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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以外对他知之甚少。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和傅静燃有过数面之缘的钟讯;勉强称得上和他相熟。但说到了解;钟讯想;大概没有几个人了解傅静燃的行事作风。
今天是他第一次踏入傅氏基金的总部;以往跟傅静燃的几次会面基本上都是在高尔夫球场、壁球馆、剑道馆这样的休闲娱乐场所,第一次约在工作场合,钟讯实在摸不准傅静燃的想法。
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门一打开;傅静燃的秘书就已经候在门外,转过电梯门外长长的走廊,秘书带着钟讯到了一扇雕花的红木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后,秘书朝钟讯比了个“请”的礀势,随即退到一边。
钟讯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才伸手按下门把。
随着雕花木门的开启,偌大的办公室一览无余,此时,房间一侧的傅静燃正站在室内高尔夫模拟器前,握着球杆调整击球角度,对于背后出现的钟讯,似乎毫无知觉,全部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脚下的小白球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傅静燃悠闲地比来比去,却迟迟没有挥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站在门口的钟讯越来越尴尬。万不得已之间,才握拳掩在嘴边,压低声音咳嗽了一声。
一记漂亮的挥杆。
“hole in one,aaron,you’ve lost。”傅静燃笑着对电子屏幕上的金发男人说。
金发男人一脸懊恼,闷哼了一声,两只手插在头发里,把自己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
作为优胜者,傅静燃没有任何安慰,放下手中的球杆,这才回身瞥了钟讯一眼,嘴角的笑只剩下一个微微的弧度,像是刚发现钟讯一样淡淡地一句:“你来了。”
“隋堂说您找我?”
“啊……是有这么回事,没什么,随便聊聊,”傅静燃重新舀起高尔夫球杆擦着,“坐吧!”
钟讯在傅静燃不远处的一圈沙发中就近坐了下来,傅静燃不开腔,他不知道他准备谈什么,也没办法搭腔,好在,这一次,傅静燃没有再冷场很长时间。
“之前你帮过我太太,我一直都没向你道谢吧!”
这句话如果换另外一个人说,可能就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但是从傅静燃嘴里冒出来,钟讯可不这么想。
这样客套的话再配着这样客套的场合,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于是钟讯马上客气地回话:“不管您什么时候需要我,都只管吩咐,说‘谢’字就太见外了。”
傅静燃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钟讯一眼,嘴角又泛起笑,很冷淡的那种,“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还了就两清了。”
听了这话,钟讯的神经顿时绷紧,不敢迟疑,立马站起来,态度也变得十分恭谨,“傅老和您当年的帮助,钟讯从不敢忘!”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傅静燃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移步到钟讯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来,“坐吧!”
钟讯依言就坐。
傅静燃拧开桌上的需泉水,喝了口水,“当初在拉斯维加斯,你被扣在赌场,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我外公出面吗?因为对于你把数学天分用来赌博这件事,我虽然不认同,但是还是认定你够聪明,够格纳入傅氏基金的华裔培养计划。但你应该明白,傅氏基金之所以会提供给你全额的奖学金,并不是为了让帮你修完博士学分,然后让你把用在赌博上的那些小聪明换个地方故技重施,更何况对象还是我的家人。”
发现钟讯一脸不解,傅静燃把沙发上的一沓文件丢在钟讯面前。
钟讯翻着文件,脸上表情转了几个回合,先是惊讶,再是忐忑,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傅静燃接下来的话又堵了回去。
“陆静玺难道没告诉你,差点被送进监狱的那个人是我哥吗?”
“傅少,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傅静燃摊手,表示自己愿闻其详,反倒是钟讯一下不知道从何解释起。毕竟当初找记者跟踪陆静衍和商炎铭,写新闻影射两人有内幕交易的人确实是他,如今又被翻出来邵氏的服务器上面有这些新闻的记录,他就算想辩解最近的一次不是;来自于他的授命,傅静燃应该也不会信吧!千错万错,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不该相信外界那些关于陆静衍是私生子,和傅静燃水火不容的谣言。如果一开始探过傅静燃的口风,今天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傅静燃话说到这,私生子的话题他自是不敢再提,一时间,心虚到沉默。
“怎么?解释不清楚?其实,我今天叫你来,也不是听你解释的。陆静玺是你的新东家,你听他的倒也不难理解。不过,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界限在哪,我希望你明白,最好不要引火烧身,千万别愚蠢到以为lufus那十二个账户的资金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就查不到原始出处。这种小伎俩,法律上确实追究不到责任,但是将lufus整个集团的利益作赌注这件事如果让家族内部知道,你觉得你东家的财产继承权还保得住吗?”
对于傅静燃所说的话,钟讯其实是一半对一半,不过他没胆在这个时候问傅静燃事情的来龙去脉,内情怎样,恐怕还得他自己去搞搞清楚。
思及此,钟讯再次起身,“傅少,当年拉斯维加斯的事,钟讯一刻也没忘记过。因为不太清楚大公子跟您的渊源,之前做事确有不太周到之处,还望您多见谅。至于大公子被警方调查一事,中间一定有误会,我希望您能给我点时间,届时我一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钟讯的言辞恳切,看起来不像是推?,虽然种种证据显示,静衍被算计,邵氏脱不了干系。不过,傅静燃相信,钟讯倒也不敢真的跟他对着干,这也是自己今天会叫他来的原因,与其在千头万绪中横冲直撞,不如开个容易突破的口子。所以,对于钟讯的请求,傅静燃并不反对,但是这一点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傅静燃的不耐,让钟讯更加不敢怠慢,欠了欠身,匆匆出门之后,一刻也没敢耽搁好,回公司收拾残局,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在他的新老板陆静玺那,他选择了沉默。
钟讯走后,傅静燃坐了一会,打了电话给他母亲。
在傅静燃处理钟讯这边事情的同时,陆夫人动用了名下数目不小的一笔款项作为启动资金,成立了一个以她本名傅得曦命名的慈善基金。这样一个名利双收的机会,启动仪式上自然少不了某些高层官员的身影。
陆夫人意欲何为,傅静燃一清二楚。
除了佩服之外,对一向低调的她,突然举办生日宴会这件事情,还真多了几分期待。
CHAPTER55巴掌
陆夫人本名傅得曦;是傅氏基金创始人傅伯仲唯一的女儿,曾经一度作为傅氏基金唯一的继承人被大报小报报道,如果不是嫁给陆致礼,今时今日她或许会成为全美数一数二的女富豪。
不过命运本身就是个无章可循的东西,爱情撞进命运的轮盘时;更是没有道理可讲。当年;二十岁的陆夫人一心要嫁给年长她十几岁的陆致礼;傅老爷子盛怒之下修改了遗嘱;表示百年之后自己的所有财产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陆夫人除了能从家族信托基金领取固的生活费之外;傅氏基金的一切跟她将再无瓜葛。
即便如此,陆夫人仍然执意嫁给了陆致礼,此后长达几年的时间里;陆夫人跟傅老爷子的关系完全降至冰点,这种状况直到傅静燃出生才有所好转。出于对外孙的喜爱,傅老爷子选自默认了这段婚姻。
而陆致礼则把自己名下10%的lufus股权作为聘金送给傅老爷子,更将一手创立的公司更名为lufus,以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爱意以及对整个傅式家族的尊重。随后的十几年,随着傅静燃的成长,两家的关系相处越来越融洽,傅老爷子对这个聪明的外孙极为钟爱,在他十八岁生日时,将lufus的股权送给他作生日礼物,并且再一次修改遗嘱,确立了傅静燃傅氏基金继承人的地位。当时傅静燃仍然姓陆,他名下有10%lufus的股权,又有整个傅式基金做后盾,不管陆家内部还是外界都认为他继承lufus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哪知道后来出现剧情完全反转,陆家凭空冒出来一位大公子陆静衍,紧接着傅静燃又和父母闹翻,然后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消失在纽约的社交界。那些八卦小报一度风传傅静燃和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子陆静衍因为继承权而发生争执大打出手,傅静燃不慎从窗户跌落,有人说他死了,又有人说他摔残废了,各种各样的版本传了大概一年多的样子,傅氏基金的发言人突然在媒体上发表声明,傅式基金的继承人傅静燃身体状况良好,已经开始介入公司的管理,傅老爷子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也开始着手准备傅式基金的权利交接。为了证明声明的真实性,随后还附上了一张傅静燃打高尔夫的侧面远照和一封傅静燃本人的亲笔短信,傅静燃在信中表明已经改姓傅氏的他已经完全脱离陆家,包括lufus继承权在内陆家的任何事物他都将不再介入。
此声明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本,陆家内部已经默认了傅静燃的继承人身份,对继承权倒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如今,傅静燃明确表示自己放弃了继承权,对陆家其他几房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机会,于是,整个陆家上上下下都陷入lufus继承权的混战之中,随着陆静衍调任大中华区总裁,这种混战完全进入白热化阶段,互相拆台使绊子的事情屡见不鲜,陆静衍这次因操纵证券市场罪被中国官方调查,lufus的股价因此持续震荡走低,不管陆静衍的调查结果如何,跟获得裴家支持的陆静臣和执掌欧洲大区事物多年的陆静玺相比,身为私生子的他在继承权问题上都已经失去了先机。
外界分析认为,如果陆家内部没有更得力的人支持他,他现在的状况基本可以等同于三振出局。
但这个假设几乎不成立,唯一可能支持他的人就是他父亲,不过陆致礼最近因为身体欠佳在疗养院中静养,基本不参与公司事务。至于一向不介入lufus事务的陆夫人,外界盛传并非陆静衍生母,看陆夫人最近忙于慈善事业心情大好的样子,实在看不出来要帮忙的意思。
所以,之前在继承权争夺战中持观望态度的人,也都开始见风使舵,朝大热门陆静臣和陆静玺靠拢,以至于陆夫人难得高调一次的生日宴会一度变得很喜感。
陆静玺自从和他父亲走进宴会厅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地有人前来问候,陆静玺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碰杯,不停地微笑致意,到最后他都怀疑自己再这样笑下去,不变成鞠躬娃娃也得面部神经彻底坏死。
趁着父亲跟别人寒暄时,陆静玺借口去洗手间成功逃离现场,躲到宴会厅二层的楼梯间里。
脱掉西装外套,扯下脖子上领带,陆静玺顺势往身后大理石台阶上一坐,享受这难得的清静。由于坐的地方对着电梯门,陆静玺能够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在金黄色镜面门上的面部表情,从楼下带上来的那个假假的笑容看得他实在是恶心,于是,伸手把自己嘴角的弧度拉成一条直线。
那些八騀子打不着的人之所以会来参加二伯母的生日宴会,除了对陆家有所求外,傅家的影响力才是更深层次的原因,至于他和静臣,不过是他们两边下注的筹码而已。他明白这一点,所以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些人身上,他相信静臣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就更不明白他春风得意乐此不疲地带着grace穿梭在这帮人中间是何意了?难道只是为了炫耀?
陆静玺摇摇头,嘴角的笑很是讽刺。
静衍当初在订婚礼上放grace鸽子,grace气不过,更不甘心赌输,直接想换个未婚夫陪她把那出闹剧演完,如果他当初选择顺从父亲的意思,那么今天静臣的那个角色或许就是他的。
只是,他没疯,而且,在那一刻,他才懂得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静玺的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摸了摸衬衣袖子下的一圈突起,嘴角的笑容再一次浮现,不同于之前的虚伪,这个笑是温柔的,是甜蜜的,但更多的甚至是傻气。
这样傻乎乎的笑是第一次出现在陆静玺的脸上,但是他并不讨厌,更不打算掩藏起来,就那么一直笑着……
直到电梯门传来“叮”的一声,陆静玺才急急忙忙管理自己的表情。不过,看清楚来人之后,他的脸上一瞬间的惊讶而过之后,之前的傻笑又一次回归原位,而且有增无减。
“hi,sweety,好久不见!”陆静玺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凑到电梯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一身湖鸀色礼服的商煜锦猛瞧,好长时间不见,她越来越美了。
和陆静玺的热络形成强大反差的是,商煜锦看清楚打招呼的人之后,脸上的表情跟一潭死水一样,眼睛定定地锁在陆静玺脸上,一句话也没有。
看商煜锦不答话,陆静玺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