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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起来喊她全名时可真让人害怕呢,嫣然想。
乖乖把小脚丫钻进被子里捂好,仿若不经意,问他:“他们怎么来了?”
“元宝听说你身体不好,来看你的。”
“那怎么没上来。”嫣然抬起脸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管大看着她的模样,一张小脸烧的红嫩嫩,俏生生的眼睛仿佛一汪明月,恩,头发是乱了点,但这样好可爱。
***
他怎么可能让其他人见识这样的她?恩,除了弟弟以外。
“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跟他们玩。”他说,算是要跟这个姑娘和解。
嫣然一下一下玩着他刚刚留下的手机吊饰,问他:“管大地你是不是怕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这样问了。
可管大却不喜欢她这样阴阳怪气,“怕什么?”
他有些不耐,确实是……怕了,怕这姑娘与楼下那个人接触太多,怕他还来不及捂暖她的心她就会跑掉。
“怕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你怕了。”嫣然说完,把被子蒙上头。
管大一掌拿下,与她对看,问她:“我也想问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嫣然只觉难过,我嫁与你,从未想过要后悔,所以,是你后悔那时娶了我,想要与我分开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么?我也知道自己一直霸着你不公平,可我一想到那些你曾给予我的,你来我家接亲时,在整个大院前亲我,你我在酒宴中听见那番令人不堪的话语,你护我,哄我,我就想与你就这么过一辈子。
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啪嗒往下掉眼泪。管大看傻了,顿时松了手,会错意,呢喃着:“你真的后悔了?很委屈是么?”
嫣然气急了,拿过一个枕头往他砸去,但轻飘飘的没有力气,根本没砸中他就落在地上,场面一时安静,他们谁都没动,听楼下院子里顾茵云的说笑与金元宝的低语。
***
可此时,管元帅回来了,让小二上来敲门喊管大下去。
管小天看着里面这情形也很尴尬,故作镇定我什么也没看到的,躲进厕所给他媳妇儿打电话求安慰。
嫣然在只剩自己一人时默默流泪,眼睛又肿又痛。
管元帅手指扣着桌面与管大说:“陆浩家出事了,他儿子被绑架,他让我来跟你说,只信得过你,但也知道你的顾虑,去不去都接受。”
管大一下也惊了,思量片刻,朝元帅点头说:“我媳妇儿生病了,我离家这几天,您得帮我监督她按时吃饭吃药。”
他上楼时刻意没发出声响,一推开门,就看见媳妇儿哭成泪人儿,心里猛地一抽,感觉非常不好。
眉头紧锁着,他坐在她不远处与她说:“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陆浩你还记得么?我现在要出门帮他做件事。”
嫣然停了哭,听见他说:“你自己在家要乖,别闹。”
她突然又想哭了,光着脚蹬蹬蹬扑过去,“你都不是特种兵了你去干什么?”
他被她这样单纯的心思逗笑了,扫去之前不快,只为了她扑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他只放心我。”他这样说。
嫣然不想让他去,却不停在劝导自己:嘿,小姑娘,你这样可不是个优秀滴军嫂!
***
她不说话了,只是贴着他不愿放手。
“媳妇儿,你等着我,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让我见一面才行啊。”管大轻轻叹息。
上一次,他也是匆匆离开,没时间多说,已经走出去的人,不放心的回头,指着她叮嘱:“在这里等我,哪儿都别去。”
管大也想起上一次,那时,他怕这姑娘会不见,他们说好的婚礼会被取消。
这次,他怕这姑娘会不见,他们说好的幸福会被取消。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这姑娘没有那么沾人,还懂事的点头,看着他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名勇士。
可,他也喜欢这一回,这一回沾人的小猫猫。
“等我回来么。”他轻轻呢喃,在她耳边低语,“回来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嫣然浑身轻颤,因为耳边吹拂的热气,因为她不知道那个未知的交代是什么。
她轻轻点头,说我一定等着你。
等着你,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不要做先离开的那个。
她被他放在床上,看他整理行装,被允许跟着下楼,在管元帅书房看这个男人启动一个开关,走进去,冷飕飕,是她不懂的枪支武器。
她看他选枪,看他拆枪重组,他的眉眼太过严肃,她不敢发出声响让他分心,却不小心啊啾一声,引来他的注视。
她赶紧摇手,“你别管我,我出去等你。”
恋恋不舍的,从房间出来,与管元帅坐在一起等,心里想被猫挠了一般着急难受。
她还记得那个陆浩,带着眼镜很斯文的男人,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娴静的姑娘,手里,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
那个小孩理着一颗西瓜头,胖嘟嘟的很可爱,说她是漂亮新娘子,与她讨糖果吃。
是谁,这么坏,绑架了他?他那么小,一定很害怕。嫣然吸着鼻子,听见元帅说她:“然然可不许哭鼻子哦,老大会不放心的。”
管小天在一旁非常着急的打电话,她听到只字片语,身上冷,因为听起来好危险。
显然,他是太着急,忘记要避开她这个妇女。
管元帅咳一声,给了小二一脚,小二钻进厨房继续说电话。
等管大出来时,她立马冲过去,又小猫猫样子黏住他,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在管元帅眼里,仿佛时光倒回几十年,夫人还在时的情形。
管小二咬牙切齿的说:“哥,小胖多可爱啊,你别手软,收拾他们。”
管元帅也叮嘱:“注意安全。”
轮到嫣然说话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些后悔自己之前那么胡闹,浪费了好多时间呢。
管大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沉沉的说:“等我回来。”
她乖乖点头,“早点回来。”
他深深的看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最终转身离开。
她盯着他的背影,拳头死死攥牢。
、原地等待2
管大一走,L市就开始下起磅礴大雨,气温又降了三度,嫣然裹上了绒呼呼的毛衣,开着窗,在房间里摆上了自己的画架,她想画他,画他身处耀眼的光幕中,璀璨夺目。
麻雀小姐站在窗檐上往外看,被打湿了小脑袋,转头捂在翅膀里擦干净,哼哼叫着,忽上忽下的跳跃。
嫣然的笔迟迟落不下,她好像有些忘记了,那个男人到底长啥样?他是很漂亮,可她竟然记不住他到底长啥模样了。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瞧一瞧。她想。
忽然脑子一闪,她往楼下跑,麻雀小姐扑闪翅膀也跟着飞下楼,被嫣然手快的挡在管元帅的书房外。
她气喘吁吁,问:“爸爸,您有没有见过一幅画?恩……我上次在这里画了一幅画,忘记带走了。”
管元帅却奇怪的笑,他说:“然然啊,画很重要吗?”
此时此刻,她毫无犹豫的点头,当然,很重要,却说不出,是哪里重要。
元帅指指他背后的墙,说:“咱们家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然后,他站起来,打开那面墙,留嫣然一个人在里面。
重要的东西。
她昨天进来居然没有看到,在枪架的后面,有一个小木桌,刷着白色的漆,上面摆放着一幅画。
是了,就是这个了。
画中的男人,在刺眼的烈阳下,能隐约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有能看透世间的眼,他在偷偷看她,她那时知道的。
现在,她好像能说清楚为什么重要了。
***
她抬手摩挲,感觉到画纸上被涂了一层定画液,不是她,是他做的。
有一种久违的,不,准确一点,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一直觉得自己被珍惜。
在流言蜚语面前,被他好好珍惜。
她蹬蹬蹬又跑出去,上楼拿了画板与铅笔。
一张小板凳落在枪架后面,她下笔如有神,对着那幅画,临摹了一张素描。
心满意足的摆在油彩的旁边,等着他回来上定画液。
就在这时,管元帅桌上的电话响,她出去喊:“爸爸,您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管元帅接起来恩恩几句,偷瞄了嫣然一眼。
嫣然有预感,这是个重要的电话,她挪着脚却不愿出去,干脆坐下来,等元帅嗯嗯啊啊完了,撑着小脸,手上的铅全都抹在了脸上也不自知。
管元帅无奈只好告诉她情况:“人还没找到,老大与总部失去联系。”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他尽量说得轻松一些,张口还想安慰几句,却被小姑娘阻止,她说:“恩,我知道了。”
她也不问什么,害怕知道的更多,刚刚还能看到的笑脸没了,落寞上楼。
晚饭,嫣然没吃多少,管元帅肩负着儿子的叮嘱,求着小姑娘多吃点,“吃完饭还要乖乖吃药呢!”
郑海涛正好来L市开会,晚饭就在管家吃,也听说了女婿出门办事的事,脸色不太好。
嫣然看看两个爸爸的神情,乖乖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等阿姨上了水果,也吃了几片,睡前乖乖吃药。
她还在低烧,咳嗽得有些厉害。
***
她没睡着,隐约听到郑海涛在楼下与管元帅的低声谈话。
连奕的消息比她灵通得多,嫣然虽然不去刻意了解,但连奕却打来电话把所有情况告知,并且对她说:“郑嫣然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管小天整天烦我好烦……”
她的电话一断开,童小蝶的电话就进来,嫣然就算在F市也没有这样的朋友,她们跟着你笑,担心你哭。
小蝴蝶说:“然然你要不要来吃饭?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怎么样?”
嫣然窝在被子里难受极了,因为想哭,鼻子又堵住了,说话起来闷闷的,她说:“我感冒了怕传染你。”
没想到,在童小蝶惊呼一声:“哎呀那你更要过来跟我玩啦,我熬的红糖姜茶小丸子可是感冒杀手呢!”
杀手……就连奕汇报的情况,杀手绑架了陆浩的儿子浩仔进了深山老林,管大背着一杆枪寻了进去,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哪里,还好吗?冷不冷?晚饭吃的是什么?
童小蝶并不知道自己提了忌讳,开心越好时间挂了电话。
嫣然强迫自己睡觉,麻雀小姐留下来陪她,在被窝里也支了个窝。
她在入睡前听见郑海涛愤怒:“玛的,他一个特警干什么特种兵的活!”
这天晚上,郑海涛被管元帅用茅台灌醉了睡在小二的房间,所以第二天嫣然起床出来,与他碰个正面,她红肿的眼睛一点也没逃过郑海涛的眼。
嫣然听见她老爸哼哼着,气呼呼的连早饭也不吃就离开了。
管元帅嘿嘿笑着,如同往常的每一个早晨,朝她招手说:“来啊,吃饭了。”
***
吃完饭嫣然说要出门,管元帅给她派了车。
童小蝶坐进来时感叹一句:“然然啊,我俩坐这车车去菜场是不是太招摇了啊?”
前排司机被逗笑了,此时,另外一边的门拉开,连奕坐进来。
并且严肃的说:“撇下我去玩?两个愚蠢的女人,想知道后果吗!”
管小天蹬蹬蹬跑前面跟家里司机交代:“你得安全驾驶,这车上三个女人可不是开玩笑哒,哦,还有爷小宝宝也很重要哒,哎呀这样不行,你干脆下班好啦,我来开我来开。”
嫣然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童小蝶也闷闷的抖着肩膀,连奕非常不耐烦的吼一句:“管小天给老娘起开!”
都不是外人,这男人居然挪过来嘟起来嘴巴。
连奕也豪放,吧唧亲上去,然后让男人滚蛋。
嫣然偷看他们接吻,管小天的那张脸就变成了管大地的脸,她无意识的咬了咬唇。
三个女人去了菜场,传统菜市场的地板很脏很滑,接下来这一天,嫣然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因为童小蝶非常会撒娇,连奕非常需要她照顾。
这一天,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她去了菜场买菜,去了人良吃饭,到了晚上三个女人甚至一起去吃了一碗清汤粉做夜宵,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男人。
嫣然看看手机日历,又过去一天呢,还是没有消息。
当年,钱雅琳是不是就是这样度过没有郑海涛的一夜一夜?
嫣然整夜没睡,因为半夜里,每隔一小时就会被骚扰电话吵醒。
她接起来,却没人说话就马上挂断,那人只是想让她不得安生。
但她没有关机,因为,给自己留个念想,或许,管大地半夜抓到坏人了,可以回家了,会提前给她来个电话报平安。
***
她半夜下楼,惊讶发现管元帅也没睡。
管元帅笑着说:“肚子饿了。”
嫣然身上穿着与管大同款的情侣红色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毛衣,头发乱糟糟的,漆黑的眼珠子宛如琉璃般明亮,她说:“爸爸,吃蛋炒饭好不好?”
虽然她才吃过的夜宵,但却惊讶的,觉得自己还能吃点。
管元帅点点头,要去张罗,她拦住,说:“让我来。”
宛如壮士般,挥了挥拳头。
把厨房门关上,掏出手机开始翻菜谱,先打蛋再下饭……鸡蛋与米饭搅拌下油锅炒……单单做法就有很多种,所以……正确的到底是怎样?
她好想给那个能把蛋炒饭炒的非常香的男人打个电话问问看,“喂,管大地你快点回来给我炒蛋饭啦!”
想着,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嫣然心里苦苦的,捏着手机抹眼泪。
吸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