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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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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看着我,眼里闪动着泪光,流着泪抚摸我的脸:“只要能跟你的姓,哪怕这个姓氏意味着一身债,我也背。”
我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站起来和她拥吻。附近的几个邻居打开窗户在看热闹,看到这一幕打起了善意的呼哨。过了半天,我放开气喘吁吁的她,说:“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今天可以吗?”
南说:“为什么不呢?”
我说:“管家,支票簿在哪里?”
管家捂着胸口:“少爷,你要做什么?”
我伸出手:“支票簿。”
她哆哆嗦嗦泪汪汪把那个小薄本交给了我。然后我说:“亲爱的,还等什么呢,我们去买婚纱!”
我们牵着手奔跑在五月柏林的街道上,把一团糟的家具远远抛在脑后,把一身债远远抛在脑后,好像回到了初遇时我们真正年轻的时代。婚纱很简陋,但是南和我一样着急,所以也没挑剔。看我们气势十足,收到支票的婚纱店老板根本想不到这张支票恐怕根本取不出来。我也买了一套礼服,两个人就这样换上衣服又一次奔跑在了柏林的大街。我们是在教堂关门之前冲进去的,抓住了一个本来准备去吃饭的神父让他给我们主持了婚礼。我们基本上都是在神父刚刚念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喊出了“我愿意”。这次教堂是真的关门了,我们正吻到一半就被不耐烦的神父和修女赶了出去。但是谁在乎呢!
夜幕降临了,有一点点冷,我们的外套全都扔在了婚纱店,现在也跑累了,就紧紧拥抱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婚纱店取回自己的衣服。新婚之夜我们不得不接了老管家去住旅馆,旅馆老板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他觉得我们是私奔出来的。不过南很聪明地用戴着大颗钻戒的左手把支票拍在了柜台上。她那个矜贵冷艳的眼神实在是太出彩了!我也陪她一起挺胸抬头作出眼高于顶的样子,可是一进门我们两个就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笑得不可收拾。我们穷死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在一起呀!
夜里,担心我的刀口再出什么问题,我们没有做太多亲密的事情,但是我们不着急,这次我们有很多很多夜晚可以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贪婪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抱着对方看也看不够,兴奋得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南正在盯着我看。我说:“早安,尼采太太。”
她调皮地笑笑:“早安,负债累累的尼采先生。”
吃完饭,我想起来婚纱照还没有拍,觉得应该去补拍一下,可是南一本正经地说:“等我们有了钱的。你先看看自己的财政赤字情况,尼采先生!”
我说:“亲爱的,昨天你可没这么说。”
南一本正经地说:“未婚小姐自然可以任性一点,可是既然当了你的管家婆,当然要精打细算。”
我笑了:“受教,美人!”
她也笑了,抱着我的脖子说:“总不能都像昨天那样胡闹,我们还要过日子呢。先找个房子住,可能还是要卖点东西才行,然后找个工作,等都稳定下来了,我还想去把两个孩子找回来呢。”
是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过既然我们在一起,那就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多少困难,都可以一起面对。

工作

我找到了一个老贵妇,谢天谢地她还活着,她一直特别想要我妈妈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我问她可以出多少钱,她说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只能给一万马克。我说,如果是这个价格,我还不如不卖,把它留给我的妻子,然后再留给我儿子,让他送给他的妻子。贵妇人纠结再三,生怕我不卖或者转卖他人,咬着牙说,两万马克,不能再多了。我说,好吧,我再去霍夫曼太太那里问问,如果她开价比你低,我就两万马克卖给你。结果她在我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时候叫住了我,说:“两万五千马克,你要当场把它交给我!”
最终两万五千马克成交,竟然是现金交易,拿着沉甸甸一大摞的钱,我和南悄悄离开了她的府邸。南崇拜地看着我,说:“亲爱的,你真厉害!那么大一栋房子,我才抵押到三万五千马克……”
我说:“他们欺负你是外国人,管家又老了,不中用。没关系,现在有我,一切我都会为你扛起来。”
我们没有用这两万五千马克买房子,也没有存进银行。我们租了一间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并一间起居室的小公寓,和管家搬了进去。第二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了,南也想出去找一份工作,我说:“让我养你吧,亲爱的,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我试了好几份工,银行办事员,宾馆经理,酒吧钢琴师,还有音乐教师。对我的形象和语言能力表示了赞许之后,那些老板基本上都在打开我的履历表之后说话磕巴了起来。他们不敢雇用一个曾经的党卫军上校,谁知道会有什么人因此来找他们的麻烦呢?
到大学里试图找一份工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我刚刚被校长委婉拒绝求职的意向,就在校园门口遭遇了抗议的人群,那些那样年轻的脸上都是愤怒,抗议党卫军踏足校园。
校园门口水泄不通,我忽然意识到我再也不能掏出枪为自己开路了,没有了武力我是那么单薄无力,就连找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让那个为我穿越万水千山为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照顾我爱护我的女人过上舒适的生活都做不到,能做的仅仅是变卖父母留给我的一切,房子,项链……我站在门口,满心迷茫。我十几岁就参加了希特勒青年团,我的人生好像除了战斗就是牢狱之灾,在这个终于和平却满目疮痍的柏林,我显得那么多余。当初我曾经来到这校园,指挥部下逮捕犹太学生。现而今我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报应。最后校长不得不出来大声宣布他并没有雇佣我,并且号召师生不要在这里影响交通,要回到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去,人群才渐渐走散。回家的路显得那么长,我真的不知道回去之后我能和南怎么说,难道我能告诉她,因为我曾经是党卫军,所以现在,在柏林,找一份工作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么?
我死死盯着路边商店里的橱窗,希望在这个时候有奇迹出现,路边忽然有一张招工广告什么的,哪怕是装卸工卖苦力,现在我也愿意去做。可是没有。出狱的那一天我就失业了。
我知道现在还早,站在门口,犹豫了又犹豫,总觉得那扇门有千斤重。我曾夸下海口要为她扛起一切,而现在我拿什么来兑现我的诺言呢?
我还在犹豫,门忽然开了。南扑进我的怀里,捧起我的脸细细看,哭着说:“兰茨,不要出去工作了好不好?你离开这段时间,我在这里胡思乱想,生怕你有个好歹,人都快疯了。”
磨难又何曾只是降临在我身上呢?南的心里一样有着巨大的疮口。她离开我太久了,她怕了。
又或者她只是知道我工作必然不顺,用这个聪明的法子来不着痕迹地安慰我。但是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我一去不返。我说:“好,我不出去,我在家陪着你。”
我们流着泪辗转回房间,褪去文明的外皮,两具身体急切地交织在一起。她手脚并用死死缠住我。我说:“放松点,宝贝,我都没办法动了。”
她笑了,面颊磨蹭着我的肩膀和锁骨,那双有魔力的小手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她说:“我养了这么久,你还是瘦了。”
我用鼻尖去拱了拱她因生育而丰满起来的胸脯:“可是你长肉了,亲爱的。”
这一晚上,温暖和欢乐渐渐冲散了我们两个心中的不安。
生活还是要继续,坐吃山空当然不是办法。最后我们在家翻译著作,英德法德,翻译好了一起出门,然后她自己一个人进去把稿子卖掉。报酬并不丰厚,但是南很会持家,我们还是能吃好穿好。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解决方法,最起码我们可以整天在一起。书房就那么小,可是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我们不用去找理由才拥抱在一起吗?我的右手永远搂着她的腰肢,而她就是我的右手。牢狱生活缺乏维生素让我带上了眼镜,但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摘下眼镜来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她的脸。岁月安静。
我们每天固定出门的就是去买菜那一次。我们没有钱买汽车,所以我骑着自行车载她一起去。家门口有一个小斜坡,并不陡峭,但是路很窄而且拐弯。每次我带着她从上面冲下去的时候,看着冲我们飞来的建筑物和水果摊,她都会失声尖叫,紧紧抱住我的腰。我享受这个时刻。
我问她,她不是上过战场么,怎么害怕这个。她说,女人嘛,天生对速度有一种恐惧感。我说:“那当初你来牢里看我的时候是溜索进来的,不是更害怕?”
她说:“当然怕,可是里面有你啊。”
原来她一直都害怕,只是现在身边有我,再也不用忍着了。
回家之后我在她做饭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她,她笑了笑,捏起一个刚出锅的丸子,吹了吹,放进了我嘴里。吃完之后眼见着她要拿另一个,我赶快说:“南,再过两天,我们收拾收拾,去意大利吧。”
南愣了愣,然后泪流满面,说:“好。”

西尔维

七月的意大利骄阳似火,我们戴着草帽穿着清凉的短裤裙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非洲。我忽然想起当初那张照片,问她:“那张照片,你还记得么?”
南说:“当然记得,我看了好几年,可惜最后被政委拿走了。”
我皱眉:“不尊重私人财产的……”
南抱抱我:“亲爱的,政委拿走了照片,可是给我制造了机会来找你。我们不要怪他了。”
我感觉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帮你?”
南说:“厄,其实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个,对我有意思……但是很显然我心里只有你,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害怕他最好的朋友总是惦记着得不到的我没办法安心生活结婚生子,就安排我去了苏联学习。”
我想了想:“他办了一件好事,但是这根本不是为了你嘛。自私的家伙。”
南笑了:“好啦。有你我就知足了。”
但是我献宝似的拿出了我的那张照片:“可是我的还在手里,怎么奖励我?”
她搂住我的脖子,响亮地啵了一个。
但是,到了那个我查到的地址上面写的小村庄,我们两个就有些笑不出来了:满目的断壁残垣,很显然被残酷地轰炸过,断壁上都是干枯发黑的血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命丧此处。我感觉得到南的颤抖,扶住她,说:“没事的,西尔维会没事的。”
南哆嗦着点头,但是显然对我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难道我就相信吗?
街道被清理过,毕竟战争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是很多房子还空着,没有人修理。原来的路已经很难辨认了。我们一路问路慢慢找到了我们地址上的那座房子,而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南就晕倒在了我怀里。
已经,没有房子了。
我抱着南,按摩她的身体等她醒来,一边问那些来帮忙的好心肠的意大利人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现在在何方,有没有人幸存,特别是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很多人说没看到,但是有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好像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姐姐躲在地窖里从轰炸中幸存,后来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谢天谢地,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并且在南醒来的一瞬间立刻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但是那个男人来去匆匆,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给寻找孩子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线索在此处戛然中断,我们舍不得放弃,在附近的村庄到处问,但是一男一女带一个孩子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显的特征,有几个村庄的人告诉我们确实有这样的人在此经过,但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开始变得沉默和恍惚,我经常东扯西扯试图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可是收效甚微。我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可是带来的钱快要花光了,孩子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剩下的一点钱我们买了回去的车票。离开村子那天依旧是阳光明媚,南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好像我离开一步她就会昏倒,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泪水。画面几乎要在此处定格,我们携手挥别意大利明媚的太阳,可是前面尘土飞扬中跑来的小男孩打破了这一切。
缘,如此妙不可言,我们两个目瞪口呆看着我们苦苦寻找的儿子冲到了我们面前,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五官精致明秀,漂亮得几乎透明,像我也像她,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是看到我们两个也瞪大了眼睛。他背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西尔维,等一下!露多维卡确实不是你亲生的姐姐,我也不是你爸爸,但是我们没有试图骗你,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你真正的爸爸妈妈,但是你先别跑了,我实在是,我……”
面前气喘吁吁的意大利人看到了我们俩,也惊讶得忘了说话。
我认识的意大利人不多,他是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
我的情敌,那个呆呆的意大利兵。
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西尔维,耸耸肩:“看,西尔维,我就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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