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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演奏会就要开始了,她也就这阵子忙点,等演奏会完了,自然多时间陪您了。”
“我有什么好陪的,我有你宣伯父,就是你们两个,都在忙,也没好好联络感情。”王艳嗔怪地啐了一声。
“我们天天都有通电话。”风清云笑道,故作感概地叹了一口气:“一眨眼,我们都这么大了,想那时候,小柔也就这么丁点,天天跟在小雨身后,真正的光阴似箭啊。”
“那是,你看我脸上都多几条皱纹了。”王艳也感叹,斜斜地看着他道:“我也没啥盼的,就盼你们快点结婚给我生个孙子玩玩,将来小杰大学毕业,我就心满意足了。”
风清云低头一笑,又拿起茶壶替她续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乍然问道:“对了,艳姨,小柔身子一直不大好,我记得她在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后才落下的病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王艳喝茶的手一顿,脸色兀然一变,搁下茶杯,动了动唇角,良久才道:“清云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来了?”
“没有,我只是想着春节时抽个时间和小柔去瑞士滑雪度假,只是想到她的身子,有点担忧,一时想起她小时候生的大病,随口问问罢了。”风清云镇定自若地笑着道。
王艳听了,紧拧的眉头这才松开一点点,讪笑道:“也没什么,还不是普通的发烧肺炎。”
“是吗?时间久了,都快记不得了。还记得小雨走后我去看小柔,她都极抗拒谈小雨,倒是没有以前跟在她身后姐姐姐姐的叫那个热络劲儿了。”
“哼。”王艳冷哼一声,撇了撇涂着红唇膏的嘴唇,不屑地哼声道:“那丫头算个什么姐姐哟,那种事都做的出,亏得小柔还这么喜欢她,当她是亲姐姐般看待。所以啊,知人口面不知心,清云,宣雨那丫头鬼精着呢,你可别被她那张脸蒙了。”
风清云眼中精光一闪,皱眉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宣雨说她当年去英国都是因为小柔?艳姨,怎么会因为小柔呢?”
“什么?她是这么说的?”王艳一听,啪的将筷子啪在桌面上,尖着声大叫:“哟嗬,不得了咯!这丫头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做错,反来诬赖我们小柔。”
风清云心中的那点谜团越发的大了,这么说来,确实是因为她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宣雨才忽然离开佟城的。
“艳姨,这是。。。”
“妈咪,清云,我来了。”
风清云正要开口问下去,房门忽地被打开,宣倩柔拿着精致的黑色皮包走了进来,生生打断他的话,不由懊恼万分。
“宝贝,不是说要忙拍什么广告吗?”王艳见了宝贝女儿,立即将不快抛诸脑后,笑吟吟地看着宣倩柔问。
“是演奏会的海报啦,提前完成就过来了。”宣倩柔双颊嫣红,甜甜地一笑后道:“你们都在聊些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说起你小时候生的那场大病,我记得从那时开始,你才一直身子不好。”风清云先王艳说了一句,状似随意地道。
宣倩柔笑容微僵,随即恢复自若:“是吗?啊,拍了好久的海报,我都饿了。”
“快吃点东西。”
宣倩柔对两人点点头,掩下眼帘的瞬间,眸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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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谜团似雾
宣倩柔挽着风清云的手在商场里慢悠悠的逛着,她那画着淡妆的精致小脸满是幸福的红晕。
相反的,风清云仍纠结在刚才差点到手的答案,看着身旁明艳照人的女子,想起那个眼底中总带着一股子忧伤的女人,总觉得有些东西像是迷雾一样化不开。
“清云,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宣倩柔指着橱窗的一件紫红色旗袍笑吟吟地问道:“风妈妈的身材向来很苗条,这件旗袍一定很适合她。”
风清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目光并没落在上面,像是敷衍一样,让宣倩柔皱起了双眉。
“怎么了?”她仰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风清云低头看着她,忽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清云,我们是未婚夫妻,将来更是夫妇,我们之间应该是坦言相对,不论甘苦,都应该一同分担分享的,你说是吗?”宣倩柔认真地说道:“你刚才的眼睛就告诉我,你有事儿瞒着我。”
风清云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开口:“好。小柔,那你能告诉我,十年前,你为什么要为小雨求情吗?”
他还记得,就在他动手打了宣雨的那晚,王艳那欲言又止的说话,她说是小柔为她求情,到底是什么事,宣倩柔要为小雨求情?
宣倩柔脸色唰地一白,手放开了风清云的手臂,呆愣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瞬间蒙上一层受伤的水雾。
“清云是在追问姐姐离开的原因吗?对不起,为了姐姐,我什么都不可以说,清云,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宣倩柔柔弱地开口,似乎不愿意回忆那些不堪的事件来,而事实上,她是极为震惊的,怎么突然间,清云会追究起宣雨离开的原因来了?
是因为对她上心了?因为因为她突然离开而心生不忿?
宣倩柔微垂着眼帘,**颤抖着,似是以最大的力气去控制着自己,而她的头脑,则是快速地运转着,思疑着对策。
早在之前她对宣雨所说的那样,若是清云当真知道了那件事,那么,他会相信谁?
在他主动问起这个原因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把握,他信任的,会是自己。不,他会相信自己的,她才是受害者,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任谁都只会相信,她是无辜的那个。
想到这里,宣倩柔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风清云心中的谜团是像被吹涨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那想要挣破的答案却越来越渺茫,让他急剧的想要清楚真相。
“你说的什么意思?”他皱着双眉问。
到底是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宣倩柔唰地抬起头来,一张原本透着红晕的小脸泪水涟涟,一步一步的后退着,捂着心口说道:“清云,别问了,好吗?不要逼我,好吗?我不想去想起那些事。求你,我求你好吗?”
她这样频临崩溃的样子让风清云吓了一跳,只好点头:“好好,不问了。”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事情绝对不简单,定然是因为什么宣雨才会突然离开,到底是什么?
宣倩柔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强笑道:“看我,怕是无法陪你逛街了,清云,到时我们再通电话好不?我要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风清云上前拉着她,却被她挣脱开。
“不,不用了,你去忙吧。”宣倩柔像是受惊似的,摆了摆手,露出迟疑的一笑,步履匆匆的离去。
风清云看着宣倩柔消失的身影,两道浓眉深深的皱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了想,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宣雨的号码,里面传来的通话中让他的眉皱的更深了。
手机嘀嘀的响了一声,他低头一看,眉宇深皱,只见屏幕上宣倩柔发来的信息显示:清云,将来不管你是否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姐姐她对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要怪她,好吗?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她是我姐姐,我爱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清云的手握成了拳。
真相,只有一个,宣倩柔不说,就只有从宣雨身上下手,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它成迷。
是夜,雪花纷飞,北风凛冽。
一幢时尚高雅的公寓里,一个长发女人躺在另一个的大腿上,而那坐着的剪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则温柔地抚摸着腿上女人的发丝。
“今日怎么过来了?”短发女人抚摸着腿上人儿娇嫩的脸蛋问道。
“怎么,若男不欢迎我?”那躺在她腿上的女人神情清冷,闭着双目享受着她的触摸淡淡说道。
那叫若男的女人手一顿,在她看不到角度露出一丝苦笑,却宠溺地道:“怎么会?我恨不得将你变小放在口袋里藏着。”
那长发的女人一听,星眸微微睁开,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既媚且妖,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爬上若男的手臂,娇笑着道:“哦?不是想将我碎尸万段吗?”
“我怎么舍得?”凌烈微微一笑,低头亲了她一下。那极为英气的两道眉斜飞入鬓,配上那中性的脸,当真让人认为这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长发女人嘴角微挑,慵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哼着道:“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你怕吗?”
“我怕?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长发女人从她的腿上坐了起来,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划下,吐气如兰地道:“我是无辜的,你知道的。”
凌烈哈哈一笑,纵容地看着她那双眼道:“是,我都知道。”她顿了一顿又问:“真的和他结婚吗?”
长发女人一听,所有的媚态顿时敛回,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关系只能由我支配,你这是质问我?”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
“住嘴。”长发女人冷厉地开口:“不要逼我结束这关系。”
“别,我不问就是。”凌烈焦急地抓着她的手,目露恳求。
“这才乖。”长发女人重新一笑,勾下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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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你想结束,休想
宣雨背着一身行囊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家门,几天的徒步旅行实在让她累得浑身都要散了似的,但尽管累,心里的烦躁抑郁却是消散不少。
自那晚和风清云吵过后,左右睡不着便打开笔记本在网上翻了翻,二话不说就报名参与了一个户外网站的徒步旅行,跟着那些长年在外游走的驴友走了好几天的路,风餐露宿,像苦行憎似的修行。
犹记得她对孟尔冬请假的时候,他就吼了一句,到底你是秘书还是我是老板?她有些莫名其妙,她是秘书,他也是老板,不是?
徒步旅行,又苦又累,她确实不要命似的将自己狠狠的虐了一番,那些不平和憋屈都随着苦累暂时远去,这算不算是麻木自己?
呵了一声,宣雨在玄关处的墙上啪的按下灯开关,脱鞋,抬头。
“啊!!”她尖叫出声,分贝之大,划破整个静谧的公寓,远远地传了出去。
“舍得回来了吗?”风清云坐在沙发上斜勾着嘴角冷冷地看向玄关处吓得脸色煞白的宣雨。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身上的装束让他眉宇紧皱,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却腾地燃起一束火焰,孜孜燃烧着,大有燎原之势。
始终还是忍不住过来找她,在黑暗中坐了一夜,才盼得她归来。原来去旅行了呢,看来也就只有自己在发疯,在胡思乱想,暗自担忧,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风清云,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傻瓜。
他自嘲一笑,咬了咬下唇,只觉得一股子落寞和疲惫感从心底里蔓延开来。
“想吓谁啊你,也不开灯也不吭声,想吓死人吗?”宣雨解下背上的背包,砰的将它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冲到风清云面前,毫不客气地指控。
她的手捂在穿着冲锋衣的胸口上,一双星眸如火焰,咬牙切齿,看来是真的被惊吓到了的。
终有一天,她要换了家里的密码,这人自出自入的,倒当她这里是旅馆了。
“宣雨,你找死吗?”风清云冷着一张俊脸瞪着她,声音冷得如外面的冰雪,透着隐隐的危险。
被那冷冰冰的声音给一提醒,宣雨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后退一步,冷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她抿了抿唇,语气有些不耐。
风清云浑身冷冽的气息刷地迸射出来,看着她良久,忽而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他呵了一声,反身坐在了沙发上,斜睨着她道:“宣雨,我看你是风流快活开心过头,早忘记你是我的人了。”
宣雨呼吸一窒,唇角抽了抽,顷刻间恢复一片漠然,坐了下来淡道:“你来的正好,那晚我说的你考虑得如何?其实我们之间的契约早就该结束了,一个月,早已经过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拖欠。”
轰的一声,风清云那凝在眸中的怒火像是被投入了燃着的火石一般,瞬间飙升到极点。
她还是想结束?想结束他们之间那卑微又可笑的情人关系?结束所有?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吗?
“结束?啊,过河抽板。”他冷哼一声,死死地瞪着她,唇边上的那丝笑纹在宣雨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千年寒冰利刃似的,既凌厉又尖锐,寒气逼人。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故作平静地道:“当初你说的,陪你一个月,现在,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我自问,都给足了。”
她敛下眼帘,看着茶几上的边角,压下心底的苦涩。
他们之间,竟然变成雇主关系,曾经甜蜜的恋人,却变得什么也不是,最相爱的两个人变成针锋相对的敌人。
她越是这样平静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