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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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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过身万分无奈去看佳宜,她嘟嘟嘴,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我是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意思说他不是给了我一枪,是给了我很多很多枪,只不过目标比较少,射中的只有两个而已。如果一枪一个,我们家孩子起码有两个加强排,咳咳……
我说:“你没结婚的小姑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别的别管了。”
说罢准备溜。
谁知她忽然开窍了似的,说:“你不嫁给段副师长,就是因为那个让你吃枪子的人吗?”
我顿住了。最后我还是诚实地说:“是的。”
佳宜说:“你很喜欢他吧。”
我说:“我爱他。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佳宜有点震撼。
我终于还是坐了下来,给佳宜讲了我和兰茨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把我们的经历完完整整告诉别人,说得如此用心。佳宜静静听着。末了,说:“他虽然是个纳粹,却能为了你杀日本人,他是好人。”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凄凉。佳宜问我:“你那照片,还带在身上么?我能瞧瞧么?”
我小心翼翼把兰茨和我荡秋千的照片拿出来给佳宜看。佳宜看了又看,说:“真是金童玉女,难怪段副师长你看不上眼,有过这样的人疼你爱你,全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你也看不上眼。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我心中翻江倒海,小心地收了照片,说:“人都不在了,再好有什么用。你再莫提了。”
佳宜也安静了,说:“以前听说过一句诗,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听你一讲,有些懂了。”
然后说:“你要是难过,就哭吧。”
我真的哭了。
感觉好像,流尽了这辈子的眼泪。

消息

洗绷带这好差事,我只做了三天,第四天领导又来和颜悦色把我叫到一边教育了起来。我倒是宁愿去洗绷带。
佳宜到底还是没有嫁给张军长,小姑娘脾气上来了谁都按不住,和张军长说了些不好听的,把张军长一张老脸气得铁青,结果领导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佳宜这话说得太对了,他哪里是开医院的,分明就是开妓院的。
不过其实我一看,张军长他老人家并非那么好色不堪,只不过本以为能白捡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何乐不为,结果被佳宜一骂,也没了这心思,到底是有头有脸的人,看马院长又派过来一个袅袅婷婷的我,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把马院长叫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在旁边听得心里何其开心,但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淡定。
马院长被骂得孙子一样,但是张军长面前他就得当孙子,乖乖挨骂,心里大概已经把佳宜骂了千百遍。刚出了门,正准备找我撒撒气,却听有人来找我:“段副师长来找你,听说在张军长病房里,在门外等半天了。”
马院长脸色一下子由黑变白,把段山盯上的女人送过去给张军长,虽然后者官大,但是人家不稀罕,想到单一个段山就够他喝一壶,撒腿便溜。
段山就在门外等着,风尘仆仆,一看就刚刚赶了很远的路。他脸色不太好看,很犹疑,我觉得这不讲究的马院长唱的这一出他听了大约是不太爽利,但是见了我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说:“咋样,这两天还忙不。”
我说:“不忙,马院长派我去洗了两天绷带,最清闲的活。”
段山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老王八蛋,这大雪天让你去洗绷带?走,跟我走,老子找他去评评理。”
我说:“何必去招惹他,我也借机耍懒了,两捆绷带洗了三天,马院长鼻子都气歪了。”
段山“扑哧”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走,屋里说话。”
进屋以后,把门关了个严实,段山才小声开口:“上次答应帮你问的那个事,本来是希望不大,我也没什么门路。”
我拳头一下子握紧,竭力不让声音如此颤抖:“那也没什么的,这才几天,我,我两年都等了,不急的。”
谁知段山却说:“我老段是谁,没得到信儿,我能来找你吗!说来也巧,就前两天,上头给派来几个苏联专家,哎呦荷一个个那叫好酒量啊,三瓶老白干下肚腿都不颤……额,说跑题了,我是说,我觉得都是黄头发绿眼睛的,问他说不准有门,我就去问了……”
我差点哭出来:“苏联专家,苏联人和德国人是血海深仇啊,他能告诉你些什么顶用的?”
段山一拍手:“你还真就说准了!事情还真就那么巧,那个苏联专家还真就认识你那个德国人,还真就和他有仇。他一听我提他,桌子没给我拍碎喽,哇哇大叫,说,都是那帮见利忘义的美国混蛋,这个家伙绞死都死有余辜,可是就因为他出具了一份军火专家的名单,死刑就免了,判十五年了……”
段山本来说得正高兴,忽然转过头来看我,我倒是听见桄榔桄榔的响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顺着段山的目光看去,是我自己手里拿着的茶缸,磕在桌子上桄榔桄榔响,手在抖,怎么克制都控制不住。
我啪嗒把茶缸松开,可是双手还是在颤抖,心里像煮开了一样,人好像站都站不稳了。段山挠挠头,说:“倒是你们家孩子还没有消息,不过听到这个我就着急来告诉你了……”
眼泪已经彻底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到最后只会一遍一遍念叨:“谢谢段师长,谢谢段师长……”
段山看见我这个样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看我老段咋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你见我一次哭一次。别哭了,人都没死你应该高兴啊,看这样这个德国人也是有良心,舍不得你呀……”
我抽噎着去抹眼泪,一边努力点头,样子有些滑稽。段山就在那里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忽然说:“小秦,你穿白衣裳好看,哪怕哭也好看,难怪你要来当护士。”
我泪眼迷蒙抬头去看他,就见他摆摆手,说:“别瞅我,老帮子了,没啥好看的。师部挺忙的,我抢了二师一辆车才赶过来的,现在要是再不回去,二师长要来找我单挑了。你好好的,你的孩子要是有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我说:“师长……”
他笑笑,没再说话,一转身就走了。那个背影,竟然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孤单。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千般愧疚却也无法。
不得不说我们的马院长见风使舵的本事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了,看见段山又来找我,对我的态度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温柔地对他说:“院长,我要是你,就再也不把我和佳宜往领导们面前放了,万一我们中的哪个真有了大造化当了军长夫人元帅夫人,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马院长的假笑僵在了半空中,拿不起来也落不下去,就那么僵着。他其实一直不大敢看我的眼睛。今天也一样,他咬牙切齿回身摔门而去。
甚至不敢瞪我一眼。
过几天,就传来消息,说段山被组织上安排去相亲,相了一个女知识分子,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结婚了。我倒是挺高兴,不过心里不大稳便,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他小护士,除了佳宜以外,都看我的时候眼神玩味,经常和另外的人使眼色,还偶尔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都是小姑娘,我倒是不愿意和她们计较,倒是佳宜想为我打抱不平,我却说:“别理她们,说两句看两眼咱还能少块肉去。”
其实佳宜的情况没比我强多少,小姑娘本来挺浑和的,和谁都处得来,只是这次得罪了张军长并马院长,小护士们暗地里都嘲笑她不识抬举。
其实佳宜这性格,真是吃亏得很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求求段山,让佳宜去随军,她喜欢年轻模样好的,就给她找个年轻的嫁了,也省得这些居委会大婶并医院老鸨子龟公惦记。
能娶到佳宜这样的人物,哪个小伙子不觉得是福气。嫁给那些军长师长,回头年轻轻守寡多凄惨。官大有什么用。
不过这次,段山没等来,却等来了风风火火的陈哲政委。

陈哲

出现的时候,我们马院长正在趾高气昂视察我的工作,说我绷带洗得不干净,消极怠工,态度恶劣,不把战士们的健康和生命当一回事,得写八百字检讨。我正乖乖听训,忽然看见陈哲风尘仆仆走进来,和马院长打招呼。说起来陈哲的造化比段山要大,段山还是个副师长,而陈哲已经是军区政委了,所以只见马院长谄媚的笑容一口气咧到了耳朵根。陈哲见我在挨训,就也说我:“哎我说你个小秦,我说你这就不对了啊,你怎么能生活中有些不顺心,就把情绪带到工作里来呢,虽然你是45年的战斗英雄,虽然你在战场上表现得好,击杀鬼子无数,是当年三团最优秀的狙击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怎么怀念三团的好领导好战友,也不能对现在的领导有意见不是。什么,马院长让你写检讨?哎呦得了,她那手就是端枪的,写什么检讨,写出来还不把你气死。快,和马院长承认错误,承认了错误跟我走,你看我待会儿怎么训你。”
陈哲护着我的意思太明显了,我自然也要配合:“马院长,我错了,我以后洗绷带一定更认真,三遍水漂不清漂五遍,非得把绷带洗得和新的一样一点儿血印子没有才拿去给伤员用。”
周围的小姑娘们都憋着笑,马院长根本就是挑刺,谁都看出来了,那绷带都用了多少回了,怎么可能洗得和新的一样,等三遍水漂完了漂五遍,等着用绷带的战士怕是血都流干了。
陈哲握着马院长的手语重心长:“哎呀呀,这都是我们带兵无方,我们怎么能把这样臭脾气心高气傲的战士送到你们医院里来呢,你看看,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陈哲握着他的手,我都听得到噶蹦噶蹦的骨头响了。马院长有苦说不出,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能泪汪汪说:“哪有哪有,能有这样的战斗英雄在我们医院里工作,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挑她的毛病是因为我觉得她大有前途,想让她在工作中更进一步。”
陈哲放开了他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拍的差点趴在地上:“那我可就放心了。没别的事我先带她走了啊,改天来找你喝酒!”
马院长泪汪汪道:“欢迎欢迎!”
到了屋里,陈哲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说:“坐。”
和一根筋的段山不一样,陈哲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通透,但是也得小心。我坐下,说:“方才,谢谢你给我解围。”
陈哲笑道:“这都是小事,没啥。就是看在老段的面子上,也是应该的。”
我说:“那我可伤心了,我还以为政委真的还惦记着我这个兵呢。”
陈哲说:“我自然也是惦记的,不过真比不了老段,他为了你,把相好的媳妇都推了。”
我皱眉:“有这事?”
陈哲说:“老段就这样,一个心眼。”
我笑笑,看着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一个人一个性格。”
陈哲说:“我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想听你说句准话,老段和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门都没有,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惦记着去找那个德国人?”
我别过头去看窗外:“是又怎样。”
陈哲怒道:“秦心南,你给我想清楚了。虽然那个德国人没死,可还判了十五年呢,等他出来了黄瓜菜都凉了,你要是嫁给老段孩子都满地跑了。再说他是什么身份?战犯!虽说战后悔改了,他也是没有任何前途的!他哪里好,不就是年轻点长得好点吗?不就是花招多会哄女孩子开心吗?你以为你天天捧着那个照片偷偷看别人不知道?我告诉你也就是老段厚道,不然让上头下个命令批个结婚申请书,你以为就那么费劲?旁的都是虚的,老段对你一片心,你可别给当驴肝肺!不然,我陈哲第一个不让!”
陈哲这话,换在旁人身上,还真是字字诛心,不怪是做到军区政委的人物。我笑了笑:“他是年轻,长得好。但是如果他能活蹦乱跳回到我身边,哪怕满脸都是皱纹,我也愿意。你说会哄女孩子开心,这也说到了点子上,他以前是做反间谍的,专门和美女打交道,对付女人真的有一套,他知道什么叫浪漫。你说的那张照片,我是天天拿出来看,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谁。我现在也可以把照片给你看看。这是一架秋千,他在推我。你现在看,只看得到秋千,我,他,还有沙漠。可是你知道这秋千是在哪里架起来的吗?是在一架高射炮上。那个时候我们在非洲打仗,我刚刚给他生过一个孩子,但是被抱走了,因为纳粹的种族法里面规定不允许日耳曼血统的军官和非日尔曼的女人生下孩子,所以我们的孩子只能到意大利逃难。他知道我被抱走了孩子,心里难受,就在高射炮上给我架起来一架秋千,哄我开心。他真会哄女孩子开心是不是?可是那个时候我早就不是女孩子了,我都是孩子的妈了,他对我还是一样的,你们有谁做得到?我一共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现在都不在身边。说实在的,我这种没结婚就生过两个孩子的破烂货,竟然有这么多人这么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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