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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这个假期里没有某个纠缠不休的人的话,将变得更加完美。
转角口的露天咖啡厅,安颜然第三次夺回自己手机,将对方自说自话用她相机搞自拍还存做桌面的照片一一删除。
“小然然,别这么酷嘛,我会伤心的~~~”可怜语气配上死皮赖脸的笑容,秦小帅原本很养眼的脸蛋此刻扭曲的有点碍眼。
“拜托你消失好不好!”也不知道小茹哪根筋搭错,居然在践行餐上要求秦小帅当她飞赴法国时的护花使者。
还说欧洲怎么算也是他的地盘,如今姐妹独身前往,无论如何都要他照看。
那一刻,安颜然看着桌子对面笑得牙齿晃眼的人,万分后悔自己把夏浔简临时有事离开S城的事告诉小茹。
那几天,高菲陷入窃画事件,被舆论连番轰炸又遭裴瑟放弃,落到了她人生的最底层,连工作室也因关佑和刘辉的先后离开而关闭。
小茹直解恨的说贱人就该如此下场,加上她即将去法国,于是大手笔的在S城最昂贵的五星级酒店请桌。
这么大手笔,自然不会只有她们两个,秦小帅奉命来蹭饭,一晚上美女美女喊得安颜然头疼。
小茹本来就有意撮合他们,当即拍桌下了护花命令。不管安颜然怎么表示全部行程早已被安排妥当不需要任何担心,登机那天秦小帅还是神奇出现了。
他不仅与她同一航班,当发现她的舱位是头等座后,立刻让航空公司给他的舱位升级,并花了不少心思,坐到了她隔壁。
一路没个清静,终于抵达巴黎,他又一脚跟着她进了同一家酒店。
看到她从柜台取走预留房间的房卡时,他笑得很是古怪,“你那位老师,对你还真是不错!”
“什么意思?”
“头等舱加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你该不会以为所有赶赴欧洲的画家都有这个待遇吧?”
他摸着下巴,“画界一直传闻夏浔简脾气如何不好,个性怎么冷傲,现在看起来,他到底也是个普通男人啊!”
“你想说什么?”安颜然听得不悦。
“没什么,表扬一下你的老师而已。”对方冲她眨眼一笑,取了自己房卡,抢下她手里行李,快步走在前面。
四天来,安颜然想尽办法躲避,对方却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意外出现。
有时给她充当导游,有时赖着蹭饭,又或者像今天这样非挤到一张小圆桌上喝咖啡。
避不开,就只好尽可能的给冷脸,无奈此人脸皮奇厚,无论她给多少冷语冷眼,一概当消遣。
她忍不住想,这份厚脸功底,比起她从前死缠夏浔简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次看着他不要脸的在那里说胡话,她就会想起夏浔简面对自己时的模样。
于是,在远离国土踏上这片浪漫之地的第四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有了思念的情绪。
两人分开已有十来天了,当初他走的匆忙,也没跟她说是去哪里。
她素来不会多过问他的事,这次也一样。现在十多天都没一通电话联络,她不禁有些后悔没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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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画赛冠军赶赴法国,表面来看是继续高一级的最后总决赛。
但由于比赛不再要求各画者提供作品,所以这趟出国在安颜然眼里就是一趟悠闲的旅行。
最后结果如何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能获得直飞机票,跟各国画家互相认识,欣赏更多的精彩作品,交流学习,已完全超出她最初的预期。
她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的很,她不希望自己因此而浮躁。
抱着一颗学习的心态,不断进步才是保持成功的最佳方法。
法国画赛方面的初次见面活动定在她抵达巴黎的第五天,各国画家这几天陆续到达,但没有人与她入住相同酒店。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距离很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统一的标间,两人一套,根据男女和先后顺序安排。
初次见面活动的地点就安排在这家四星级酒店里,安颜然接受到秦小帅“你看吧我就说嘛”之类的眼神,决定把自己的住房问题牢牢隐瞒起来。
第三十三画
秦小帅大名秦念参,因不满这个类似海参的名字,出道之前就给自己取了萨米克的艺名。
诚如小茹所说,秦小帅在欧洲的确是个赫赫有名的天才画家。
欧洲是艺术家的天堂,大多数画者都成名很早,艺术对他们来说是如同呼吸般自然的事。在这里,你不会因为没有名气而被看低,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成功而被吹捧。
初次见面活动是个草地自助餐会,从傍晚五点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安颜然见到了不少以前只闻其名的大师和著名教授,天黑之后,餐会上甚至来了几个明星。
秦小帅自称负责中国赛区,如今国内来的就她一人,他自然更加不能离其左右。整个活动都引导着她与这人那人介绍认识。
虽然对他贴身行径不满,但餐会上的秦小帅却很知趣的敛起平日嬉笑性子,显出画家萨米克的模样来。
安颜然自知酒量不行,面对一宴会的红酒香槟,觉得有个人能挡挡酒也不错。
晓是如此,到了晚上八九点,她还是喝下不少酒,觉得脚步轻浮脸颊发烫。
餐会快结束时,主办方又通知他们已在酒店顶楼的酒吧准备了第二摊活动,大家可以转移继续。
安颜然很想回去休息,无奈刚认识了几个不同国籍的画家,众人靠着英语交流难免有些词不达意,她还没说上几句,就被几人直接拉去酒吧继续。
一杯特调下肚,她原本就泛红的双颊愈发粉嫩。因为皮肤白,更显得白里透红,幼嫩细滑的小巧脸颊直教人想上去咬一口。
面对她的求救目光,秦念参靠在一旁沙发上吃吃的笑,昏黄灯光下,凝视她的眼瞳灼亮惊人。
第二杯特调喝到一半,实在撑不下去的安颜然寻了个机会,悄悄溜进电梯,她瞪了眼尾随其后的某人,靠在墙上不理他。
两家酒店步行大约只需十分钟,哪知刚走没多久就下起雨来。
四月巴黎的夜晚,气温只有十来度,她裹紧外套加快脚步朝酒店跑。冷不防头顶上方一暖,她回头,秦念参正举着脱下的西服外套,将她上方的雨丝全部挡住。
见她回头,他朝她眯眼直笑,“看我做什么,还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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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内,换下衣服的安颜然靠在沙发上,对浴室传来的水声连连皱眉。
十几分钟前,脱衣为她挡雨的秦念参借口忘带房卡想问她借快毛巾擦擦,硬是在她开门后尾随而入。然后趁着她拨打客房服务时跑进浴室,这一进就再也不肯出来。
他的房卡服务员早已送来,她也已进房用里间浴室擦拭过并换完衣服,秦小帅却还在浴室里。
而此刻的水花声代表,某人正在里面淋浴。
这家伙,该不会学她接近夏浔简的那一套,在浴室大喊有壁虎吧?想起自己当时的表现和夏大师的反应,她一个人吃吃笑起来。
正高兴着,浴室的门开了,她抬头,噎住。
秦小帅下半身围了块又窄又紧的浴巾,靠在那里擦拭头发,见她看他,挑眉笑了笑,“我洗了澡才发现没衣服,不介意借件衣服给我吧?”
“很介意。”她收起表情,从衣柜取了件厚实的浴袍丢给他,然后拿起房卡,“澡你洗了,衣服借你了,房卡在这里,你可以回房了!”
他穿上浴袍,很随意的打了个结,漂亮胸肌仍大咧咧的露在外面,“小然然,别这么酷嘛,今天高兴,我根本睡不着,你这里这么大这么漂亮,要不然我们来玩真心话的游戏?”
“你走不走?”安颜然很想告诉他,她之所以不吃这套是因为这类方法她都在夏浔简身上用过,她只要发挥出夏大师百分之一的酷劲,就能百毒不侵。
只是这些,没必要让不熟悉的人知道。
“不走。”秦小帅的脸皮明显比她厚,他不仅不走,还转身进了房间,朝松软的大床上扑去,顺便翻了个身,斜撑着头眼神暧昧的凝视她,“快来,小然然,我们一起谈谈心!”
安颜然喝了酒,本来头就痛,现在见他这德行,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气的都快炸了。
她几步冲进去,一把揪住他领子,怒道,“你到底走不走!”
“那你亲我一下,你亲了我就走!”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意,笑着努起唇,等待她一亲芳泽。
“你等着!”安颜然彻底恼了,松开他领子打算电话喊保安。人才转身,手腕就被身后人拉住,那手劲大的出奇,不仅把她拉了回去,还让她整个人跌在床上。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斜靠在床上的男子已翻身撑在她上方。
浴液香、淡淡酒气以及陌生的男人气息,一股脑涌入她鼻端。
“滚下去!”她大怒。
“偏不。”他颇有些淘气的冲她摇摇手指,瞳底某些玩闹的神情却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烈的注视,“颜然,你对我就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红润脸蛋,低头去做他一整个晚上都想做的事——咬一口。
冷冷叩门声打断了安颜然即将飙出的怒火,两人转头,套房的房间口,站着一袭黑衣的夏浔简。
他另一只手里,还拖着拉杆箱,应该刚刚从机场过来。
清冷的巴黎夜雨淋湿了他漂亮的黑发和高级衬衣,他眉宇间有淡淡倦意,俊美的脸部线条却冷硬森寒,那双无温度的眼瞳,定在他们身上。
第三十四画
救星出现,安颜然这会也管不了秦念参看到夏浔简深夜出现在她的房间会做何感想。
她挣扎着下了床,去接他手里的行李,“外面还在下雨?天冷,你先去换衣服吧。”说着,又朝还赖在床上的人瞪了眼,“快回你房间去!”
床上的人没有动,门口的人也没有动。
秦小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两眼,“夏大师,晚上好。”
夏浔简深深看了他一眼,侧头朝接过他行李的人开口,“客人?非◇凡◇电◇子◇书?”
大约因为淋雨,他的嗓音格外沉冷,安颜然小心察看他的神情,虽然不算很好,但也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她点点头,“他刚才送我回来,淋湿了,又忘带房卡,所以……”
夏浔简手指一抬,制止了她太过详细的解释,“既然是客人,招待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个时间,也该回去休息了。”
他的目光再度跟床上的人对上,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片刻,秦念参露齿一笑,“夏大师说的对,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下床走出房间,去浴室取了换下的衣物,朝安颜然拉拉浴袍,“这个,下次再还你吧。你今天喝了不少,早点休息,明天下午还有活动,我会准点来接你,晚安!”
送走秦小帅,安颜然终于舒了口气,想嘱咐夏浔简洗澡换衣服,却发现他正弯腰拨打客房服务,“派个人过来,立刻。”
“怎么了?”她不解。
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开口。那目光很平静,但因为太过平静,反而令她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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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简抽了张欧元,递给更换床铺的服务员。
安颜然靠在另一侧沙发上,看着那张面额不小的欧元叹口气,“其实你可以睡另一间房啊,没必要把整套床铺都换掉,而且他刚洗过澡,也脏不到哪里去……”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他看了眼她身上宽松的居家服,盯住她眼睛,“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按按因喝酒而发胀的太阳穴,“我刚刚说了,他送我回来,淋湿了又没带房卡,说进来借毛巾,结果却洗了个澡,然后——”
“然后,就顺理成章去了床上?”男人的嗓音冷下来,某些情绪终显露端倪。
“是……是他自说自话进的房间!”她声音不由自主抖了下,适才人在的时候都没见他发火,她还以为他没生气。
她看了看他眉间的褶皱和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目光,悄悄起身,“我、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不用。”
“那……你饿不饿?这里厨房东西很全,给你做宵夜?”
“不必。”
她有些没辙,“那,你早点休息?”见他没回应,她慢慢朝右侧房间走,“我也先去睡了……”
手刚搭上门把,一只修长大手便越过她肩膀,停在她面前的门板上。
某种危险气息自背后而来,悄无声息的蔓延,直至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