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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有着明亮大眼睛的小女孩果断点头。
亚伯叹息一声,说道:“一会儿不许喊疼。”
“嗯。”
亚伯看着她微微努嘴、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迟疑了片刻,又说道:“你喊吧,感觉到疼就喊出来。”
“嗯。”
“你没有条件?”
“嗯。”
“好吧好吧……”亚伯揉了揉玛丽安娜的胳膊,发现她的胳膊绷得紧紧的,“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乖,不怕。”
玛丽安娜终于有了一句完整的话:“我知道初拥的过程。”
亚伯错愕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许久前地下城的事故,叹道:“那还不是真正的初拥。”
“嗯?”
“那是塞特和赛梯在测血液的融合程度。血族和人类的血液能融合的话,初拥就能顺利完成,如果不能,那人类只有死。”
玛丽安娜轻轻抽吸:“那咱们呢?咱们呢?我们可以融合的对不对?”
“当然可以。”亚伯说。
“你确定?”玛丽安娜说。
“你不确定?”亚伯反问。
“……”
亚伯拿出一把小刀,噌噌两下在手腕上划出十字形的伤口,十字形的中间冒出一颗小小的血泡,亚伯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挤压伤口,偏黑的血液便涌了出来。
亚伯把手腕放到玛丽安娜的唇旁,说道:“喝一口试试。”
“你疼不疼?”玛丽安娜关心道。
“疼是必然的,但这点小痛对我算不了什么。”
“那什么样的痛才对你算得了什么呢?”
“你说呢……”亚伯深深地看了一眼玛丽安娜,然后说道,“你跑题了。喝一口试试。”
玛丽安娜迟疑着捧起亚伯的手腕,吞了几口口水,又深呼吸几次,下决心垂下脑袋嘬在亚伯的手腕上。
粘稠的血液贴上她的舌尖,瞬间刺激到她对味道的感觉,玛丽安娜真不知道怎样形容血族血液的味道。
很……嗯,如果这么说亚伯一定会生气。不过他的血液真的不怎么爽口,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
玛丽安娜又试探着添了几下,咂摸咂摸味道,还是不能让人喜欢上它。
一颗颗血珠附着在她的舌头上,仿佛有生命活力似的奋力往里面钻,玛丽安娜似乎感觉到了不属于她生命的跳动。
亚伯担忧地看着玛丽安娜,过一会儿,玛丽安娜扬起头,撅着嘴。
“怎么样?”
“难喝死了,想吐。”
亚伯脸上有明显失望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笑模样,说道:“张开嘴,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欸——”玛丽安娜伸出舌头。
亚伯提着玛丽安娜的小下巴,仔细地端详了一圈,然后高兴地搂住玛丽安娜,兴奋道:“融合得太好了,太好了,我的每一滴血都很……”亚伯忽然神秘兮兮地侧过头贴到玛丽安娜耳朵上,低声道,“我的每一滴血都很欲‘求不满地想要你……都很饥渴。”
玛丽安娜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她羞愤地给了亚伯腹部一拳,高声道:“你不可以!”
亚伯眨眨眼睛,装作无比天真单纯:“总有可以的一天吧。”
“你跑题了。”玛丽安娜面无表情。
“好好好,跟我来。”亚伯拦腰抱起玛丽安娜,走向浴室。
愈接近浴室,愈是寒冷,好似有一种寒气从地心冒出来,浸漫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玛丽安娜哆嗦了一下,本能地靠近亚伯,可惜无奈亚伯的体温不比冰块高多少,她怨念地瞪了亚伯一眼。
亚伯打开浴室的门,寒气毫无保留地窜了出来,浴室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很多。
玛丽安娜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浴池,往日接满热腾腾洗澡水的浴室里、今日布满了冰块,还有散发着白气的水。
亚伯抱着玛丽安娜,浑身没有一处发抖,他挺直腰板,直眉瞪眼就往里面走。
“你你你,你干吗,会死人的喂!”玛丽安娜抗议道,说话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颤抖。浴室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似乎随时可以把人冻成冰块。
“把你放进去。”亚伯言简意赅。
玛丽安娜垂头垂四肢装尸体,亚伯笑笑,把玛丽安娜浸到冰水中。
“冷啊!!!!”玛丽安娜一声咆哮,真的冻晕了过去。
“原谅我吧……”亚伯抬起玛丽安娜的手腕,掏出小刀,“你真的喊不出疼了。”
他在玛丽安娜的手腕上划了小小的十字形,新鲜的血液瞬间喷涌出来,溅了一池,浓浓的沉到池底后分散化开,绚美而瑰丽。
亚伯深深吸一口气,吻上了玛丽安娜的腕。
他比每一次都要贪婪地吸吮,肚子里逐渐汇集的恋人的血液很温暖,很令人满足。亚伯明白,这是他今生唯一一次完全吞噬掉这甜美血液的机会,他要格外珍惜。
玛丽安娜在血红池中漂浮着,苍白的脸颊透着微红的冻色,仿佛在玫瑰花池中安详熟睡的冰洁美人。亚伯垂吻着她的手腕,双目瑰红。
他捧着她的手腕,游到她的身旁,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自己的唇。亚伯把自己的手腕和她的手腕贴在一起,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生命,两人的衣袂在水中绞缠,发丝在水中绞缠,他的舌尖探入玛丽安娜的嘴,两人的小舌绞缠在一起。
亚伯微微笑了,轻声说道:“爱你,我的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大结局部分哟~~~~
29
29、chapter#57&58 。。。
57
黑夜里,该隐的脸染上一层阴霾,他叉着手闷闷地坐在兽皮椅中,又站起身,端起石桌上的血酒喝了一口。
“您怎么了,什么事让您坐立不安?”一个衣着冷色艳丽土呢卡的女人挪到该隐身旁,蓝色的双眸迷醉地凝视着该隐。
不得不说,女人的外形和她的衣着气质十分不符。她长着一张十五六岁女孩子的脸,大而澄澈的蓝眼,娇小的身姿,却经由她的打扮散发出成熟女人的气息。
“哼,玛丽安娜。”该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女人,她就是有着玛丽安娜相貌的人偶,“她现在是不是也变成你这个样子了?”
人偶愣了愣,随即笑着走到该隐身旁,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挑着眉问道:“怎样?会变成怎样?”
“血族女人的样子。”该隐说道,“我那可爱的弟弟最终是忍不住与玛丽安娜初拥了。血族见不到阳光,任是再活泼最后也会变成冰冷的样子。”
“呵呵呵呵……您不喜欢?”
“你说呢?”
“我不喜欢与您猜迷。”
“那就不要猜。”该隐的视线向下游移,停留在人偶鲜红的唇上,笑道,“我厌恶罗马女人,她们欲‘望太重,总不满足于自己的男人。”
“然后呢?”人偶突起嘴,凭空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我知道你很专一,莉莉斯也很专一。”该隐的食指划过人偶白净的脸,“可惜我也很专一。随着时间的流走,我总会想到她,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我想立刻见到她。”
人偶默默低下头,轻声说道:“您还需要血酒么?我给您去倒上。”
该隐很明显地无视了她,自顾自说道:“我总是在幻想,我们再见面的场景会是什么样子。”
“是啊,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偶喃喃道。她拿走该隐手中的酒杯,顺着该隐喝过的杯沿猛地喝了一口。血酒很苦涩。
她从降生下来便是人偶,可以说话,有自己的意识,对血液有强烈的渴望。她每吸过一个人的血液,就会变成那人的样子,无论男女。
很多人为她的所有权而争执,却没有一个人需要她人偶的样貌。他们需要她变成各种各样的人,她早已习惯的。
女王莉莉斯得到她的时候,是这么对她说的——“你去接近该隐,吸到他的血,然后变成他的样子回到我的面前。”
她当时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莉莉斯。可当她见到该隐之后,不知为什么,变得无法离开他身边了,似乎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
不知道这是不是十三圣器对始祖该隐的依赖,总之她吸食到该隐血液的机会很多,她却不愿意去试试,她知道,如果她吸食了该隐的血,她就不得不离开他,而她离不开他。
人偶端了一杯新鲜的血酒走到该隐身旁,递给他,谁知却被该隐推开了。
“换个杯子。”该隐命令道,“我不希望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当然如果你确实是玛丽安娜本人,我不会介意。”
人偶接过杯子,什么都没说,默默离开了。
走到门口,她不禁回头,看了该隐一眼,喃喃道:“我到底是谁?”
“我的十三圣器之一,幻魔人偶。”该隐答道。
她没想到该隐竟然听到她的呢喃,急忙跑掉了。
她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她活了很久,却很少是以她自己的意识活着。她要变成各种各样人的样子,她要去模仿他们,渐渐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听别人说,她曾经是一个人类少女,被人、或者说是一个血族所爱着的人类少女。可惜那血族要给她初拥的时候,初拥失败了。她快死了。血族将她的灵魂附着在这个人偶的身上,人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她作为人类的记忆却永远消失掉了。
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想,如果她还有作为人类的记忆该多好,如果将她附着到人偶身上的那个血族还能出现在她眼前该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作为原本的自己而活着。
人偶仰头,抱着酒杯将里面的血酒一饮而尽,酒精流到她的肚子里,很清爽很麻木,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体轻飘飘的,似乎什么都不用去思考了。
她去给该隐拿新酒杯。
在密党宅邸中,一路上,很多后代血族给她致敬,唤她“玛丽安娜王后”,她迷迷糊糊地应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她笑着,幻想着自己就是玛丽安娜,自己就是密党帝王该隐的王后,一路捧着帝王的新酒杯,回到帝王身边。
她为该隐斟好酒,恭恭敬敬地端到该隐面前,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醉了的蓝色双眼闪烁着明亮的神采。
该隐接过酒杯,怔了怔,说道:“你醉了?”
“在你身边有谁会不醉?”人偶直勾勾地盯着该隐的眼睛,身体晃了晃,认真说道。
“很多人都没有醉。”
“我因为你!我因为你醉过去了!哈哈哈,莉莉斯陛下也因为你!醉过去了!你知道吗,她竟然要我吸你的血变成你的样子!”人偶一手直指着该隐的鼻尖。
该隐皱眉,说道:“我知道。”
人偶向前歪歪扭扭地迈了几步,忽然降低声调,笑着说道:“那不是醉了是什么呀……你说呀,你不是醉了是什么……我不是玛丽安娜,我不是玛丽安娜啊!”
“你说什么?”
“我说你!你醉了!你喜欢她就去找她啊,不要让我作她的替代品!我做不来!”
“你醉了,去休息吧。”该隐冷冷地看人偶一眼,大步走出门去。
人偶还在屋子里张狂地大笑着,她很久没这么爽快地笑过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把自己伪装成别人,按照别人的样子去过活着。人偶觉得,今夜醉了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醉了的自己很真实。
该隐心里乱糟糟的,一瞬间,那人偶的脸竟然与玛丽安娜的笑脸重合了。该隐挑了一个晚风很大的地方坐下来,沿着通往繁华罗马城的地方,视线无限延伸,他想,如果没有那些围栏,他可以看到罗马都城图拉真广场东侧第三条街道的尽头。
58
公元175年,此时罗马帝国的皇帝名字早已不是图拉真,罗马帝国进入了安东尼的时代,也就是由繁荣急转直下的灰暗瘟疫时代。
黄金时代外出征战的将士把瘟神带入罗马帝国,瘟神阻止了罗马的野心,将强盛的罗马帝国推往不可逆转的覆灭道路。
每日,罗马帝国会有上千人死去。田地荒芜、无人耕作,元老院空荡荡的、不再有往昔震耳欲聋的争执声。往日清新宜人的五帝广场成为了巨大的埋尸坑,罗马泥泞土路上来往密布的人群成为数十年前的幻景,如今的街道上只有蒙着黑布的人驮着黑车、里面装满了病痛致死的亡尸,像死神达拿都斯的使者在街道上行走、手持隐形的致命之剑,夺走人的性命。
朱里娅大法院的深处,只有一人仍坐在大法官的长座椅上,褐发褐眼,身着镶紫红边的元老服,微微笑着。
“又有人死了。”一个面色发白的少女从侧面的小门走出来,金色短发、蓝色眼眸,她有着不符合外表的年龄,“看在父神耶和华的面子上,不要让天塌下来。”
“玛丽安娜,是黑暗神,他在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