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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每个月只有八百块钱的收入,就是不吃不喝也达不到,你怎么能给她想要的?”
男孩真诚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眼神:“我会的!”
晨曦大笑,抹去满脸泪水,明知道再努力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是孤勇还是愚蠢?
周六早自习,晨曦喉咙嘶哑,薛谈小跑过来,塞一样东西在她手里就跑了,是一盒金嗓子。
“这小姑娘挺乖的啊,于老师,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声带充血,万一整个破锣嗓子就难听了!”小陶笑着说,不由分说要帮她代课,让她去医院。
晨曦走进市医院的时候,心里无比凄惶。转过合欢树,看到朵朵碗大的粉色荷色花朵,深深呼一口气,并没嗅到一丝芳香。
如果遇到程远航,自己该怎么做?掉头就走?扇他一个耳光?守着他哭?于晨曦呀,眼泪就是弱女人的沼泽,你要淹死自己吗?
胡思乱想间,被一个人拽住了,疑惑地转脸,眼前一张俊脸。
她喉咙咕噜着,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看着她,眼里有激动:“小曦,我回来了”
萧哲,萧哲,晨曦看着他。
周蕤睡了十个小时后醒过来。
艰难地移动眼珠,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前,一如梦中。在昏昏沉沉中,一双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呐呐地说着什么。视物慢慢清晰,黑色的外套,因手揣在裤袋里背部形成两道皱褶,不是那个人,一丝失望卷过来,半晌才费力地开口。
“翔跃”听到她的呼唤,男人转过身,眼里一抹喜悦,过来俯身细细地看着她:“阿蕤,你还好么?”
“一身都疼。”她舔舔干裂的唇,“我渴”
林翔跃笑了,手指压着她的唇:“还不能喝水。我用棉签给你沾沾。”
“爸妈都来了,很担心你,我让他们回去休息了”林翔跃握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以后不许开车了,我给你配个司机!”
她*:“好疼”
“阿蕤,盛莲的案子以后由我来跟,好不好?”
“你忘了要避嫌?”
“其实根本不需要,叔叔是叔叔,这届任期一满,他就不在这里了,升职是迟早的事。”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时候吗?出不得差错!”周蕤坚持。
“可是你现在?外界也知道咱们的关系。”
“不就是订婚么?”
“阿蕤,这个案子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吧!”林翔跃低头亲吻在周蕤的额头。
门外,程远航提着食盒,脚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她对他的那番话,也许只是执念罢了!
他轻轻地掩上了门。
晨曦想笑,想大声喊萧哲的名字。但是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她将他从头看到脚,从手看到脸,多了成熟,少了飞扬跋扈,二十六岁的萧哲,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了。
“小曦,你好吗?”萧哲握着她的肩,眼里的云墨一层一层地涌上。
晨曦含着眼泪点点头。
“小曦,一个月前我就回来了,想跟你联系,可是听到你结婚了,我很难过”萧哲眼里浓浓地萧索,“小曦”
“阿哲,我”
萧哲拉住她,蹙眉问:“你嗓子又疼了?感冒了?”
晨曦摇摇头,面前的男人,了解她胜过她本人,知道她感冒了就会引发咽炎,知道她只能吃胶囊。听她说话就知道她是说多了话嗓子哑还是咽喉发炎。
萧哲眼睛停在她苍白的脸上,心里一沉:“小曦,你病了,他在哪里?为什么没陪你来?”
晨曦摇摇头。难道回答他她亲爱的丈夫就在这里,只是守护着另一个女人。
她指指自己的喉咙,摇摇手,意思是只是小毛病而已。
萧哲却一把拉她入怀里:“小曦你别哭啊,我们去拿药,吃了就好了”
她的头被强制地按在他的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她挣扎着伸出头,想说自己没有哭。
“萧主任”一个护士跑过来,见到这一幕涨红了脸,“会诊马上开始了,刘院长让你快点过去”
晨曦推开他,萧哲却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强势:“跟我来”
“你在我办公室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他将她带进办公室,交代了护士几句,匆匆离开了。
晨曦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桌上摆着一台电脑,几份病历叠在一起。她走过去坐在黑色的皮椅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镜框,两张照片,一张是萧哲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前的,穿着黑色博士服,戴着帽子,飞扬的笑容,灿烂明朗。另一张是他们两人高中时代的合影,她还穿着肥大T恤,束着马尾,嘴里吮着一根冰棍,萧哲正侧脸笑望着她,一脸的柔情。
她怔怔地看着。
“吃药吧”萧哲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她捧着那杯温水,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萧哲把胶囊分好,推过来:“还是傻傻的,快吃吧,还要水吗?”
晨曦咕噜喝下一杯水,萧哲手指卷了她的一缕发丝,*着,这个动作他乐此不疲,玩了十来年。
“咳”进来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咳一声,尴尬地要退出去。她忙推开他,站起来:“我走了”
她的手被他反手扣住:“我送你”他的声音细如耳语,听得她很不自然地移开了身子,她已不是不懂人事的女孩子了,那种肌肤相亲的亲昵,她本能地抗拒。
他从她的包里找出手机,细心地存号,交回给她:“我的新号码”
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医生好容易挤出了一句话:“萧主任,你对女朋友还真是细心”
萧哲不置可否,晨曦又无法出声解释,着急地拽一拽他。这个举动愈发被误解成了男女朋友间的情深意浓、害羞,那个医生索性说道:“我还是别在这里当灯泡了,病历我发到你邮箱里。”
晨曦气急地敲萧哲的手,他收敛了玩笑模样,低声说:“帮我一个忙,不然外面那群女护士会把我吃得不剩骨头的!”
出办公室,晨曦果然感觉到背后一道道杀人的目光,从走廊到电梯。萧哲却习以为常,拉了她的手,走得飞快,像好多年前一样,拔了邻家的花苗,气喘吁吁地跑远,然后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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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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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和萧哲走到停车场,萧哲开了车门,却见晨曦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一个过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提着一个食盒,下巴压在手机上,正侧脸在讲电话,并没有看到晨曦。
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晨曦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右手抓住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是谁?程远航?”萧哲曾看过晨曦的结婚照,对眼前的男人的长相并不陌生。
晨曦保持着僵直的姿势。她的瘦削的肩膀还在抖。
他揽着她,扶她进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绕过车头,坐进车里,扭头看着晨曦,她的纤细的脖颈倔强地直立着,水雾弥漫的眼睛像被雨摧残过的莲叶。
“小曦”萧哲不知怎么安慰她,揽住她。
“阿哲,带我离开这里”晨曦抓住他的胸前的衣服,哀求道。
半个小时后,萧哲将车停在了溪水苑。突然回国,父母极为生气,他也不想解释,用在美国的积蓄买了这套房子。
为晨曦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开了车门,将她牵出来。晨曦乖乖地跟着他进屋,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听话地接过水就喝。这样子的她,柔顺得像只可怜兮兮的猫,也只有他知道,那是她无助的表现。
“烫!”萧哲皱着眉,夺走杯子。
晨曦蜷起了身子,歪倒在沙发上,阖上无神的眼睛。
“于晨曦”萧哲忍不住怒气,捏紧了她的肩,“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如果要我放手,你就该好好地过,过得幸福,现在这算什么?你跑开,就是为了找一个不珍惜你的男人?”
晨曦被摇得头发遮住了脸。
“他爱你吗?比我珍惜你吗?”
“我知道,自己活该”晨曦睁开眼,水光盈盈。
萧哲的心像撕裂了一样,拧着气地说:“于晨曦,你是活该!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我在这四年里被蚕食的感觉,心空了一大块的感觉,你都尝到了,你痛苦吗?我是怎么痛的,你都尝到了,对不对?你当年是怎么伤我的,如今那个人也一样地伤你”
她呜咽道:“对不起,阿哲”
“小曦,你是对不起我,可我心甘情愿,哪怕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他推开她一点,凝视着她,看到她的眼睛弥漫着水气,像是太阳蒸腾着的湖面,什么也不能想,粗暴地捉住了她的下巴,用蛮力扳向自己,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晨曦用力挣扎,她的嘴被他的压着,喘不过气来,张了嘴,就被他长驱直入,卷动诱逗着唇舌。
晨曦的舌被他*着,被牢牢地按在他的身下,泪水涌出来,滚落下脸颊。
苦涩涌入嘴里,萧哲才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小曦,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他抓住了奔向门口的晨曦,忙乱地道歉。
晨曦挣脱了他,打开门跑了。
晨曦一口气跑出小区,被风一吹,清醒了,却又茫然,不知该向哪里去,踯躅在大街上,头脑混乱一片。
“我是心甘情愿的,哪怕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你当年是怎么伤我的,如今那个人也一样地伤你”
不能再想下去,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她向郭郭的单身公寓走去。
郭郭将门打开,意外地看到晨曦倚靠在墙上,冲她苍白无力地笑:“郭郭,我忘了钥匙,借住一晚”
“忘了钥匙?程远航呢?又不接你的电话?那男人去哪里了,陈剑四处找都找不到,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郭郭看到晨曦一头栽倒沙发上,慌了手脚。
程远航从医院出来一直呆在办公室里。
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投入到案子里去。翻卷宗,写案情分析,做模拟法庭。不停地找事做,一遍遍地推敲用词遣句。
就是靠着这个,他才在 B市立下足来,三年的时间,他成长为和林翔跃一样颇有名气的律师。
程远航拿起电话,想问问周蕤的病情,想一想,打给了那个小护士。
“程律师啊,我是小杨,周小姐好多了,嗯,她先生守着她呢,你放心吧。”
“那她父母来没?”
“来啦又回去了,林律师说别让老人*心,让他们回去,专门请了个看护,可是林律师还是坚持守夜,你不知道,我们科的护士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那护士的声音还在絮叨,程远航却咵地扣掉了电话。
晨曦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听到于妈妈惊喜的叫:“小曦,你醒了?”
一股消毒药水味,满目的白色,这是医院?
站在床边的萧哲俯*子,两指搭着她的脉,对于妈妈说,“小曦的心功能比较弱,需要住院再观察几天。”
她避开他的注视,低了眼睑,不肯看他一眼。
“阿哲,好孩子,谢谢你,多亏你。小曦啊,你要吃什么,妈妈去做。”于妈妈回去熬粥,萧哲留在病房里。
“小曦,我吓住你了吧?”萧哲懊恼自己的*,想伸出手去替晨曦拂开额前的头发,见她一躲,缩了回去。
叹一口气,自己不该这么逼她的!这个时候,尤其不该!
推开窗,满天繁星,恬静的夏夜。晨曦已经睡着了,他过去握住她的手,比以前更小的手,苍白,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打开她的掌心,摩挲着掌纹。她的手动了动。
“疼”她低低地叫一声。听到这声呓语,萧哲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脸。
晨曦做了一个梦,爬上了山,眺望山下,茫茫一片,她惶恐地抓,一片虚空,惊悚中一下醒了。
坐在身边的是萧哲,有些不自然,替她拉拉被子,问:“做噩梦了?”
门被砰地推开,伴着郭郭的大嗓门:“于晨曦,你吓死我了,一个感冒而已,你怎么就住进心外科了呢?”
话音才了,又一笑:“阿哲也在哈”
郭郭放下一束花,冲门外喊:“陈剑,你磨蹭什么呢?快将东西拿过来”
陈剑进来,放下一篮水果,解释着:“于晨曦,你看远航去了外地,可能这几天回不来,让我来看看你!”
“外地?”晨曦嘴角浮起一个苍白的没有温度的笑。
“是啊,昨天,不,前天就走了,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跟你说”
郭郭和萧哲都不作声,陈剑心虚地摸摸鼻子,讪笑道,“幸好有萧主任在这里。那边通讯信号不好,我正在联系他,让他尽快回来。”
晨曦哑着嗓音说:“你就跟他说,不用那么早回来,我有家人照顾,不用担心的。陈律师,你的时间也很宝贵,回去吧!”
“什么狗屁工作,连老婆死活都不管,陈剑,你给我马上把他叫回来。”郭郭轰陈剑回去。
“晨曦,那你养着,有阿哲在,我就回去了!”郭郭向萧哲眨眨眼。
萧哲跟出去,关上病房门,拉郭郭进了办公室。
郭郭甩开萧哲的手,瞪道:“你也发神经?”
“我问你,程远航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小曦的事?”
郭郭愕然,结巴地问:“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