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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廖当时正坐在二楼架空而出的独立包厢里喝酒,他翘着腿,微醉地摇着手里的杯子,喝的红红的嘴不经意地问了句:“又怎么了?”
底下的人一听他这副漫不经心的语调,就知道那是少爷发怒的前兆,连忙催人出去欲打发陈锋走,哪知出去的人在半分钟内面带忧色地进屋,俯身在柯廖耳边嘀咕了几句,沙发上原本还看着楼下激情舞动的人神情一凛,不悦的目光朝手下射去:“景小姐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陈锋进来后,柯廖没等他开口,第一时间问:“柔柔怎么了?”
陈锋微微弯腰,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不是景小姐的事,是邢小姐的。”
“邢黛月?”柯廖缓了下脸色,摇了摇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呢喃了下这个名字,“她又想玩什么?”
记得前不久她才刚从他手底下救了两个不懂事的记者回去,那个时候,柯廖得知手下有几个不安分的人贩毒,他正整顿内务呢,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翘着腿,喝着酒,看着底下趴着的抖成一团的几个人,打算让人一枪毙了他们,哪知刚吩咐下去,就听见两声惊呼,手下的人扣押了门口偷听的人,一问,才知道是《TRUTH》的。
柯廖是从娱乐圈出来的人,底下还开了个赫赫有名的经纪公司,平日里就不喜那些胡乱报道的记者,这会儿正气头上呢,眼睛在看到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时红了又红,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俩小记者如果抬头的话肯定能看到柯廖眼底浓烈的杀气。
他刚想说把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毙了就有人来通知说邢副主编要求见他。
邢黛月是周望廷的义妹,光凭这一点,他就可以无视她,可她偏偏又是景柔的小姨子,景柔以前让朋友害过后一直心有余悸,这些年没再接触以往认识的人,难得跟这个乖张的女人交好,就冲这一点,他也不能就这么赶她回去。
再者,邢黛月是翁墨清的女人,翁墨清又即将成为G市的一把手,他柯廖虽然不是吃素的,但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得罪人,于是他松口请了邢黛月进来。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嚣张,开口就冲他要人,还不留余地地把景柔搬了出来,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说,景柔是他柯廖的死穴,不用见到本尊,只要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他整颗心都是软的,遂,他只能放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记者。
只是这次是第二次,第二次那个女人拿景柔来说事,柯廖就有点不开心了,他知道,没有景柔,谅她刑黛月本事再大,人脉再广,也不可能请动他身边的私家侦探。
一边的陈锋见老板脸色晦暗不明,时好是坏的变化着,心里胆颤着很,也不知道这次做的到底对不对。
直到柯廖放下杯子,重新开口,他才松了口气。
“你做的很好。”柯廖说,“她想知道什么就给她查,让她知道个够。”
陈锋出去后,柯廖坐了会儿后拿起手机给翁墨清拨了个电话,他自知是无法得到景柔了,就让别人陪着他玩玩,凭什么全世界就他一人孤苦伶仃,为爱伤怀的,怎么着也得拖个人下水,碰巧这会儿翁墨清风头正旺,正是挫挫他锐气的时候,要是让他知道,曾经的那个小女朋友正想方设法调查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光想着翁墨清那张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脸在电话的那一头崩盘,他就觉得有趣。
果然,翁墨清挂下电话后脸色难看到不行,垂下的手握到青筋暴起,那个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龙雪莉月事结束,小腹便不再刺痛,看着镜中慢慢恢复血色的自己,她情不自禁摆了几个pose,时下气温开始回升,她拉着翁墨清张罗着要买衣服,翁墨清最近心情欠佳,递给她一张卡,让她自己去,龙雪莉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
“我又不缺钱,你给我卡有什么用,我要你陪我去,顺便去吃西餐。”
翁墨清这几天一直在山上的别墅陪着她,被这个大小姐闹得头有点大,再加上知道邢黛月找人调查他的事儿,烦得忍不住蹙起眉心:“改天吧,改天一定去。”
龙雪莉一听这话,觉得刚刚恢复的身体又开始抽痛,她一抚住肚子,翁墨清立刻站起来抱起她放在床上:“又不舒服了?”
“你也就在我难受的时候对我好点,一旦我身体好点了,你就想把我撇到一边。”
“……那就一会儿去,你身体刚好,西餐改天再吃。”
这还差不多,龙雪莉终于满意搂着他的脖子亲上他鼓出的喉结,亲着亲着,呼吸就有点急促,翁墨清扶着她的肩不着痕迹地把她拉开说:“不想逛街了?”
龙雪莉不甘心地红着脸又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这次先放过你,晚上补偿我。”
翁墨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笑,放了她去换衣服。
女人天生就爱跟商场过不去,况且还是龙雪莉这种把容貌装扮看得比命还重的千金大小姐。
从小,她就要求自己比别人吃得好,穿的好,住的好,这吃住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她只能在衣服上挥金如土地显摆,果然,吸引不少羡慕和暧昧的目光,羡慕的自然是那些家境远不如她的女人,暧昧的,就是那些想挤破脑袋成为龙家大女婿的男人。
然而,到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从她见到翁墨清第一眼开始,其他男人就成了炮灰,在得知他要回国后,她义不容辞地结束了美国的生活,丢下妹妹雪漫跟他回了G市。
龙雪莉跟翁墨清回来的事情只有哥哥龙雪晋和妹妹龙雪漫知道,龙家的老爷子还蒙在鼓里,她怕爷爷知道她让妹妹一个人在美国赶她回去,连家也不敢回,所以在看到翁墨清和邢黛月的绯闻时,尽管心里有气,也不敢怎样,就这么一直住在翁墨清添置在山上的别墅里。
好久没出来活动的龙雪莉难得有心上人陪着,一口气刷爆了一张金卡,翁墨清左手五六个袋,右手五六个袋,等在试衣间门口。
“好看吗?”龙雪莉穿着一件快拖地的长裙在他面前摆了几个妩媚的造型。
翁墨清点头:“好看。”
龙雪莉走过去不满地说:“你都没有仔细看怎么知道好看?”
翁墨清端详了她一会儿,龙雪莉很高,这么长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不但没有累赘,倒显得她格外高挑纤细。
“仔细看了,挺好。”
龙雪莉一开心,一口气又买了搭配的外套毛衫腰带一大堆。
两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龙雪莉坐进车子里,按了按酸痛的腿:“好累。”
翁墨清勾了勾唇:“你还挺爱逛的。”
“那是,没有女人不爱逛街。”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翁墨清慢慢发动车子,脑袋随着仪表器的转动高速往后翻着篇儿。
又是一个周六,天气很好,他做完早饭进房间,看到发誓要晨起跟他爬山人此时还窝成一团,他解了围裙,过去,隔着被子寻着位置点了点她的鼻子,柔声道:“小懒虫,起床了。”
“唔——”被子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再不起来太阳照屁股了。”
里面继续发出不情不愿的嘟哝声,翁墨清不跟她耗,直接掀了被子,拨开女孩亚麻色的头发,露出里头睡得红彤彤的脸。
“过了七点了,爬山有点晚,起来,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去哪啊?”邢黛月揉了揉还朦胧的眼睛,半眯半睁得看着他。
“前几天你不是说看中le coq sportif的鞋了吗,我们去把它买来。”
邢黛月一听,刚想睁大的眼睛立刻闭上了,裹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不想要了?”
“……想。”挣扎了好久,闷闷的声音传来。
翁墨清好笑,隔着被子打了下她的小屁股:“想就起来。”
“……你给我买去,我在这等着。”
“……”
“啊,你干嘛爬进来啦!”身上突然压了一个人,邢黛月惊呼。
“你不去我也不去,既然你想睡觉,我奉陪。”翁墨清说着,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
“啊,你太讨厌了……别乱摸啦,啊,不许把手指伸进去,死坏蛋……”
、Chapter18
没有女人不爱逛街的。
他认识的就有一个,不但不喜欢逛街,还喜欢赖床。
外头一辆熟悉的车子缓缓从后面抄过来的时候翁墨清回了神,伸手下意识地压低身旁女人的头。
龙雪莉坐的好好的,突然让他手一按,都快蹲到了座位底下去了,翁墨清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而过,直到后视镜里看不到那辆奔驰了,他才松开对龙雪莉的钳制。
龙雪莉起身的时候整个头发都让他弄乱了,她赶紧拉下车里的镜子左照右照,打理完后,才莫名其妙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你刚刚干什么啊?”
“有狗仔。”翁墨清随便提了一嘴。
龙雪莉好糊弄,他这么一说,她就信了,但她也不是白痴,很快反应道:“让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丢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不想你爷爷知道对不对。”翁墨清打着方向盘,快速驶入车库,拉开车门,把她和一些购物袋送进去。
龙雪莉拖住又要离开的他:“你怎么又要走?”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翁墨清说完,再龙雪莉进一步追出来之前跳上车绝尘而去,龙雪莉眼睁睁地看着他连人带车的消失,怄得只能在门边干跺脚。
……
陈锋把翁墨清藏那个所谓的小蜜地点告诉邢黛月时,她还反应了好一会儿。
“是天宫?”
“是,天宫三区。”
竟然是天宫庄园。
当年,翁墨清走后,她搬出邢家,无处可去之时,大哥帮她找的地方就是天宫庄园,那一年,对邢黛月来说很艰难很艰难,艰难到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只有景柔和周望廷偶尔来看看她,连叶祁幸都不知道,她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那个时候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父亲走了,翁墨清走了,她的魂也跟着没了,整个人麻木掉,没有感觉,不会痛苦难过,也没有喜怒哀乐,像个活死人每天掰着指头过日子,一挺就挺过了九个多月。
如果不是景柔找了个退休的医生婆婆一边照顾她一边开导她,也许这辈子她就这么消沉下去,活得比一摊死水都不如。
天宫庄园远离城市,比郊区还远点,依山傍水,整个就是藏在山里的休闲宝地。
因为在山上,海拔越高的别墅造价越大,户主的身份家室钱财也越多。
另外,这里环境清幽,空气宜人,很多富商的父母都会在这里养老,当然,由于它的隐蔽性,也有许多小三养在这里。
说到小三,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不可一世的身影,邢黛月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二哥,你是有多空虚,竟然找了个这么个低品质的女人。
翁墨清驱车赶上她的时候,邢黛月的车已经停在了一栋民居前。
“你怎么在这里?”他下车,快步走到她身边。
邢黛月一点也不意外在这里看到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我来看一个远方表亲。”她又看了一眼狐疑的他说,“怎么,就许你找小蜜,就不许我弄套房子给我的远方表亲住?”
邢黛月一脸的嘲讽,翁墨清心里早就有数,既然她能找过来,必定是知道了。
他跟她站在一块儿,不容拒绝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邢黛月今天好像没有开玩笑的兴致,表情淡淡的,轻声嗯了一下,开锁进了屋。
客厅了很暗,只听得见她的声音:“阿婆,阿婆?”
邢黛月开了灯,环顾一周,去了二楼。
邢黛月停在了里间的卧室门口,让翁墨清在外头等她,她自己推门进去,哪知,她这一进就进了一个多小时,翁墨清左等等右等等都不见人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隐隐听见很轻的说话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敲了几下,推门进去。
他找的女人此时正坐在床沿,笑着跟一位老人说话,听见声音,只是回了一下头,继而又跟她说话。
床上的老太太六十多岁的样子,眼神有点涣散,瞅着从没见过的陌生人瞳孔突然一缩,眼神在邢黛月和他之间来回瞅了一下,突然笑了,她这一笑,邢黛月也笑了。
邢黛月俯身,那老太太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翁墨清没听清,就看到她的嘴动了动,邢黛月点点头,神色放缓了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询问老太太什么,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女人的手,欣慰地笑笑。
翁墨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没出声,直到邢黛月起身告辞:“阿婆,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再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出了门,邢黛月倚在车边,看了很久沉沉的夜色说:“她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
翁墨清站在她身边,也没有急于离开:“她看上去身体不好,怎么不请个人来照顾。”
“找了,都被阿婆赶走了,阿婆喜欢清静,不喜欢有生人,连我都不敢去叨扰她。”
翁墨清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邢黛月不让他进屋,而是让他站在门口,他进去后为什么阿婆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