕……不会太好。”
陈大夫一番话说完,几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表情各异,独阮元喜上眉梢:“当真?他有身孕了?那我不是要当娘了?哈哈,太好了!!”
曲新竹眉头微皱,看着阮元欢天喜地的扑到床前,心头百种滋味,不知是心疼梓洛多些,还是悲悯自己多些。
***
秦梓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环顾四周,宽敞明亮,淡金色的阳光满满地铺进来,一室的温暖……这让早已习惯了昏暗的他迷茫起来,疑似是入了梦境。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么?”突然传来的声音惊醒了他。
秦梓洛抬头,看见了熟悉的脸,心下稍安,轻轻笑了笑:“还好,哥哥,我们这是在哪?离开那里了么?”声音里含着七分惊讶三分喜悦。
“没有,”曲新竹垂下眼帘,上前给他拉了拉被子,“二小姐知道你病了,特意安排你在这里养着。”话音刚落就见景儿端了食盘进来,曲新竹顺手接来递给他,“这是特意给你熬的粥,你现在怀孕了,不能乱用药的。”
秦梓洛捧着碗,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捉弄人,”曲新竹苦笑,“你现在主要就是养好身子,其它的什么也别想。”说着拉过景儿,“近来由他来照顾你,我也不好常来的。”说完又安抚似地拍了拍,叹了口气便要起身。
秦梓洛慌了,一把抓住曲新竹的手,带着哭腔道:“哥哥别走,帮帮我,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有了孩子,你哪儿也去不了了。”曲新竹叹息,“我看她倒是极欢喜,也许会给你个名份,你先耐心养病,别糟践了自己的身子。”说完狠了狠心,掰开他的手,大步离去。
曲新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以前,秦梓洛只是误入这里的可怜人,自己真心把他当弟弟疼;可是现在他有了孩子,看阮元兴奋的样子必是要认下了,不管名份如何,他都是阮府未来长孙的父亲,自己和他的立场已然不同了……曲新竹苦笑,但愿以后的秦梓洛也能像现在一样,善良纯真,不会被富贵荣华迷住了双眼,不会容不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正君……
而此时,屋里的秦梓洛,傻傻地瞪着眼睛,整个人呆楞楞的,任景儿举着粥碗,怎么劝,就是不肯吃,后来索性推了碗,捂着胸口,又是咳又是吐。
景儿吓坏了,知道现在的秦公子不比以前,忙急急地就要去叫大夫,跑到门口刚好撞见阮元,慌得跪下来:“小姐,秦公子不肯吃东西,又咳又吐……”
阮元皱眉,跑进来一瞧,果见他趴在床边,咳得满脸通红。
“怎么咳得这么严重?明儿我叫人熬点雪梨汤试试吧……”阮元忙过去给他顺气。
“你滚开!”秦梓洛现在恨死了,使劲儿推她,巴不得离她远远的。
阮元也不生气,嘻嘻地陪着笑脸:“还在生气哪,我错了行不行?当初真不知道你怀孕了,我要知道你有了孩子,必定菩萨一样地供起来。你放心,以后一定加倍地补偿你,我已经跟爹爹说了,马上抬你做小爷,若是你争气生个女儿,立刻提你做侧夫!”说着过来蹭着他的手,“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房间好不好?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等生了孩子我再在这边放一个大大的婴儿床,多好啊……”
秦梓洛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也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知道,他有了孩子,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个污点了,他也许一辈子都要耗在这里了,跟这个欺骗自己、强占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自己?秦梓洛埋下脸,无声啜泣。
阮元只当他委屈,心里也歉疚起来,在一旁连声安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秦梓洛哭得更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拒食
“你在干什么?”阮元刚进门就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冲过去,“好端端的怎么掉地上了?景儿呢?景儿!”
景儿听见喊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帮着阮元一起把秦梓洛扶上去。
“怎么样?伤到哪儿了?肚子痛不痛?”阮元无比紧张,又转过头呵斥景儿,“到底会不会伺候人?怎么能留他单独在屋里?”
景儿被骂红了眼眶,委屈道:“公子不肯让我服侍,非要我出去……”
阮元见秦梓洛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副谁也不愿意见的模样,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强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