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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真是变了。都两套了?!那这钱挣得不比他们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拚死拚活的来得快多了。我和林跃对视,无语。难道现在这炒房子和炒年糕一样的简单,是个人就能拿起铲子在大锅里撮上几下,管它是肉还是饼的,都能划拉出不少的汤汤水水下来?
“上海的房市都火到这个地步了?我说嘛,一眼望去,数不尽的高楼大厦。你想,连打工仔都参与进来了,没有几套房子是不够炒得啊。”此时的林跃早已没了磁悬浮上的那股兴奋劲儿,仿佛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满脸的皮抽抽着,萎靡不振。
“对了!你算是悟出些味道了。我跟你说,我要不是去年结婚,也不止这一套。就这样,俺家媳妇还埋怨我没有脑子,跟不上市场的脚步呢!”
大年初二的年味儿还未完全消散,我和林跃就被当头泼了一盆黄浦江的冷水,从头凉到脚,从里湿到外。唉……也不知这脑袋瓜子成天都在琢磨些啥,浑浑噩噩的,像一团搅不开的糨子。如果再不悔改,等人家把肉羹都分完了,喝饱了,我们再想拿勺子去捞,到时连个渣皮儿都剩不下!
唉!这哪是出门大吉,简直就是流年不利啊。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叹那没用的气了,后悔也不差这点儿工夫。走,吃饭去,给你俩接风,尝尝正宗的上海菜。”
还吃什么上海菜啊。现在你就是一人给我们塞下一颗云南白药的大丸子,也治不好心里的创伤。他左拉一个,右拽一个,把我俩推出了公寓。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也许的。
我们三人来到了距公寓大概三百米左右的一家饭店,这是到上海后的第一顿正餐。古色古香的装饰,颇具考究的摆设,以及店中的微型小桥流水,江南风情,都让我深深感受着南北文化的不同和差异。就连操着吴语的女店员,那一举手,一投足,也让我和林跃神往心仪。她的上海普通话听上去就是那么的舒服,如同在歌唱一般。
林跃尤其中意其中一个身形娇小肤色白皙的姑娘,每次上菜都盯着人家死死不放,那神情就是一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男青年,第一次进城看到城里的妙龄女子竟然穿着两边开叉露出大腿的旗袍,心底泛起的涟漪翻山倒海,铺天盖地般席卷过每一寸肌肤。
微烫的陈年老酒,精致的江浙小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碟子里的菜量太少,只是浅浅的碟子心那么一点儿,还没等动筷子就没了。怪不得南方人的体格不如北方人健壮高大,饮食上可见端倪。口味整体来说也有些偏甜,吃上去不太习惯。
“我说王哥,你在家吃的菜也和这个味儿差不多吗,能吃得习惯吗。”
“家里的饭菜,肯定和饭店的有区别。再说了,上海的东北菜馆也不少,馋了就去吃上一顿。不过说真的,还是家乡菜吃起来香,过瘾。”
三人边吃边聊,有说不尽的话题趣事。从上海话到上海生活,王的话不时引得我和林跃开怀大笑。同是一个中国,原来也有这么多的差异和不同。一个半小时,我们三个就喝光了三瓶老酒,惹得旁桌的上海本地食客不住的偷眼观瞧。
出得饭店来,刚过九点。王问我们想去哪儿逛逛,是不是也去黄浦江边转转。今天上海的温度五度左右,比北方暖和不少,但感觉阴冷阴冷的。我和林跃一合计,还是和所有来上海的人一样,虔诚地去黄浦江边“朝圣”吧,见识见识到底是个啥滋味。
我们拦下一辆出租车。车子不一会儿就行驶上在我们那里叫做立交桥,而上海称为高架桥的空中走廊,朝外滩的方向驶去。沿路之上堵车的现象出现过几次,长长的车流一眼望不到头。出租司机倒并不着急,原来即使车子停下来,计价表还照样跑,怪不得他一点儿没有着急的意思。随着外滩的临近,沿江一座座高大雄伟的欧式建筑映入眼帘,在耀眼夺目的壁灯的照射下,凝重间又多了一份现代的动感。这些巨大的建筑诉说着百年来上海的沧桑巨变,是这段历史最好的见证人,直至今日还发挥着余热。
下了车,计价表上显示的车费高达九十多,再次让我和林跃认识了国际化大都市的魄力。同样的价钱,在家里早都围着市内绕了一圈还多了。
黄浦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多。好家伙,难道是全国人民都来上海了?操着各式方言的中国人擦肩而过,有的戴着旅游团统一配发的红色帽子,举着导游旗的女导游在前面带队,语速如出膛的子弹,不时归拢越走越散的队伍,闪光灯纷纷亮起。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偎依在黄浦江畔,伴着轻微的江水拍岸的声音进入二人世界,羡煞众仙。
夜景好是好,可是毕竟不属于我们。王提议去江边的酒吧再喝上一杯,体验夜上海的另一面。这一建议虽然很合我和林跃的心,但怕耽误他太多时间,因为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上海媳妇唠叨起来估计和全国的媳妇们都一样。他则表示不必担心,因为平常工作的原因就经常应酬,下半夜两三点回去是常有的事儿。虽然上海媳妇不太满意,但也奈何不得他,即使唠叨上两句,也会马上被他震天响的呼噜声所盖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便没了下文。
“等你们结婚就知道了。我总结了,这两口子过日子,要想和谐,就不能成天粘在一块儿,呆着呆着就烦了。必须得按“距离产生美”那句老话来,老爷们儿在外挣钱养活家,天经地义,老娘们儿也不能什么都插手,管这管那的。若是两个人都想占上风,谁也不听谁的,那就无解了!”
王高谈阔论起婚姻经来,传授着他的宝贵经验。这个酒吧靠近江边,客人的一半以上都是欧美人,或三五成群言谈正欢,或独自一人坐于吧台,各行其乐。
“算了吧。那是你的个人情况,钱到位了,说话自然有力度。像大多数的人,家庭里的事儿就得商量着来,怎么说来着,是相互依靠、相互帮助的关系。”今天的林跃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来到了上海,连口中经都念得与往日有别,居然说出这么简单易懂又精辟的话来。
我撇开有关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有钱人终成眷属而激烈辩论中的他俩,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位子。走到昏暗的走廊里,我掏出手机,找到久美子的号码拨了过去。我觉得此时她应该下班了。
响过几声后,电话通了。
“喂,你好。”不错,是她,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劳。
“你好。现在说话方便吗?”
“嗯。下班了。”
“我,我现在人在上海。”
“什么。”久美子提高了声音。
“我说我在上海,上海。”
“上海……是真的?”
“啊。明天,明天可以见一面吗?如果你方便的话。”
“哦。可以,当然可以。你,你真的来上海了?”这一句她是用日语说的,听上去还是怀疑不解。
“你等一下,只等一下。”我急忙走出酒吧来到门口,举起手机,对着远处的东方明珠塔按下了快门,然后编辑短信给久美子发了过去。不一会儿,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打开一看,附着一张照片。点开照片,是满天的星空,大大小小的繁星洒满了无垠的天际。
我抬头仰望,原来是在那里。
十下 生煎园豫人峥嵘 秘密无奈浮水面 '本章字数:309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17 08:34:50。0'
“这么长的队啊……这得排到哪年是个头。”
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让我和林跃近乎绝望,没想到这生煎包居然有如此的人气,竟能吸引如此多的人为她竟折腰。就连一般排队意识较差的同胞们,也都在其无限魅力的感召之下老老实实地一个挨一个排队等候;估计这时谁要是冒包子之大不敬,插队乱挤,则会在品尝到美味之前便被无数的生煎包砸死,永无翻身之地。
王提出要带我和林跃转转上海的各大景点,哪里是南京路,哪个是弄堂,被我和林跃婉言拒绝了。我们决定自己随便转转,让他老实陪老婆在家,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洗衣,里里外外一把手,别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人家老婆大人嘴上不说,可咱自己得有数。他能把公寓借给我们住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不忍再耽误他的时间,该去丈母娘家当牛作马就得快点儿,去晚了就赚不来好了。
虽说这上海话我和林跃是基本听不懂,但毕竟是国内,估计走不丢,好客的上海人民也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而不予理睬。他看拗不过我们,坚持要把车留下给我们代步,他的车刚装了导航系统。虽然我们一再表示不必,打车就好,我们也不会走太远,再说还有地铁和公交车呢;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让,坚持己见。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按照他说的办。司机不用问,当然是林跃。这小子倒是挺兴奋,早就想在上海的马路上跑上几圈,过过瘾。回家后也可在他人面前大言不惭地吹嘘:咱也是在上海驰骋过的人!
昨晚闹腾到下半夜一点多,我和林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公寓。整个大楼还有几扇窗户亮着灯光,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夜生活丰富,人家才不会像我们那里的人睡那么早。据王讲,现在整个大楼的入住率也就百分之六十左右,不少是用作办公室的,真正住人的其实并不多。
林跃一进电梯就闹着要方便,谁让他啤酒喝那么多,就好像不花钱似的。他口中喃喃祈祷,祈祷待会儿电梯在停的时候千万不要有剧烈的震动,否则他会憋不住,在漆黑的上海的月夜里水淹金山。我看他的痛苦模样,既好笑又同情,本想捉弄他一下,拍打拍打他的后背;可转念一想,毕竟是深夜了,还是要注意素质,别在上海人民面前出洋相了。
“啊……太舒服了。总算是活过来了。”林跃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拉锁也没顾得上拉。那脸上的表情别说多“**”了,我真想把他踹下楼去。还是算了,毕竟是二十多层,估计摔到地上之前他得喊一会儿,这样把周围的邻居吵醒了可不好。
“怎么这么冷啊!”林跃打了个喷嚏。进来后我也觉得有些冷,怎么搞得。
“没有暖气吗。”我和林跃四下里搜索了一圈,没发现有挂在墙上的暖气片,摸摸地板,也是冰凉的,看来真的没有暖气。
“刚才人家王哥不是说了嘛,上海没有暖气,还找个屁啊。”我这才想起来。
好在房间里有一台空调,林跃把温度打到最高,恨不得把手里的遥控器捏碎,嫌房间里的温度老也上不来。
床和沙发,我和林跃商量决定也别吵也别争,一家一天。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今夜我睡床。房间里还是阴冷阴冷的,功率不是很大的空调根本无法马上解决问题,好在王想的比较周到,给我们准备了足够的被子和毛毯。层层搭在身上,只把头露出来,多一寸的肌肤都不愿暴露在外。一天的车马劳顿,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我马上就进入梦乡。蜷缩在沙发上的林跃也早已打起了呼噜,张着大嘴呼哧呼哧的。
别说,林跃不愧是他自称的老司机。刚开始我还在旁边盯着GPS,给他提醒;开了没多久,他就舍弃GPS,全凭路上的指示牌来开,竟然没有开错,顺利的来到了第一站目的地??豫园。后半程,他还饶有兴趣地跟路上的本地车飚起了车,得意忘形那样不知自己有几斤几量。
来到豫园附近,车是开不进去,到处是人群和车流。从旅游公司的大巴上鱼贯而出一队队的观光客,将豫园和周边围得水泄不通,每走一步都得用“挪”的。
“唉。这么多人哪……咱们买了包子就走吧。”林跃最受不了的就是眼前的场面。
“别废话了,来都来了,进去进去!”其实我也有些头疼,但毕竟都来了,就这样半途而废有些不好受。
我们跟在一个旅游团的后面,免费听着导游的解说。反正团里人不少,多我们两个也不算什么。如果亲爱的导游小姐要问我俩是什么的干活,我就说俺俩的帽子拉在酒店了,自己人。
楼阁参差,山石峥嵘。真没想到这大园子是私人宅园,当时的文明发展程度和富庶繁荣仿佛通过这久远弥香的豫园呈现在眼前,我们的祖先是创造了怎样的一个文明社会啊。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人物兴衰,有过多少次政权更迭,可文明的车轮没有停滞过一秒种,坚实有力地压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车辙,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往今来。
正当我有些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独自发表感慨时,林跃宣称如果他再不吃东西,就会饿倒,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奔卖生煎包的店大步流星地走去。刚涌上心头的那么一丝雅致,被这个不知文雅为何物的林跃彻底荡净,无影无踪。真是扫兴之极。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发觉自己也是饥肠辘辘,也不好意思出口埋怨了。从历史的天空返回到现实世界,肚子问题解决不了,神往也是黄粱一梦。
总算是买到了望眼欲穿的生煎包。看着捧在手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