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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纳粹情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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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好好活着,用你的存在证明,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战争,还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我说:“兰茨,你的骨子里流着浪漫的血。”
他笑起来,在眼泪中吻我。我觉得他真的很会亲吻,嘴唇在我的上面厮磨,仅仅如此,就让人觉得愿意在这一刻死去。
“你也一样,”他说,“你爸爸是一个勇敢的人……面对日本兵,他退缩的话会活下来,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保护你妈妈。人都会死去,但是我们在活着的时候所做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环住他的脖子:“是的。我们都流着浪漫的血……在这样的战争年代,我们的命运好像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太多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做主,太多誓言靠自己的努力根本没有办法实现……但是只要我有一线生机,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我都会转过身来,向着你。只要我还有一步前进的机会,我都会向着你走去。”
他用力抱住我:“我也一样,用我最大的努力,至死不渝。”

人皮笔记本

那天回家发现南竟然没有到门口来接我,我满心狐疑地走进起居室,发现南坐在沙发上 ,脸色惨白。我问她:“怎么了?”
她这才发现我已经回来了,六神无主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啊,兰茨!今天回来的真早!饭菜还没热,你等一下我这就去……”
我拉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深呼吸,咬着嘴唇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笔记本问我:“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这肯定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这种颜色的笔记本。我把笔记本拿起来仔细研究,感觉这本皮手感弹滑十分不错,上面的雕花也很精美,可是这个材质有点奇怪,怎么说牛皮不像牛皮,说羊皮不像羊皮……
忽然意识到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我勃然变色,竭力作镇定的样子,把本子不着痕迹地放在茶几上,推远,然后揽着南走开:“无非就是个笔记本罢了。”
笔记本,人皮笔记本。
南没有再说什么,她陪我一起离开,去给我热饭菜了。
热好了饭菜,南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看着我吃,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她坐在那里,思维却很显然已经飘远。我握住她的手,说:“在想什么?”
她好半天才回过神:“厄,什么?吃饭啊,我今天做了熏鱼,不好吃吗?”
我说:“我已经吃完了。”
她这才注意到我空空如也的盘子,端起来要去洗,我说:“南,把盘子交给管家,跟我回房间。”
她看了看我,失魂落魄地点头。
回房间之后我把她放在床上坐好,然后在她面前蹲下,问:“我的公主,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你的骑士为你分忧解难。”
她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问我:“兰茨……你能给我讲讲种族法吗?”
我僵住了。
“这里的中国人,都和德国妻子离婚了是吗?因为玷污了日耳曼血统?”
我无言以对。
她颤抖着声音问我:“那他们的孩子呢?还活着吗,还是已经被处死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被处死,还活着,都活着。”
她伸出胳膊抱住我,眼泪汩汩流下来,我的后背几乎已经被这眼泪润湿。“你舍不得我吃药,舍不得我做手术,所以干脆都不碰我是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也用力抱住她,任她的泪水打湿我的后背我的衣裳,心如刀割。我说:“谁告诉你这些的?还有那个笔记本从哪里来的?”
她说:“今天下午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她说自己是你的旧情人,那个笔记本是你们两个的定情物……她说,你竟然不知道那天希姆莱对他说了什么吗?‘希特勒万岁,日耳曼血统不容玷污。’意思就是说,这个女人玩玩就可以了,不能让她生下你的孩子,更不能和她结婚……她说,难道他没带你去做手术,绝育什么的?没给你吃药?不是自从安全套下毒案件之后军官们一般都不用那种东西了么?看见我脸色不好,她很高兴地走了,说你回来了不妨给你看看那个笔记本,到时候就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我一股热血顶到脑门,怒火在额前的血管里叫嚣。我说:“给我仔细描述一下这个女人的长相。”
南颤抖着说:“她很漂亮,黑色头发,琥珀色眼睛,皮肤很白,方脸,她还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而她是黑头发……”
我说:“南,不要相信这种屁话。”
南怔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说:“那个笔记本是人皮做的,除非我是变态,才会用人皮笔记本做定情物。那个女人是来寻仇的,不是来叙旧情的。”
她瞪大了眼睛,显然吓到了。
我又用力抱了抱她:“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现在我需要去杀了她,不然你会一直处在危险之中。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泪眼模糊看着我。
再次出门,行走在初冬的柏林,空气冷冽,我清醒了许多,但是依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更加急着消灭那个祸害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姑娘。手中的枪仿佛有生命一样跳动着,怒火和无助舔舐着我的心房,我从来不曾发现冬天的柏林这么冷这么让人难受。我动用了我的情报网,很快找到了几个嫌疑人,四个黑头发的美女,都曾经在我家附近出现过。我挨个把她们的下巴抬起来,看她们的眼睛,绿色,放走,灰色,放走,琥珀色,她看到我之后冲我用力吐了一口痰,我躲开了,掏出枪。她显然知道自己难逃此劫,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知道自己有今天吗?你的小情人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纳粹猪,希特勒的鹰犬,犹太人总有一天要让你血债血偿!总有一天要让你明白失去至爱的滋味!”
我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她察觉到了不对:“她没有抱着那个笔记本研究上一整天?没有指着上面的情诗质问你那是不是你的名字?她不在乎吗?她根本不爱你吗?”
我说:“你在笔记本上下了毒?”
她狞笑:“算你命大,算你的小情人命大……她倒是一个有教养的姑娘,跟了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是什么人,你是最可怕的猎犬,最可怕的刽子手,都是靠你提供的情报,不知道多少犹太人被捕……我的妹妹跪在你面前求你!求你饶了她!你铁石心肠无动于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打开看看!我的妹妹委身于门德尔医生,可是还是没有逃脱一死,我的弟弟被捕之后被人皮夫人相中,做成了灯罩和笔记本!你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我说:“你的妹妹想爬上我的床,借此活命,我并不想说这有多么伤风败俗之类的屁话,她只是想活下来,但是我并不喜欢她,这不是我的错,追捕犹太人是我的义务,借找女人救人却不是。但是我还是把她带给了门德尔医生,我知道我不好这一口,但是门德尔医生喜欢,他们两个会一拍即合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她并不走运,门德尔医生的情人不是吃素的。至于你的弟弟,他倒霉预见科勒夫人也不是我的安排。但是你来找我报仇我没有意见,确实是我找到你们的。可是南和这一切没有关系,你去伤害她的感情,你就该死。”
她说:“她没死?你逮捕我就是因为我伤害了她的感情?”
我举起枪,射击,她眉心一个血洞,汩汩冒血,倒下不动了,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倒下之后好像在看着天空,好像在向天空质问刚才她问我的问题。
我把枪收了起来,走远,不去看别人收拾她的尸体。一起工作的汉斯刚从夜总会回来,看见我说:“大晚上的,你在忙些什么?”
我轻松地笑笑,说:“犹太人而已。”
“厄,”他打了一个酒嗝,“你这么勤快,一定会升官的……祝你好运,兄弟。”
我冲他笑得礼貌,说:“借你吉言。”
汉斯搂着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的女人走远了,而我也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雪地上隐隐还有一点血迹。
“没错,南是安全的,但是她很难过。这已经足以让你去见上帝了。”
西尔维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倒车镜看我。我挺直了脊梁,脸上神色坚硬而骄傲,可是天知道我这份骄傲和坚硬有多么薄而脆。西尔维难过地叹气,没有戳破。我知道西尔维真的一直只是看上去傻而已,事实上他比谁都聪明。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脆弱和窝囊无所遁形。西尔维忽然说:“那个时候,我答应帮你瞒着,虽然不太愿意,可还是做了。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而是我知道你已经陷进去了。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战壕爬出来的战友,我是希望你幸福的,现在也一样。无论如何,你要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我捶了捶西尔维的肩膀,说:“知道了。谢谢,兄弟。”
西尔维冲我鼓励地笑笑,离开了。而我独自一人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踌躇了半天,还是敲门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样,南还在等我呢。

拉贝

生活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我还是竭力保持原来的样子,每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给兰茨,在门口等他回家。我们两个都很有默契再也没有提过种族法什么的问题,更不会说到什么结婚不结婚。就当我以为日子就要这么一天天过去的时候,兰茨忽然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见到了先生。
我几乎高兴得跳了起来,抓着兰茨说:“拉贝先生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拉贝太太呢?你带我去看一看他们好不好?”
兰茨笑了起来,笑容明媚得几乎晃瞎我的眼。“遵命,我的公主。”
兰茨和拉贝先生夫妇约在一家小饭店见面,我高兴得不知说些什么好。到了饭店我们等了五分钟,这两位就来了。我几乎已经认不出拉贝先生,他的头发全都白了,苍老好像一夜之间爬上了他的脸颊,拉贝太太站在他身边,无比拘谨。我们热情地请他们落座,他们表现得受宠若惊。拉贝先生颤颤巍巍地用德语对我们表示感谢,兰茨说:“噢,请您体谅一下我的南,她只能讲英语和汉语。”
拉贝先生马上改口用英语问我:“美丽的女士,听说您想见我这个老头子我十分荣幸,可是请原谅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也许我在牢里呆得太久脑子生锈了……”
拉贝夫人立刻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拉贝先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我说:“牢里?您被捕了?为什么?”
兰茨揽住我的腰,用眼神示意我不要问,隔墙有耳。
我咬咬嘴唇,心里难过得要死,只能故作欢快地轻声说:“您当然不记得我是谁,但是我们所有人都记得您是谁。我是当初您救下的25万人中的一个啊!1937年我在南京,刚开始住在金陵女子中学,后来逃到了您家后院小桃园。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只是又黑又瘦的众多难民中的一个,为了防止被日本人拉走,剪掉了头发,抹了满脸的灰。那个时候有多少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啊!”
拉贝先生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老泪纵横。他说:“你是个好孩子,看到你活到现在,过得不错,我真是高兴。你怎么到了德国呢?这里现在也不安全,盖世……”
拉贝太太又是一胳膊肘,稳准狠,拉贝先生耸耸肩,捂住嘴表示不说了。他的表情本来很可爱,可是一看到我就想哭。我说:“您过得还好吧。”
拉贝先生说:“还好,孩子。多亏了你的尼采上校,我在里面可以得到足够的胰岛素,你知道的,我有糖尿病……多拉和孩子们也都不错。看守们对我也客气的多了,自从知道我是尼采上校的朋友,连食物好像都变好了,也许是我习惯了那里的伙食也说不定,呵呵……”
他还是那么幽默,虽然那份幽默显得那么苍白和单薄。我说:“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吃饭吧,先吃饭。”
四个人都低头吃饭,一时间房间里面静得只听得到刀叉碰撞的声音。吃完饭,我说:“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会想办法办到。”
拉贝先生冲我慈爱地笑笑:“好孩子,你好好活着就是给我的礼物了。当初你们送我联名贺卡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们么,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600多人因为我活了下来。”
我泪如泉涌。
最后,拉贝太太凑上来对我说:“你的情人,很爱你。珍惜吧。”
我目送着两个人远去,然后扑在兰茨怀里放声痛哭。
约翰˙拉贝回国以后,因为做了几场演讲,讲述日本人在南京的暴行,被盖世太保抓了起来。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其实大家应该都知道,因为他没有立场说谎。可是真相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很多时候就是这样。
我利用自己党卫军的身份和与盖世太保中一些人的关系,把约翰˙拉贝短时间保释了出来,让他和自己的太太见一面,也和南一起吃一顿饭。我本来试图说服盖世太保允许他的家人直接保释他,可是遭到了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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