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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管大说的微微脸红,是幸福的脸红啊,他想抱抱她,想给她顺毛,却被闪开,于是他说:“中午带你去人良吃饭好么?”
可是,美食并没有让这姑娘眉开眼笑,而是问他:“管大地你什么时候回部队报道?”
哦,管大这才想到,这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变动呢。
他说:“首先,你这样叫我的名字感觉太生疏了,以后你要叫我老公,我当然是叫你老婆,这样才对么。
然后,我明天去报道,你想跟我去看看么,我的新工作。”
***
嫣然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我我我了半天。
管大捏捏她的脸,他都知道的,这姑娘想为他照顾家人,想让他在部队安心,她好乖的。
“早就计划要退出来了,爸这里需要我。”他这样解释,原本激动的小狮子就乖顺了。
“所以,中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以后你不用一个人照顾一家人,不用那么小的年纪孤单一人,我虽然会很忙,但我会天天回家,让你天天都能看见我。
嫣然垂着眼,问他:“那我可以知道你第一次收到女生礼物是什么吗?”
那么遥远的事情,被拉出来过滤一番后管大发现,他真的记不住了,抱歉的说:“我忘记了。”
“那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嫣然拉住了他的衣摆。
“恩。”太阳好可爱的投射进来,在睡衣上泛出柔软的光。
“她漂亮么?有我漂亮么?”
他半弯着腰低头去看她,可她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表情,下巴抵着锁骨中间的地方一直躲。
明明话就在嘴边,却,觉得有些害羞。
他从不善于说些什么,他习惯的是用自己的双手来说话,所以,对着自己媳妇儿,某人照样的,把自己的那颗羞涩的心藏了起来。
男人么,都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摆出老子什么都会宇宙无敌的架势。
嫣然等了半天没等到想听的话,只好抬起头故作欢笑:“哈哈,是我小题大做啦,没事没事,我说着玩的!”
他看她那副小模样,心里闷闷的笑,带着好心情载着媳妇儿出门。
可事情有时就是这样不肯平息,有的人,不甘心,快要被自己的不甘心折磨死了,一身的伤,追到这里来。
唐信一直守在大院外边,他认得那辆路虎,尾随他,一路追到人良。
童小蝶非常高兴管大哥哥又带着小媳妇来吃饭,说要让他们尝尝新菜,嫣然一听就拍手,问可不可以进厨房观看。
都是自己人,童小蝶才不会小气,与她手拉着手去了,包间里只留下管大一人。
门被推开,他抬头,看见唐信。
唐信说:“聊聊?”
管大摇头,“没什么好聊的,我跟你不熟。”
、聚散终有时2
可唐信却坐下;管大指指他的鼻梁问:“还想被揍一次么?”
他抬手摸摸自己还有些青紫的脸,笑了;问管大:“你为什么这么不想见到我?是害怕么?管大地;你是不是害怕糖糖有一天会跟我走?”
管大地生气的时候;阴沉隐忍,在暗中聚集最可怕的力量要将敌人一招致命;他现在就是如此,放在桌下的手没有握起;却爆出了青筋。
他说:“出去。”
唐信摇摇头;“我说完要说的话自己会走。”
管大拿出手机,拨给嫣然,小狮子在厨房里看着被童小蝶高高撩起的火焰玩的不亦乐乎;一双小手还沾上了面粉。
她费力掏出手机来,屏幕上印了她一爪子的白粉,厨房很吵,她听见管大说:“会做菜么?”
她摇了摇头说不会,引得小蝴蝶咯咯笑。
他说:“想吃你做的,什么都行。”
对吼,中国好军嫂怎么能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菜呢!狮子小姐赶紧拍胸脯保证:“等着吧,肯定好吃!”
唐信静静的听对面男人给他的糖糖打电话,隐下心中的苦涩,等通话结束才说:“你果然怕我见她。”
像是知道了什么,他得意的,没有说明某些他已经可以猜到的东西。
管大的脸没有表情,心里却漏了一拍,是的,我怕你们相见。
“你知道糖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吗?十五岁,十五岁那年她离家出走,我们谁都找不到她,她被卖到了黑龙江。”唐信玩着桌上的一双筷子,手指点在上面,像是在宣誓主权。
管大忽然抬了眼,脑中快速的计算当时自己的年龄。
“被救回来以后,她就不再喊我哥哥,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唐信得意的轻笑,“她没你想的那么乖巧,你们的婚姻只是个意外,管大地,别自欺欺人,你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状况。”
他说完了,站起来,手捂着肋骨,“我迟早会还给你的。”
管大不喜欢被人说自己的婚姻是个意外,脚步未动,长臂就挥出去,那么快,那么重,探到唐信断骨的地方嘭嘭补了两拳,说:“既然要还,我就让你多还点。”
唐信忍着疼,却笑着说:“也好。”
让管大更不快。
唐信离开,唐维鸿等在不远处的车里,摇下车窗,冲管大挥挥手。
管大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明明是烈日高照,他却有些不安。
“你怎么站在这里?”嫣然看见他站在门廊前,过去拍拍他的手臂。
他转头,表情软软的,说自己饿了。
***
这顿饭,有人吃到了媳妇儿第一次下厨做的面条,因为童小蝶说面条最好煮傻瓜都会煮。
狮子小姐觉得怎么就一会儿这男人情绪就不高呢?跺着脚说:“是不是很好吃?快说是不是超级好吃!”
一张脸写着“你如果敢说不好吃我就咬你哦”的表情。
管大默默把那碗面吃掉,希望自己一直都能吃上媳妇儿做的有些夹生但很劲道的面条。
回去的路上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嫣然捂着肚子说吃的好饱啊你有没有吃饱,得到男人淡淡恩的一声,把她接下去已经到嘴边想要活跃气氛的话给憋了回去。
嫣然无趣扭脸看窗外,这个算不上熟悉的城市,现在已经是她的家了。
车速并不算快,开着窗让自然微风吹进来,同时吹进一声女人的惊呼:“抢劫啊,我的包!”
狮子小姐立马坐起探头看去,呼的,一辆二轮摩托超过他们的车,车后座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只女士提包。
管大在身边女人小爪子扇着他的胳膊的时候已经踩油门往前追。
他听见她扯着嗓子喊:“站那别动我给你追回来!”
她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哪里还有小淑女的样子,再一声狮子吼:“喂,不要命的小贼哪里跑!”
他们已经与飞车贼齐头并进,骑车的那个男人居然冲他们竖起中指,后座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铁棍在空中挥舞着。
似乎是心有灵犀,因为太快,所以他们来不及断定。
管大把车靠过去,同时,嫣然打开车门,嘭一声,撞在那辆单薄的摩托车上,原本挥舞着铁棍的男人被夹到了手,啊的一声丢了武器,而骑车那个正在努力保持平衡以免摔在地上。
当嫣然把车门推出去时,驾驶室里的男人心头噌的冒出了一股火,当他敏感的发现小贼亮出一把锋利的军刀,他再也不能淡定,怒吼着:“给我坐回来别乱动!”
嫣然却没有回头,嘴上说着:没事我没事,同时把小白裙的裙摆扎在腿根,嗖的一条小白腿探出去,踹上了拿包的那个,因为两辆车粘连在一起所以车速并不快,嫣然呼的从车上跳了下去,把那小贼托住一起摔在地上。
管大猛的刹车,另外一个小贼一看这架势,赶紧骑车跑了,没管同伴。
嫣然很聪明,滚落的时候把男人垫在了身下,只是手臂和膝盖微微擦伤。
***
管大奔下车就看见那片白白的背影嚣张的压制着小偷,拿过那只提包,他的心分明颤了两下,快步上前一手把她拎起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打她的小屁股。
“快报警。”他沉沉的吩咐,语气冷淡的不得了。
想得到表扬的小姑娘一时没听出来,美滋滋的拨110,男人报出一个号码给她说:“打这个比较快。”
真的很快,警车与被抢妇女同时赶到。
狮子小姐挺着小胸脯等待首长的表扬,在男人身边转了又转,可这男人吝啬的连个好脸都不给。
那个妇女呜呜哭着说包里有家里老人治病的救命钱,说谢谢警察同志谢谢那个小姑娘。
嫣然得意的飞了管大一眼,看,人家谢谢我了,我做好事了。
可管大无法忽视她已经变脏的白裙,他把头转开,与过来的警察握手,说明事情的经过,头头那个浓眉大眼的徐枫是管大当兵时候的战友,玩笑着说这回杀鸡用牛刀了。
再看看嫣然,说:“你媳妇儿身手不错嘛,哎呀受伤了啊,快带去医院瞧瞧。”
嫣然受到冷暴力了,见有人关心她,哼哼着把自己胳膊受伤的那面往管大面前显摆显摆,谁知,这男人脸更臭了。
管大拎着她与徐枫道别时,另一辆警车带着刚刚逃走的那个小偷回来了。
嫣然坐进车里不敢说话,却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憋得难受挠头发,裙子还绑在腿上,更加显出膝盖上的点点红痕。
男人开车的时候不专心,一直瞄她的腿,又瞄她的手,嘴角抿到最紧,表情就快要崩坏。
嫣然哼哼着:“下次再被我看到我就直接先把前面骑车的踹飞。”
这话刚说完,管大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以后不许再这样。”
嫣然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我这是做好事来着!”
“这种事你别不自量力。”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看见小狮子受伤的表情。
她是想让他夸她的吧,他当然知道,可心里太过害怕,脱口而出的是教训,是希望她保证没有下次。
嫣然很失望,她觉得自己没错,所以她生气了,她觉得管大不可理喻。
“我以后还要不自量力你别管我!”她嘭的甩上车门,自己走在路上。
管大从窗口跳出去,拉住她的胳膊却弄疼了她,听见小姑娘嘶地抽气才松开手,转为整个拥住她。
生气了的小狮子哪里肯被这样抱住,在他怀里挠着咬着,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让他忽然回到了这个姑娘十五岁那年,那片高粱地里,她也是这样咬了他一口,快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原来,她是她啊。
“抱歉。”他轻轻在她耳边说。
嫣然不解气,继续把爪子打在他胸膛,管大拥紧她,顺势连她的爪子一起桎悎住,没有一丝空隙,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自己刚刚看她跳车下去时的紧张。
心里有了一个在意的人,就会慌乱,会害怕她受伤。
而且,她真的受伤了,淌着血水呢。
“疼不疼啊?”他抓起她的手仔细看,她想把手抽走却拽不动,只能被捏着看伤口。
“回去吧,给你上点云南白药。”他说。
嫣然抬头想争辩,却被他的表情惊到,他看起来不太开心,很疲惫,没有精神。
她只能被带回家,偷偷的,向管元帅炫耀了一下这晚的事情,并且说自己挨骂了,管大地欺负她。
管元帅嘿嘿笑,看透世事般对她说:“那小子心疼你呢。”
、聚散终有时3
嫣然嗤之以鼻;上楼洗澡时听见管大外边敲门说:“别弄湿伤口;会发炎。”
可是;不弄湿伤口怎么洗啊!嫣然简直想开门出去理论一番。
等她洗出来他已经等在床边;拍拍床垫让她过去。
她就不;她不开心了;不想听话。
他过去拉住她的手带着走;把她按坐在床(超级美佳佳)上;自己蹲在她的脚边;一看那伤口早已被水淋湿,嘴角抿得更紧,也不敢再责问;只是拿着棉签沾双氧水;轻轻按压在膝盖上;嗤嗤嗤的有细白小泡泡冒出来,嫣然不吭声,咬着唇勇敢。
他又坐上(超级美佳佳)床,牵着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给她消毒,谁都没说话,嫣然看着低头忙碌的男人,他低头的时候,眉眼更加斜飞入鬓,可以隔空数睫毛玩儿,鼻梁挺挺的耸在空中,神情严肃极了。
这是个霸道的家伙。狮子小姐在心中狠狠挥舞了两下拳头。
管大把药粉洒上,再次蹲下来,抱着那双白嫩长腿瞧,仔细的都快把脸贴上去,均匀的倒药粉,就如同年幼时仔细的帮弟弟照顾那一床的洋娃娃小姐妹。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受伤了,可能也只是随便洗个澡,就这样放任不管自生自灭而已,除了中弹骨折这类大事,擦伤真的算不上什么,但,换作是他媳妇儿,有人就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嘴笨也不会说点儿甜言蜜语,只是板着脸心疼得要命。
***
金元宝在酒吧里搞了个包厢玩,之前是有给管大打电话,可这男人没答应要来,现在却来得那么晚,搞得他急忙掏手机往外拨电话,喂喂喂半天走到包厢外讲电话。
不久后进来,嘿嘿笑着说:“那什么,咱老同学也回来了。”
管大眼睛都不抬,不关心。
五分钟后,顾茵云拖着行李箱进来。
场面就安静了,这个包间里的人都是同学,也都知道一些事,一些陈年往事。
元宝迎上去,小太监样儿给美女拉拖箱,一边偷偷瞄管大的反应。
他原本真没计划要让这两人碰面,毕竟管大都结婚了,可缘分这东西怎么就这么巧呢?金元宝非常识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