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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后我给你挑个身材火辣的妞伺候你。”醉酒后,严总的话语越来越失态:“我跟你说那个妞的奶子真他妈的有手感,摸起来挺挺的滑滑的很有弹性,我保证不到十分钟你下面就会支起小帐篷……”
打断严总满口的黄段子,逸恒面露难色:“严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刚才公司打电话过来,明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我亲自主持,所以严总,我实在很抱歉。”
严总立刻变了脸,故意吓他:“兄弟,你这是看不起哥哥我了?”
逸恒摇头苦笑:“严总说的哪里话,我这实在是圣命难为啊。”
几个经理级的人物听后心有兮兮焉,纷纷开口为他开脱。
终于严总肯放人:“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回去吧,哥几个走,咱们几个逍遥去,谁让他小子没有福气。”
告别严总他们一伙人,逸恒走在满是霓虹的街道上,微凉的夜风吹醒了些许酒意,拉了拉黑色风衣的领子,顺着人潮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沿着繁华的商业街前行,不知不觉已走进市区最具规模的夜市。映入眼帘的是临街而立的商家店铺,在夜市的中心是一个大型的雕塑格外地引人注目,随着沸腾的人群往前移动,左拐是一条露天小吃街,汹涌移动的人潮将里面堵得水泄不通。
逸恒站在街口,明明今晚有很多工作要忙,却不由自主地抬起脚步向热闹处走去,随意地在一家小吃摊前坐下。
邻桌的一对年轻情侣对桌而坐,你依我浓的腻味劲儿很是亲热。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对面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天他们也是坐在Y市的小吃摊前嬉笑言谈,老板娘问他们是不是学生情侣,露迟脸颊通红,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好沉默。因为她刚好无聊地用一百块钱折好的心形戒指塞到他手里,仍然记得那时候她脸颊娇羞红艳的模样引诱着他好想咬上一口……那时候他还多嘴地问了一句:“老婆婆看我们是不是很有夫妻相?”老婆婆恍然大悟,那一刻他心情大好,好到这近十年来第一次开怀大笑,好到感觉到自己还年轻,好到想与一个人厮守终生……
“先生,先生?请问你要吃点什么?”猛然回神,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跟前。
“谢谢,不用。”
他起身向来时的路往回走,微凉的手指伸进西装内兜掏出那天她送给他的心形戒指。
逸恒狠狠地闭上眼睛,将眼眸里的痛苦与挣扎一一收进紧闭的眼眸深处。
承认吧,杜逸恒,你渴望着她渴望到发狂。
逸恒顺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到宾馆。
第二天上午从机场风尘仆仆地赶到公司时,蓝纺公司的人已经等在了会议室,逸恒直奔会议室,这时袁远已经等在了门口,把手里的项目资料递给他。他接过来,一边看一边示意主持人会议可以开始了。
一个合作项目谈了一个上午才算谈妥,看时间也中午了,中午由圣大集团这方宴请所有与会人员吃饭。饭后,大家寒暄握手,告别离去。
逸恒回到办公室,疲惫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
胡杰敲门进来,就看到他一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俊挺的脸上,这样的画面美是美,却再也激不起她的仰慕之情。
“什么事?”
“哦,总经理,露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她递给他一支钢笔。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问:“她怎么不自己来还?”
“这恐怕不大可能吧。”胡杰看了看他平静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尖酸地问:“总经理何必装糊涂。”
“我不懂你的意思。”
胡杰稽窍的问:“您不懂,您不会说您不知道她已经离职了吧?”
“离职。”逸恒噌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是谁允许她走的?”
“您何必明知故问,如果没有您的授意,谁敢擅自批准。”胡杰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被炒鱿鱼,韩露迟可以忍受这些,她不能忍受他们这样不尊重人,更不能忍受她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即使离开也要名正言顺的离开。“您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对不起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如果您听了不爽,正好也一并将我炒掉。”
知道事情的不单纯,逸恒耐着性子问:“告诉我,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不是您批准的吗?”胡杰顿时红了眼眶,依然顾我地说:“莫须有的罪名是你们这帮领导最擅长使用的伎俩,您明明知道公司的绯闻还把她调到设计部,喂给那群老妇女随意欺压。总经理以前我是很欣赏您的人格的甚至是仰慕,现在再也不会了。露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把她逼走?何不直接将她辞退了,您不觉得这样做很伤人吗?”
看来从胡杰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快速走出办公室直达十六楼。胡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才惊觉刚刚总经理好像问了她什么,而她一直在自我的说些什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在后面喊:“总经理,您要去哪里,董事长请您去办公室一趟?”
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逸恒搭乘电梯直接来设计部。
“听说韩露迟离职了,是你批准的吗?”他一脸平静地问乔茵。
“嗯,是啊。”乔茵心虚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说离开的理由了吗?”
“个人原因。”
逸恒精湛的眼眸掠过一丝黯然,随即又恢复成一贯的淡然:“我知道了。”
乔茵看着他淡然的神色,在心里揣测着他突然造访的目的。如果韩露迟真的是因为那通电话而走的话,她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此事,若是他知道了,从此以后会如何看待她?
韩露迟离开的原因乔茵当然知道,而且还是她存心误导她,最后才使她离开的。
她承认自己的作法不够光明正大,自己喜欢逸恒,不敢向他表白,又怕韩露迟把他抢走了,所以利用她的不自信与沉闷的个性想方设法让她主动离开,这样韩露迟既不会找他诉苦而他也没有理由怪罪于她。
她不信她会比不上如此平凡的韩露迟,她哪里好了?抛开殷实的家境,她不仅长得一般,而且就连工作能力也没有她强。
韩露迟配不上他,她可以给他的东西,是她韩露迟根本给不起的。
乔茵想,韩露迟也不过如此吧?
至少知道她离开后,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静,淡然的眼眸里既没有失落也没有伤痛。
有一天她会明白,当一个人根深蒂固地植入心底,如骨血般渗入骨髓时的重量到底有多重。
有一天她会明白,当一个人的骨血与精髓被抽干,如一摊干枯的骷髅般喘息着是多么的痛苦。
他表象上的淡然与平静实际上是在隐藏内心的狂澜与沈痛。
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他这种平静表象下的含义。
逸恒就这样走了出去,乔茵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孤独的、空茫的,这些是她以前从未发现的。
突地,乔茵心里变得不安起来,她站起身,追问:“你要去哪里?”
他头也没回:“董事长有事找我。”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包括乔炳强在内正在进行一场短会。
“逸恒你怎么看这件事?”乔炳强问。
“那就要看董事长是什么意思了,毕竟佟总是您唯一的亲妹夫。如果您想网开一面顶多把他调离公司的核心部门就行了,如果您想公事公办,那就需要有关部门的介入了。”
“小陈你怎么看?”
“董事长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您把它当做亲属对待,佟总在做这件事情时显然没有考虑到您的立场,甚至还在挑衅。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我认为还是公事公办对公司是最好的交代。”
乔炳强思索了良久,最后狠下心来说:“那就公事公办吧。”
“对了逸恒,庆典的事你筹备的怎么样了?”乔炳强问。
“您不用担心。”
乔炳强哈哈一笑:“你做事,我放心。”
庆典定在12月15号,晚宴设在圣大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宴会开始前半小时,圣大集团的员工及一些被邀请的各个商界名流凭着通行证已经陆续到达会场。会场布置的气派、隆重。庆典除了庆祝公司成立25周年外,还为了宣扬圣大集团在业界的知名度将公司推向更高的层次,所以这次庆典非同小可,他必须事事亲力亲为,半点马虎不得。
这次庆典乔炳强有意退后,把主导权交给这个有为的年轻人。当然,逸恒对整个圣大的贡献也是最大的,虽然位居总经理的职位,但是这几年来他对圣大的业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成为今天的焦点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乔董,有意把总经理纳为己人吗?”席间一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娱乐圈的记者拿麦克风递给乔炳强。
“如果两个孩子有意,我不反对。”乔炳强话说的留有余地,不过却笑的志得意满。女儿钟情于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在他心中也一定程度早已将逸恒当成了自家人。
他笃定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
摄像机立刻将镜头转向乔茵和杜逸恒两人身上,而周旋于各个宾客之间的两个人根本不晓得记者刚刚问了什么问题。
今晚,杜逸恒格外地忙碌,上台致辞、接受记者访谈,就在刚刚谈笑间又谈成了一单生意,圣大集团的庆典与其说是一场盛大的周年庆还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商业交流会。
隐蔽的会议室内,一位商业周刊的记者,手里拿着麦克风,问完一些较为深入的问题后,话锋一转,不由得感性起来:“杜先生,我知道您走都到今天这一步,拥有今天的成绩,一定非常不容易,请问您此刻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逸恒想了想回答:“我想我最该感谢的人是乔炳强董事长。如果没有他的发掘与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无论他的品德与才智都是值得我敬仰的。”
穿着时尚性感的美丽记者被逸恒俊逸的外表及风雅的谈吐深深的吸引住,睁着艳羡的大眼,旁敲侧击:“我个人认为一个人的圆满不光在事业上有所成就,而且还要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这才称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您认可此观点吗?”
“认可。”
记者抓住他肯定的话语,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听您这么说,近期已经有了成家的打算了?”
然而,一直从容自若的人却在此刻失了神。他目光悠远黯然,思绪好像跑到很遥远的地方。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整个会客厅变得安静起来,资历深厚的摄像师以为这个问题触及到个人隐私,连忙对采访记者使了个眼神让她赶快化解尴尬。
然而,当记者正想以一个轻松的话题带过时,他却开口了:“抱歉,我只是想起了她。”
记者的问题的确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就在刚刚仅仅一两钟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一生分享他的喜怒哀乐的话,脑海中除了那个人他根本想不起任何人来。
最后记者以一个愉悦的话题结束今天的谈话。
结束完访谈,走出会议室,外面宴会大厅依旧热闹沸鼎。他却朝着宴会的寂静角落走去,今天他并没有喝太多酒,这会儿整个人却变得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这几天日太过劳累了吧。
“今天你是主角,怎么反倒躲起来了,羞于见人吗?”乔茵手里端着酒,不知从哪里走过来。
“会场有董事长就行了。”他并不邀功。
要不是今天这场庆典决定圣大今后的发展,他对这类聚会根本没兴趣,看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他实在是累了,疲于应酬。
“我爸爸老了,以后公司还得靠你支撑着。”
……
半晌,没有声音。乔茵抬头,他半放松状态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他睡着了吗?乔茵隔着长桌掠过身子,手指轻柔地覆上他纠结的眉宇。他猛然睁开眼睛,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碰触。
“嗯?结束了吗?”
乔茵收起手,掩下眼底的伤心:“快了,马上轮到你上台了。”
“哦。”他起身准备上台,忽觉一阵晕眩,高大的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乔茵赶紧起身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感冒。”可能是这几天遇上寒流再加上他夜以继日的工作导致抵抗力下降,所以才感冒了吧。
实际上,自从出差回来后,逸恒的工作就变得无比繁忙起来,Y市这边耽搁下来的事情要处理、公司周年庆典要筹备,繁重的工作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有四天没有回家休息了,如此工作,身体不出问题才怪。
“庆典结束后,我送你回去吧。”乔茵问。
他没有异议,以现在的状况开车是不可能的了。
他没有想到,此刻他跟乔茵在一起的画面会被记者抓拍到,第二天就上了娱乐版的头条,消息被传播的沸沸扬扬。
第13章 第十三章
辞职后,露迟答应徐景去雅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