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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甚至想过,要是他看到了,会不会有转机?可惜,她的默默的企盼只是奢望罢了。
可现在他说自己看到了,心里涌起的竟没有悸动,只是浓重的无力感。
晨曦想赶快从让人窒息的地方离开,问道:“启航怎么啦?”
“他很好”
“程远航你究竟要干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前只有这个男人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的自己。
程远航却伸出了手,轻压在她的手上,大手盖着小手,很契合,禁不住将那绵软的手握在手中,低声说:“如果我在这里对你说,回到我身边,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话无疑是投进心湖的石子,晨曦往后一靠。
“你说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断续不成句。
“你走后,这半年里我每晚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电脑里你的照片,你的日记,我意外地看到了我后悔了,后悔放开了你”他的眼神燃着迫切的火苗,“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而我,发现自己很在意你,虽然有点晚了,可是我不甘心,晨曦,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晨曦急急起身:“你觉得开这个玩笑很有意思么”
他却伸手拉她坐下。
“不能回头了程远航,回不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几年前傻傻的自己了,你明白吗?”
“可是现在,我们互相爱着,这不是理由吗?”他第一次对着她脱口而出“爱”的字眼,晨曦惊慌地挣开手。
“程远航,那些都过去了现在的我,过得很—快乐”她被他钳制着坐下,张口说道。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冷了,让她打了个冷战:“是萧哲我都知道,他和你在一起”
晨曦觉得心底有条伤疤裂开来,在他的唇一张一合间隐隐作疼。
“程远航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无关吧?如果要说感谢,我倒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彻底清醒至于我和萧哲,我们是在一起,而且快要结婚了”
程远航笃定地摇头:“你不会和他结婚的,你和他,认识二十年了,要结婚,早就该结了何须现在?”
晨曦气得声音颤抖:“你太自以为是了!”
“不是自以为是,是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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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节 和前夫同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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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以为是,是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他缓缓吐出一句话。
晨曦推开咖啡起身。他吃定她一定会站在原地傻傻地等他回头么?
“你不想知道萧杨的处境吗?”
她收住了脚步。
“盛莲案牵连出了市委很多领导干部,你的萧叔叔恐怕也是池中之鱼”看她惊得说不出话,他按按桌子,站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这次,是晨曦不愿走。
“林成已经被双规了作为林成的老同事,老部下,你的萧叔叔自身难保”他说出这话,看着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睫毛像风中的蝶翼,柔弱无力。
坐到车上的晨曦手交握着,控制住颤抖。
程远航紧绷着下巴,眼角的余光里,她保持那个姿势,从上车就那样。
移开视线,他竟有些后悔自己的*,该步步来的,是不是太急了
车径直在水苑停下。
程远航为她推开车门,晨曦艰难地抬腿下车,走了两步,猛然回身问:“程远航,如果萧叔叔有事的话,你能提前告诉我么?”
看着她带着惊惧的瞳子,程远航摇头:“我已经给你讲得太多了对不起”
她点点头,踽踽而去。
启航拉晨曦去听他们法学院的讲座。
晨曦心思恍惚,那天程远航的话让她不能安宁。
“怎么是你哥?”
看到程远航上台,晨曦表情惊异,启航拍拍脑袋:“我哥现在加入了秦毅律所,刘潇教授是我哥的同学,就那个法律界的知名专家,特地邀请了历届毕业生来给大四的做报告”
晨曦问:“刘潇?”程远航的同学?胡蓝的表哥?这关系乱的!
“嗯,我老师,和我哥要好,可有名气了!”启航笑呵呵。
虽然掌声雷动,晨曦还是听得恍惚。有踊跃的提问者大胆地问程远航:“师兄你怎么看司法腐败?比如说,自己的爱人、朋友、亲人犯法了,作为律师,该怎么协*与法的矛盾呢?”
程远航眼光一扫,正看到晨曦端坐着,眼神却飘渺,移开视线,想了想,给了个回答,不外是坚守信条之类的。
那样纯净的剪水瞳子,像蒸腾着烟霭的山林,过去常在她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崇拜、信服的光芒,曾经那样不在意的东西,如今却是难得一见。
讲座在雷鸣的掌声里结束了,一群学生围着程远航要签名。里三层外三层,闹哄哄的。
“我哥好帅哦—晨曦姐,你看”启航拍手。
“嗯”晨曦心不在焉,“你将来比他更有成就”
谢绝了启航的邀约,晨曦慢腾腾回去。
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黑了,看整个小区黑魆魆一片,才想起今晚要停电。物管大叔奇怪地看着她,其他人都住酒店或者投亲靠友了,她一个住16层的,是要减肥么?
晨曦记不得爬了多久,到第十层的时候,耳朵里只有放大的*。回到家,才想起没有买蜡烛,窝在沙发跟郭郭发短信,然后发呆,寂寞孤单在没电的日子里被放大成狰狞的魔鬼。
萧哲的电话是在十点过打来的。
“阿哲你啥时回来?”她语声娇柔,那头的萧哲闻言嘴角弯了个好看的弧度。
“明天吧想我没?”
“—想,没电,黑魆魆的”她叽里咕噜。
“你回宿舍睡吧”他说道。
但是她一想到摸黑下楼就心悸,咕噜好久,她再次叹气:“那我睡了不然手机没电了”
她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的光上楼,下楼上卫生间的时候,举着手机下楼梯,一个趔趄,身子径直往下冲去,她一把抓住了栏杆,仍是像坐滑梯一样滑了几梯。手机跌落在脚边,兀自发出莹莹的光,抓着扶手想站起来,右脚疼得像针扎,扶着栏杆一步步挪下楼,上了卫生间出来脚愈发疼得钻心,动一动都疼入骨髓,上不去了。
只穿了件睡衣,又冷又疼。给萧哲打电话,只会徒增担心,打米米的电话,打不通,万般无奈拨打了启航的电话。
“小航”她坐到沙发上,揉揉脚踝,不禁倒吸一口气。
“姐,你怎么啦?”启航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过了,听出她声音不对,马上坐起来。
问清情况后,启航说:“那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哦,小曦姐,怎么办?宿舍门都关了。”
他想了想:“那叫我哥来,好不好?他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也方便。”
“不要”她想都不想地一口拒绝。
屋里没有一点光亮,抱着靠枕,她冷得簌簌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急促的,伴着焦急的男声:“于晨曦于晨曦”
是程远航,呆怔了片刻,晨曦跳着去开门,撞到了鞋柜上。哗啦啦地响声传出去,程远航沉声说:“你慢点”
门开了,程远航举着手机,站在面前。
面孔在微弱的光下柔和模糊。
他大半夜赶来。
晨曦却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打从他告诉自己萧杨的事后,她就不想见他。
“脚怎么了?”程远航借着手机的微亮扶她坐下,然后查看她的脚。手指一按,她疼得叫了一声。
“我看看伤骨头没?”他为弄疼了她而解释着。
“没有蜡烛么?”他问起。
“我忘了买了”
“看不清,去医院吧”他松开手说。
他上楼给她拿来外套,她摸索着穿好,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她突然想起停电了,要下去的话,十六层,再摔一跤怎么办?
“有手电么?”她问。
程远航摇头,手绕过她的腰,箍着她。
“程远航,你听我说啊,我只是脚扭了,再过几个小时去医院没问题的,现在 下楼,连灯都没,更容易摔倒。”她深悔自己考虑问题不周全。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他带着强烈地讥讽。
“我没叫你来”她分辩道,听到他压抑着因生气而变粗的呼吸声。
“你看,骨头没问题,可能就是扭到了,现在下去,我怕再摔一跤。”她挣扎着下地,强忍住出口的低呼。
“你帮我把被子拿下来,我就在沙发上睡一晚,明早再去医院。”她说。
程远航站着没动,她扯扯他的衣袖,触到他的手,才惊觉他穿得很少,手比她的还凉。
他仍是不动,能感觉到他在生气,她挣扎着起来。
“你去哪儿?”程远航低声问。
“上楼,上面暖和些。”
她凭着感觉,绕过沙发,却碰倒了垃圾桶。
扶着爬起来,胳膊被程远航拽住:“于晨曦—你让我来看你演苦肉戏的么?”
晨曦咬一下唇:“对不起—我没叫你来看!”
话刚说完,他高大的身躯已经逼近,那久违的气息蛮横地逼过来,突然身体腾空,她被打横抱了起来。
晨曦挣扎要下来,程远航冷冷地说:“你想再摔一跤么?我不在意你做人肉垫”
权衡后,晨曦停止了挣扎。
她感觉到他屈膝蹲身,而且自己的身体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一个冰冷的物件塞到她手里,是手机,程远航惜字如金:“照着路”
平时可爱的小楼梯,现在成了难以攀登的高山。
脸颊笼着他的*,耳边听到他的有力的心跳,身体下,是他强健的胸膛,晨曦一手吊着他的脖子,一手举着手机,幽蓝的光仅能照到两人的脸。
这爬楼梯的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于晨曦你吃了什么,这么重?”中途程远航说道,晨曦能想像到他说这话时嘴角的牵起,挖苦的。
“程远航—没力气就不要说别人重!”晨曦回击。
话音刚落,她觉得他手上的力气减小,身下空空,自己就要掉下去,叫一声,本能地那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低笑起来,蓝光里,两人目光相对,呼吸交缠,晨曦脸颊一烫,低下了眼睛。
程远航怀抱着她,小心地上楼,这样的蓝光,环抱住自己的柔软身体,让他有些恍惚。
总算上了楼,晨曦滑身下地,坐进被窝里,局促地说:“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程远航不作声。
“那你下楼慢点。”终于沉不住气,她结结巴巴地补充道。
程远航走过几步,举着手机:“手机没电了于晨曦,你知道我上楼时差点摔跤么?再下十六楼,估计得走到天亮,万一跌成你这样”
“那怎么办?”她弱弱地问。
“我等到天亮再走。”他倒是毫不迟疑地坐了下来,手掀开被子,坐进了被窝里。
因了他进来,被子显得逼仄了很多。现在程远航坐在身侧,那种压迫感无比强烈。
“喂——你—不能—这样”晨曦结结巴巴道。
“于晨曦我可是为了帮你,出来得匆忙,连外套都没穿”程远航轻咳声,触触晨曦的手,补充道,“这么冷,你要冻死我”
“谁叫你要风度的?”她回嘴道。
“那是因为听说某人摔了”好一会儿,程远航才答道,她一句平常的话,竟让他有些心跳,那是嗔怪的语调,有着夫妻的亲密无间。
晨曦听到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然后他躺了下去。
“喂你起来”
晨曦愈发手足无措。
很不妥诶,怎么可以这样呢?
晨曦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周围,徒劳地放弃了。
她有些失神,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夜晚,记忆里好像也有过一次,是在程远航的老家,乡村一熄灯四野就黑漆漆的。
“你不睡?怕我?”程远航疲惫的声音响起,衬出自己愈发多虑了,她讪讪道:“不是,太冷了。”
“放心,我也很累了”他丢下句话,很有分量,典型的程氏风格。
她咬牙,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和衣躺了下去。
她怕冷,一向开着电热毯睡觉,这晚冻得脚冰冷,被子里像个冰窟。
在她咬住*忍住哆嗦的时候,他坐起来,伸手将她那边的被子压好,摸到手机,下楼去了。过了很久,他上来了,将一个暖暖的瓶子塞到她怀里:“抱着。”
她抱住,又被塞一个。
“暖暖脚。”
“你不冷?”晨曦想说谢谢,又觉矫情。
“不冷。男人比女人抗冷”
他仍是刚才的姿势,和她隔着一点距离,狭狭的一段距离。
黑夜中听觉分外灵敏,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
感觉到她的紧张,程远航唇间漾起一抹笑。
他侧着身,向着她躺着。一点光线都没有,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能想象出她头发覆在枕头上的睡颜。
那个时候,这个女人总要拉着自己的手入眠。
只要手伸一伸,便可将她拥进怀里,这样的念头竟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下来。
他着魔地伸出手去,她却轻轻地一动,翻了个身。
呼在他脸上的气息,让他的手指滞住了。现在他们是面对着面,他确信她睡着了,不然绝不会毫无防备地翻身。竟然睡着了!在他心乱意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