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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胡悦悦。”
、再度造访(3)
她的神情局促,眼光矜持,眼睛一直盯在可乐罐上没有离开。
靠,狐妖还真是一个自我认同率相当高的职业,连姓氏都是胡!我低头抹汗。
“我的房间刚才是你帮我收拾的?”我手指房间问。
“是啊,你的房间太乱了,反正等你也是等,就下手拾掇了一番。怎么,搞坏你的什么东西了吗?”长发美女胡悦悦慌忙说。
“没有。”我再次低头抹汗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典型美女选手胡悦悦抬头瞅了我一眼,莞尔一笑说:
“这有什么难的,我是一只狐妖嘛。”。
哎呀,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即使故意内敛低调如胡悦悦者,笑起来依旧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关键是这个“媚”,千回百转,九曲回环!
和昨天相比,胡悦悦似乎已然脱离险境,神情也自然轻松许多,因为轻松,她的表达也清晰起来。我自然被“媚”到了,望着她失神片刻,半晌恍过神来。
“我、我们以前认识?”我急忙继续下一个话题。
“是啊,我认识你的时侯,你还很小呢。”胡悦悦又呷了一小口可乐,看着我浅浅一笑说。
我想起昨晚她一开口就称呼我为张昊小朋友。但是我怎么没有丝毫印象?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昨天也没说清楚?”我探问道。
“你还记得小时侯住的部队大院吗?”胡悦悦问。
部队大院?我一拍脑门,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当年我爸还是连队指导员的时候,我便随父母住在部队大院里,我的童年都是在部队大院中渡过,当年的部队大院在郊区,大院连着一片防护林,防护林后面就是连绵的山脉。部队大院里经常会跑进来一些迷路的小动物,我记的有一天放学后我在回家的土路上看到过一只迷路的小红狐狸,我见它趴在路边眼巴巴望着我,楚楚可怜。当时尚未脱离小正太形象的我同情心如洪水般爆发,我打开书包,取岀饭盒,打开饭盒,取岀午饭剩下的小半个馒头,丢在它面前,它倒也不含糊,叼起馒头便跃身而去……
这事我在童年时代干了不下一千回,因为童年时这些傻的不透气的事情,我被老妈暴吵,被同学取笑,长大后仍然不能释怀。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有因果报应吗?莫非我十几年前积累了傻事一箩筐,最终感动了天地之灵?莫非远隔十几年后,这只小红狐狸幻化为长发美女胡悦悦前来报恩,人情债身体还,演绎出一段漂亮狐妖穷书生的聊斋志异当代版?
我看着面前这位长发美女胡悦悦,心里顿生疑窦,如果换算成人类的年龄,面前这位狐狸精得多大岁数了?几百岁?
不过转念一想,狐狸都成“精”了,汲取天地间的钟灵毓秀,哪还会有年龄的限制?狐狸精美女的保质期是永远!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只小红狐狸,对吧?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的这事啊,我都快忘了。”我讪讪地说。
胡悦悦抿嘴一笑,笑容里有对我终于想起此事的释然之意。接着,胡悦悦说:
“今天再次光临是来答谢,感谢昨日的搭救之恩。”
“客气,客气。”我客气地说。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思路立刻跳到一个关键的频道上,我紧接着问:
“昨天追踪你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追你?”
悦悦呷了一口可乐,眼睛望向窗外,咽下可乐,又把目光收回到我脸上,凝视着我。我以为她接下来的回答会像她的这一系列举动一样繁复,熟料凝视着我的胡悦悦用舌尖抿了一下嘴唇,说:
“他们是坏人。”
靠,太简洁了!简直比昨晚的回答还潦草!我仰面倒下再在地上打上十万个滚的心都有了……
“他们是什么样的坏人?”我试图引导她说。
胡悦悦想了想说:
“他们是家保安公司的特勤人员,这家保安公司名叫深水公司。深水公司不是一般的保安公司,他们执行的任务也不是一般的特勤任务……”
“他们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我紧张地问。
“驱魔除妖。”胡悦悦平淡地说。
驱魔除妖?我双眼睁大成金鱼泡,下巴重重砸在地上。
靠,这是二十一世纪吗?我怎么感到自己穿越回到了古代,古代他妈的也算不上,而是穿越回到了古代志怪小说,又掺杂着卡夫卡式的现代派特色,是中国传统志怪小说与西方现代主义的超完美结合!
驱魔除妖……
这比听到面前这位长发美女是狐妖的消息还刺激,我想我惊讶了足有大半个世纪后,终于开口问:
“什么意思?”
“驱魔除妖就是驱魔除妖,没什么别的意思。”胡悦悦笑了一下说。
“能详细一点吗?”我说。“我很好奇。”我又补充说。
胡悦悦又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仰脸望着天花板做思索状,然后回答道:
“这是一个秘密。每一个隐匿在人间的妖仙都有保守这个秘密的义务,所以不能告诉你了。”
我眨着眼皮;呆呆望着她。
“严格地讲,我已经违反《世界妖仙公约》了,因为公约第一条就规定禁止任何妖仙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理由向任何人类(包括法人和自然人)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一条已经成为睡眠条款,因为违反这一条款的妖仙太多了,法不择众了。不过关于深水公司,对于我们妖仙来说,依然是个敏感话题,是一个秘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张昊?”
“明白。”我说。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胡悦悦从挎包里掏岀一样东西,举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小朵盆栽波斯菊。
“为了答谢昨天的搭救之恩,把这盆波斯菊送给你吧!”
我接过这盆波斯菊,端详着它,这朵盆栽波斯菊相当袖珍,一个手掌就放下了。
“这朵波斯菊有灵性的,你寂寞的时侯,它可以陪你聊天。”胡悦悦解释说。
我不相信地把目光从这朵盆栽波斯菊身上移到胡悦悦脸上。
胡悦悦微笑看着我,鼓励地说:
“跟它打个招呼吧,张昊,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了。”
我还是不相信地把目光从胡悦悦脸上移到这朵盆栽波斯菊身上。
“你好。”我试探地对它说。
那朵波斯菊仿佛听到我的招呼似的,一下子把花瓣展开抖了抖,声音惬意地回答道:
“你好,张昊。”
、三超美女出场(1)
4.
客观地讲,我和李嘉的第一次约会简直是场灾难。
首先,沈括这小子发扬他一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优良作风,下午上课前突然通知我他今晚不能陪我付约了。
“我操——!”我冲他怒吼。我感觉自己的门牙都在怒吼中颤抖。
“你别激动,张昊。”他掏岀纸巾一边擦拭被我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说。
“我能不激动?昨晚是谁信誓旦旦说今天不见不散?!”我兀自咆哮道。
沈括急忙抄起一本马克思主义哲学教材挡在面前,教材封面上的马克思头像立刻淋湿一片。见等我不再开口,他才放下教材,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
“约会又没有取消,只不过没有我这个电灯泡而已。我去不去,男主角都是你,而且我跟李嘉也讲了,她那边也没意见,我把她的手机号留给你,时间地点都没变,到地方你联系她就是了。”
说着,沈括就把李嘉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他话说的滴水不漏,我没办法回绝。
下午五点半下课后,我就直接骑车来到阅读时光咖啡馆。先在楼下的工商银行ATM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三百块钱,然后来到门口等她。我望着从我眼前川流而过的女生们,好像能从其中辨认岀李嘉似的,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李嘉长的什么样子。
又过了十分钟,连个李嘉的影子也没岀现,我暗自叫苦不迭——恐怕今晚依然不会顺利,又要一波三折了。我掏出手机,刚想按照沈括告诉的号码打过去,谁料李嘉此刻竟然自己打来电话。
“喂,你是张昊吗?”
接通后,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仿佛是蹦跳着钻进了我的耳朵。说实话,这个声音很好听。我的心里开始小鹿乱撞了。
“我、我是。”
“你现在哪里?”
“我在咱们约好的地方。”
“阅读时光?”
“是啊。”
“哦,张昊,我现在朝阳村,要不你过这边找我吧,你到了之后再联系我,我在朝阳村口等你,好吗?”
我想了想,无奈地答道:“好。”
挂上电话,我就蹬上我那辆能演奏交响乐的超拉风破烂自行车,在人群中穿梭驶向朝阳村。
朝阳村是大学旁边的休闲娱乐区,学生们的消费天堂。从阅读时光骑行十分钟抵达朝阳村口,朝阳村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是似乎没有李嘉的身影,我跳下车东张西望西张东望,还是没有发现貌似李嘉的身影,只有一个孤单呆立的我,宛如坠入梦魇之中。
我只好再给李嘉打电话。电话打通后,未及我开口,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又一蹦一跳钻进我的耳朵:
“喂,你到了是吧?”
“到了,可是没看见你。你是在朝阳村口吗?”
“我在呀,我在新朝阳村口。”
新朝阳村?我险些仰面昏厥。她在新朝阳村村口?
新朝阳村是大学旁边另一处休闲娱乐区,和朝阳村一样,是学生们的消费天堂,只不过朝阳村在大学西边,新朝阳村在大学东边。
我举着手机,默默的流泪。
靠,不管她是美女还是恐龙,我已经按捺不住有暴打她一顿的冲动了。
“喂,喂!”电话里又传来李嘉的呼唤。
“我在听。“我尽量用舒缓的语气说。
“我怎么没看到你噻?”她的语气中终于露出一丝焦急。
“我现在朝阳村村口。”我干巴巴地说。
“朝阳村口?你怎么在朝阳村口?”她的大呼小叫震得我耳朵疼。
我想告诉她是你让我在朝阳村口见面,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我在手机里对她说:
“麻烦你再稍等一小会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于是我又蹬上那辆超拉风的破烂自行车,一路高奏交响乐直奔新朝阳村,回头率百分之百。又骑了十分钟,我才赶到新朝阳村口,新朝阳村和朝阳村一样,喧闹熙攘,人来人往。
在密密匝匝的人影中,我一下子就辨认出那个背影。我很惊讶我竟然能一下子从人群中认出她来,而且还只是一个背影,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神奇事情之一。而就在我笃定地相信这个背影就是李嘉时,这个站在人群中的身影突然转身把脸扭向我,定睛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始终有一种稍带惊讶的专注。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离别已久的东西交汇了……
很多年以后,我都认为我和李嘉之间存在着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天然默契,否则在我们初次相遇我不会一下子就在人群中认岀她,她也不会在我认出她的一瞬间鬼使神差地转身看着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可望不可及的缘份?
可是当时我可没这种感觉,在三秒钟的对视,外加两秒钟的失神后,暴扁她一顿的想法再次在我脑中油然而生。
“你是张昊吧?”她走上前说。
“是。”我说。然后,我也学着她的语气问:“你是李、李嘉吧?”
我有些紧张,我一紧长张就大舌头。
李嘉没有回答我,而是好奇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番,说:
“你跟我想像的有差距。”
我靠,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
我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好不让自己“噌”一声变成超级赛亚人。我也挑衅般地把她上下打量一番,我不由自主地将她和昨晚看到的胡悦悦做个对比。和胡悦悦那种温婉、含蓄的古典淑女型选手比起来,眼前这位女选手可能更容易博取二十一世纪小男生们的好感,李嘉大胆,泼辣,目光毫不避讳地盯视着你,她的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很甜。
我望着她,感觉眼睛被愰了一下,就像不小心看到大太阳。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两股奇怪的情绪在天人交战之时,我又听见李嘉说:
“你跟我想像的确实有差距,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我愕然,惊慌失措地看着她,她则再次向我展示了她甜甜的微笑。
我遭到严重秒杀,崩溃了,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镜中花影,与镜何碍……
“哈,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她看着我扑哧又笑了,同时伸开手掌向自己扇风。
我呆呆望着她足有十秒钟后,终于伸直了我紧张的大舌头说:
“没关系。”
“昨天不好意思,临到赴约时间突然有事找我,脱不开身了。”她苦着脸使劲拨弄自己的短发说,“哎,张昊,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人要是有□术就好了,拔根毫毛一吹,吩咐一群自己替我把所有事情通通干掉,岂不是人间最大乐事?”
这种自来熟的口吻,让我感到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好几百年了似的。我依旧木然呆立,只有连声称诺的份了。
色即是空?不见得吧……
、三超美女出场(2)
“张昊,”李嘉忽然迟迟疑疑地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要不你稍等我片刻,如何?”
“在这里等你?”我指了指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