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嘛,”她犯了难,搜索枯肠也搜不出啥可行之招,只好先敷衍他,“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先给她一点时间消消气,以后再想办法。”
他狐疑地望着她:“你……该不会是黔驴技穷了吧?”
她反应很大:“谁黔驴技穷了?我才使了这么一招!”
“可是这个成语说的就是一头驴只会踢这么一招,然后被老虎吃掉的故事啊。”
琳达想打他,他躲过一边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在情网之中挣扎,所以情商很低,看在我俩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她干脆走过去,在他脑门子上敲几下,抓住他胳膊恶狠狠说:“我今天本来打算放过你的,但是你把我给惹急了,所以我决定拉你回去工作!”然后方皓真的为自己的玩笑话付出了代价。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过生日
之后的几天里,建南只是偶尔会来找她,琳达见他对自己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便有些心慌意乱,可是她警告自己不能乱,他正在对自己慢慢死心,这正是自己要的结果,只要狠下心挺过这两天,就都可以结束了。
晚上她照例在桌历上划叉叉,数一下,已经二十九天了,只要过完明天他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心中苦涩难分,呆呆望着那最后一天的日期,不知道是希望它尽快过去,还是期盼能过得慢一些,越慢越好,最好慢到天荒地老去。
她就那样望啊望,突然似被雷劈了一般失声尖叫,这这这这……明天竟然是她二十九岁的生日!
天啊天,是谁说八点档狗血来着?现实生活明明比之狗血一百倍!
以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她无数次偷偷埋怨老天爷在她命运里开玩笑,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大啊。
居然要在她生日这天结束他们之前的一切,太惨无人道了,那样一来会给自己的生日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以后每过生日她都会想起这一天的伤痛,而且建南势必会借此向自己发起最后一轮的攻进。
躺下去拿被子包住自己痛苦的小脑袋,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建南不要记起自己的生日,不要记起自己的生日……
可是建南怎么可能会忘记她的生日而白白放过这样一个最后的大好机会?这天他在她马上要下班的时候打来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约,她就清楚自己一整晚的祈祷算是付之东流了。她本来是想答有约的,可等她反应过来才记起五秒钟前一句“没有”已经从她嘴里鬼使神差逃了出去,恨得她直想咬舌头,但又打了一个激灵,急急想解释成“没有时间”,然而他比她更快,说了一句:“我马上去接你。”就挂电话了。
她听着空洞的盲音,心里恨得想撞墙。
她甚至还想过故计重施,溜之大吉,但是她才出酒店就见着他那辆凌志,他则靠在外面微笑着向她挥挥手。
什么马上来接她,明明早就在这里打算堵人了。
她无计可施地走了过去,他优雅地立马让开身,彬彬有礼将她请上车,无一不彰显着谦谦绅士的翩翩风度。上了车,他问她:“大寿星,想去哪里吃饭?”她还未及思考,他就理所应当般说:“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由我来定咯。”
她死瞪着他,哪有这样问人家的?不过她心知肚明他是早已计划好的,不会容她置喙。
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停下了,她下来一看,腿就有些发软,这不是原来方皓带自己来的地方吗?她颤巍巍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吃饭啊?”
他用手指着说:“就这条胡同里,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小吃店,这可是我问了好多人才问到的。”
她不停地自我安慰着,也许胡同里还有别的小吃店,总之不会是那一家,否则一切就巧合得离谱,狗血得离谱。
跟在他后面走着,当看到那盏亮如天月的马灯时,她下意识加快步伐,冲过去,冲过去,一定要冲过去!结果“哎呀”一声,撞到他背上了。
他转过身,温柔着半搂着她,看着她委屈地揉着被撞得微微泛红的鼻子,有些好笑问:“你干嘛走这么快?”
她理直气壮反问:“那你为什么走这么慢?你走快点我就不会撞上了。”
他更觉好笑了:“我为什么要走快?都到这里了。”
她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盯着他,过一下又指着他身后的小吃摊问:“你说的就是这里?”
他点点头;她则又想去撞墙,他看她那无比纠结的表情便问:“你怎么了?”
她强自镇静,笑了笑说:“没事啊。”
他拉着她手就要进去,她却不肯走,软柔柔对他讨好说:“建南,其实这里我来过了,做的不是怎么好,我知道一家比这还要好吃的,就在这附近,我们去那吃吧?”
他有些奇怪了:“我也吃过啊,明明很好吃啊,这可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你可别辜负我的心意。”
进去了那才叫辜负你的心意!但她没有办法再反驳他了,他已经将她硬拉了进去,老板见到建南乐呵呵说:“小伙子,你又来了。”
建南指了指身后的她说:“今天我朋友生日,带她来这里吃碗寿面。”
老板见是她;果然说:“原来是琳达啊,你今天过生日,小皓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此言一出,建南立刻冷凝成冰山,老板也自知多嘴了,说一句寿面马上就来便急急走开了。她闭着眼睛,等着他怒发一冲冠把自己给拉走,可是却等来一句:“别站着了,坐吧。”
她睁开眼,发现他已经坐下了,她也赶紧坐下,只是老盯着他看,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问她:“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摇摇头:“我是看你为什么没有生气?”
他故作诧异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舌头打了一个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不过倒暗自放心了,至少他不是冰山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寿面上来了,两人默默地吃着面,她又叹息,他还是在生气,不然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总该说一句生日快乐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烟花易冷
吃完结账离开,走出胡同上了车,他又开始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一脚踩下油门,时速高达八十公里,她拉着安全扶手朝他吼:“刘建南,你不要命了?!”
他只是沉着而压抑问她:“你为什么要爱上方皓?他哪里比我好?你爱的人明明应该是我!”
她很害怕,跟他对面的每一秒,她都在惶恐他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他最后还是问了,她唯有努力去回答:“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哈哈笑了一阵,透着无尽的悲凉:“没有理由?好一个没有理由!他回国还不到两个月,你就爱上他了吗?”
“一见钟情不行吗?”
“那我们之间的日久生情算怎么回事?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比不过这区区两个月?”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在乎当前。”
“那他爱你吗?爱情有时候是需要伟大,可是没有自私的爱情它就不是爱情!他如果真的爱你就应该不择手段把我给赶走,还有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他也应该来陪你,而不是给我把你给接走的机会!”
“是我拒绝了他要来见你的。”她决然地说:“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想让你死心死得彻底。”
他又踩了一脚油门,加到一百公里,她大惊,直喊:“刘建南,我不想死!”
他遽然刹车,惯力太猛,差一点就嗑到头了,还好他们都系着安全带,他趴在方向盘上说:“其实我还真想出一场车祸,这样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你就不能再离开我了。”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拼命地逃,可是又被他给追上了,紧紧抱着她,她又想去踩他的脚,他吃一堑长一智马上脚一闪,又将她整个人翻过来,看着她眼睛,她哀求:“建南,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被你折磨得不行了。”
“你说我在折磨你?”他眼中一片湿润模糊,“我说过,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但是我拜托你再跟我去一个地方,最后一个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控做出那种疯狂的举动了。”
她没有办法拒绝,只有跟他去了。那里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周围的路灯也很少,视线朦胧不清,夜幕四合的天际,只有那一闪闪碎钻样的星星,又像是一只只眼睛,微笑着遥望着他们。夜风很凉,吹得人有些瑟瑟发抖,她缩了缩身子,问他:“你不会是带我来看星星的吧?”
“当然不是。”黑暗中只听到他吹了一声口哨,过了约半分钟,便又听到“嘭”的一声响,只见远处有一簇粉红的火苗扶摇直上,像是一把锋刃剪开了夜的大幕,升至高处,骤然一绽,开出绚烂的花朵,让所有的星星瞬间黯然失色,取而代之成为夜空中最璀璨耀目的主角。它们一朵又一朵争相怒放,红的,绿的,蓝的,黄的,紫的,越来越多的光齐齐上演着最华丽的舞蹈,明朗流滟,缤纷斑驳;她痴痴望着这华美的一切,却越发心痛。
烟花易冷,再怎么美丽盛华,都不过是刹那芳华;转瞬便逝,到最后都得化作轻轻的灰烬,被风带走,再也不会有人知晓它们曾这样的光怪陆离过。
他们的爱情也是如此,再怎么刻苦铭心,总会被岁月慢慢磨砺而漫漶。
才这样想着,烟花就停了,空中闪烁的细细的火光终于湮没于夜色之中,而那些被冷落了好一会的星星,重新冒了出来,快活地眨着眼睛。
建南说:“无倩,祝你生日快乐。”
她淡然一笑:“谢谢”
“你刚才有没有数有多少颗烟花。”
“什么?”
“一共二十几颗,就等于是你的生日蜡烛,这样我就不用拿打火机来给你一下一下的吹了。”
当年她过生日,他忘记买蜡烛,就急中生智拿打火机给她吹,结果还差点烧到他的手;但他始终微笑。
没想到这些他都没忘,她看向他,眼中有融融的动容之情,可是不敢流露太多,连忙收回目光,看着地上问:“那时你一定觉得我天真得傻气吧?”
“是啊,傻气,很难得的傻气,可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爱上你的,你说我是不是也很傻气?”
“可是我现在不傻气了。”
“但是我还是傻气地追着你跑。”
她受不了了,欲转身而去,他连忙说:“等一下,我还有生日礼物送给你。”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后的礼物
她停住步伐,想看看他会送什么,他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一下,将礼物抓在手里,拿到她面前再松开,竟然是原来他随意送给她的那个写着131443714的心形情侣项链,她吃惊问:“这项链我不是……”
“你不是扔掉了对不对?”他解释说:“这是冠亚给我的,他说你让他扔掉的东西他其实一直留着,因为他看得出你舍不得,后来我们和好了他又忘记这些东西了,直到你走了以后有次他打扫房间看到这些东西才想起来,然后把它们交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她抵着头,依然不敢看他,“那你自己收着就好了,这东西我不能要。”
“无倩,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难道留下些感情的纪念也不行吗?”
“感情的纪念一直在这里,”她指一下自己的胸口,“所以没有必要拿这些身外之物来画蛇添足,我当初把那些东西还给你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让别人看见了容易引起误会。”
她再度欲离,他心犹不甘抓住她的肩膀,她感觉到痛,怒声说:“刘建南,你还想干什么?你说过这是最后的了?”
“无倩,我只想问你,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她噪子眼发哑,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答:“我在半年前就已经把你给忘了,我现在对你的感情仅仅是友谊了。”
明显感到他的手动了一下,继而抓得更用力,仿佛是恨意的报复,他有多痛,就要她有多难受。她咬紧牙关坚持着,又听到他问:“那你真的爱方皓吗?”她刚想张口,他又叫她,“李无倩,你看着我,不许低头,我要你看着我回答,这样我才能相信。”
她被迫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里面还有细微的光意,就如适才消散的烟花,可是现在要她亲手摁灭它,她实在做不到,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双手攥紧,指甲嵌入血肉,痛,钻心的痛,仿佛有一把斧头在哪里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痛不欲生,可是痛到极处反而感受不到了,变得麻木不仁了,也跟那烟花一样,浓烈到了极致,便是暗然迷失。
良久;没有话语;他静静等待着;似乎要将诸般的情绪都安然无息放逐于这死一般的沉默里;徐徐沉散开去,可她终是打破所有,一字字说:“是的,我、爱、方、皓。”
希望彻底破灭,他的手也彻底松开了,她立马转身走离。现在她真的不痛了,一点也不了,她已经把心挖了出来,再怎么痛也感觉不到了,只有彻骨的麻木包袭着她。她机械地走着,走出去好远还是回了一下头,毕竟就此他们是真的结束了,也许再也无法相见了,就再远远望他一眼吧。
只有清淡的灯光影影绰绰勾勒出他的身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