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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墨清在山上吹了会儿风,进车里的时候开了空调,脱了风衣,此时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薄线衫,龙雪莉又有蓄指甲的习惯,手关节用力一曲,肉里便有刺痛的感觉袭来。
许是有点愧疚,他没吱声,龙雪莉以为他默认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手下又是狠狠一拧,她尖叫一声,红了红眼眶:“翁墨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砰声过后,龙雪莉已经擦着眼泪跑进了别墅。
然后,大老远的,他都能听见里头家具摔坏摧残的声音。
他习惯了似的,掉了个头朝山下开去。
……
汪乾半夜三更躺在床上做着哪天成为明摄影师的美梦呢,邢黛月一个电话把他震得一个鲤鱼打挺,跳着下床。
半个小时,是邢黛月给汪乾的时间,幸好现在是凌晨,车子少,从北区到西区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尽管如此,汪乾还是对着挡风玻璃fuck fuck了几句。
汪乾一进门,床上的女人一动,朝他伸出手:“药。”
此时的邢黛月靠着床,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也没有打理,几乎盖住全脸,她没开灯,身子隐没在暗处,借着月光,汪乾只能看到一条细细长长的胳膊伸向他,加上她饱含怨气的声音,吓得他妈呀了一声,差点跌在地上。
他打开床头灯,见鬼了似的看着她:“你干嘛这副鬼样!”
邢黛月不耐烦地再一次把手伸到他面前,怕他看不到似的:“给我药!”
“没有。”
汪乾见她一副要吃了他的凶悍样,腿脚利索地退了好几步,远离雷区:“我说你睡不着就数羊,吃什么安眠药。”
“少废话,赶紧给我去买。”邢黛月捞过衣服,甩了皮夹在他脚边,“出了大门右拐,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买越多越好,最好把那家药店搬空。”
汪乾弯腰捡起钱包搁在床头柜上,不怕死地迎上她喷火的目光:“拜托,没有医生的处方,你就是杀了我也买不到安眠药啊?”
“要处方是吗,喏,拿去!”
汪乾看着怀里的一叠纸傻眼。
那叠纸是什么,不就是医生开的处方吗?
原来,这邢黛月怕以后麻烦,早在两年前就让医生手写了药方,本来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儿,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周望廷拿钱大把大把地砸下去给她看病,那些精神科的医生闭紧嘴巴的同时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拿祖宗一样伺候着。
当时她有这么个意思的时候,医生也为难,可她那一句“开!”,主任医师吓的冷汗直流,抖着手干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事儿。
今天看来,她邢黛月还真是有远见,竟然还用到了。
为什么要汪乾来,也是有原因的。
汪乾这人,懒懒散散的,父母早逝,从小便是姑姑汪丽人带大的,跟刑黛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
他脑子灵活,嘴巴也利索,就是不爱工作,财经大学毕业后工作也不找,就在家里混吃混喝,不成器之余,人家也有两项过人的本领。
一是摄影,二是模仿。
汪乾喜欢摄影,尤其喜欢去深山老林里拍珍惜动物,但他拍的早就跟不上如今社会的趋势,邢黛月曾经嘲笑过他,现在的人,尤其是男人,看苍井空的写真还来不及,还会看你的珍惜猫头鹰,松雀鸟?
再说他的书法,那刷刷刷下去就是一行云流水的行草结合体,书法大家要是知道,也得从地底下跳起来跟他探讨一番,但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那双模仿任何人的笔迹都有模有样的巧手。
比如说现在,在邢黛月能刺穿他的眼神下,徐diao丝胆颤地坐在一边,对照着主治医生的签名,利索地模仿着。
“我觉得吧,还是别买了,你年纪轻轻的,那玩意儿吃多了不好,要不,我陪你说会儿话。”
邢黛月继续瞪他,汪乾一抹额头,有冷汗,他干笑:“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
“……好吧。”
汪乾再一次回来后,直接去了厨房。
邢黛月不喝饮水机里反复烧的水,家里就没备那个,汪乾只能用燃气灶烧水,他端着一杯热乎乎的水出来时邢黛月已经歪倒在了床上。
他过去要扶她起来,却听她喃喃的说着什么。
汪乾凑近,只见床上的女人一脸苍白,额头,鼻翼还不断沁出冷汗,他一惊俯身,才听到她喊热,他赶紧掀开她的被子透透风,却又听她喊冷,他又给她盖上。
忙活间,邢黛月闭着的眼睛一睁,茫然空洞地盯着他,像在看他,又不像,汪乾拿手在她身前恍惚,见她反应迟钝,才猛然觉醒她可能是发病了。
他连忙扶起她拿手拍打她的脸:“喂,老大,老大,你别吓我啊!”拍了半天没反应,他直接拿起杯子吹凉了想把水灌进他嘴里,奈何邢黛月突然发疯了似的,死死咬着牙关猛烈挣扎起来,水杯打翻,被子湿了一大片。汪乾最倒霉,一个不慎,虎口让她咬了一口,疼得他猛地放开她,邢黛月往后一歪,头哐当一声撞上了后面的墙壁,昏死了过去。
这是咋的了?!
汪乾腿一软,坐倒在地上,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年,咋又发作了?!
他一咕噜从地上起来,没法子了,就是老大醒来骂他多事也豁出去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搬救兵。
叶祁幸赶来的时候汪乾正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一听到门铃声,一个箭步窜到玄关。
叶祁幸一把推开他,大步朝房间里走去,看到穿上安安静静睡着的女人沉着脸问:“好好的,怎么突然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写的前后矛盾,有偏差的地方,亲们一定要火力全开的吐槽啊,哪怕是一点点也要批评我!——求虐的格子留——
、Chapter21
汪乾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吱声,刚刚一时冲动,把叶祁幸喊了来,现在人来了,他反而开不了口。
邢黛月这病是五年前邢战过世,翁墨清走后留下的,起初汪乾也不晓得,他只知道这个表姐因为去外地进修与她专业不相关的新闻消失了一年。
她回来后人好好的,他也没生疑心,只是两年前汪乾大学毕业,成天被汪丽人逼着找工作,实在受不了他姑念叨之余,他找来了搬出家三年的邢黛月。
他承认,那个时候,他是有私心的,邢黛月和汪丽人不和,她一来或许两人一拌嘴能转移汪丽人的注意力,顺便,他也攀住一个帮手,让邢黛月替他说说好话,可邢黛月见他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也烦,于是乎,原本水火不相容的俩人站在同一立场上一起攻击他,汪乾一个头两个大。
用过晚饭后,汪乾去邢黛月的房间找她,透过门缝,看见邢黛月在偷偷吃药,见他进来,还手忙脚乱地藏过,他狐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过瓶子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他一跳,上面写着乱七八糟一串,什么抑郁症,焦虑抑郁症,反应性抑郁症,惊恐症,强迫症,他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往电脑里输了“帕罗西汀”四个字,这才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经他一再逼问,邢黛月才肯承认,什么进修全是假的,她压根就是隐居治病去了。
当时,邢黛月威逼利诱地拿支持他玩摄影的条件外加一架最新单反成功让他闭了嘴,瞒过了其他人。
只是现在,说好管好自己嘴巴的人却主动把叶祁幸叫了来,汪乾很忐忑,思量会儿一咬牙,不管了,要死,等她醒过来再死吧。
叶祁幸听他说完怔在原地,半晌才转过诧异的脸,看了床上的女人一会儿,拿起热水,想喂她喝下。
邢黛月嘴闭得很紧,怎么也喂不进去,最后,叶祁幸干脆一把捞起她,自己喝下一口,吻住她,撬开她的牙关,就这么喂了下去。
汪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虾米情况。
虽然知道叶祁幸对他家老大有意思,可这么红果果的肉体接触就这么在他眼前真枪实弹的上演,汪乾hold不住,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犯病?”叶祁幸放开她后问身后木掉的汪小朋友。
“啊?”汪乾反应过来,见他脸色暗暗的,随时要下雨似的,茫然地摇了摇头。
“她平时发病怎么办?”
“吃药。”
“药呢?”
“最后一次见她吃药是两年前,这几年没见她抑郁过,所以药都给扔了,今天也不知道咋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发病了呢?”
“好好照顾她。”叶祁幸听完,沉默了半晌,交代一句,冲出门外,汪乾只觉得面前有阵风刮过,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没了。
……
凌晨三点,叶祁幸疯了似的敲开机关单位的门,翁墨清从里头出来的时候脸上突然被人蒙了一拳,瞌睡虫一跑,借着灯光,他看见叶祁幸煞气的脸。
叶祁幸打了一拳后来了兴致,也不待他反应又是一拳,翁墨清拎清了脑子,出手稳稳挡住了他来势汹汹的拳头。
叶祁幸退开一步,抬手解开了袖子,目光咄咄逼人,翁墨清见他那副样子,眯了眯眼,挽起了睡衣袖子:“要干架?!”
叶祁幸甩了衣服在地上,抬脚朝他扫去:“早就想揍你了!”
翁墨清侧身避开,一手劈向他的胸口,动作又快又狠,叶祁幸收回腿的时候动作缓了一下,让他打个正着,闷哼一声,连续几个飞腿朝他劈去。
翁墨清快,叶祁幸也不示弱,连着几下,充分发挥了腿部肌肉的优势,翁墨清让他踹中一脚,捂着胸口踹了口气,上前抄起他的胳膊来了个过肩摔。
一时间,硝烟弥漫,肉体搏击声伴随着家具撞翻的巨响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
两人虽是兄弟,却不幸看上同一个女人,对彼此早有不满。
叶祁幸眼红邢黛月就专情于翁墨清一个人,那人走后也不给他一丝机会,而翁墨清呢,自己的女人被成天被自家兄弟惦记着,他表面上平静如水的,心里实则恼火的要命。
有这么层不爽在里面,这会儿干架也是实打实的狠,一点也不给对方留余地,一拳一脚下去,每一下都像把对方往死里打。
男人间的战争,谁给对方留情,下手慢一点,就是看不起对方,所以等战争结束,两人都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客厅里开着暖气,激烈运动过后,很热,两人干脆脱了衣服,光着精壮的膀子。
昏黄的灯光下,翁墨清背靠沙发支着腿坐着,脖子上的汗水顺着小麦色紧致有型的肌理滑下,性感又诱人。
叶祁幸呢,修长的两腿往地上这么一摊,人后仰,双手撑地,大口喘气。他肤色比翁墨清白的多,却丝毫不瘦弱,他好歹出生军人世家,从小训练的多,练就一副好体魄,此时,他那动作使得小腹的六头肌更加晃眼。
实打实的干了一架,两人脸上身上都有淤青,但由于这两个都是长得极好的人,那伤不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给他俩附加了浓浓的男人味。
冷静了半天后,翁墨清率先起身,上浴室拿了干毛巾递给叶祁幸一条。
两人胡乱擦了一下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二哥,我早就想揍你了。”叶祁幸说,语气已没有先前的狠戾,反而淡淡的,好像在陈述一件家长里短的小事。
翁墨清拿过烟点起:“我知道。”
“给我一根。”叶祁幸伸过手去,“好东西怎么能不跟兄弟分享。”
翁墨清抽了一口,烟雾隔开了叶祁幸看向他的目光,他慢悠悠地开口:“东西可以,人,不行。”
叶祁幸笑笑,魅惑众生:“你说的,人不行,那你可要看好了,否则,哪天,你女人让我睡了那就不好办了。”
叶祁幸笑得痞里痞气的,很容易迷惑小女生,翁墨清一眯眼,眼底有抹戾气浮现:“你皮痒是不是。”
“我说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不然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叶祁幸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妈的,还真是不留一点情面。
翁墨清一笑,牵动了脸部的肌肉,他嘶了一声,弹了一下烟灰说:“抱歉,我最近刚睡了你想睡的。”
叶祁幸脸色一僵,把抽到底的烟蒂狠狠往实木地板上一按说:“你是不是说什么刺激她了?”
翁墨清回想了一下,那天邢黛月的背影是有点奇怪,只是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明媚,对他的话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从他认识她开始,她一直都是那副样子,笑嘻嘻的,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是雷打不动的表情,有时候他也摸不准,如今分了那么多年再见她,似乎更不准了。
“你他妈的,我问你呢!”叶祁幸火大地瞪他。
翁墨清斜睨了他一眼,皱眉:“你能不能别老把生你的挂在嘴边。”
“靠!”叶祁幸一拳打在地板上,“就你高尚,劳资就爱爆粗口。”
叶祁幸那德性翁墨清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抿了下嘴,拿纸巾把地上的烟灰擦了问:“说说,大晚上的找我干架就是为了发泄你过剩的荷尔蒙。”
“靠!”叶祁幸懊恼地挠头,怎么把正事忘了,“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怎么她了!”
“她怎了?”见叶祁幸一副紧张的样子,翁墨清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有病。”
“……”
“我跟你说真的,不是骂她。”见翁墨清的脸色比刚刚干架的时候还黑,叶祁幸坐起身,艰难开口,“抑郁症,你离开那年患上的。”
……
翁墨清飙车赶