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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俊气恼的上车摔了车门,一踩油门蹿了出去,在后视镜里看见白露还在那兴高采烈的甩着包。
一路开着车子心脏总是不按常规跳,直到家门口滕俊的心情都没有平复,他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害怕上面有口红印之类的东西,然后把纸巾厌恶的丢进垃圾桶,看着恶心。
夏萌正抱着抹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到酒味儿站起身,皱着眉说:“你怎么又喝酒,这几天不都说胃不舒服吗!”
“就喝了一点。”他低着头换鞋,同时心里督促自己赶紧开口。
“你不高兴吗?”夏萌看出他情绪不对。
“萌萌,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他不想再拖了,该面对的早晚面对,越拖疙瘩结的越大。
“正好我也想跟你说个事儿。”夏萌背着手走到他面前。
“什么事儿,你先说吧。”他搂着她的肩膀往沙发那儿去。
夏萌倒了茶水给他,咬着*说:“我今天去见杜晓松了,还去医院看了*妈。”
“哦。”他现在相信夏萌不会背叛他,但还是不喜欢听杜晓松的名字。
“你找的他?”
“不是,他打电话找我的,*查出来是肝癌,就是熬日子了。”
“是么,这么不幸。”
“他都快崩溃了,跟我说话直掉眼泪,挺可怜的。”
滕俊放下茶水看她,“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他应该找lisa安慰他吧?”
“他们两个闹掰了,可能是因为钱的事儿。”
“需要帮忙吗?”
“那个他没说,就说想找个人说说话。”
正文 我还能相信什么?
人在伤心绝望时,当然最先想到和自己亲密的人倾诉。杜晓松找夏萌表达脆弱,怎么想都觉得他还想挽回感情。
“他有没有说想跟你复合?”滕俊笑着问。
“没有,你想多了。”虽然夏萌隐约觉得他是这个意思,可坦白也得有个尺度,况且还是捕风捉影的事,不用说出来让大家都不开心吧?
“我都交代了,该你了,你要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坏事。”滕俊难堪的笑笑。
“又是坏事!”夏萌不高兴。
“坏事你原不原谅我?”
“什么呀!你都没说什么事呢,不过只要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什么都能原谅!”夏萌开着玩笑说。
滕俊一句话噎回去,“我找女人不能被原谅。”他重复夏萌的话。
“当然了!”夏萌看他表情很不自然,顿时警觉起来,“你不会真找女人了吧?”
“没有!”滕俊本能的继续撒谎,“没有的事儿。”
“你要背叛我你死定了!”她虽然说的是威胁的话,语气却是担心和紧张。
“别瞎猜了。”滕俊站起身。
“哎?你还没跟我说什么事儿呢。”
“哦,那个,杂志照片可能还得补拍一组。”他迅速找了个借口。
“这算什么坏事?”夏萌有些奇怪。
“你不是不爱拍吗?还有,几家模特经纪公司想联系你,被我推了。”
“为什么推?”
“不想你帮别人做事呗!”滕俊抻了抻胳膊,希望能够缓解心里的不适和紧张。
“你不推我也不会去,不喜欢跟别人拍照片。”
“今年夏天我陪你拍婚纱照怎么样?”
“是心甘情愿的吗!”
“你今天先陪我洗个澡,我就心甘情愿了。”
“想得美!”
夏萌甩开他,抱着抹布溜回里屋。
……
杜晓萍跟图片社的店员大吵一架。
“你这照片洗的乌漆麻黑,谁能看清楚!”
“洗之前就告诉你效果不好了!”
“我这照相机新买的,再不好能这么差?”
“拜托,你晚上不开闪光灯,什么相机能拍清楚?”
“我不管,你洗成这样我不要!”
“那你上别人家去洗吧,钱我们不要了,我们没这水平!”
杜晓萍拿着相片转身就走,她就等这句话。
……
杜妈妈本来就老眼昏花,使劲眯着眼睛才看清照片里的人。
“这也不是小萌啊?”
“废话,是她我就不拍了!就是这男的,我才蹲了三天就逮到他偷腥儿,再蹲几天还不知道能摸出几个呢!”
杜妈妈一脸惊讶,“真不要脸,在大街上就捧着亲嘴儿!”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这几天光打车就花了好几百,这钱我得管小萌要去!”
“这钱妈给你。”
“我要你钱干啥,等小萌跟松好了,我管她要,她现在有钱!”
“有钱也不干净。”
“哎呦,我还就不嫌钱脏!”
……
夏萌一进中央公馆的大堂,吧台值班员就站起身向她示意。
“小姐,您是3005室的吧?”
“对呀。”夏萌走过去。
“有您的信件。”值班员从大包的信件中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给她,“给我签个字。”
“好。”夏萌签完字拿着纸袋去追刚好到一层的电梯,在电梯里无事顺手拆了信封。
杜晓萍如果看见此刻夏萌的表情,一定会幸灾乐祸觉得几百块没白花。电梯到了三十楼夏萌眼望着电梯门开开又关上,完全不知道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随着别人坐到五十搂,又随着空电梯失魂落魄的下到了底层。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人可以相信,到底有没有所谓忠贞不渝的爱情啊?她在大街上一直晃到华灯初上,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两个问题,直到身体冻麻木,也没想出答案来。
正文 残缺的世界
“夏萌你上哪了!”滕俊见她进屋,声音里明显透着火气。从下午打电话就开始没人接,现在都大半夜了,她要再不回来,他都要联系杜晓松。
夏萌不答话,一眼都不看他。
“你怎么啦?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我知道。”她脱了外套挂起来,“你生怕我心里脆弱受不了,所以就一直瞒着,你想瞒到什么时候呢?”
滕俊立即知道东窗事发了,可还不确定消息是从哪个渠道漏出去的。
“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吧?”夏萌站在衣架旁问他。
“知道。”他承认。
“桌子上是照片,你要不要看?”
滕俊回头,弯腰拿起信封,只抽出两张就插了回去。
“这是个误会!”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萌萌!我确实瞒着你一件事,但不是这件——”
“还有别的?”
“不是!你别绕我,我承认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这照片是人断章取义有意挑拨我们的——”
“断章取义?”夏萌笑,“什么样的章节里需要有接吻这一段?”
滕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着急掏出手机当着夏萌的面给白露打电话,“照片是不是你找人拍的?”
“什么照片啊?”
“我送你那天晚上,你骗我到跟前亲我那件事,为什么有人拍了照?”
“靠,你怀疑我,要是我找人拍的,出门我就让车压死!”
“行了白露,你也别说狠话,之前的事儿都是我做错了,你要觉得亏我给你补偿,咱们以后别见面了也别联系,你就当我根本没遇见过你!”
“你抽哪股风啊?你女人知道了?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多大点事儿!”
“就这样,挂了吧。”
滕俊挂了电话,情绪激动的让夏萌有些心软。
“萌萌,我索性都告诉你,照片肯定是误会,但之前,你去杜晓松家被我撞见那天,我跟这个女人上床了。”他说完话不敢看夏萌的眼睛,呼吸都打着颤音。
夏萌也在极力控制情绪,“你怀疑我背叛你了,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上床。”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她是我初恋的女友,在夜总会偶然碰见了,我确实没有把持住自己。”
“那你干吗不和他重续前缘?”
“我有你了,而且,从记忆中带出来的感情真的是自欺欺人,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跟她上床了,不要负责吗?”
滕俊嘘了口气,他觉得夏萌也许不会太为难自己。
“其实她是夜总会的小姐,我也许会给她一些物质补偿,不过我会告诉你。”
“她是你的初恋女友,她是夜总会小姐,滕俊,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话我还能信哪句。”
“这是真话,我没骗你!”
夏萌苦笑,“你说你外面没有女人的时候,说的也像真话。”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了门。
滕俊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总算还是说出来了,他的心不再堵,可是夏萌还堵着。
他原本以为夏萌会哭闹的,哭闹还好,这样一言不发搞不好会出内伤。
他回到自己卧室抬头看见墙上照片,忽然想起夏萌说的那句话。
于是便找了张纸写了那八个字:风雨与共,执手偕老——从门缝塞到她的屋里。
这有点像恶作剧,不那么严肃了。塞完之后,滕俊站在门口等着,听见里面拖鞋走到门旁的声音,接着哭声隐现,门一下开了,夏萌冲出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骗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她还是没舍得用力的,拳头落在身上一点也不疼,滕俊由着她扑腾了一阵,伸手把她拽进怀里,“我错了萌萌,这要不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就离开我!”
夏萌安静的在他怀里哭,委屈的肝肠寸断,滕俊把她搂的紧紧的,随着她的哭声偶尔叹一口粗气。
事情这样就算过去,不然还能怎样呢?这世上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夏萌原本以为和滕俊之间的爱是很纯的,可一句道歉让完美不复存在。
也许滕俊觉得夏萌已经原谅他,其实只是她善于隐藏罢了。如果还不想结束一段感情又逃不过心里的伤,那就在自己心情不爽的时候,在对方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时候,甚至在*的时候安慰自己:别计较了,就这样吧。
正文 最伤感的是旧情
滕俊第二次在办公室门口看见白露的时候,态度已经装不出友好了。
“我们之间就不能结束吗?”
白露是吃惯冷场的人,怕他这个,挑挑眉毛说:“我们也没开始过呀?”
Cici莫名其妙看着门口这两人,滕俊无奈的让步,“请进,咱们再聊聊吧。”
白露毫不打怵的跟进来,走的趾高气昂。
办公室里,滕俊阴沉着脸,“我女朋友知道了,不知是谁拍的照片,我顺便也告诉了她咱们那晚的事,还好没有闹的太僵。”
白露坐在沙发上笑,“咱们也没什么呀,那点事儿至于闹很僵吗?”
“她的想法当然和你不一样。”滕俊说完之后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分,歉意的解释:“你别想歪,我的意思是,她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
白露点了一支烟,无所谓的说:“传统女人就该找传统男人,你传统吗?”
滕俊也掏出烟点上,“我不传统,不过既然愿意在一起,我就努力为她变传统些。”
“真感动。”白露淡淡吐一口烟,看着他说:“女人能听见男人为自己说这么句话,就是偶尔容忍他出轨几次也值了。”
“白露,我相信照片不是你拍的,不过我的态度还跟那天一样,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可以提出来,咱们以后少见面,最好别见面了。”
白露点头,“明白,不过真是你想多了,我说我不给你添麻烦就不会管你要东西。那天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哪个无聊的人盯上了你我不清楚,以后我不找你就是了。”
“你要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
“不用了,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要想打工一个月赚两万,那得什么级别呀?”白露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今天来就是想问问照片儿的事儿,别让你把我真当成个卑鄙的女人。”
“别这么说,那天我也正是在气头上,对不起。”
“小松,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找你吗?不是我想从你这儿得点什么,也不是我癞*想嫁天鹅,我周围的人都死光了,我爸我妈滕啸,除了那些老死不相往来的,就剩你一熟人了!我跟你好的时候你还是穷光蛋,所以我现在也不惧你是个有钱的老板,要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走吧!”
“白露——”
“我走了,拜拜!”
滕俊夹着手里的烟一直站着原来的姿势,等到想起再吸一口时,烟都灭了。
……
夏萌从公寓下面的电影院旁走过,落地玻璃映出身后的人影,是杜晓松。
她转过身,“你怎么在这儿?”
杜晓松好像有意跟她捉迷藏,笑着说:“跟你一路了,到这儿才发现。”
“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我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滕俊没跟我说。”
“他也不会什么事儿都跟你说吧。”
夏萌无趣的笑笑,“跟我干嘛?有事么?”
“心情不好,想找你说话。”
“你这样不好吧,现在不该我来安慰你了。”
“可是你都安慰我六年了,换人我还真不习惯。”
你和lisa好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习惯啊?夏萌心里想着这句,但没说出来,毕竟他最近遭受的挫折确实也挺大。
“一起去吃晚饭吧?”
“算了,一会儿滕俊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