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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杜逸恒最为落魄的一年,情人节那一晚,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陌生城市的陌生街头,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她的学校。
站在陌生的校门前,看着一群群健壮的小伙子从他身边经过,逸恒看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腿,一瞬间所有的骄傲与自信变成了深深地自卑。
再一次告诉自己,他只是来看看。
然而,当他亲眼目睹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那般安然地趴在一个男人背上的那一刻,之前做好的心里建设早已荡然无存。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无力地看着那个背影渐行渐远,突然嘲讽地牵起嘴角,那个男人应该比他有钱途吧!
他还以为,她会和他一样在心里为他留一席位置,哪怕是小小的角落也是可以的。逸恒颓然一笑,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原地的只有他自己,而那个人早已离开了。
离开的那一刻,杜逸恒决定从新站起来并且暗暗发誓,再次见到她时,他绝对要以高傲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然而,一年,两年,三年……直到第六年。
在圣大集团的走廊内,她终于出现了。
以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然后不停地向他道歉。
这让他怎么狠得下心来伤害她。
露迟听后,直觉反驳:“不可能,我大学时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
可是逸恒也没有必要骗她啊。她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有关那一天的记忆,那一天不正好是她第一次去酒吧然后喝的伶仃大醉的那一晚吗?
露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一晚我们同学聚会我喝醉了,程毅送我回宿舍的。”几乎立刻地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却没敢说那是她第一次上酒吧。
偷偷瞄了逸恒的神情,她还是问了:“逸恒,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XX车站遇到过你,难道你不是在那里坐会回Y市吗?”
没有进入圣大之前,她经常会一个人站在家乡县城的中心车站徘徊很久才会回到Y市,想或许有一天在不经意的瞬间他们就那样重逢了。
她想,那个时候的他或许早已把她忘了,即使相见,也只是隔着人群淡淡地看上一眼,然后各奔东西;也或许他早已不是一个人,她会看到他带着妻子领着孩子出现在她面前?还或许、或许他和她一样,在某个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生活着,那么他会不会……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等待脑中的第三种假想出现,不想这一别就是九年。
逸恒愣了愣,回答:“不是,我那时候不怎么回家。”
“难道就连中秋、国庆、春节之类的重大节日也不回家吗?”
逸恒解释:“上大学的时候一般休息时间我都外出打工,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大四那年我就调到外地工作了,后来随着工作的忙碌一年才回Y市一次。”
“哦。”她又问,“那,那时候是不是特别辛苦?”
逸恒知道她问的是毕业后,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还好,比上大学时在工地打工的时候轻松多了,毕业后就不再下工地了。”
在外漂流的三年,他以为对她的思念会随着时间以及距离的拉长变浅、变淡,然而这股思念非但没有褪变反倒在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时候更加的蚀骨。
孤寂、落寞的心情也会在这样冷清的夜里显得格外地冷清。人们常说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很洒脱,但当心中有了牵挂,即使身边围了再多的人,也感觉不到节日里热闹温馨的氛围,反而会更显孤寂。
九年啊!露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所吃的苦绝不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不再说话,将头默默地埋进他怀里暗暗发誓。
逸恒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就让我们这样静静地厮守一生吧。
默然相守,寂静相爱!
当晚在乔炳强的电话恳求下,逸恒重新回到圣大集团工作。
堆积了大半个月的工作,逸恒一回到圣大就忙得焦头烂额,加班是免不了的,现在的忙碌和以往的忙碌有着很大的区别。
以前是接着忙碌来忘记一些东西一些人,现在是不得不忙碌,此刻他巴不得自己能够闲下来,走出书房陪某人看电视或者聊天。
露迟端着水果走进书房的时候,他还在勤勉的工作。
看着成天夜以继日的人,露迟心疼了。“先吃些水果吧?”
逸恒停下手里的笔,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软软的身躯混合着沐浴过后的幽香让他有片刻的沉沦。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你可以找些容易的事让我做。”愣了愣,她又声明:“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太累。”
他把一份数据表和一份文件交给她,看着她拿着文件美颠颠儿地离开书房。
逸恒等工作结束后走出书房,就看到她坐在地上,背对着他抓耳挠腮。
他悄声走近,抽走她手中的文件问:“哪里看不懂?”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赌气地嘟着嘴:“都看不懂。”
“别坐地板上,忘了前两天肚子刚疼过吗?”他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被她翻译了一半的文件。
看着看着,逸恒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哪跟哪啊,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真不知道你大学英语四级是怎么混过去的?”
“当然是有贵人相助了?”她对他神秘一笑,“你不知道吧,考四级也是可以作弊的。”
“哦?”他挑眉,好奇像她这么不会转弯儿的人,会用什么方法作弊。
他记得考四级那年每所大学的监考都很严,而且考场附近还设置了手机干扰系统以防学生作弊,手机根本收不到信息的。没记错的话,那年Y市几所大学的好多学生取消了考试资格,其中就有M大的学生。
说起上学时的囧事,露迟来了兴致,陷在他怀里兴奋地说:“那时候要是没有程毅的话,估计我大学毕业都成问题。算算他也是我的贵人了,考场上要不是他给我打手势,估计我也过不了。”
程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在前两天出现过一次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逸恒瞅着她,虽然现在她已经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但是听着她眉飞色舞地叙说着跟另一个男人的种种,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你跟程毅是不错的朋友?”
“嗯。你猜我四级考多少分?”不等他说话,她骄傲地说:“70呢!而且我写作一笔也没写就拿了70分,厉害吧?”
逸恒忍不住皱眉,怎么会有人作弊还会这么高兴的,好像在谈自己的风光历史,就算她的确侥幸的毕业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不过,像他那样地好学生,当然体会不到像她这种三流学生的危机感,这就好比富人体会不到难民挨饿的滋味是一样的。总不能因为破四级就大学毕不了业吧,那可是个严重的问题,她能不上心吗,那可是要毕不了业的。所以就算拼了老命,她也要不惜任何手段把它搞过了,最后的手段也只好是作弊了。
“当年程毅考了95分呢,逸恒你英语四级考了多少分?”
逸恒本不是炫耀的人,但是听自家老婆如此炫耀着别人的好,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若是自己的条件一般也就罢了,偏偏自身的条件又是如此优良。
于是说:“我英语八级90分。”
果然,某人噤声了。
然后眼冒红心,一脸崇拜地说:“我塞,我太崇拜你了。”
逸恒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在上个星期的时候,两个人去民政局领的结婚证,婚礼订在五月份举行。
露迟还嫌太快,要知道逸恒能够忍到五一已经相当不错了,若是她也同意的话他想婚礼和领证在同一天举行。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周末的时候,难得逸恒和露迟都在家休息。
逸恒吃过午饭后就进书房工作了,露迟无所事事地窝在阳台的靠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逸恒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直接走到阳台,就看到露迟蜷缩在靠椅上,睡得一派安然,手上的书早已掉在地上。
他皱了下眉,穿得这么少,要是再感冒了怎么办?
弯下身,小心地抱起她走进卧室,手刚离开她就醒了。
露迟睡眼惺忪:“现在几点了?”
“三点了。”
“啊!怎么现在了?”她猛然起身。
“怎么了,下午有事吗?”他很奇怪。
“下午我本来想去超市的,然后早点回来做饭。”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现在去也不晚,大不了我们在外面吃。”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也是人,当然也要劳逸结合。”逸恒拉她起身,转身走到衣橱前,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上。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嗯?”她不明所以。
“等你自己穿好衣服,超市大概也该关门了。”逸恒把还没睡醒的人拉过来,耐心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她身上。
露迟低下头,就看到她的丈夫神情专注地帮她扣着外套的扣子,似乎没有发现她这边的脸红心跳。
直到最后一颗扣子扣好,逸恒抬起头,就看到自家老婆痴迷地看着他,心神微微激荡了一下,下一刻,他低下头轻轻地咬住她的唇,气息微乱:“你在引诱我。”
“哪有?”她笑想闪躲开,突觉腰身一紧,哪里也去不了。
“没有吗?”他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突然伸出双手向她的腋下攻击。
“哇哈哈……哈哈,你别碰我,我怕痒,哈哈……”她倒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随即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两个人在床上又滚又闹了很久,出门时已经四点了。
周末的超市挤满了采购的人群,逸恒和露迟推着购物车,随着人群走走停停,经过图书专卖区停下来。露迟翻看着畅销书籍,最后拿了本心灵鸡汤和‘男人20、30、40’放入购物车。
逸恒看了看她手里的其中一本书,不赞同地说:“你确定要看买这本书吗?”
“对啊。”露迟颇感兴趣:“以前每周我都会来这里看一点,男人20阶段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书上说,男人二十几岁是积累经验的阶段,三十几岁是实现梦想的阶段。二十几岁的人步入社会不深是你寻找方向确立目标的阶段,不必太过在意月薪多少能够做到什么职位,选择一家赚钱多的公司不如选择一家有发展前景的公司。等你有了一定的交际及工作能力时你的价值自然体现出来。你说我的观点对不对?”
逸恒眉毛轻佻,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不去演讲太可惜了,要不要研究完了晚上给我上课?”
“我只是想知道我这些奇怪的想法是正确的还是太过幼稚?”
“你想研究男人?”他存心误解她的意思:“直接找我就行了。”
“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吗?”她拉着他非要一个答案。
他凑近她耳边,眼睛里满是促狭:“晚上我再详细、认真地告诉你。”
她立刻红了脸颊,她的丈夫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妈妈,我想要这个。”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调情’。
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扯着母亲的衣角,一双灵动的大眼渴望地望着CD架上的儿童影碟。
“你上课听老师话了吗?”母亲反问。
“嗯……”女孩怯生生地盯着母亲,答不出话。
母亲忽略小女孩楚楚可怜的眼神,拉着她就走,女孩却不肯离开,也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大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好了、好了,我投降。”那位母亲终于受不了地说:“以后上学一定要听老师话。”
这下小女孩笑了,牵着妈妈的手,甜甜地说:“妈妈我爱你。”
等那对母子走远后,露迟笑着对逸恒说:“现在的小孩子,一撒起娇来大人真的很难招架。”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撒娇?”
“才不是。我小时候想要什么从来不告诉爸爸和妈妈,都是自己想办法得到。”
她走到刚刚那对母女离开的地方,从书架上拿起一本童话故事集放进购物车。逸恒虽然觉得某人不可思议也没有说什么。
除了买些零食、酸奶之类的也没什么要买的,他们随意地在超市里穿梭,露迟老远就看到促销区里一盒盒粉红色包装盒,直奔而去,逸恒跟在她身后,随她去哪里他跟去哪里。
直到发现行人暧昧的眼光在两人间不停地流转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凝神细看,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在露迟还没有研究出来那盒包装精致的进口货是什么东西时已被强行拉走。
“逸恒,你拉我干什么?”突然被拉走,某人不明所以地发问:“condom什么意思?”
这下逸恒的脸都黑了,自然更不会解答她的问题。
“condom是什么意思?我没看懂。”她不死心地追问。
“你当真不知道那是什么?”
摇头。
逸恒蹙眉,压低声告诉她:“避孕套。”
这下某人噤声了,灰不溜秋地走到超市出口处结账。
出了二楼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