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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连李晓媛都是不常穿着校服的。
“唉,怎么会有人整天把抹布套在身上呢?”周纪垣在后面捏着嗓子阴阳怪调。
苏依知道这是他的新一轮挑衅,大家对于校服的厌恶程度可见一斑,特别是随着天气转凉,为了使课桌摸起来不那么冰凉,很多人都喜欢拿校服当桌垫铺在桌子上。
苏依此刻正为一道数学题费神,丝毫不打算理会周纪垣的嘲讽。
周纪垣并不觉得无趣,反倒更有斗志,:“唉,真是什么人什么命,丐帮帮主配黑白无常,嘿,真是绝配!”似乎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不对,丐帮帮主说不定也是这副打扮,那就更配了,黑白双煞!”
“什么黑白双煞?”突然扑过来的陶泽宇饶有兴趣的问。
周纪垣不耐的指指苏依:“喏,这不是嘛”
陶泽宇顺着周纪垣的手指望过去,看见了一脸淡定的苏依,和慌忙脱着校服的李晓媛。
说来巧了,偏偏今天李晓媛也穿着校服。
陶泽宇见李晓媛如此,嘴角一抹冷笑。又恰好被李晓媛尽收眼底,李晓媛的脸瞬间红了,稍稍埋怨的看了苏依一眼,大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意。
“这都多久了,你周大爷的气还没消呢?”陶泽宇说道。
“消不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憋!”周纪垣依旧愤愤。
“你家老爷子追着你满院子抽的时候我都没见你生这么大气,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去去去,性质能一样吗?我家老爷子那是望子成龙,这叫什么,这叫耻辱!”周纪垣挥手驱赶着陶泽宇。
苏依听到这话不禁冷笑,何时自己竟让周少爷觉得耻辱了?一直以来不都是他给自己难堪吗?
“听说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进年级前三?”陶泽宇迅速转移话题。
“废话,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校友,谁不知道我周纪垣的大名啊,年级前三从没掉下来过。”周纪垣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陶泽宇也不争辩,意味深长的叹一声,施施然走远。
世事并不总如意,譬如信心满满的周纪垣,成绩公布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非但没进年纪前三,甚至连前五都不是,而那个一直让他恨得牙痒的苏依,居然不偏不倚的排在第五的位置,周纪垣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苏依的名字也好似有了灵气一般,正对着他一阵嗤笑,笑他的自大,笑他的不自量力。
反倒是陶泽宇看到结果后并不意外,他早就在班主任那儿打听过,知道周纪垣这次发挥失常,当然也可能是正常发挥,高中毕竟不同于初中,高手如云,心高气傲的周纪垣被比下去也属正常,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此刻的陶泽宇只是万分担心苏依的境遇,心眼极小,心气又极高,睚眦必报的周纪垣,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尽管这件事,苏依很无辜。
如陶泽宇所料,周纪垣接下来的日子里对苏依的挑衅极尽无耻,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饶是苏依淡定如斯,很多次,也被气得面红耳赤。
周一是铁定的升旗仪式,无论走读生还是住校生,都要准时穿好校服,来到操场。
苏依起的很早,洗漱完毕后拿了本书便朝操场跑去,半路上突感不适,女生的直觉让她知道肯定是例假来了。自从上了高中后,苏依的月经便没有准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她便也没在意。
只是现在这种突发情况,为今之计就是先跑回宿舍换裤子,想到这儿,苏依又匆忙的折了回去。一来一往,耽误了大部分时间,迟到在所难免。
偏偏执勤班长是周纪垣,仿佛故意逮她似的,周纪垣早就站在操场门口恭候大驾。
苏依自知躲不过去,也不申辩,等着周纪垣发飙。
周纪垣拿出随身带的出勤表,在苏依那一格画了个大大的迟到。
苏依只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之极,每天挖空心思就只为折磨自己,难怪他成绩退步的如此神速,这也真是报应不爽了。念及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来。
“你笑什么?”
苏依没想到一个情不自禁的笑,居然也能引起周纪垣如此巨大的怒气来,她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一副要打要骂随你便的表情。
周纪垣脸上的盛怒在看清苏依身后的来人后渐渐消失,一抹坏笑漾在唇角,指了指苏依身后那个乒乓球台子,故作严肃:“迟到就得站在那边去,不能回本班队伍。”
苏依一声不吭的转身朝周纪垣指的方向走去,然后才明白,周纪垣这样的安排是所为何故了。
展廷和简月站在那里,作为今天的升旗手,展廷和简月正在做升旗前的准备活动。
他们似乎正在热络的聊着什么,展廷不时报以爽朗的笑声,简月依旧迷人,玉骨冰肌,巧笑嫣然。
展廷背对着苏依,并没有注意到她,但苏依不确定简月是否也没看见她,或许只是假作糊涂而已。
简月扬起手,轻轻拿掉展廷头上不经意落下的槐树叶子,那样熟稔又暧昧的动作,让苏依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她们住的地方也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六月槐花飘香,展廷最喜欢爬上最粗的枝桠,折下最盛的槐花,笑着扔给她。
而他自己,喜欢将槐花一把捋下,塞得满嘴都是,呵呵冲她笑着。
升旗仪式开始了,展廷和简月双双走远,苏依望着他们的背影,眼里满是苦涩,所谓珠联璧合,郎才女貌,恐怕就是这个样子了。她从不觉得展廷哪里不如人,相反,她觉得展廷处处都是好的,不可亵渎,甚至有时,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心底的自卑再次泛滥,直至成灾。
隔着重重人海,终于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的彷徨和遗憾,不甘和质疑也一起化成云烟,看不见摸不着,却哽在了心口,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也孤单
“怎么样,迟到不好玩吧?”升旗结束后周纪垣一脸得意的睨着苏依,戏谑道。
苏依转身就走。
周纪垣快走几步追上,嘴上不留半丝情面:“我就说简月这人眼光太差,你也发现了吧?”
苏依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周纪垣再次追了上去,鬼魅一般,如影随形,仍不忘奚落:“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呢,你不是很淡定吗?”
“很好玩吧?”苏依顿住脚步,直直瞅着周纪垣,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里却起了一层雾气,周纪垣渐渐僵硬的五官慢慢变得模糊。
苏依一脸落寞,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周纪垣觉得苏依虽说是笑着,却比哭还叫他难受,她还在那里等着他回答,可他突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玩吗?非常好玩,当然好玩!他等这一刻等了许久,预谋多日,筹划周密,就为了证明自己不败将军的实力,他赢了,终于看见了苏依落败的模样,他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啊!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他不认为他是在过意不去,也不觉得懊悔,他只是没有感到痛快,反倒觉得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怅惘在游移,这个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之千里,这场胜利,看来也不尽如人意。
“你不就是想看我这样吗?周纪垣,你赢了。”
苏依的眼底闪过泪光,却执拗的高扬着头,生生把快要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身离开之际,周纪垣一把拽住了她。
苏依心力交瘁,懒得挣扎,就那样任由他拽着,行尸走肉般随着周纪垣来到了学校一向人少,四周都是及人高灌木丛的甬道上。
“你还想干什么?如果我哪儿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她无限悲凉的看着周纪垣,满心满眼的疲惫和绝望。
“你,你早说不就行了。”
这个样子的苏依,叫周纪垣没来由的心生惧意,甚至有些害怕,明明此刻处于下风的不是他,可他还是觉得惶恐,他甚至惊讶的发现,和害怕在苏依这里吃瘪相比,他似乎更害怕失去这个给他带来无穷乐趣的对手。
所以突然缴械投降的苏依,让周纪垣生不出丝毫胜利的感觉来。
“你就不该招惹我!”周纪垣梗着脖子冲苏依喊道。
“我招惹你?”苏依无语问苍天,却懒得申辩,转身欲走。
周纪垣再次死死拽住苏依的手,一不做二不休,冲她吼道:“我就讨厌你这副样子,除了那个丐帮帮主,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德行,你很清高吗?还是说除了他,别人一概入不得你眼?”
苏依看着周纪垣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似乎现在无比委屈的是他而不是自己,苦笑一声:“那么,是我错了行吗?我不该在你欺负我时一声不吭,不该任由你侮辱我而不反抗,不该扫了你周大少爷的兴,是不是我这样说你会满意一些。”苏依狠狠剜了周纪垣一眼,冷冷开口:“周纪垣,你无耻卑鄙龌龊惹人厌招人烦我恨不得你现在立刻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滚!”
周纪垣目瞪口呆好一会儿,苏依抽出自己的手,大步离开,然后便听见一声承载着极大愤怒的国骂,以及脚踹硬物发出的闷哼声。
苏依没有回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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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周纪垣没有找苏依麻烦,久到苏依自己都快把他抛诸脑后,觉得周纪垣再不会来了。
周纪垣不招惹她,她过得无比惬意,只是偶尔想到展廷和简月,她心里还是会闷痛。
展廷和简月一起离开的背影仿佛被烙铁深深刻印在心里一样,时不时浮现眼前,挥之不去。她们是真的般配,像杨过和小龙女一样的般配,这个比喻让苏依很难过,简月是小龙女,那么她呢,她并不想像陆无双亦或程英一样,以朋友的身份在展廷那里蹉跎余生。
尽管和展廷在一所学校,但苏依与展廷相见的机会并不多,她偏又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豁出一切的人,她脸皮极薄,又习惯隐忍,即便是在看见有人挑衅她的底线时,也只是独自神伤,从没想过走过去,高扬着头宣誓主权。
可是,就在苏依整天为自己的事情费神,已经把周纪垣的存在忘记时,周纪垣再次证明了他那不屈不挠拍不死的小强精神。
新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周纪垣依旧没进前三,而苏依却人品大爆发,考了个年级第一。
名不见经传的苏依因为这次考试名声大噪,很多人这才注意到,那个总是缩在角落埋头看书的沉默女孩儿,成绩居然这么好。
陶泽宇看着周纪垣阴黑着一张脸,觉得好笑,跑过来一阵奚落:“纪垣啊,有时候人就得认命。”
周纪垣正心烦,听陶泽宇这么一说,火气更大:“滚,认个屁!”
陶泽宇捂嘴窃笑,又看看淡定如斯的苏依,意味深长的说:“你说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人家压根就不愿理你这根葱。”
陶泽宇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但却字字戳进了周纪垣心里,是的,他费劲八叉的折腾着,但对方这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着实让他觉得无趣,弄来弄去,自始至终,好像就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蹦跶,想到这儿,周纪垣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探身上前,一把拿过苏依手上握的一摞试卷,不屑的说:“我倒要看看第一的试卷是个什么样子。”
苏依回头看了周纪垣一眼,只一眼,便又转过身去,随便抽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一幕更加刺痛了周纪垣,他不阴不阳的讽道:“呵,整天读死书死读书的人再考不好的话还不如一头磕死,除了上个厕所出教室外,全趴桌子上学习了,应试教育就是有了你们这些个机器才一直这么嚣张的,不过也是,鲤鱼要想跳龙门,八股科举是你们这些人的唯一选择吧,到最后,呵呵,迂腐,酸,高分低能,一无是处……。”
“额,好了好了,纪垣,嘴下留情,留情啊。”
周纪垣的牢骚还没发完,陶泽宇忙捂住周纪垣的嘴,笑着制止了他。
周纪垣一脸不服,拿着苏依的试卷一阵猛甩泄愤,手里的碳素笔也不闲着,边指边埋汰:“判卷老师是瞎子吗?明明写的一样,怎么她这道题就给这么高分。”语毕,又翻出苏依别科试卷,似乎每一张试卷他都能找出问题来,不是老师给苏依的分高了,就是给他的分低了,总之没有一科让他满意。
苏依估摸着周纪垣怒气已经发泄完毕,这才转身去取试卷,岂料周纪垣此刻正用力的在她试卷上勾勾画画,一不留神,碳素笔滑过苏依的手背,顿时划出一道几厘米的血口,瞬间溢出血珠来。
周纪垣和陶泽宇都愣了。
“你是哑巴吗?不会说一声啊。”周纪垣冲苏依吼道。
苏依拿出卫生纸摁在伤口处,拿过试卷转过了身去。
“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伤的挺厉害的。”陶泽宇插了一句。
苏依摇摇头,淡然的模样,冷漠的眼神,埋着头整理起被周纪垣弄乱的试卷来。
“血流干了才好,最好疼死你。”周纪垣冲着苏依的背影恨恨说道,随后,从桌斗里拿出一盒创可贴扔给了苏依。
苏依知道像周纪垣和陶泽宇这种经常有空没空就跑去操场搞个篮球争霸赛的主儿,难免磕磕碰碰,桌斗里私藏着很多跌打伤药或是创可贴之类,以备不时之需。
苏依没有要周纪垣的创可贴,打一棒揉三揉的伎俩苏依懒得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