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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了敛神情,他从身后将她圈入怀里,歉疚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怀中的身躯僵硬着,久久,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直视着他:“逸恒,其实……你很爱逸辰对不对?前两天我还听见你在书房打电话给逸辰,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感情让所有人误会呢?”
犹豫了一下,露迟说:“其实叔叔他是爱你的。”
“我们吃饭吧,我暂时不想谈论他们。”
忽略掉他僵硬的神色,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清明节那天吗,那天我在厨房里帮叔叔的忙,无意间在碗柜底下发现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居然收集着所有有关你的报章杂志,不仅如此,我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泛黄的记事本,我以为是你上学时候的笔记,打开后,才发现是本叔叔的日记。”
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兰,我已经答应你再娶了,你也答应过我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结果呢,为什么要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你真狠心,就这样抛下我们,走了一了百了,可我跟孩子们怎么办?
我说过今生今世非你莫属,即使你走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娶,可你非逼我再娶,我依你,可你呢?
为什么,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为什么要食言,让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真狠,走的那么决绝,难道对我们年幼的孩子真的一点也不留恋?我真想上穷碧落下黄泉地随你去了,可是孩子们还小,我不能。
泛黄的纸上有几滴类似水痕的液体滴在本上化开一小片晕黄的痕迹。
日记最后写道,兰,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我答应你娶周雅妍,然后好好过日子,把咱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就绝不会食言。
逸恒沉默着,多年来的怨恨原来是一场误会,原来母亲不是因为父亲外遇含恨而终,原来父亲不是只爱着逸辰,原来……
诸多事情一一化解开来,逸恒难掩心中起伏,手指隔着衣服尖锐地掐在露迟的皮肤上。
她默默承受着,知道他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
久久,她感觉颈窝一阵湿凉,靠在身上的高大身躯微微地颤抖着。
他哭了?
知道他在压抑着,她转过身,伸出手心疼地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逸恒,你明明就很爱逸辰,为什么因为妍阿姨的关系而让别人误会呢,我知道你从来不是冷情的人,却因为妍阿姨而隐藏着对逸辰的爱。我不是给妍阿姨当说客的,在我心里我更在乎你,在乎你心中的喜怒哀乐,不仅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更是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的心情直接影响到我的心情。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藏,有时候我不够聪明,猜不透你的心思,更不想你什么事都独自承担。”
……
她望着他,执起他的手:“夫妻就是互相坦诚、相互扶持走到老的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个意思吧。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晚饭过后,逸恒接过袁远的电话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并且告诉露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进来打扰。
她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客厅看电视,望望书房的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拿起遥控器继续变换频道,过了会儿,再看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哎,看来他又得忙到深夜,算了不等他了。
露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天,她怎么把明天要出差的事给忘了,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收拾,都怪自己整晚都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居然把正事给忘记了。
匆匆忙忙地从储物间找出旅行包,然后折回卧室找出几件衣服放进旅行包里。
兴许是外面的动作声音太大,逸恒闻声走出书房,就看到她在整理衣物,婚戒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情紧绷地问:“你要干什么?”
“整理行李啊。”想起还没有向他说起这事,露迟乖乖解释:“明天我和徐景要去南方出差一周。”
“那你摘下戒指干什么?”他不相信。
“谁说我要把它摘下来的。”露迟挣脱开他的牵制,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项链,然后将戒指串在项链上,问,“好看吗?外面人太多了,我怕在外面的时候把婚戒弄丢了。”
逸恒帮她把项链带上,问:“你出差要干什么去?”
“徐景刚刚承包了一片土地作为花卉基地,我们这次去南方学习一下养殖花卉的方法。”
“就你们两个?”
“不是,还有两个这方面的技术员,我们两个看了也是白看。”
“那你去了负责什么?”想到她要出差一周呢,逸恒不情愿了。
“我?”被问到,她顿时语塞,想了想说:“我是徐景的助理啊,说不定会有什么合作之类的项目,我可以帮她撰写一些书面材料。”想想自己也就只有这个用途了。
逸恒不信,光看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以及那副兴奋地样子就知道她分明是打着出差的幌子去南方游玩去了。
逸恒拉她在床上坐下,嘱咐着:“那要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那你要分些时间给我缠着你。”露迟撒娇的说。
“一定。”
第二天逸恒将昨晚整理的重要资料递交给检察院,中午回来的时候,薛秘书看到他从外面进来,急匆匆的走过来。
“总经理,佟夫人来了,在会议室等您。”
逸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回身对她说:“你进去和她说我出差了,叫她不要等我了。”说完他直接向外面走去。
晚上,逸恒吃过饭后,看了会新闻,然后回到书房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笔,习惯地伸手,招某人过来。过了会,才想起她已经出差了。
站起身,他端着空茶杯从书房出来,穿过客厅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认真地打量着这些个熟悉的摆设,突然觉得整个房子变得空荡起来。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不曾体会过的。
在她常坐的地方坐下,他拿起经常被她抱起的靠垫,突然整个人变得冷寂起来。想起自己出差的那些个日子里,她的心情是不是也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呢?
平日里他能陪她的时间真的太少了,自从她搬来的那天起,大概三分之一的时间他在出差,剩下的三分之二时间又都在工作,偶尔才能和她共度一个周末还是他在家里的书房里忙碌着,而她总是自己找着事情做,每次只要他一招手她就乖顺地跑过来好像在等待他的召唤,等他不需要时又自动消失。
他真正属于她的时间里大概只有晚上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吧。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她一个人在家的心情,现在她出差了,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他才深深地体会到这种孤寂的心情。
想问,在盼他回家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和他是同样的心情呢?那种想着一个人又害怕打扰到对方的心情。
想到元宵节的那晚,他在上海出差,她打电话过来又什么都不说,其实借用电脑只是个借口吧,他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人呆在一个偌大的房子里,遥望着一户户万家灯火竟是这般寂寥的心情。
放下茶杯,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想念,他拨通了她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里面乱哄哄的。
“你在哪里?”逸恒上来就问。
“河坊街啊,杭州的夜市很好玩的。”露迟的声音难掩兴奋:“我还给你淘了几样礼物。”
逸恒抬腕看了下表,已经十点了,皱着眉说:“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你们两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大街上不安全,早点回去。”
“不是我们两个,还有两位男技术员。哦,对了,我明天回去,中午十点二十的火车,下午四点四十到Y市。”
逸恒这边盘算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你就安心工作吧,我明天打的回去。”
逸恒这边想想若能压缩一下工作时间,明天在家陪她一天也不错,于是说:“那好吧,不要玩太晚,到了酒店后给我个电话。”
“好。”露迟看了下四周涌动的人群,突然对着话筒说:“逸恒,我想你。”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已经挂了电话。
然而逸恒那边挂了电话,却因为某人一句近似表白的话语,对着电话傻笑了很久,才转回书房工作。
第二天傍晚,露迟背着沉重的旅行包,满脸疲惫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愣住……家里怎么多出这么多张陌生面孔?
客厅里的人也发现了她,同样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不过看大家的神色好像知道她是谁似的。
逸恒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呆呆地杵在门口的人,一副走错门的呆傻样儿,俊颜浮现一丝欣喜,他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旅行包。
“我介绍下,左边那个是逸超,右边那个是逸辰,我的两个弟弟。”他指了指逸超身边的女孩子,“这个是小郝,逸超的女朋友。”
“大嫂好。”逸超和小郝异口同声。
“我是叫你姐姐还是大嫂?”逸辰皮皮地凑到露迟身边,他在上次回家时就听说她和他妈妈的关系了。
然而还没等她出声,就听到一声近似威胁的声音响起:“嗯?”
“大嫂,大嫂,大嫂好。”逸辰马上谄媚地大喊,并且热络地伸出手握住露迟的手久久不肯放开。“大嫂欢迎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收到一记警告的眼神,逸辰才松开手,转过头,满脸委屈地看着逸超:“二哥你看,大哥比你还小气,我连跟大嫂握握手,他都不让,我这是出于礼貌又不是想,啊?啊?”
小郝照着逸辰脑袋就是一记爆栗,“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我要是大哥直接将你打包从窗户扔出去。大嫂不要介意,逸辰没有恶意,都是平时被他两个哥哥给惯坏了。”
逸辰捂着脑袋嗷嗷叫,绕着逸超乱窜,“二哥,二哥,这个二嫂我不要了,我要退货,我不要这个母夜叉当我二嫂。”
“你欠揍吧。”小郝绕过逸超伸手就要逮住他,逸辰刺溜一下跑到逸恒身边,然后又跑到露迟身后,拉着她当挡箭牌。
他突然从露迟身后冒出脑袋:“你打啊,你打啊,你敢打大嫂,大哥就把你轰出去。”
“有本事你出来,躲到人家后面算什么?”
小郝作势要追过去,逸辰一急突然将露迟推向她,一边满屋子乱窜一边求救:“二哥,二哥救我,二嫂欺负我。”
逸超端起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凉凉地丢了句:“你自求多福。”
逸恒搂着露迟退到安全地带,低下头和她轻声说话:“饿了吧,一会儿我们去吃饭。”
“去哪里吃?”她现在实在没有体力去外面吃了。
他存心吓她:“当然是家里了,他们三个想尝尝未来大嫂的厨艺。”
“你怎么不阻止他们?”她一听,立刻慌了:“你快帮我想想该做什么好?既简单又不失面子的。”
逸恒浅笑:“那怎么感谢我?”
“你说了算。”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和他开玩笑。
逸恒点点头,拉起她,站起身:“别闹了,去吃饭。”
她这下傻了,厨房里什么都没准备,大家要吃什么?
然而到了厨房后,当她看到一桌子的青菜和肉片时,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吃火锅。
一顿团圆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吃过,饭后逸辰说要赶末班车回学校,逸超和小郝也一起离开了。逸恒送他们到楼下回来,就看到某人窝在沙发上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懒得抬。
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旅行愉快?”
“嗯。”她闭着眼呻吟:“逸恒,我好困好困。”
他拉她起来“洗漱完了再睡觉。”
“嗯。”她依旧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前,不想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起身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套睡衣送给逸恒。“送给你的。”
“就这个?”逸恒接过来,不满意某人电话里说的几样礼物怎么就变成一件了。
“刚刚我们喝的菊花茶和吃的叫花鸡就是啊,还有本来打算送给你的钢笔我送给逸辰了,桂花糕送给小郝了。”
逸恒无奈地摇摇头,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你干什么?”
“试试你送给我的睡衣合不合身。”
“那你干吗抱我去浴室?”
逸恒对他的老婆颇为无语,她出差一星期,他想要干什么她难道一点也不懂?“你帮我看看睡衣合不合身。”
这个夜晚,露迟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第二天醒来,露迟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侧着身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早。”
“早。”逸恒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笑:“午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抬头,不解地问:“不是才刚早晨吗?”
逸恒笑:“已经十一点了。”
“啊!”露迟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忍不住埋怨:“逸恒,你明明早就醒了为什么不叫我起床?上班都迟到了。”
逸恒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