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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谦虚了。”她实事求是的说,“再有钱有势,也得有本事才能支撑起一家公司啊。你家公司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若没有一个好的领航者怎么会带领一个团队走到今天这一步。”
徐飞被她说话的调调逗乐,微垂着头,炯然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印象中你是不善言谈的,现在倒是能言善语的,而外表又有种淑女的气质,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没有说什么。
老同学见面无非聊些上学时的琐事及现在的生活状况。告别徐飞,各自留下联系方式就各奔东西了。从咖啡馆出来,徐飞本来要送她的,被她拒绝了。
回到Y市,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照明设施已经点亮,将整个Y市照的璀璨夺目。
露迟无精打采地走在马路上,肚子有点饿了,在街上小摊前随便买点吃的,边走边吃。
红灯,停下。绿灯,却迟迟抬不起脚步。
‘突然发现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还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许多话题关于我,就连我也没有听过,我的快乐要被认可,委屈却没有人诉说,夜半信仰丛白剥落,拿掉防卫剩下什么……’
直到相同的手机铃声响了两次,露迟才如梦初醒般接起。
“露迟,和徐飞谈的怎么样了?”电话接通,妍阿姨问。
……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见她沉默下来,周雅妍再问:“人家有没有约你,比如吃饭、看电影出游什么的?”
“没有。”
周雅妍诧异地提高音量:“不对啊,他见到你明明就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啊?”
人家那是见到老同学的喜悦,并不是对她有兴趣好不好。
“那你对他感觉如何?”
“也没什么感觉,我们聊得好是因为同学的关系。”她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妍阿姨难掩失望,“如果你们俩真能成,也是一段不错的姻缘。别气馁,下次阿姨遇到好的再给你介绍……”
挂断电话的下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吧,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疲于应付任何人。
“喂,妈。”她有气无力。
“露迟,到Y市了没有?”
“嗯。”她叹了口气,等待韩母接下来的话语。
果然,韩母问:“今天跟那小伙子聊得怎么样,我感觉他人不错,而且年龄也跟你相仿,看着差不多,就试着交往看看。”
“我对他没有感觉。”
“感觉也是培养出来的,你不去了解怎么就知道彼此不合适,再说日子不是凭感觉来过的,它是实实在在的柴米油盐……”
“哎!您又来了。”她烦躁的蹙着眉。
“又嫌我贫了是不是?”韩母刚要开始唠叨,她立刻把手机拿开。
“我跟你说啊,不要把日子想的太简单,白马王子的故事只存在那些虚幻故事里,哪那么多长得俊、有钱对你又专一的男的啊。只要那个人看着不错又懂的疼人就行了。眼光不要那么挑剔,你得想想你自身的条件,青春有限,耗不起的。”
“喂,我说话你在听吗?喂,喂……”
韩母这边喂了好几声,露迟才把手机放到耳边。“我在听,您说!”她拉长尾音。
确定她在听,韩母接着谆谆教诲:“我不是在逼你,你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说不想交男朋友我就由着你。那时候你阿姨、舅舅们给你介绍男朋友我都替你挡掉,可是你年龄到了,再不交朋友到时候好的就都让人家挑走了,剩下条件不好的别说你不愿意,就连我也不想把这么好的闺女嫁给那样的人啊,看着你嫁过去吃苦受累我不心疼啊。”
露迟心里一阵波动,被韩母的话语勾起莫名的情绪,有点想哭,难受。
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个没忍住她冲着手机里的韩母大喊:“妈,你的话我都懂,可是我不想要一段将就的婚姻。你知道吗,什么对于我来说都可以将就,包括我的工作、生活条件,唯独婚姻不行。房子、车子从来不是我看重的条件,我看中的是一个人的内在条件,他的涵养、人品才是我看中的,我不怕跟一个人苦尽甘来,我害怕的是……”她突然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她害怕的是有一天会再找不到逸恒,她更害怕他知道她和妍阿姨的关系后他们连基本的同事都做不了,她害怕……害怕所有预测不到的不定。
“那你跟我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个相亲对象你一个也看不上,那你自己倒是带回来一个男朋友给我看看啊?三年前你说你自己找,可是你到是找啊,想要什么样的人,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说这些话刺激自己的孩子韩母怎么会不心疼,她知道她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都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对方已经结婚生子了,也说不定人家早就把她忘了……而她这么等下去,叫她怎么能不心疼。
她是真的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没有希望的等下去啊,到时候他们老两口走了,留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怎么能让她安心?
现在哪怕露迟不理解她的苦衷,她也要给自己的女儿寻个好归宿,人言道少年夫妻老来伴,人到暮色时能够相互扶持相依为命的夫妻才是真正的福气呢。
现在这个社会子女不在身边的多,就像她,儿子、女儿都在城里工作也只有节假日才能回家。平时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打电话叫子女们回来肯定不现实,子女也有他们的工作、孩子要照顾,当父母的当然不忍心这么折腾子女,她不愿意看到多年后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生活而她的女儿一个人过生活,等到暮年后孤零零地进入养老院。
‘人’这个字,有的人认为那一撇一那像人的两条腿,是它支撑一个人走路生活,更象征着一个人的骨气与尊严。她到认为人字的一撇一那象征着一对璧人,相依扶持,互相支撑、支持,缺一不可,也象征着一个家,缺了任何一方都会支离破碎。所以当一个人真正的圆满时也象征着一个家庭的圆满吧。
“我今天必须插手你的感情,今天你给我个明白话,到底是自己找还是家里介绍?”韩母最后问。
怔怔地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露迟久久无语。
直到听到韩母的催促,才沉沉地开口:“我的感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韩母一口答应,“我给你半年时间,如果你找不到你想要的那个人,就必须听从家里的安排。”
沉默许久,露迟顿顿地回答:“……嗯。”
挂了电话,混在交织移动的人群中,露迟迷茫了,不知道要往哪走?
能去哪里呢?
第10章 第十章
蓝沁阁?!
抬眼望去,露迟对自己的体力颇为惊讶,居然从莲花路走到南三环?这少说也要三个小时。
而她就这么一路走过来了?
推开门,走进去,‘终身美丽’柔和的钢琴曲缓缓流泻出来。
十一点多的蓝沁阁客人不是很多,露迟找了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刻意要了杯不加糖的苦咖啡。浓郁微苦的咖啡余香飘满室内,她却皱起眉头,将头转向窗外。
窗外的夜色下,喧嚣了一天的城市逐渐安静下来,宽阔的大马路上偶有几辆汽车呼啸而过,而后留下一片昏黄的宁静。
“心情不好吗?”一道轻柔的嗓音拂过耳畔。
露迟从窗外转回视线,客气地说:“谢谢关心。”
“我叫蓝沁。”女子在她面前坐下,看了眼桌前未动的咖啡,“看你一直没有动,想你一定有什么烦恼,所以冒昧地前来打扰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蓝沁起身离去前拿走她桌前的咖啡,回来时给她换了杯饮料的同时端来一盘手工饼干:“不喜欢喝咖啡就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谢谢。”她轻轻地点头,惊讶于眼前女子敏锐的观察力。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股冲动想将压抑在心中的故事说给眼前这个女子听,隐约中她觉得蓝沁能够懂她。
沉默了很久,她艰涩地开口:“蓝沁,我爱上了一个人,而他痛恨多年的继母刚好是我的远房阿姨,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蓝沁等她说完,聪慧地问:“那个人是那天请你吃饭的那位先生吗?”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叫蓝沁,“蓝沁,如果生命失去了阳光、雨露和绿意我不知道还剩下些什么?我的生命绿意正在消失,逐渐走入枯萎,抬眼望去一片枯黄。”
她抬起忧郁的双眸:“我不知道我的生命还剩下些什么?心疲了,再多的绿意也入不了眼。”
蓝沁看着眼前痛苦绝望的人,一晃神儿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她知道自己意外怀孕时也是这么地绝望、无助,现在她完全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你决定退出了?”沉默良久,蓝沁问的小心。
“嗯。”她淡淡地点头,“入不了一个人的心,再多的坚贞也是枉然,更多的纠缠就是自取其辱吧。”
“也或许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说也许……”蓝沁停了一下,说:“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她抬起空茫的眼睛,迷茫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蓝沁冷静地分析:“你想啊,如果他对你无情,干吗还要在七夕那么特别的日子约你吃饭;难道他不晓得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是约会,那是巧合,是出于同学间的礼貌。”她辩解。
“好,是出于礼貌。”蓝沁也不反驳,“如果他对你无心,干吗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可是乔茵也和他的朋友也很熟啊?”就是那个夏青彦,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交情应该还不浅。
蓝沁叹息,对她的死脑筋无可奈何,只好换种说法:“你觉得他是那种胡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吗?”
“以前我相信他的为人,现在?”她犹豫了:“我不知道。”
“也许整件事情被你弄混了,或许是乔茵喜欢他而杜逸恒钟情于你,你觉得有可能吗?”
“真的吗?”她黯淡的眼神豁然升起一丝光亮,“那你觉得他在知道我阿姨就是他继母后还会接受我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蓝沁摇摇头,这个谁也说不准。
她抑郁地吐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露迟,与其说你不信任他不如说是你不相信自己。不是他给你的忠贞不够,而是你不相信自己配得上他这个人;要知道,爱情从来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如果有,那也不是因为爱而结合。”
蓝沁说:“有些事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搞清楚,别人是帮不了你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要让自己将来后悔。”
“阿姨,你又来了?”小桐穿着小睡衣从楼上跑下来,爬到露迟旁边的椅子,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而后问蓝沁:“妈妈,阿姨怎么哭了?”
“小桐过来,别烦阿姨。”蓝沁抱起小桐坐在自己腿上。
“妈妈,妈妈,我长大了要娶阿姨做新娘,不让阿姨哭哭,你说好不好?”听了儿子的童言童语,蓝沁哭笑不得,她可不想儿子找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做媳妇。
蓝沁低声对小家伙又说些什么逗得小家伙咯咯地笑,而后悄悄起身抱起小孩向二楼的起居室走去,留她一个人安静地思考。
即使心底有再多的不快,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星期一早晨,露迟被闹铃吵醒。
她想起身关掉闹钟,身体却僵硬的动弹不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她闭着眼,恐慌地挣扎着,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终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僵持下去,过了会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起来。她试着移动不算灵活的身体,伸出手臂困难地关掉闹钟,在床上又躺了会儿,才疲乏地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盯着镜子里自己乱蓬蓬的洋娃娃式卷发,越来越觉得很丑,等有时间把头发弄回来吧。
露迟一晚没睡好,中午吃过饭后回到办公室补眠,突然耳边的电话想了起来。露迟打起精神,接起:“喂,你好。”
“韩露迟我限你一分钟之内给我滚上来。”
“……”她来不及细问什么事,胡杰已经挂了电话。
上了22楼,露迟推开门,才刚露出脑袋,就被胡杰一把拽进来,按到椅子上坐好。
“死没良心的,不叫你上来就不知道自己上来找我们吗?是不是嫁到婆家后就忘了娘家”胡杰戳了她一下,递过来一张喜帖。
露迟打开,当看清喜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时,马上献上衷心地祝福:“恭喜,恭喜!”
“这还差不多。”胡杰笑的一脸奸诈:“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不得低于一万块钱啊。”
“还要礼物啊。”她赶忙把喜帖推回来,“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
喝个喜酒要让她破产的架势啊。
“韩露迟,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