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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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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经让我的脸色红到了不能再红。
看我乖乖就范,西尔维也蠢蠢欲动,在他赢了的时候也把脸颊凑了过来。
结果鲍曼掰回他的脸,在我瞪大眼睛注视下自己在上面叭唧亲了一口,然后对我说:“你欠我一次。”
西尔维捂着脸,敢怒不敢言,低头抓牌,底下不动声色把凳子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这可爱的家伙。
可是再去看气定神闲的鲍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滚烫的脸变得更烫了。
他把着我的手教我洗牌,其实他和我的身体之间有距离,但是因为太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辐射出来的热量。两个人的空隙中间,稀少的空气都在沸腾。
他专注地看着我的手,教我洗牌。我不敢不看着自己的手,等他教我洗牌。他的手包裹住我的手,捏住我的手指,让纸牌从我的指尖滑下去,自然流畅,拍在桌子上有明快的节奏。
忽然一松,一凉,他负手站在我身边,要看我自己来,可是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他教我的动作要领,只能胡乱洗了两把,谁知他在旁边依旧耐心:“很好,很好,再练两遍,一定会很完美。你的手很美。”
我想是的,他已经把我的双手用牛奶泡了好几天了,现在它们白嫩白嫩,指甲粉红像花瓣,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它们真的长在我身上。我曾经表示疑惑:不是说在这样的战争年代,浪费食物是一种罪过吗?
鲍曼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说:“嘘,西尔维不知道他喝进去的牛奶曾经作此用途。”
西尔维,有一个这样的长官,我为你默哀三秒钟。
一个星期过去了,鲍曼经常带着一身浓郁的脂粉味回来,然后一头扎进浴室。我听着水声哗哗,不愿意去想他到底在试图洗掉些什么痕迹。
他愿意给我吃的我就吃,他愿意给我床我就睡,他愿意陪我玩我就玩,他愿意杀了我我就把脑袋凑到枪口附近,仅此而已。
这段日子,已是奢侈。
她的体质让人惊喜。
是的,仅仅一个星期,她的脸色红润起来了,身材丰满起来了,一马平川的胸口也隆起了半颗水蜜桃大小的山丘。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若有若无,但是这让她的身体曲线看起来非常美丽。这真是个大惊喜!我以前觉得她骨骼太小不利于我的养肥计划,现在看来我那个时候真是思虑不周,让她看起来更大只也许更难,但是只要添上二两肉,她看起来就更女人更肉感。
我这才发现她其实不矮,头顶差不多到我的鼻尖,原来看起来太小,是太瘦的缘故。现在她站在那里,腰肢不盈一握,面庞小小,细眉细眼但是灵动楚楚,举止优雅姿态从容。
换作几年前,我是横看竖看看不出来好看的。但是现在,实在是没有比看见她这个样子更让人高兴的了。
这是一位多么神秘多么美丽的姑娘,她一定可以将我从如狼似虎的女人堆里拯救出来!我们的情报人员和我约定的期限已经马上就到了,那么,就是今天!
今天要求在街上逛一逛的时候,野田还好心建议我们换上便装。
既然你喜欢把我当傻瓜我也没什么意见,既然你觉得我是一刻也舍不得脱下那身笔挺的党卫军军装的花孔雀,我自然得按你设想的皱皱眉再接受你的建议。
我很年轻,但是我在战俘营里当“鸽子”的时候,你们还没打到中国来呢。
上海的好处,就是从来不缺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且在中国人看来我们完全没有区别,这使化装改扮完全没有难度,只要不接触到外国人,换下那身行头,多少中国人再想招供也供不出来我们是谁,这也是我们美国来的特工选择这里当作交接处的原因。他不得不选择穿过太平洋绕远,因为从另一边到达德国要冒相当大的风险,而他手里的情报太重要了。
上海是个好地方,我的南是个好姑娘。我今天为她买了一罐猪油膏,一盒粉,我仔细闻了闻,确定只有淡淡的花香味之后心里很高兴;然后是眉笔,胭脂,口红。口红我本来还有些犹豫,在德国流行有一点偏暗的红色,但是那虽然美艳,却有些显老,和我的姑娘不配。她那么柔弱。我拿着几支口红,正准备一口气都买回去让她挨个儿试试看哪种颜色最好看,旁边的店员就开始建议:“要是送外室就桃红,送夫人就正红,送未婚的小姐倒是没什么讲究。”
其实他说的是中文,我不懂;这时候老板路过,把他赶走,还用中文训斥了他两句,然后来对我陪笑,说:“那个家伙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您想要什么问我就行。”
我说:“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见我坚持,立刻翻译:“他说如果是送给情人,就选桃红色,送给太太,就选择正红色,送给未婚姑娘倒是什么颜色都可以。这是中国人的讲究,您不用在意。”
我倒是来了兴趣:“为什么?”
他哂笑:“哪有那么多的缘故,几百年传下来的而已,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有权利使用正红色,妾,”他看我不懂,解释道,“就是半个情人半个女佣,可以随便买卖的,没有权利使用正红色,不过一般也仅限于穿戴。”
我最后没有要其他颜色,选择了正红,给了店员一块大洋的小费,他感恩戴德直夸我顾家,把我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好男人。
我也不答话,摸了摸硕大浑圆的假肚子,笑了笑,假胡子蹭在脸上痒痒的。
反正都是假的,给她最好的吧。

白狐

白天的时候,鲍曼还没有回来,就派西尔维给我送来一盒礼物,打开之后我愣住了,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漂亮华丽的花体,说,请我穿上,今天晚上有惊喜。
里面的东西让我心跳如鼓。一条雪白的长裙,上面缀满了细细碎碎的水晶,华丽的狐皮披肩也一样是无暇的纯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还有丝绸的手套,还是雪白。旁边一双银色的鞋子,和裙子一看就知道是配套的。
美,美到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
里面还有猪油膏,香粉,眉笔,胭脂,口红……简直应有尽有。
这简直不像是真的。
我颤抖着双手换上衣服,出乎意料的合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穿着它化妆,我怕裙摆起皱,先化妆再穿上,我怕口红弄花衣襟。
穿上这条裙子,我快要不敢动弹了。
最后我站在那里化了妆,猪油膏遮住了所有的瑕疵,略施薄粉,就已经像瓷器一样光滑无缺,我的眉毛本来不淡,所以只是修补了一下形状,胭脂也只取了一点,看起来若有若无,最后打开口红,竟是那样明艳的正红,鲜亮到让人不忍直视。
口红是点睛之笔,涂上之后气韵流动,我几乎已经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仅仅不到十天而已。
最后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处理头发,看到满头油亮的手推卷之后,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可是碍于脸上的口红,也怕污染雪白的衣服,不敢吃饭。我就坐在那里盯着楼梯,双手绞在一起,又害怕弄皱了手套,扯皱了裙摆,干脆把手套脱下来,双手在一起搓动。
我不冷,我闲不下来。
楼梯口迟迟不见动静,但是身后传来奇怪的“笃笃”响声,我回过头,忽然看见鲍曼站在不远处,窗户开着,微风拂过,他的衬衫黑得像夜空,马甲白得像雪,冲我微微一笑,我的三魂七魄就全都没有了。
他走近,拉起我的手轻吻:“南,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多美。”
我失魂落魄地说:“谢谢。”
我是真的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我深信不疑,自己一定在做梦。
他说:“来,公主,你忠实的骑士带你离开这里。”
从窗户。
他跳出去,身姿轻盈,甚至没有放开我的手。我被他拉着也飞出去,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脑袋一定要撞上窗框的时候他忽然用力一拉,然后我整个把他扑在了草坪上,惊魂未定地大喘气,他却笑得开心,恶作剧成功般的得意。最后我也忍不住笑了,他笑着把我拉起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那些日本恶龙正守在外面,公主委屈一下跟骑士从后花园翻墙出去,好么?”
我笑着点头。
他本来想要把我背起来,但是裙摆有点紧,只好改成抱,漂亮的高跟鞋显然不适合走路。后花园也有两个日本哨兵,但是这显然难不倒他,两个人刚刚走开,他就带着我翻过了矮墙,准确地说是把我抛到墙外,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点地弹跳起来抓住我的手,也跟着飞了过来,皮鞋上甚至连泥土都没有带起,动作漂亮得像艺术。
那么脆弱的裙子,在这样夸张的动作之下,完好无损。
这是梦,是梦。
一到墙外,他猛地抱我起来,飞快地跑进了对面的巷子,熟门熟路找到一辆汽车,放下我,打开门,绅士地让我上去,手放在门框上免得我磕脑袋。
我坐进去,甚至没有时间平复呼吸。
他也坐进来,发动汽车,看我捂着胸口,问我:“还好吗,我的公主?”
我点点头,依旧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早已超出我的接受能力太多了。
汽车路过荒凉的敌占区,走进了五光十色的法租界。和外面的草木皆兵不一样,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灯红酒绿热闹得很,鲍曼把车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然后下来,给我打开门,拉着我的手带我下车。远远传来柔软香艳的歌声,进进出出的人们窃窃私语,衣香鬓影不一而足。
“准备好了吗,公主?”
我回过头,轻轻点头,笑意温柔。
我们一走进夜总会,就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我表现得很从容,好像对此没有一丁点的不习惯,凑到鲍曼耳边问道:“我们来跳舞么?”
鲍曼眼底笑意更深:“你太聪明了,我的公主。”
许多女人在看到鲍曼之后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但是我安之若素。我在他怀里,而你们只能远远看着。我享受你们的嫉妒。
一个女人凑过来,热情地和鲍曼讲话,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她说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是鲍曼却用英语回答到:“对不起,我们今天晚上有其他的安排,另外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说英语,我的公主她不讲法语。”
女人铁青着脸,好半天才重新伪装出笑脸,端着酒杯离开了。
奇怪的是,鲍曼看起来比我还要高兴……
很快,鲍曼拉着我旋入舞池,周围的人自动自发都和我们保持这一些距离,以便外面围观的人看清我们两个的身姿。我觉得自己有点明白鲍曼之前为什么还要带我跳舞了。就好像一出戏剧,经过多少次的精心彩排,终于上演。
我只知道我不会让他失望。
跳了不知道几场,我有些气喘吁吁,眼前发昏——我中午过后就没吃过饭。鲍曼体贴地请我到一边落座,两个人坐在双人沙发上面,隔着两层衣料,大腿贴在一起,他的温暖让人着迷,尽管这是夏天。
我的眼前有点儿花,霓虹灯闪来闪去真是让人昏头胀脑,我借故撒娇,头靠在鲍曼肩膀上,蹭了蹭。其实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
他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天,聊舞池里的一切。我知道他要我的美音,所以我毫不犹豫把美音的柔滑展现到了极致,谈吐自然,慵懒优雅。
我知道他很满意,很满意很满意。
如果明天就是我的末日,那么凭什么不极尽放肆了今天。

飘零

该死,不是约好了吗,第一天穿银灰色西装配白皮鞋,如果不成功,第二次穿黑衬衫白马甲,怎么那该死的特工还不来和我联系?身边没有了大堆女人的纠缠,我十分快乐地和身边的各个先生们说话,但是其中没有一个试图交给我点什么。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就有麻烦了!第三帝国也有麻烦了!
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着:“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会是歌星吗?”
“算了吧,那帮戏子谁没见过,哪个说一口这样漂亮的美音?”
“那倒是……难道是那几家的小姐?怎么从来不见她在其他高级场合出现过?”
“会不会是刚刚留学回来?”
“那说不准!看看那美国人把她宝贝的,哪个缺心眼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中国女人拒绝法国美女的邀约?”
“你也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说不定只不过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眼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朝没有意义的方向发展,我也就不再努力听。说实在的,即便不得到情报员的情报,在这里混一阵还是能得到一些小道消息的。虽然这里地处远东,但是谁没有个家在欧洲美国?谁家没有出个当兵的?这头的信件,貌似我国的情报机构监管不到,是一个死角。虽说有些过时,但是谁能保证用不上呢?
至于中国那几个大家族和美国人那欲说还休的关系,在这里自然不是什么秘密。我的姑娘表现得非常好,有人怀疑她是贵族小姐,也没什么稀奇。
然后那个该来的时候跑来和我搭话的没脸色的女人又来了,这次她学乖了一点,来和我的姑娘说话,英语生涩,带着一股法国味。我的姑娘回答得优雅得体,亲和又不失矜持。哦宝贝,你真是被埋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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