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梓洛这才抬眼瞥了一下,淡淡道:“谢谢费心了。”说罢便示意景儿收起来。
石娇略略放了心,又笑道:“现在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弟弟休息了,这便告辞了……”说罢便站了起来。
“如此,不送了。”秦梓洛并未起身,只点了点头。
石娇出得门来,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气,论理他比自己晚进门,怎么反倒是自己巴结他?不就有了个孩子吗?也不知狂的什么?
石娇正愤愤不平,突然远远地瞧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不由诧异起来,这天都快黑了,这人是谁?待看清楚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小跑过去扶住:“怎么是二小姐?喝酒了?”
阮元醉得迷迷糊糊,半倚在他身上,嘟嘟囔囔道:“洛儿别生气,我没喝多少,我一想到咱孩子我就特高兴,真的洛儿,我特喜欢你,今晚就别赶我了好不好?我保证什么也不做!”
石娇在一旁听得眼都直了,果然传言不假,这秦梓洛真是二小姐心上的宝贝,最宠自己那会儿也没到这地步啊……吃惊归吃惊,紧接着,石娇却有了算计。
只见他凑近阮元的耳边,轻声道:“二小姐果然醉了,洛儿的院子在那边啊……”
“嗯?是么?”阮元迷迷糊糊地被拽离了方向……
次日,阮元醒来,只觉口干,刚想叫人却赫然发现身边躺着石娇,不由一怔,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石娇早就醒了,此时慢慢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半个肩头:“小姐昨晚喝醉了……”说罢低下头红了脸,意思不言自明。
阮元皱眉想了想:“可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石娇故做委屈:“小姐能记得什么?整晚只洛儿洛儿的喊,哪还记得我!”
阮元尴尬起来:“是么?”
石娇扭过脸:“小姐既然这么想他就去找他吧,石娇就是命苦,这辈子独守空房罢了!”
“好了好了,乱说什么,洛儿怀孕了我总要多照顾不是?”阮元连忙安慰,她现在有点后悔了,好不容易梓洛对她态度好点了可别再被这石娇惹恼了,想到这儿又连忙道,“我以后常来看你便是,你可别随便到洛儿那,他脾气不好,可别再惹到他。”
石娇听了这话心里那个气啊,这得是多宝贝啊,幸而自己心不在她身上,要不然还不气得一头撞死!
纵使心里不满面上却依旧要摆出一副感恩的模样,小鸟依人地窝在她怀里:“娇儿知道,只要小姐别忘了娇儿就好。”
“不会的,不会的。”阮元口里连连说着,心却跑到秦梓洛那儿,只想着昨晚的事千万别让他知道才好,不然更难回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书
石娇目的达到,又细细算了日子,买通了大夫,终于在一个月后确诊怀孕。
阮元真可谓是有惊无喜,听到这个消息时恰巧秦梓洛就在身边,更可气的是不知道哪里请来的大夫,一点眼色没有,直催促自己过去看看。
瞧着秦梓洛瞬间阴沉下来的脸,阮元的心那叫一个凉,正苦思如何解释却听他先开口冷冷道:“真是恭喜二小姐了,怎么还不快过去看看?”说罢转身就进了里屋。
阮元恨得直跺脚,好不容易说服他跟自己一起去园子里走走,还能顺便培养培养感情,这回可好,估计又要好几天不搭理自己了……
唉!阮元叹息,垂头丧气地往石娇处去,心里直纳闷,不过上回一次,就怀孕了?我还真是多子的命!
秦梓洛抚着自己已经五个月大的肚子,也不知心里的这股憋闷到底从何而来,纠结良久终于恨恨的总结:这阮元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边对自己甜言蜜语,殷勤献尽,那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风流快活,连孩子都弄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哼!
却说另一头,石娇正忐忑地坐在床上,见阮元进来连忙摆出一副娇羞的欢喜模样。
岂料阮元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大热天你围着被子不热么?”
石娇一怔,随即涨红了脸,三两下把被子踹到一边:“是……是有点热……”
阮元走到床边坐下,凝视他半响,一脸不解:“你怎么就怀孕了呢?”
石娇惊得一身冷汗,强做镇定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阮元撇撇嘴,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怀了就怀了呗。”
石娇无比委屈:“果然是差别对待,秦公子那时候小姐乐得快要蹦到天上去呢,到了我这儿就成多余的了……”说完头扭一边,眼泪就要落下来。
“谁说的?”阮元无奈,连忙哄道,“正好两个孩子还能做个伴儿,我就是太吃惊了而已,别多想。”
石娇这才露了笑脸,依偎到阮元怀里:“那你喜欢么?”
“喜欢啊。”阮元笑,“我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
石娇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
石娇怀孕的事情很快传遍了阮府,林正君十分高兴,他心里对石娇还是比较满意的,聪明伶俐,很会讨人欢心,比那个冷冰冰的秦梓洛要强多了,他如今有了孩子还能压一压秦梓洛的风头,免得阮元被他迷得颠三倒四。
然而相反的,阮胜却皱了眉头,这正君毫无动静,小爷却接二连三地有孩子,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林氏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家主说得是,依我的主意倒不如直接提了石娇为侧,生出的孩子也能名正言顺些。”
阮胜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不选秦梓洛?”
林氏哼了一声:“就他那出身,还指望做侧夫?如今当了小爷那也托了孩子的福。至于石娇……”林氏想了想,“虽也不甚好,但毕竟知根底,他爹爹以前伺候过老太爷子的,他也是前阵子刚调过来,本是放在三小姐那儿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元儿看上了……那孩子极伶俐的,这次若真能生个女儿破格提拔了也没什么……”
阮胜想了想,点了点头:“罢了,后院的事情你比我明白,你做主就好。另外,刚刚说到萍儿提醒了我,是时候给她选一门亲了,元儿可都要当娘了。”
林氏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家主说得是,我一定多留意。”
阮胜叹口气:“再怎么能干也不能把她圈在身边一辈子啊。”
阮家历来的规矩,庶女成亲会另置房产,相当于从这个家分出去,因为她们没有继承权。
林氏巴不得这三小姐赶紧搬出去,对这事比什么都上心,没多久就弄到了好几幅门当户对的公子画像并送到了阮胜面前。
阮胜对这个女儿一向宽容,索性叫她过来自己选。
阮萍一见傻了眼,心里是又急又气,想方设法推脱。
阮胜以为她没看中也不勉强,只笑了笑道:“既然不喜欢就算了,慢慢来。”
阮萍松口气之余心里也不免怨恨,自己这么些年跑前跑后没少辛苦,怎么她却一点看不到?这阮府的家业怎么说也有自己几分功劳,难道最后却只能拱手送人么?阮萍越想越不甘,看来还得让石娇帮自己,只是现在大白天又不方便去找他……
阮萍皱着眉头,漫无目的地在府里转悠,总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好办法……正烦恼间突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小厮在树荫下交头接耳,甚是可疑。
阮萍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两人身后站了片刻,突然呵斥:“你们是哪房里的?手里拿的什么?”
两人俱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跪下,只听其中一个道:“见过三小姐!奴才们不敢瞒三小姐,是捡到了封情书,正不知如何处理。”说着双手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情书?阮萍也是一惊,疑惑地将那皱巴巴的纸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极其娟秀漂亮的小楷,然而细看其内容却是饱含了哀怨无望,虽然隐晦却难掩相思情愁,尤其末尾那句:辗转反思,终难相忘,若念旧情,盼请相助。
“你们在哪里捡到的?”阮萍质问。
还是先前那人回道:“也不算捡,是前些天收拾东厢阁的时候发现的,正想着是不是秦公子的东西……”说到后面声音渐小,想来她也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阮萍皱眉想了想,又细看了看这封信,揉得皱巴巴的,想来主人当初也是团了不想要的,却没想到如今落到自己手里,若是真的可是好大的一个把柄!
想到此处阮萍板了脸呵斥:“胡说!秦公子现在什么身份?也由得你们这样污蔑他?!”
两人先是一怔,随即慌了神儿,连忙扣头:“是是是,奴才胡说,奴才知错了……”
阮萍不动声色地将信收好:“就饶你们一回,下去吧,管住你们的嘴!否则……哼!”
“是是是,奴才遵命!”两人连声答应,磕了几个头匆匆离去了。
阮萍望着两人慌张的背影,嘴边挑起一丝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惊怒
秦梓洛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有些浮肿的脸颊,轻轻叹息一声。转眼七个月了,他常常能感到肚子里宝宝的踢打,真是几分喜悦几分愁,他要成为一个父亲了,他以前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未来,只是没料到最后却是这样的光景……
“想什么呢?怎么又发呆?”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秦梓洛懒得回头,自顾自抚着肚子,想要站起来。
“小心点,我扶着你,到床上去?”阮元连忙搂住他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揉着,“腰还疼不疼?”
秦梓洛有些羞恼,伸手推她:“不疼了不疼了,不用你扶,我能走。”
阮元嘻嘻笑着松了手,见他上了床又凑上去掀他裙角……
“你干什么?”秦梓洛吓了一跳,连忙按住她的手。
阮元挣开他,一本正经道:“我特意问过大夫了,怀孕期间腿肿很正常,揉揉就好了,你别动……”说完当真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揉捏起来,边揉边不住问,“怎么样?舒服些了么?疼不疼,大夫还说不能太用力……”
秦梓洛呆呆地看着眼前给自己揉腿的女人,说不感动是假的,自怀孕以来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哪样他不知道呢?秦梓洛啊秦梓洛,她对你还不够好么?你还想要什么呢?认了吧,认了吧,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
秦梓洛闭上了眼睛。
这次他是真的释然了,那天之后,他把表姐送给他的唯一的木梳子锁了起来,他不再局限在自己的天地里,他试着把阮元当成自己的妻主,开始努力接受她的家人,努力平心静气地应付常常来访的石娇……他对自己说,不是已经想通了么?那就要做出想通了的样子来,承担起做为人夫、为人父该承担的责任。
以前的他常常幻想,日后嫁了人,有了妻主,定要为她抚琴画画,洗手下厨,生儿育女……秦梓洛抚着肚子,也许,老天对自己不薄,自己也能实现当初的梦想呢。
秦梓洛头一次,会心地笑了起来,是啊,山不转路转,境不转心转。该改变的,也许是自己。
***
晚间
景儿送走石娇,转头对秦梓洛笑道:“这石娇公子来的比小姐都勤,大户人家难得有这般要好的。”
秦梓洛叹口气:“表面热络罢了,谁知是真是假。”
“公子可别这么说,”景儿上前一步道,“公子现在和他地位相当,又同有了孩子,好好相处是应该的,尤其公子后进门的,别让人挑出错来。”说到这儿又放低了声音道,“其实我倒觉得,现在的正君就是摆设,公子两人联手,以后别管谁主位,都有好处不是?”
“你胡说什么?”秦梓洛吓了一跳,厉声呵斥,“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信不信我告诉小姐去?”
景儿一愣,随即不满地嘟囔:“告诉有什么用?最不喜欢正君的就是小姐了……”
秦梓洛气坏了,又不知该怎样说,索性让他进里屋铺床。
景儿还有些委屈,躬了躬身撅着嘴去了,留下秦梓洛一个人发怔:怪不得他对我总是亲热中带着疏离,怪不得常常叹息说怕连这样平静的日子都没得过……原来是怕以后的新人容不下他,那时候的他无依无靠又能去哪儿呢?可他偏偏又不肯去争……那自己呢?好景又能持续多久?
秦梓洛悲伤起来,他已经选择接受她,那她呢?会不会以后的某一天又突然不要自己了呢?
“公子?床已经铺好了,咱们原来的香用完了,我就点了上次石娇公子送来的,味道也不重,要不就先用着?”景儿又进来询问。
秦梓洛心里有事,也没细听,胡乱应了几声。
“那公子早些休息,景儿先出去了。”
***
次日清晨
秦梓洛从睡梦中惊醒,只觉肚子拧劲儿般的疼,浑身阵阵虚汗,只能一边捂着一边大喊景儿。
景儿倒不含糊,立刻冲了进来,见这场景也吓蒙了:“公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秦梓洛疼得满头大汗,呼呼喘着粗气:“快,快去叫大夫,我……我肚子疼……”
“好好好,我这就去,公子再忍一忍。”景儿一边说着一边踉跄地奔了出去。
阮府整个惊动了,能来的都来了,满满地围了一屋子。
阮元急得跳脚,好不容易看见大夫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依旧是阮府最常用的那个陈大夫,只见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连声道:“小姐别急,看来是要生了,先让人烧上热水,再叫接生爹爹过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